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大钢钉,正好戳在蓝恬的小腹位置上。
戳进去了大出血了
我被吓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身体都有点发抖,黎华把我拉到怀里去抱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手术室门口的灯箱一直亮着,我们又等了一个多小时。中间说了很多话,包括我去北京之后的情况,以及安排接下来黎华的行程。反正现在我回来了,我可以负责专职守医院,黎华该忙什么还是得去忙。
自然也要提李拜天的这个赞助,我说出这个名字,黎华当然会有一副不自然的表情。现在情况复杂,我也不知道具体怎样说服他,我只是觉得,越是复杂的情况,就越要一样一样地摆平。
也许作为情敌,黎华也觉得借李拜天的钱不光彩,但真正的大丈夫,应该能屈能伸,分得清轻重。
黎华说估计这两天,他妈妈会过来。蓝恬在他妈妈公司的时候,表现很好,黎华他妈妈呢,一直就想有个女儿,然后觉得蓝恬怪可怜的,人又长得这么漂亮,就收了她做干女儿。蓝恬那辆宝马mini,就是黎华他妈妈给买的。
“你怎么样,他有没有为难你?”黎华面色凝重。
我“嗨”一声:“没有,我多有面儿啊。”
互相安慰了一会儿,黎华看我也不那么害怕了,才又说了一句话来打击我,他说:“你有点心理准备,你来之前,我签了个字钢钉刺穿子宫,大出血止不住,里面在做切除手术。”
第32章 长得太漂亮容易倒大霉(3)()
我这身体明显地晃了晃,黎华赶紧伸手把我扶住,我大睁着眼睛看着地面,但眼泪还是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医生出来向我们宣布结果,子宫已经摘掉了,附件保留,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在病房看着蓝恬,我内心有种强大的无力感,她还在昏迷,但我甚至希望她永远不要醒过来,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告诉她这个消息。别忘了曾经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作为女人,她已经被凌辱过,如今又再度变得残缺。
我寸步不离地守在她旁边,跑腿的事情都是黎华在干。看着蓝恬那憔悴的小脸庞,她长得这么漂亮,人又这么柔弱,弱到一只手就能捏死的感觉。
蓝恬在第二天醒过来,眯着眼睛,很虚弱,麻药还没全散,大概整个身体都还没什么感觉。我考虑了很久,暂时不打算告诉蓝恬实情,尽管她早晚都会知道,但还是打算等她先把身体养好再说。
关于其他的,我也想了很多,比如如何对蓝恬负责。这件事情,且先不说怪不怪黎华拉蓝恬那一把,她既然是因为公务才受伤,公司方面本来就有责任。再者,蓝恬和我们所有人的关系都非同一般,她是黎华妈妈的干女儿,也就算是一家人。
蓝恬一直选择留在黎华身边的原因又是什么,仅仅是因为她是黎华妈妈的干女儿吗,仅仅是因为她认为这么待着就不错,不愿去适应新的环境吗?这些仅仅因为的,后面的那个原因,比如是为了黎华,我们已经回避了很久。
醒来以后她的表现一直都很乖巧,不说疼也不说累,心里还惦记着公司里的事情,为了让她宽心,我于是把拉到赞助的事情告诉了她。蓝恬这才笑了笑,说了句:“优优,谢谢你。”
有时候我也会忽然反应过来,比如在蓝恬的心里,她一直就把自己当作黎华这边的人,所以她要对我说谢谢,替黎华向我说谢谢。这都是潜意识里的东西。
蓝恬的爸爸妈妈很快抵达,到的时候,蓝恬正好还是醒着的,我也就没能照着之前的打算,先把她爸妈拉出去说点儿什么。阿姨从进来的时候,眼眶就是红的,坐到病床边,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蓝恬的爸爸在一旁站着,说不出什么话来。
于是我暂时回避了一下,走出病房,看到站在门口的黎华。我说:“你过来了。”
我已经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地守了蓝恬一天两夜,黎华劝我去休息,我摇摇头,透过门上的玻璃,看了看里面:“她爸妈年纪大了,我再看两天,等她好点儿再说。”
陪床这事儿,我最有经验,没有撑不下来的时候,无非是见缝插针地找时间睡一睡。
“我跟她爸妈说了,先不告诉她。”黎华对我说。我点点头,听到病房里蓝恬她妈的哭声:“我的女儿啊,我的恬恬啊,你以后怎么办啊”
她妈到底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怕是演技不好,再给说漏嘴了。我和黎华就先进去了,蓝恬撑着口气在安慰她妈妈,蓝恬的爸爸去把已经哭软了的蓝恬妈妈扶起来,我也跟着去扶,黎华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在病床另一边淡淡地安慰蓝恬:“我会安排照顾好他们。”
为了不要吵着蓝恬,我和她爸爸就先把她妈妈从病房里拉出来了,里面让黎华看着。
她妈妈哭得一抽一抽的,哭得我也想跟着哭了,但还是得忍着。她妈妈就是不停地在问:“怎么办,我的恬恬以后可怎么办?”
她握着我的手,手一直在发抖,她妈妈说不公平,老天爷对她女儿不公平。
蓝恬家,是很传统的那种家庭。传统家庭的观念,就是女人迟早是要嫁人生孩子的,现在蓝恬丧失了生育能力,没准儿这辈子就嫁不出去了,即便嫁,可能也嫁不了什么好人家了,一个女人没了子宫,简直等于残疾,甚至在一些人眼里,残疾都不如。
安顿下蓝恬爸妈,黎华的妈妈到了,现在医院是不缺人手照顾了,黎华自然还是应该去做该做的事情。
只是那天我送他出去的时候,他落寞地说了一句:“我觉得我可能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我的嘴角跟着泛起一丝苦笑,轻轻地在他手臂上握了一下,如果可以,我愿意陪他一起还。
之后我一直在医院守着蓝恬,出乎我们预料的是,蓝恬的身体恢复得不错,也许看到这么多人的陪伴和关心,情绪状态也不错。只是我们心里都压着事情,都还没有想好怎么对她开口,告诉她发生在她身体内部的事情。
我怕现在还不是时候,但这事情终归拖不过一个月,她自己渐渐地,总会怀疑的。
我现在用的是黎华去年用的手机,他的手机基本上是一年一换,但好在,这部手机里的内存卡,是沿用在学校那部手机里面的。这内存卡里,现在还保留着当年蓝恬去参加比赛前,黎华他们哥几个教她跳热舞,我在下面拍录的画面。
我想既然蓝恬现在已经不回避选秀的事情,只是为了让她开心点儿,就把这段视频放出来给她看。
我很久没有看过,黎华穿着黑色背心、宽松舞蹈裤跳舞的模样。尤其这些视频里,跳得还是热舞,他舞蹈时专注而略带野性的眼神,和眼前这个黎华,根本就不搭边好吗?还有邵思伟那个飘逸的娘炮,真是男人女人看了,都想要尖叫。
镜头一转,落在薛家正身上,手里捏着盒还没他半个巴掌大的旺仔牛奶,咬着吸管对前面几个人指指点点。
“华子,你屁股就是没有邵邵翘,说你还不服。恬恬,你那个笑再收一点,别笑那么开,冷艳,冷艳懂不懂?哎哟喂,邵邵,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madeintai(泰)guo(国)?”
里面传来我窃笑的声音:“那叫thailand。”
薛家正:“去去去,就你英语学得好是不是?”
我和蓝恬一起倚在病床上看,她一直在笑,我也跟着笑。这是很久很久以前,我们都怀揣的梦想,以为天大地大任我行,全世界都拦不住这颗为梦想而跳动的火热的心。
我看蓝恬心情也好了很多,收起手机开始跟她聊天,我说:“恬恬你说,邵思伟这个人妖以后怎么办?”
“同性恋不是都要合法了吗?”蓝恬回答。
我说:“那也不一样啊,我听说好多同性恋,最后都被家里逼着去结婚了。”
“嗯。”蓝恬笑着开句玩笑,“为了后代呗。”
我跟着叹口气,开始观察她的表情:“是啊,不过现在不是还流行丁克吗,其实我觉得没有孩子也没什么。”
蓝恬说:“那是咱们还年轻才这么想,要不然老一辈的怎么总是催呢。而且我觉得,有个孩子,夫妻两个人关系就更亲了,就是有个东西联系着。反正我觉得那感觉肯定不一样。”
我勉强笑笑,说:“那邵邵他们呢”
她想了想:“不行就抱一个呗,反正现在孤儿那么多,就当作好事儿啦。”
我再勉强地笑笑。今天我也就是试试水,看看蓝恬对于这方面是怎么个看法,然后再回去分析研究仔细考虑下,看看是我来说,还是让她家里来说,怎么说比较好。
我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蓝恬说:“你感冒了吧?”
我是有点感冒,这几天在这儿守着,南方又不供暖,但冬天该冷还是会冷。我说没事,蓝恬说让我回去休息。她说反正白天她爸妈在,我就不用总在这儿守着了,白天回去睡觉就行。
第二天早上,我这感冒就严重起来了。就是不能说,一说身体就反应过来了,我这浑身也挺没劲儿的,鼻涕一把一把往外擤。看蓝恬她爸妈情绪也缓过来了,都劝我回去睡觉,我于是也就到附近宾馆睡觉去了。
一觉直接睡到天黑,睁开眼睛床边站着黎华,吓我一跳。他好像是刚回来,灯都没来得及开,他问我:“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我说:“几点了,我没听到”
黎华过去开了灯,我想从床上下来,刚掀开被子,又是个大喷嚏,我说:“你怎么进来的?”
黎华把我留在医院的包扔在床上,不凉不热地说:“挨家打听的,这里面有你的户口本儿。”
我表情微微一抽,生怕黎华追问我出远门背着个户口本是什么意思,好歹他也没问,大概现在的确不是应该关心我的时候。
他说:“要不你这两天就先别去医院了,我妈和她爸妈在那儿看着,能照顾过来,我抽空也过去帮忙。”
我说:“我这不是不放心吗?”
他说:“那你把感冒传染给她,就放心了?”
我鼓鼓嘴巴,说得也有道理,只是又不禁叹气,感叹:“怎么跟她说呢?”
黎华转头看我,伸手试了试我的额头,好在没有发烧,他说:“早晚得说。”
“咱们得照顾她一辈子,除非看到她幸福,不然我心里会特别不安。”
他点头:“我知道。”
黎华过来,主要是打算把我接走,觉得我这么住旅馆不方便。我也没太阻拦,简单收拾下跟他回了在这边的住所,两套房门挨着门,一边住蓝恬,一边住黎华。
黎华说蓝恬不喜欢别人乱动她的东西,于是把我塞进了自己的那户,我觉得有点奇怪,不喜欢被动东西的那个,不应该是他黎华吗?
之后他动手给我熬了一锅粥,我凑合凑合吃了,给蓝恬打了个电话,她今天状态也不错,也下床活动过了,然后嘱咐我,先在家好好休息两天,不用担心她,她已经好了。
之后的两天相安无事,我在家踏实养病,黎华工作很晚才回来,除了一些关心照顾的话,也没有太特别的发展。
但我今天睡多了,睡到半夜睡不着了,然后手机震动了,我看到打来的是蓝恬,接起来小声“喂”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