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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蓄谋已久-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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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知道他是在担心我,可是抱歉,他的关怀我现在没办法回报,我也没办法张口告诉他我干这些事情的理由。

    我心里分明地知道,他是他,我是我,尽管有那些千丝万缕的感情,可是我们回不去了。低头听着他因为发怒而略略粗重的呼吸,沉默几秒后,我决定蹲下来捡地上的东西。

    我蹲着捡单子,王昭阳并没有帮我,一动不动地杵着。他把这些东西扔得到处都是,我蹲着挪动脚步。

    头顶落下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燕小嫦,你说你会过得很好,我让你自己选择,让你自己去过,你看看你现在把自己过成了什么样?”

    我掉着眼泪捡起最后一张单子,他两步走过来拎着胳膊把我拽过来,瞪着我说:“你倒是过得好一点儿给我看啊!”

    我不知道啊,我是在好好过啊,可是怎么越过越糊涂,我也不知道啊。我被他吼得,像个犯了错而又不知道错在哪里的委屈的孩子。

    他说:“如果你做不到更好,还不如回到我身边来。”

    我咬着下唇,眼泪簌簌而下,王昭阳定定看我几眼,伸手温柔地将我揽入怀中,手掌在我头发上抚摸着,他用侧脸蹭蹭我的耳朵:“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吼你。”

    我现在是个病人,他不能对我这么凶,我很脆弱的,他凶我就哭。

    我接着哭,他接着安慰我:“我就是有点难受,我不忍心让自己最爱的女人在别人身边受到伤害,明白吗?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怪你,明白吗?”

    我明白,可是我受不起。

    声音有些颤抖,但很坚决,他在劝我:“你回来吧,我不能看你再这么过下去了,小嫦,你回来吧,让我照顾你。”

    今天不是个好日子,又挨打又有病,又被刺激得总哭。

    我掉着眼泪,很心动:“可是我已经有飞扬了”我委屈地说。

    他没说话,只抱着我。

    他说:“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我忍不住吼,带着哭腔地吼。转过身,我看着他,差点儿从楼梯上摔下去。

    王昭阳抓着我一只胳膊把我稳住,露出一个颇沧桑的笑容,他说:“你不明白,我只要你好。”

    我摇头,我确实不明白。

    他说:“前提是要你过得好,我爱你,也是要你过得好。如果你好,我希望你更好,如果你不好,我会让你好。”

    我抿着嘴巴,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他抱我,让我趴在他肩膀上无声地哭,拍拍我的背:“听话,先跟我去看病,那些东西现在都不要想,你什么都不用想。”

    这病到底还是乖乖看了,跟着他去缴费,去做检查,他走在我的旁边,在每个拐角的时候,伸手托着我的背,总是让我走在贴墙的一端。

    医生给我挂水,我从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变成一个病人,刚才哭了,消耗了元气,累得很。

    王昭阳劝我睡觉,他说他给我看着。

    于是我睡了,睡得很舒服,睡觉的时候真的什么也没想。只是这个时间的医院还是不够安静,睡一会儿会醒那么一下。

    微微睁眼,王昭阳在窗口那边打电话:“你说的我考虑好了,我们有空去办手续。”

第142章 庸俗的刺猬(1)() 
看着他的背影,一如往日那般挺拔,他的头发、他的耳朵、他的肩膀,都是我触碰不到的依靠。

    他是个人,纵使他很爱我,爱得毋庸置疑,也有他需要面对的现实,他必须去经营的生活。我们是在挣扎吗,还是在挣扎着学会妥协?

    显然,他已经学会了。

    爱,是心里的事情,而生活才与肉体息息相关,没有肉体,一切都是空谈。

    我的心慢慢沉下去,现实就如同挂在我手背上的吊针,轻轻将我束缚,我是个病人,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陷进了一个谜,一个叫“过得好”的谜,但我走错了路。

    打完电话,他回到我身边,我轻轻闭上眼睛,心里并没有多少话要和他说,他对我的好、打心眼里对我的祝福,我感激。可感激,往往毫无意义。

    他用手指轻触我的脸庞,尽管闭眼,我想我大概能想象他眼底的笑意。时间不知道是几点了,这点滴打得很慢很慢,据说这样对身体好。

    打完了,王昭阳并没有亲自动手给我拔针,去叫了护士,小声问:“今天还有吗?”

    护士说没有了,王昭阳又问了些关于治疗的东西,护士说拿了报告看看,没什么问题的话,就是常规治疗手段,做个小手术就行了,一般两个星期就恢复了。

    这些其实我都在听,但是没有睁眼。

    护士收好东西走人,王昭阳紧紧按着我的手背,防止瘀青。

    感受着他指腹传来的力量,想着看病的时候,王昭阳对医生说的话,他说我是他老婆。如果真的是,该多好,我甚至在假装是,在他的怀抱里生活,我该多么平静而幸福啊。

    睁眼,我说:“我东西还在学校。”

    他点头:“我回去帮你拿。”

    他问我想吃什么,我说随便。我总是那么随便,他显然还是习惯的,简单笑了笑:“别乱动,也别乱跑,嗯?”

    他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留在床上披在被子上的外套,其实我不冷。薄薄一层,是他留给我的温暖。

    可是王昭阳,他希望我幸福,但我的幸福到底不该是他的全部,他要跟方可如复婚,给自己开一道幸福的窗,无可厚非,反正我已经拒绝他了。

    就这样吧,已经无所谓失去了。

    王昭阳很快就回来了,给我带了些吃的,顺道带回来一部分检查报告,说他去找医生问过,应该是吃了些不合适的东西,医生都是有经验的,判断是什么民间偏方。

    他问我是什么,我想了想,笑了。

    大概就是陈飞扬他妈说的,什么能生儿子的东西吧。看我不说,王昭阳也不问了,不能再麻烦他了,学校里,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不能走得太近,对他对我都不好。

    天亮了,王昭阳出去打水,我打开手机,给找了我很久的陈飞扬回电话。我们一天没分手,照顾我这事儿就该陈飞扬来办,况且我还是让他妈给毒成这样的。

    王昭阳回来,用毛巾给我擦手,一根一根手指细细地擦过来,总给我一种爸爸在照顾女儿的错觉。

    要擦脸的时候,我把毛巾拿过来:“我自己来。”

    他没强求。

    毛巾还给他,我说:“他要来了。”

    他洗毛巾的手顿了一下,转头看我:“我该走了,是吗?”

    我疲惫地点了点头,他垂下眼睛,带着盆去厕所,冲洗干净,重新拿回来。其实我该问问他,打算什么时候走,因为我不想让他和陈飞扬碰面,可是张口撵他,我不忍心。

    我就这么看着他,心里一阵阵酸涩。终于忍不住拉了下他的手,他回头看我,看到我一脸破碎的表情。

    他问我:“你是不是不想让我走?”

    我纠结地摇了下头,跟王昭阳交流太简单,我的所有心思他都懂,这次他唯一不懂的,是没想到我误会了他要和方可如复婚这件事情。

    握了握我的手,他温厚而柔软的掌心,和陈飞扬的触感很不一样。他撩开我额前的碎发,低头浅浅亲吻,看着我的眼睛:“只要你需要,我随时都在。”

    我无声地掉着眼泪,像个哑巴。

    冒失鬼陈飞扬可算杀过来了,拨开王昭阳,他一把拉着我的手:“小嫦,小嫦,小嫦,你没事吧?”

    王昭阳在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有气无力的,就想那么软软地给他照顾着;这陈飞扬一出现,我好像立马浑身都是劲儿,恢复了战斗力。

    看了王昭阳一眼,再看陈飞扬一眼,我没好脸:“死不了。”然后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放进被子里。

    陈飞扬不放心地看我一眼,转头看到王昭阳。

    陈飞扬就是再迟钝也该懂了,我和这个主任的关系非同一般,甚至他其实已经知道,王昭阳就是我曾经跟他坦白过的那个老师。

    我有点担心陈飞扬会打他。

    但王昭阳很淡然,率先撇开目光,用淡淡的眼神看着我。陈飞扬似乎在这一眼对视中输掉了,压抑着恼怒,说了句:“谢谢你照顾我老婆。”

    王昭阳似乎笑了那么一下,眼睛还是看着我的:“不用谢。”他说。我以为这就完了,这哥们儿真心不怕死啊,补了一句:“她也是我爱的女人。”

    我分明看见陈飞扬的拳头硬起来了,他估计在忍。我看着王昭阳坚定的目光,他这是不想再藏了,我似乎在用眼神告诉他,你快跑吧,我救不了你,他却那么笑了一下,扫了陈飞扬一眼:“好好照顾她。”

    他垂眼,拿了自己的外套,转身离开,行云流水,不卑不亢。

    陈飞扬已经气得什么也干不了了,握着拳头看着走出门的王昭阳,我估计他这会儿正在咬牙根。

    沉默良久,他转身看我,眼睛在冒火:“是他?”

    呵,我才不怕他跟我咬牙切齿,我分明还记得自己现在在折磨陈飞扬,所以跟着淡定,我冷冷说:“你过来要是为了问清楚这个,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陈飞扬服软,拳头松开,把气忍了。他是来照顾我的,他心里得明白。

    我又补充一句:“你要是敢动他,陈飞扬,你自己也就别想好了。”

    又一阵沉默,陈飞扬坐下,用商量的口吻:“小嫦,你别这样好不好,你都生病了,让我好好照顾你,你别和那个人再说话,过去的事情我不在乎。”

    我把抽屉里的检查报告拿出来,扔在陈飞扬面前:“拿去,给你妈看看她是怎么给我下毒的,这是凑巧发现了,要没发现,没准儿哪天就让她给毒死了。”

    陈飞扬看不懂报告,替他妈解释:“我妈不是故意的。”

    “哪天我要是梦游,拿菜刀把你砍死了,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妈干吗?”

    “你想我怎么办?”

    我靠着枕头看着天花板:“我不要你怎么办,你什么也办不了。对了,去学校给我请假,说我流产了。”

    出院,回学校,陈飞扬把我扶进办公室,我装病号,包着两滴眼药水,走到小音面前哭:“就算咱俩有些恩怨,你也不能这么报复我呀,我跟飞扬要个孩子容易吗?”

    美术老师看我哭得太惨,过来扶着我,我就掉着眼泪看小音,一副她非得给我个交代的模样。

    小音怕我讹她:“你什么意思啊,你流产了还赖在我头上吗,我干什么了我?”

    我接着哭:“小音,你说这话也太没良心了,我什么也不图,就图你给我个态度,换了你,保了一个月的胎就这么没了,你心里过得去吗?”

    小音不敢看我,撇过脸去:“谁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怀孕。”

    美术老师帮着拉架,也指责小音:“你太过分了,把人家害成这样,起码道个歉。”转头扶我,“燕老师,你先坐下,这是小月子,你得好好养身体,不行请假多休息一段时间吧。”

    我摆手:“我没事儿,我就是觉得冤得慌。我婆婆还说要不要报警,我觉得大家都是同事,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僵”

    小音就恼了,刷一下站起来:“你说赖我?你问问是谁,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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