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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没理我,我觉得可能是盗号的,就把你的账号顶下来,把密码改了。”
“哦,不是我上的,那应该就是盗号了吧。”苦笑一下,那些一起玩儿游戏的日子,真心是一去不返了。我说:“账号你留着吧,我现在也没空玩儿了。”
我想说我看到了那些留言,但那些留言其实也是六月之前的事情了。王昭阳,你留言里说的话,到现在这个时候,心里还是那样想的吗?
我的目光忽然变得柔和,王昭阳微笑:“这么看我干吗?”
我摇摇头,闪掉脑中的恍惚:“我还要排练,马上比赛了。”
“决赛在周几?”
“周六。”
晚上和邵思伟在qq上聊比赛事宜,他给我讲都需要有哪些准备,正事聊完以后,我给邵思伟说起游戏账号被盗的事情。
他建议我给电脑杀杀毒。
电脑扫出来一个木马,我看了修纱窗的陈飞扬一眼,把木马程序打包发给邵思伟,让他帮我看看。
对于电脑,邵思伟懂得比我多,很快给我回复:“这木马不是下载带进来的,是有人种在你电脑里的,这是日期。”
邵思伟截图发给我一个日期,我动脑子想了想,那个日期,我的电脑都发生过什么。似乎就那两天,重新装的系统,是谢婷婷她老公过来给装的。
想想谢婷婷老公以前干过的各种偷鸡摸狗“光荣”事迹,再想想陈飞扬这两天的态度,看他背影一眼,我想我懂了。
今天修窗户这活陈飞扬干得很细,也没弄出太大的动静来。他个子高,轻而易举就能碰到窗户的最顶部,装好纱窗以后,左右拉了拉,确定不再费劲,满意地拍了拍手。作为一个居家的男人,其实他也不错,他能尽一个男人该尽的一切,在他眼里,不该女人干的粗活、累活,一样都不允许我做。
陈飞扬是个好人,我信。
但他触碰了我的底线。
“好了。”他看着我说。我也看着他,目光抖动,我暗暗咬着自己的嘴唇,就这么看着他。
陈飞扬微微皱眉:“怎么了?”
我依然咬着嘴唇,眼泪自然地往下掉,愤怒地把电脑屏幕转向他,我一字一字:“陈飞扬,你干的好事儿。”
陈飞扬朝屏幕看一眼,走近一些才看明白,蓦然撑大瞳孔:“小嫦,我我不是故意的。”
“什么不是故意的!”我开始发飙,瞪着他:“陈飞扬,你居然盗我的号,你居然在自己家的电脑种木马盗我的号,你查我?你还可以再无耻一点儿吗!”
“不是!”陈飞扬着急了,情急之下选择推卸责任,“是谢婷婷她老公”
“不是你同意他会这么干!号盗着了?想看的都看见了,你满意了?你满意了吗?”
陈飞扬走近,想拉我,我坚决回避。
他低着头,大概是在反省自己的恶行,半天憋出来一句“对不起”。
我不知道是心虚还是难过,只是觉得无法原谅。怪不得他那两天心情不好,可是他明明可以选择不看的,为什么一定要扒开我的过去,我那一丁点的阳春白雪,我想珍藏的关于王昭阳的一点点回忆,此刻像是个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扒了裤子的处女。
指着门口,我气得浑身发抖:“滚,你现在就给我滚!”
陈飞扬满脸认错的态度,当然不打算就这么滚。我点点头,对,这是你家,你买的房子:“好,你不滚,我滚。”
陈飞扬是不会准我滚的,我这会儿要是滚了,他又该找一晚上了。撵不走他,自己又滚不掉,我只能到卧室里反锁着门生闷气。
我想起一句歌词,“把一个人的温暖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胸膛,让上次犯的错反省出梦想”,我原以为,两个人一起生活,是相互扶持照顾,两个人的力量比一个人大,但为什么两个人却比一个人还要难呢?
我低头摸了摸肚子,再次精确地计算上次例假的时间,真的已经迟了很久,而我最近食欲不佳、身体乏力,甚至小腹偶尔有坠胀的感觉,都是早孕的征兆。
尽管我现在还不想生孩子,可我并没考虑过打胎,我觉得自己这辈子已经造过很多孽。
我恨自己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怀孕,用拳头捶打自己的肚子,谁让你来,谁让你这个时候来的?我一边打自己一边哭,一边又害怕真的把孩子给打坏了。
那天晚上陈飞扬还是滚了,滚去哪里我不知道。他对我再好,也是有脾气的,他也是会觉得委屈的。
他只是忍不住想了解我的全部,但其实真的了解了,他爽吗?他应该比我还不爽。
第二天我带着行李和邵思伟踏上行程,这次比赛要在那边待三四天,我带上了吴玉清,她总在家里闷着不好。
邵思伟劝我放松心态,家里的破事儿等回去再处理,暂时什么都不要想。我明白,所以陈飞扬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也会敷衍地接一接,说不上三两句,无话可说,然后挂断。
决赛当天,我们正常发挥,抽的顺序不太好,在第三组,谢幕的时候,我在台下扫到一个人,像是王昭阳的身影。台上灯光太暗,他站的位置正好有束光打过来,我就更加看不清他。
谢幕退回后台,我到角落去看观众席,原来站在那里的人已经不见了。再想想,似乎真的是他。
随便披了件衣服,我直接跑到了出口:“王昭阳?”
那个正在远去的背影站住,转过身来一脸肃静地看着我。我有些茫然,眨着眼睛,有泪光涌动:“你怎么在这里?”
他微笑:“这两天休息。”
我试着走近一步,晚上好冷,于是王昭阳朝我走过来,站在三步之外。
“那怎么,现在就走?”
他依然浅淡地笑着:“还有点事,就顺便来看看,还要去见朋友。”
我点头:“嗯,我还要等结果,不陪你了。”
淡淡看我一眼,王昭阳转身准备离开,我不禁又叫住他:“王昭阳。”
他回头看我。
我说:“你是专门来看我比赛的吗,我跳完了你就走,你连招呼都没打算跟我打是吗?”
说着,我又掉眼泪,听说孕妇情绪比较脆弱,可能是真的。王昭阳的表情顿了顿,似乎想解释什么。
他不用解释了,我都知道了。因为今天,如果换在这里的是王昭阳,我也会这么干的。他的一切我也不想错过,但参与了却并不想打扰,所以不会打招呼,会默默地离开。
不听他的回答,我低着头哭,王昭阳走近,擦了下我的眼泪。我就直接把他抱住了,他愣了一下,伸手环住我的背。
我在他怀里一直哭一直哭,我很久没有投入过这个怀抱,但他依然那样亲切,没有一丝一毫的陌生。
他抱着我,不说安慰的话,大概我的心事他都能懂。
等我哭得差不多了,他说:“跳得很好,很感人。”
我和邵思伟今天这场舞,是邵思伟改编的,是个悲剧。从开始的热烈激情,到激情消退后的思考,思考后真爱浴火重生,但是在现实的阻挠下,本应该热烈相拥的两个人,最后阴阳两隔。
当初邵思伟在编这支舞的时候,我就总感觉他在诉说自己的心事。
不过在这支舞里,自杀的那个是我。
而现实生活中,我是不可能自杀的,自杀的人需要非一般的魄力,放下一切牵挂的魄力,我没有。
“我怀孕了。”抱着王昭阳,我大颗大颗掉着眼泪,无力地向他诉说:“我怀孕了”
我需要向一个人倾诉我的心事,但我能想到的只有王昭阳。
因为我怀孕了,怀的是别人的孩子,所以尽管我如此向往他的怀抱,却不能停留。这无奈的现实,快让我崩溃了。
他愣了下,扶着我的肩头把我们分开,眼神有暗藏的破碎,看着我的眼泪,他难过地笑了。
我在哭,他在笑,抹一下我的眼泪,他想说点什么,却还是那么笑。
我的手抓着他的袖子,抓得很紧,指节发白。
终于,他还是推开我的手:“马上要宣布结果了,我还有事”
他转身,一步步走得飞快,我在后面看着他,蹲下哭得不能自已。
第139章 前提是要你过得好(1)()
王昭阳的离开,让我清醒了一些,连他都明白,这样就没有机会了。他放手了,大概他也很累、很痛了吧。
也许我是需要这次爆发的,需要抱着他哭一次,然后才能放下一点点。是啊,我都怀孕了,孩子都要出来了,有些关系,也许就这样注定了。
比赛拿了三等奖,我已经很满意,不管多么希望有第二个选择,我还是要带着身体不太好的吴玉清回去安顿的。
头天晚上陈飞扬跟兄弟几个出去喝酒,睡过头了,没来接我们。我到家的时候,做了一桌子饭,诚诚恳恳地就游戏账号的事情给我道歉,但也声明,卖号的事情他并不知情。很可能是谢婷婷的老公偷偷干的。
家里厕所纸篓的塑料袋刚换过新的,我回到家上厕所的时候,里面有一张用过的卫生纸,并不厚,叠得整整齐齐,一看就不是陈飞扬用过的。
我问他:“家里来人了?”
陈飞扬愣了一下:“没有。”
“你昨晚喝多谁送你回来的?”
他又愣了一下:“我自己就回来了。”
“跟谁喝的?”
“你问这么多干吗?”
我盯着陈飞扬,他把脸撇一边去,然后扶着我的肩头:“昨晚坐一夜车累了吧,快去睡觉。”
我被他推回卧室,怀着满腹怀疑上床睡觉。陈飞扬去拳馆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因为昨天晚上,他喝多以后也没给我打电话,虽然那时候我在火车上,但按照陈飞扬黏人的性格,他是应该会找我的。
当我那串珍珠手链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小音办公桌上的时候,瞬间我就懂了。那几天我在和陈飞扬闹别扭,走的时候手链就扔在床头上没有带走。
小音低头看教案,我在她对面看看她,又看看她桌子上的手链,终于开口,问了句:“爽吗?”
小音抬头,微笑:“什么?”
我握住了手边的水杯,又问她一遍:“我不在的这几天,你爽吗?”
她笑着正想说什么,我直接把手边的水泼在她脸上,办公室其他两位老师就惊了,小音也惊了。
扔了杯子,我风风火火地往外走,没什么目标,就是自己去生会儿气。走了几步,又重新杀回来,美术老师正在用纸巾帮小音擦脸,小音还在那儿上演被欺负的白莲花。
我拿起她桌子上的手链,狠狠瞪了她一眼,走人。
也没在学校请假,我直接就跑了,然后杀到了陈飞扬他师父的拳馆,陈飞扬正在教徒弟打拳,很认真,也很严格。
我问他:“怎么回事儿?”
“什么怎么回事儿?”
“这手链怎么在小音那里?”
陈飞扬的眼睛一下瞪圆了,他不擅长撒谎,太容易暴露:“小嫦,你听我解释。”
“解释个屁!”我把手链砸在他脸上,转身又要走。
陈飞扬在后面不停地拉我,我不想跟他吵,一句都不想吵,我就是觉得恶心。陈飞扬又拖又拽又是认错的,他说:“我真的不知道,我喝多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