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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我什么?”
我转头看着他,他正踩在传送门上,身体上萦绕着翠绿色的光,我说:“如果喜欢一个人能找理由,那应该就能找出不喜欢的理由,如果我能做到的话,我不会喜欢你的。”
顿一下:“因为我知道你没那么喜欢我。”
王昭阳曾在游戏里问我:“你以后要找个什么样的男人当老公?”
我说:“对我好的。”
他说:“如果是个一分钱都没有的穷小子呢?”
我说:“你不会在说自己吧?你都是老小子了。”
我说:“有的时候贫穷和富有,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人总有在低谷的时候,我不会看不上人没钱,我自己也没钱,我比较看不上一个人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干啥。”
他说:“没有,就是了解下,你们这个年纪的女孩爱情观是什么样的。”
我说:“这就是每个人价值观不同吧。”
他说:“爱情观和价值观是两件事情。”
“不懂。”
他问我:“你看过武林外史吗?”
“电视剧?”
“也行。”
他问我:“白飞飞和朱七七你喜欢谁?”
我想都没想:“白飞飞,朱七七是个第三者,沈浪瞎眼。”
他说:“那个演员是没有白飞飞好看。”
但他想说的是别的,他说:“其实你没看过原著,原著里朱七七是很好的,不让人觉得讨厌的,反而白飞飞留给人的印象,比电视剧里要差一些。不管是电视剧改编还是原著,说到底讲的是同一个故事,沈浪救了朱七七,没感觉,和白飞飞经历一些事情以后,又跟朱七七好了。”
我:“嗯”。
他接着说:“挺多人骂朱七七是第三者的,因为沈浪是先和白飞飞在一起。道德上不能接受,可是感情上,如果把你心中的白飞飞和朱七七的位置调换过来,你能接受沈浪抛弃朱七七以后,再跟白飞飞吗?”
我试着调换了一下,坚定地说:“能。”
他说:“所以爱情观取决于一个人的性格,而价值观更取决于一个人的经历和立场。当你换一个角度或者摘掉眼镜来看待同一件事情的时候,也许会有不同的答案。”
我说:“你一个学历史的,武侠没少看啊?你上课特没劲,我就喜欢听你讲野史。”
他说:“正史有野史的揣测才丰满,但如果没有正史,野史什么都不是,充其量只是一本。”
“就像家花要有野花的衬托,才显热闹?”
“胡扯什么呢?”
“我就是问问,人家都说家花不如野花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真的假的?”
我仿佛能听到王昭阳说这句话的口气:“你有时间能不能多关心点正面的东西?”
我对着屏幕吐了下舌头,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再来北京?”
“我下个月去河北。”
“干什么?”
“盯一笔单子,可能要多待一段时间。”
第115章 一念起,天涯咫尺(1)()
陈飞扬不做运动员了,来北京找他姐,陈姗姗带他来泡北京的夜店开眼界,顺便把自己的弟弟往模特圈拉一拉,正好来到我工作的这家夜店。
陈飞扬这是在被他姐往世俗红尘里拉啊,可惜了多年的良好教育。
发现陈飞扬的时候,我就在这边跳舞。陈飞扬先把我认出来了,我看着他痴痴看我的目光,淡定地收回眼神,没打算打招呼,因为我实在不喜欢他姐姐。
我这边跳完一场,跟下半场的美女交接完,跳下台子打算走,一个土豪把我叫过去喝酒。这种情况我已经懂得如何应付,就是过去说几句好听的话,意思意思喝两杯,找个不方便的理由遁走。
其实这些土豪,你只要不惹怒他,就算是骗骗他,他也不会真的生气的。
但人总有那么个走背字儿的时候,过去跟土豪哥哥喝酒,我看也是自己认识的,就没太当回事。哥哥说让我坐一会儿,我说:“我得先去把衣服换了。”
但是这个哥哥不干,他说:“上次你说去换衣服,然后人就没有回来!”
这理由用过太多次,记不清了。
我抓起个杯子,说:“不好意思,我脑子不大好使,哥,我再敬你一杯,今儿是真不能喝,不方便。”
“脑子不好使,眼睛总好使吧。”旁边另一个人是掷地有声,啪,在桌子上摔了一沓钱。
猛一眼也看不清是多少,这人我不眼熟,估计是碰见有钱就拿自己当祖宗、别人都是婊子的麻烦人物了。
我依然解释不方便,这人问:“多少你才方便?”
我干干抽了抽嘴皮,呵呵,多少我也不方便啊。实话我又不能说出来,现在连解释的话都不敢说了,只能在背后偷偷对服务生打手势,让他叫经理过来解围。
经理来解围之前,先过来了一个围观的,就是陈飞扬,站在旁边没有说话,他姐拉着他的胳膊,让他不要管闲事。
这人又说:“十万,陪我一个月。”
我无动于衷地站着,硬来不合适,耍嘴皮子在这些强硬的人面前根本没用,最后一招,哭。
我于是开始哭,啥话也不说,就低着头哭,特委屈的模样。
一个解围的说:“你就说干不干,你哭什么呀?”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绝,大约是喝酒上头,好死不死小声来了句:“我还是处女。”
“啥?”
我哭得更惨了:“你们别为难我了好不好?哥,我真不是你们要找的人,我还想留给未来老公的。”
那人一怒,钱是拍不出来了,就一句:“我还就要看看你是不是处女了,带走。”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漂亮姑娘混夜店,别说什么洁身自好那一套,环境根本不允许。
我不是个在困难面前多倔的人,我能忍气吞声让吴玉清养我这么多年,就说明我是一识时务的俊杰。
吴玉清说我就是命贱,但我贱得有原则。我是不会跟他走的,不管他会给我多少钱。
我们经理过来帮忙劝说,但这个人似乎连经理的面子都不给。我知道不能指望经理,这种事经理能不能平,得看对方有多大的势力,眼睁睁看着被抓走的,也不是没有过。
陈飞扬忽然把我拉到自己身边,用身体挡着我,看着想抓我的人,特单纯的口气说:“她不想跟你们走。”
“你谁啊,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陈姗姗一看弟弟硬牵扯进来了,只能帮弟弟说话,赶紧上去说对不起。
掺和进来的人太多,那边还想要点面子,陈姗姗主动去喝了两杯酒替她弟弟道歉以后,我们经理出面把人劝走了。
只是倒霉,又多了一个见过我在夜店跳钢管舞的熟人。
看着陈飞扬,我勉强笑一下:“帮我跟你姐姐说声谢谢。”
我去换衣服,听见陈姗姗数落她弟弟:“你管她的事情干什么,本来就是别人做鸡养大的,差点儿把自己拖进去了,你以为这是家里啊,在这边惹事我也帮不了你。你脑子怎么想的”
陈姗姗的话,我听来是不痛快,可她说的是事实。这已经是说得好听的了,如果今天陈飞扬真因为帮我出头,惹了什么人摊上什么事儿,我估计陈姗姗活剥了我的心都得有。
刚才喝了酒,我现在脑子就开始很不清醒了,满脑子都是“别人做鸡养大的,别人做鸡养大的”。
走出酒吧,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忽然哪里都不想去,好像缺少那么一个,能让我心生向往的目的地。
身边一辆夜班大巴车走过,牌子上写着“北京保定”。我忽然玩命儿地在后面追起来,追着追着,没劲儿了。
站在大马路上,我扶着自己的膝盖,不知道为什么要追它。追上了又能怎么样呢,让这辆车把我带去保定吗?
喘着气,我忽然萌生了这样一个想法,我要去河北,我要见王昭阳。这想法一起来,就有点按不下去了。
我拦了辆出租车:“师傅,去保定多少钱?”
师傅甩我一句:“你知道保定在哪儿吗?神经病!”
出租车扬长而去,我站在路边傻眼,有那么远吗,不是明明感觉很近很近的吗?我拿出手机来,走在路上给王昭阳打电话,他接起来,问我:“到家了?”
我还摇头晃脑地走在路上,我说:“我想打车,但是他们不拉我。”
“怎么了?”
我哇一下就哭出来了,我说:“我要去保定看你,他们不拉我!”
气死我了,为什么不拉我啊,我给钱还不行吗?多少钱都行。
电话那边愣了一下,我说:“我心情不好,我又喝多了,我要见你!”
王昭阳:“喝多了快点回家,你别闹,不安全。”
我也知道不安全,可我就是不开心啊,我说:“王昭阳,你说你是不是喜欢我?我就想听你说一句,你到底是不是喜欢我,不是游戏里那种,是现实的、真心的,喜欢还是不喜欢?”
他可能还在斟酌我到底犯了什么毛病,没着急回答。
我自己哭哭啼啼地闹:“说个喜不喜欢有那么难吗”
这天有点要下雨的迹象,初夏的雨,不冷不热,就是黏黏的,很烦人。我伸手又拦到一辆出租车,这边用手捂着手机听筒,那边眯着眼睛:“师傅,保定去吗,我付来回油钱,你帮我想想办法。”
师傅说:“你这么着急?”
我点头,他说:“走着。”
我于是上了车,把打电话这事儿也给忘记了。师傅确实给我想了一办法,人家直接把我拉到火车站去了。尽管他直接杀那么远不合适,但火车很合适,无非就是麻烦点。
我一拍脑门:“谢谢你,师傅。”
转头一看手机,没电了。
这辈子,我只干过两件说走就走的事情,上次是跟谢婷婷离家出走;这次,我也不知道为啥。
反正人已经在路上,就不想回头了。
我既不激动,也不忐忑,全是一种把自己砸到别人手里去的想法。等我找了地方,王昭阳找到我,我不想干啥,就想在有他的地方睡上一觉。
我勉强开机给王昭阳发了个短信,告诉他我会在哪个站下车。我相信他看到一定会来接我。他要是不接我也没什么,我自己找个小旅馆住一晚上呗,这么大的人了。
火车开了一个多小时,出站的时候能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刚才在北京还只是毛毛雨,淋不湿人,到了这边是真的在下。
跟着人流走到出站口,外面有举着伞来接人的,我不知道哪一朵蘑菇是在等我的。
“打车吧,美女?”
“住旅馆不?”
“xx县xx市的来这边。”
我避开每个拉客的陌生人,依然没有发现王昭阳的踪迹。
我茫然地看着这片陌生的土地,那些举着伞走来走去的人,有的成双成对、有的形单影只、有的脚步匆忙、有的也挺悠闲。没有人注意我这个没伞打的可怜虫。
又不知是多久,久到衣衫都已湿透,一个人忽然朝我跑来,穿着棕黑色皮鞋,在地面踩出大朵大朵的水花。伞沿遮在我脸上,他的表情似乎有些愤怒:“我找了你多久知不知道!”
我
看着他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