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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柔弱的躺在地上,颈间淙淙流着鲜血,在茫茫花丛野地中形成了一点清晰地潮红,煦暖的风儿温柔吹起,拂落她发间的那朵小黄花,那是不久前,他最爱的男人为她戴上的。
料峭森冷,大地苍茫。
南璞玥早已惊得说不出话来。
地上的人儿似是想要碰到他,艰难的挪动着身子向他靠近。
醒悟过来,他一把丢开了手中染血的凶器,蹲下身,连忙扶住她,望着那满地猩红,手有些微微颤抖道:“你这又是何苦?”
此刻,诸葛逸已经勒马跑上前来,看到的便是这么摸不着头脑的一幕。
明明很痛,她却气息微弱地笑了:“我只是不想让你难做,反正我与你之间再无可能,就让我自行了解这肮脏的身体吧。”
听她这么说,南璞玥并没有感到有多么庆幸和报仇后的快感。
她继续道:“还记得那年在都督府后花园的时候吗?”
努力的抬起手摸上他的脸颊,似是想要将他的容貌深深记住般,满目情深的说道:“那一天,我便爱上了你,无法抑制的爱到现在,怎么办”她嘲讽的笑道,“即便你让我如此痛,我还是爱你”
话落,一口血腥上涌,溢满唇齿间。
“别说了,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我从来不喜欢女人。”他终于开口解释道。
此时,左灵绣已然撑不住了,眼神开始涣散,这一刻,她的记忆停在了当年
那个一身浅紫衣衫的俊美公子,如玉的脸,温文儒雅的气质,落在花间,似失足落入凡间的神仙。
他说自己在晒太阳,她觉得他不仅满身贵气,还有可爱的一面。
“这位小姐是”
“我是都督的二女儿,名叫左灵绣。”
我是都督府的二女儿,名叫左灵绣
一遍又一遍,那一刻是有多么想让他牢牢记住这个名字,将自己一辈子都记在心间。
岁月静好,只有翻飞的记忆在指尖流转
手无力的从他脸上滑下,终是离开了这个丑陋的世界,或许,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是幸福的,至少死在了最爱的人怀里,已经无怨无悔了。
遥想从前,她这一生,做了许多错事,毫不包庇的说,是可恨的,可是,换一个角度去想,她同样是可悲又可怜的,或许命途崎岖,而她选错了活着的方式,一步错,步步错,直到满身罪恶。
好在,这一刻她自己解脱了,不再梦中惊醒,不再继续违背心意的沉沦在各种男人身下。
回过头来,南璞玥缓缓将她放下,有一瞬间的平静如水,为她的解脱感到安宁,不难想到,她活的实在太累了,或许,这才是她最好的归宿。
若有来世,但愿,她不要再活的那么累,简单一点,找一个善良淳朴的人嫁了,平平淡淡的,比什么都好。
第一百七十八章。入宫()
没有任何悬念的,南璞玥身体内药性开始迅速发挥,他抱紧双臂,痛苦的跌落在地。
“玥!”诸葛逸快步上前将他扶起,“你怎么了?”
一股燥热升腾,他咬紧牙关,面色绯红的说道:“是春|药。”
“春|药?!”诸葛逸一惊!
不用多想,已然大概了解是什么情况了,倘若今日他没有来的话,那岂不是会
现在,诸葛逸想想都觉得后怕。
“我帮你。”
话落,诸葛逸开始解他腰间玉带。
他难受的蜷起双腿,手臂攀上他宽厚的肩膀,这一刻,是心甘情愿的与之沉沦
爱到浓烈,诸葛逸一直为他用口,可是,因药力作用,南璞玥完全发泄不出来,不得已,最后南璞玥反攻了。
完事后,两人皆累的躺在花海中久久不能动弹。
知道他比自己疲惫,诸葛逸便心疼的抱着他,良久,总算缓和过来后,又为他穿戴好衣服,整个过程那般自然,仿佛在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样。
草草掩埋了左灵绣的尸体后,回到城内时天边已有了一抹红霞。
夕阳西下,是很美的。
风平浪静后,是该寻找孩子的下落了。
根据左灵绣临死前最后一点消息得知,孩子被她的一位姐姐暂时收养着,而她口中的那位姐姐,不难想象,她在宫中四面树敌,那定是长乐坊中的女子。
他们的想法是对的,在长乐坊内四下打听,孩子很快被找到了,在庆幸和喜悦之余,知道目前还有一件事情需要解决
*****
金华宫。
年近五十岁的男人坐在书案前,面色淡然,眼神微微半眯着。
似乎有什么事情缠绕着他,只见他手捧着泛旧的竹简,已经看了好长时间了,时而不经意的蹙起眉,时而不安的抬头望向外边。
阵阵幽香传来,似乎让他的情绪又回归到宁静之中,抬也不抬的对来人问了一句:“几时了?”
阉人端着盘盂,步履沉着上前回道:“戌时,大王该是用膳了。”
没有理会他的话,南璞放喃喃自语道:“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
就在他失神的端过盘中茶盅那一刻,手掌突然一倾,杯里的水就向一边倾泻了下去。
噗的一声,茶水全部洒在了龙袍上,继而迅速的渗透。
“大王”阉人慌乱跪下。
很明显,明明是南璞放自己不小心弄翻的,而他却将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
南璞放面色平静,静静的看着茶水一点一点的蔓延下去,毫无惊慌之色。
许久,突然自言自语道:“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是不踏实。”
深夜时分,有侍卫进门禀报。
是诸葛逸和南璞玥来了,诸葛伯然虽不放心他二人单独与之见面,但终是被诸葛逸劝说回去了。
当南璞放从侍卫口中听到二人的名字之时,登时一惊!从里到外的凉,从没有想过他们竟然还活着。
得到允许,两人步伐镇定的来到他的寝殿。
进门,南璞玥便当先开口说道:“皇兄,别来无恙。”
南璞放好歹是一国之君,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此时与二人相对而视,倒也算的上是泰然。
放下书卷,站起身来,一身明黄色的袍子在灯火的映照下有些柔和的光辉,无害般微微一笑,悠然说道:“你们倒是命大。”
“托您的福,我们活得很好。”南璞玥回以笑容说道。
沉吟半晌,南璞放收回笑脸,正色道:“既是如此,这么贸然前来,就不怕这次真的回不去了吗?”
他说的一点也不假,不是玩笑,而是赤|裸裸的威胁。
“怕,”诸葛逸信步走到香炉边,兀自扇了扇炉中的香气,深深吸了一口气道:“真香。”
看不懂他卖的什么关子,南璞放突然放出话道:“你知道,寡人也是惜才的人,从来没想过要置你于死地,若不是你公然与我作对,你现在依然是我南璞国的宰相。”
话落,诸葛逸蓦然一笑,笑的有些淡淡哀伤:“可惜,我最想要的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而是”看向南璞玥,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什么意思?”南璞放似懂非懂般问道。
“我爱他。”诸葛逸意味深深的回答道。
“你说什么?!”南璞放明显被惊到。
“我说,我爱他,谁若敢伤他一分一毫,我便和那人势不两立!”他沉声道。
“哼”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南璞放冷笑一声,“想不到你二人竟是断袖,断袖”说完极尽讽刺的看向他们。
“是有如何,我们过的幸福开心就好,根本不在意你们这些世俗的眼光。”
南璞玥回答如流水,如此理直气壮,不卑不吭,让诸葛逸忍不住为他竖起了大拇指。
没精力去理解他们的爱,南璞放道:“说吧,你们这次豁出命的回来想做什么?”
“你的宠姬死了,回来跟你说一声。”
对左灵绣的死,诸葛逸没有任何遮掩。
这突然地打击,显然给了南璞放个措手不及。
只见他听完后先是片刻恍惚,紧接怒目而视道:“人呢?!”
“城外半山坡,我们送了个人情,尸首已经被我们掩埋了。”
“好,很好”有点接受不了这件事实,南璞放突然变成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朝站在殿内的侍卫喊道:“杀了他们!”
“等一下!”
在侍卫们还没来得及反应时,南璞玥恰在这时将其喝止住。
虽说王命便是圣旨,可是,这位好歹也是位王爷,而且论起权势地位,丝毫也不含糊,此时大殿内一动不动,只待南璞放再次放话才敢贸然行动。
“听我说完一句,再任由皇兄您处置也不迟。”
两人已经翻脸了,居然还叫他王兄,可见有多么嘲讽。
“说。”南璞放强压下心里的愤怒,沉声道。
南璞玥很是平静的看着他,似是回忆起多年来的往事一样,淡淡开口说道:“我知道,这些年来先王最爱的是我的娘亲,爱屋及乌,最宠的也是我和妹妹,所以你身为太子一直嫉妒、怀恨在心,而这些情绪,你隐藏的很好,我也确实没有发觉,然而我想说的是,你何苦这样咄咄逼人呢?”
第一百七十九章。生死赌约()
其实这些只说中了南璞放心里的一部分而已,他如今已年迈,而南璞玥年轻有为,且权势也不可小觑,这才是让他最担心的问题。
“不管你怎么说都好,总之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知道已无路可退,只能使出最后的杀手锏了,南璞玥不急不慢的说道:“好,既然你坚持要杀我,那我也无话可说,我只告诉你,我死之后,你的皇位便难保了,自己好好掂量吧。”
“你什么意思?!”南璞放感觉到一丝不妙。
不难看出,他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高高在上的位子。
“你一定知道十多年前的事吧,父王在世之时曾有意立我为储君。”
“是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名正言顺给了我?”南璞放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
南璞玥风淡风轻的一笑:“是吗?那你可知父王临走前有道密旨?”
说到这里看向他的表情,果然脸色有些不对了。
“什么密旨?”他奇怪问道。
“关于皇位的。”
他手心一紧。
南璞玥一步步走近他,他防备的盯着。
走到他跟前,南璞玥与他耳语道:“我就直接告诉你吧,上面是父王亲笔撰写,清清楚楚写明皇位继承人是我,而这道圣旨关系重大,我母妃不希望因此引发不必要的战乱,因此,父王过世后便被我母妃隐瞒了起来,如今你要置我于死地,那么,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的母妃现在已经知道我还活着的消息,倘若你对我动杀机,她必将把那道圣旨公布于天下。”说到这里,他不忘补充道,“还有,想暗中灭我们口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做这傻事,保不准那道密旨放在谁的手上,你若杀,那便是天下人。”
这个时候,南璞放已然被震慑住,其实他并不完全相信,他也在怀疑其中有诈。
“你想骗我?呵呵,可惜,寡人还没到人老糊涂的地步。”南璞放强作冷静的说道。
这其实是试探,即便他说的十分镇定,可是,依然还是露出了一丝惊惧和担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