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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谁知这小****会不会再次偷袭他?他可不愿冒险,宁可走上两天,也胜于被她轻薄。
第1118章 不解风情()
有时想想也挺冤,如果是他以前的脾气,她早在第一次吻他时,就会被他毙了,哪还任得她为所欲为。
奈何,物换星移,人世沧桑,他变得实在太多,很多事他已不是那么在意。不理她,以及刻意营造疏离,并非是气她胡闹,而是为她好,不想让她陷得太深。
这女孩太单纯,根本不明白“情”这个字太过伤人。
瞟了一眼她兴奋的小脸,冯纪乾心下叹气。他的拒绝真的有作用吗?或许他根本不该来这里,一切都晚了吗?
“你在想什么?”缓下气的无情雨改抱住冯纪乾的手臂,脚步轻快地走着,兴奋得像小鸟。
右臂柔软的触感令冯纪乾皱了皱眉,这个小舞,怎么一点儿女人的矜持都没有。
“放手!”冯纪乾蓦地停下脚步,冷冷地道。
被他突然开口吓了一跳,无情雨直接的反应是摇了摇头,抱得更紧。
“你放不放?”冯纪乾加重语气中的冷意,眸中迸射出锐利的光芒,她如果不放,他只好不客气了。
“不放。”无情雨不敢看他,怯怯地垂下眼,但手却仍紧抱住他的臂膀,“放了你你会丢下我的。”
她向来听话,但自那次违抗了干爹之后,便不再那么柔顺了。对于他,她有舍不下的感情,就怕他会毫小留恋地弃她而去。
原来她是怕这个。冯纪乾无奈地闭了闭眼,口气变得柔和了许多,“你放手,我不会丢下你。”
“真的?”无情雨眼睫上扬,眸子中亮起光彩,但随即黯下去,“你哄我,我不听。”在记忆的深处,似乎也有过一个人哄了她,丢下她,是谁,她记不清了,或许是前世的事吧。反正她是再也不会放手的了。
冯纪乾仰天吁了口气,钢牙一咬,就要运功震开她,不料眼角余光恰瞄见她有些哀伤的小脸,那种哀伤仿似从骨子中散发出来的,令他心弦一颤,起了共鸣。“我从不哄女人。”咬牙切齿的声音中是强制压抑的怒火,她再不放手,他就,
无情雨垂目敛眉,不发一语,倔强的脸上是毫不妥协,不管怎么说她是绝不会放手的。
冯纪乾恨恨地瞪着她,两人陷入僵局。
在一阵冗长的沉默后,
“算了,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吧。”冯纪乾无力地宣布妥协,看见她娇美的小脸上露出惊喜的光芒,他的心底莫名地松了口气。算了,跟一个小女孩计较些什么。
而他妥协的结果是,
越走他的脸色越难看,这个女人存心不把他当男人看,虽然除了小舞以外,他不碰别的女人,但他是男人,自然有男人的本能反应。心太软果真不是一件好事儿。
天黑之前,两人找到一个大树洞过夜。生了个火堆,倒也暖和。晚餐就是冯纪乾赶路时随手打的两只野鸡,无情雨带的干粮并没有派上用场。
“不准过来。”冯纪乾冷然阻止无情雨靠向他的企图,这女人真不懂看人脸色,他已经很明显地排斥她了,她竟然还要挨着他,真不懂她是怎么想的。
第1119章 不解风情()
“为什么?”无情雨不解,她只是喜欢亲近他而已,有什么不对吗?
拿了根枯枝丢进火堆里,冯纪乾盘膝而坐,炯炯的目光落在摇曳的火焰上,陷入了沉思,没有再理会无情雨。
早已习惯他的冷漠,无情雨也不介意,径自靠着他坐下,头挨在他肩上闭目假寐,视他的警告如耳边风。
“把你的手拿开!”森寒的语气令无情雨打了个寒颤,搂着他臂膀的手飞快地收了回来,同时移开了身子,不敢再靠着他。
“冷……”一阵冷风吹进树洞,她缩了缩身子,有些难过地低下头。他真这么讨厌她吗?连挨着碰着都嫌烦?
一股莫名的自卑感蓦然涌上心间,谁都厌她、欺她,他为什么要喜欢她?他跟她原是不相干的啊。一想到两人其实是毫无牵扯,她就好怕好怕。
他要走,她根本拦不住,他不要她跟,她就是费尽全身力气也不见得跟得上,只要他离心一起,她可能就终生再也见不到他。而他离开这里却是早晚的事,那她应该乖乖的,不要再惹他生气了,那么他或许还会记着她,想起的时候说不准还会回来看她一下。
可是,她抬头望向冯纪乾在火光中阴暗不定的侧脸,一股明确的认知令她心底涌起无法言喻的悲哀。
他不会再回来的,不论她有多乖,一旦他走了,就不会再回来的。
“冯纪乾……”她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冯纪乾的袖子,欲言又止。
本来不想理她,但两个字却不受控制地从嘴巴里跑了出来,“睡觉。”冷冷的,旁人听来是无情,但他自己却明白,他再一次心软了。
她的思绪千回百转,他不知道,但她自哀自怜、担心失落的情绪转换,他却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只是一个不懂世事的丫头,他对她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无情雨咬了咬下唇,不太情愿,却依然听话地闭上眼睛,靠向身后的树壁。也许是累了,她竟然很快便睡熟过去。
听到她变得匀细的呼吸声,冯纪乾也闭目凝神运起功来。四周陷入一片沉寂,只有木柴燃烧发出辟啪爆裂的响声,空气中浮动着浓浓的木香以及一股若有若无、似真似幻的幽香。
冯纪乾早已记不起来,在他的腰带上系着一个菱形的小香包,那是无情雨硬给他系上的,他也没在意,连取下来丢掉亦嫌麻烦,结果一直挂到现在。
那花也煞是经用,散发的香气竟一直没减少过,只是谁也没注意到它的存在,连无情雨也忘了它。
无情雨突地一惊,醒了过来,忙睁眼往身旁瞧去,在看见冯纪乾正安安稳稳地坐在身旁时方放下心来,此时她才发觉自己浑身都是冷汗。
刚才她在梦中看见冯纪乾与他妻子一同离开小谷,不带一丝留恋,她想追,腿上却仿如灌了铅般,抬也抬不动,一急之下才蓦地惊醒。
那是在梦中呵,她痴恋地看着冯纪乾宽厚的背,在火光的阴影中,他显得异常魁伟。如果是真实的,她还怎么跟去,他们两人之间哪有她的容身之处。
第1120章 单纯如水()
这些时日,她之所以不顾一切地将胸中情感表现,只因为她猜到他的妻子已离开了他。
他的伤心、他的痛苦,她都看在眼里,而且感同身受。好心疼好心疼,心疼他,也心疼自己;心疼他所受的折磨,也心疼自己一生一世也没人会将她放在心上。
这个世界原是这样的,上天原是见不得人开心的。为什么要让她遇见他,让她知道他的痛苦?
心疼呵,疼得她顾不得一切。她跪起身,展臂从后面将冯纪乾整个人轻轻地抱住,红唇落在他结实的背上,深深地一印。
他一个人孤零零地,怎么还要离开她,两人在一起不好吗?或许,他就如她舍不得他一样舍不得他妻子吧。
进入深沉睡眠的冯纪乾经她这样一扰,早已醒觉,知道是她,原本紧绷的神经立刻松懈,一声长叹,声音中尽是无奈。
“小舞,放开我。”这一次,语气不再冷漠。说不上为什么,对于无情雨他实在是狠不下心来。她这样子胡闹,他也只是无力地纵容,或许他只是把她当小孩子看吧。
“我不想睡觉……”无情雨将脸贴着他透着温热的背轻喃,不愿放开,不怕他生气。这样抱着他,是她一直想做的;这样抱着他,两人都不再孤单。
冯纪乾再次闭上眼,对于这种频发的情况,他已不知该如何处理,甩开她,还是冷言斥责?这些他早已做过,没有用,她根本是越挫越勇。
也许是与世隔离,她和一般的女人不太一样,没有常人的羞涩和矜持,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就如初入江湖的他一般。
她的单纯心思,让他不忍伤她。
“冯纪乾,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无情雨幽幽地问。知道他不会回答,她却不愿放弃,也许他在听着。
“如果,哪一天你要走,带上我行吗?”一个人的日子,她怕是再也过不下去了。
“外面我从未去过,一定有很多人吧。是不是都像镇上的人一样?”顿了顿,她幻想着外面的世界,“不对,你和奴小蜜都和镇上人不大一样,外面人应该和你们是一样的才对。”
感觉到他身体明显地一僵,她停住了猜测,她又提到了他的禁忌。
见他半天没发脾气,她倒有些奇怪,“我不想再孤单一人了,也许在外面我会找到一个相伴终生的人。你放心,就算找不到,我……我也不会赖着你……”
她的声音有些抖,对于外面,她其实是怕的。跟着干爹与干娘,她早害怕与人相处,所以一直以来,她宁肯一个人待在谷内,也不愿搬出来与镇上人同住,即便他们对她很好。
惟有他,她不害怕,说不上为什么,她就是知道他不会伤害她,尽管他很冷漠有时也很凶。这或许就是缘吧。
虽然害怕外面,却更害怕再也见不到他。如果在外面,也许还能听到他的消息,也许还可以见到他。所以,即使害怕,她仍选择出去。他总是让她做出从来想都不敢想的事。
第1121章 自斟自饮()
“不会有那一天。”冯纪乾的眉在不知不觉中皱得死紧,不喜欢她的想法,在那个花花世界,她只有被吃的份,她的美貌会让她永远也得不到安宁,因为她既不懂武功,又没有如小舞那般强硬的靠山。而他则再也不想涉足江湖。
没有听到他的话,靠着他的背,无情雨已沉沉地睡去,带着她的决定。
冯纪乾苦笑一声,伸手到后面,一把将无情雨捞进怀里。
无情雨一边选着布,一边还兀自纳闷,昨儿她是怎么赖进冯纪乾怀中的,她怎么会不记得了?该死,这么重要的事她怎么会忘记?以后她要怎样故伎重施?
“无姑娘,你看这一块如何?又厚又软,做冬衣最好。”张婶将一匹藏青色毛料递给无情雨。她家是镇上惟一一家卖布的,山里人穷,靠这根本无法维持生计,只是因她丈夫偶尔会去外面做生意,回来时顺便带些布料,只为逢年过节偶尔有人做件新衣方便而已。
“嗯。”无情雨接过,试了试,还行。这里的东西比不得干爹带回来的,但冯纪乾没有棉衣,山里的冬天冷着呢,总不能让他着单衣过冬吧。
“就这块吧。”她掏出换得的银子递给张婶。
张婶接了,眼睛却瞄着她的肚子,透着奇怪的光芒。
“怎么了,张婶?”无情雨不解,低头看了看,没哪里不妥啊。
“有了没有?”张婶问得神秘,仿佛是什么至关紧要的事。
“什么?”无情雨一头雾水,张婶在说什么呢?
“娃娃啊。”理所当然的口气,张婶说得仿佛再正常不过了。
“娃娃?”无情雨皱眉,美眸中满是疑惑,“什么娃娃?我哪里来的娃娃?”
“你这孩子!”张婶笑着责备她的无知,“你和他在一起都四五个月了,难道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无情雨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那我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