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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恬恬担心骆煦的脚踝,时不时看一眼,发现他脚下走的十分吃力,赶紧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小声说道:“骆煦,你还好吗?如果走不下去的话,我们就不走了。”
骆煦咬牙摇头,喘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呼吸,说道:“没事,我还可以,就是一条腿用力比较累。”
阮恬恬面『色』忧虑的点了点头,在骆煦的坚持下搀着他又向前走了一段路,作为和骆煦靠的最近的人,阮恬恬清楚的感知骆煦整个人都在颤抖,心里一跳,赶紧停下。
“骆煦,算了,我累了。”阮恬恬说完,也不顾骆煦的反应,大声向前喊道:“言蹊,徐景宥,我走不动了,要不你们先上,我在这等着你们。”
唐言蹊闻言转头,双手并拢放在嘴边,大声喊了一句好,就继续向上走去。
登至最高的地方,唐言蹊摆了摆手,大口喘着气,扶着旁边一颗粗壮的大树休息。
“还好吗?干嘛上的那么急?”徐景宥走到唐言蹊身后,左手虚虚放在她的后背上犹豫了一瞬,轻轻拍打着,替她顺气。
唐言蹊没有说话,抬头,望向远处连绵不绝的大山,眼睛弯起,双目澄净,在徐景宥眼中就如汪洋大海般清澈。
山间不知名的鸟儿在耳边愉悦的鸣叫,盘旋在四周迟迟不愿消散的雾气像白练般缠绕在群山之间,朦朦胧胧能看见不远处的小镇和一旁的池塘。
“还要走吗?不走我们就下去吧,要不恬恬他们该等急了。”唐言蹊瞥了一眼徐景宥淡淡说道。
“好,那我们下山吧。”
下山途中,两人没有说话,山间十分幽静,除了两人的脚步声和呼吸声之外,气氛显得有些凝滞。
“徐景宥,你猜恬恬和骆煦他们俩现在在干什么?”唐言蹊把手放在徐景宥的手心里,从一个陡坡上跳了下来,不知想起什么突然问道。
“不知道,但是一定很有趣。”徐景宥笑了笑,看着唐言蹊神『色』好奇,笑了笑,他还以为她不会问呢。
“好吧,那我们走慢一点,我有些累。”唐言蹊说完就放慢了步伐,同时鼓起了腮帮子,一副不情愿的表情。
徐景宥问道应是,面朝的前方的小路,低头攥紧了右手,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笑意。
半山腰上,阮恬恬吃力的搀扶着骆煦往前面的空地上走去,脖颈上挂着骆煦的手臂,涨着通红的脸,阮恬恬大喘气,忍不住抬头看向骆煦,狐疑道:“骆煦,你怎么这么重?是不是故意压我?”
骆煦一本正经的摇头,适时的『露』出一抹痛意,偷偷低头,看向夹在自己腋窝下的人,慢慢把身体向阮恬恬倾了倾。
“骆煦,你不是说你可以吗?你也要往前走,要不我拖不动你啊。”阮恬恬被骆煦压的腰都抬不起来了,咬牙坚持,把他送到一边,又小心扶着他坐下。
“早知道就让你上山了。”阮恬恬硬是出了一身的汗,用手扇了扇风,一屁股坐在骆煦对面的石头上。
骆煦看着阮恬恬,伸展了一下他的右腿,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遗憾道:“那一会儿可能你就要把我背下山了。”
“我到时候就把你一脚踢下来,自己滚。”阮恬恬说话间还忍不住喘气,白了一眼骆煦,狠狠道。
“你舍不得。”
骆煦说完后,两个人都是一愣,四目相对,默默无言,骆煦挠了挠鼻子,眼神『乱』瞟,忽然伸手指向前方,说道:“阮恬恬,那个是不是吃的?我想吃。”
阮恬恬赶紧看过去,打眼一瞧,眼睛亮了亮,二话不说就走了过去,说道:“那是树莓,我去给你摘点。”
骆煦看着阮恬恬的背影,悄悄呼了一口气,但心里隐隐有一丝失望萦绕其中,摇了摇头,安安静静的坐着等吃的。
阮恬恬用外套撑着,里面全是黑红的树莓,看起来就让人食欲大振,撑着下巴看着骆煦一颗颗快速的消灭的树莓,想了想,站起身往山下走去。
骆煦死死的盯着前面的山路,内心十分复杂,一会儿坚信阮恬恬不会就那么把他抛弃,一会儿又觉得她肯定是自己跑路了。
等再次看见她的时候,阮恬恬手里拿着几个半人高的棕榈树叶,“我就记得刚刚好像看见过。”
阮恬恬说完就坐在一边开始扯弄着大大的树叶,垂眸异常专注的看着手里的东西。
骆煦已经把树莓吃完了,坐在一边也没有事,弯腰也拿起一个树叶,照着阮恬恬的样子也摆弄了起来。
等到唐言蹊两人走下来的时候,骆煦和阮恬恬脚边放了两个绿油油的小篮子,模样精致小巧。
“这是什么?篮子吗?”唐言蹊走下来拿起一个左看右看,十分欣喜的样子。
“嗯,一会儿在路上我们摘掉树莓吃。”阮恬恬说着就起身,摘下几片诺大的树叶铺在底层。
“好啊,我刚刚好像看见那边有荷花池,是不是?”唐言蹊跟着阮恬恬去摘树莓,兴奋的问道。
“是有,那咱们一会去?”阮恬恬试探的问道,看见唐言蹊脸上忽然绽放的笑容,忍不住闭了闭眼,这长的好看的人就不敢笑啊,简直晃人眼睛。
去荷花池基本都是平路,时近中午,一直不肯『露』面的太阳也出来了,空气渐渐闷热『潮』湿起来。
阮恬恬忍不住抬手挡了挡头顶的阳光,雨后天晴,阳光一瞬间就变得热辣起来。
深绿『色』的莲蓬中间点缀着朵朵粉白的荷花,婷婷袅袅伫立期间,阳光带来的不仅是黏腻的高温,还有照『射』在荷花池上的暖『色』。
“恬恬,这里可以摘荷花吗?”唐言蹊往前走了几步,跃跃欲试。
“可以的,但是我们也不要拿太多。”
唐言蹊点了点头,坐在地上脱掉鞋子,把身上穿的长裤向上拉了拉,『露』出藕节一样白嫩的小腿。
阮恬恬看了一眼眼神同样透『露』出渴望的骆煦,抿了抿唇,不知道怎么安慰。
骆煦看着阮恬恬一脸心虚愧疚的样子,心里忍不住生出一股躁意,大力『揉』了『揉』阮恬恬的脑袋,挥了挥手,慢慢坐到地上,说道:“看我干嘛?你去玩吧,我就不凑热闹了,记得给我多摘几个莲蓬回来。”
“好,你坐在先吃会儿东西,我马上就回来。”
骆煦低头看着自己怀里一大篮的树莓,拿出一颗往上一抛,张嘴接住,嚼了几下,吧唧吧唧嘴巴,小声说道:“竟然是涩的。”
阮恬恬果然没有失约,急匆匆的在外围摘了几个大大的莲蓬和荷叶就往岸边跑。
“骆煦,我回来了,你要哪个?”阮恬恬被大大的荷叶挡住了视线,差不多估『摸』了一下骆煦的位置就转向他问道。
骆煦看着站在自己旁边对着空气说话的阮恬恬,戳了戳她沾满污泥的小腿,无语道:“阮恬恬,这边,往哪看呢?”
“哦哦”阮恬恬转身,循着声音,重新问了一遍,等了半天没有听见回答,正奇怪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眼前一亮。
骆煦随意扒拉着阮恬恬面前的荷花,脸上满满都是嫌弃,“看不出来好坏啊,算了。”
骆煦话音刚落,阮恬恬就感觉自己手里轻了一大半,痴痴的问道:“骆煦,这些你都要吗?”
“嗯,不愿意吗?”骆煦瞪着阮恬恬威胁道,看着阮恬恬忙不迭的点头,满意的拿出一个大荷叶,撑在阮恬恬头顶。
偏头,嘴上嫌弃道:“脸上汗珠也不知道擦擦,满脸通红,丑死了。”
阮恬恬笑了笑,手上都是污泥,只好拿胳膊随意擦了擦汗,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荷叶,果真凉快了不少。
四个人,一个残疾,三个从泥地里滚回来的脏娃娃大中午玩够了就往回走。
外婆早已经做好了饭温在锅里,笑着看他们搬了一堆荷花回来,帮忙收拾好,就进厨房热饭。
“你们有没有吃过荷花啊?”
几个人除了阮恬恬,三个城里的傻孩子都愣愣摇头,外婆笑着拿了几朵荷花重洗完后进了厨房。
“恬恬,荷花怎么吃?”唐言蹊好奇的问道。
“大概就是炸一下,其实很简单的,只不过你们都没有吃过。”阮恬恬回忆了一下,说了个大概。
过了一会儿,等三人洗干净后,外婆就端着一盘子炸荷花走了出来。
纷纷落筷,徐景宥最后夹了一片,慢条斯理的咬了一口,外皮酥脆,味道鲜美,鼻尖还隐隐传来荷花的清香,转头看了一眼唐言蹊,发现她已经吃完了一片。
“言蹊,加点糖更好吃。”阮恬恬从厨房里拿出了一个糖罐,洒了一半的荷花。
唐言蹊眼睛一亮,看着阮恬恬笑了笑,更是开心的吃了起来。
第28章 红糖姜枣糕()
许是唐言蹊前一天摘荷花在池塘里待着时间过长; 半夜就觉得腹痛难忍; 小腹一阵坠落感; 硬生生的把她从睡梦中疼醒。
额头上流着冷汗; 唐言蹊睁开眼睛,看着阮恬恬正睡得安稳; 没有打扰她; 慢慢爬起来下床; 向外走去。
摇摇晃晃的回来; 捂住肚子躺在床上蜷缩成一团,不知什么时候沉睡过去。
清晨,后院传来几声清脆悦耳的鸣叫声,阮恬恬慢慢睁开眼睛; 正好对上外婆慈祥的双目; 忍不住弯了弯眼睛,慢慢坐起来; 小心翼翼的起身; 临走前把被子往唐言蹊身上盖了盖; 悄声走了出去。
等到阮恬恬帮外婆准备好了早餐,骆煦和徐景宥也陆续起来收拾齐整,左右看了一圈,没有发现言蹊的身影。
“言蹊呢?”阮恬恬端着碗,“难道还没有起来?”
还没等她说完; 站在回廊上的徐景宥就走到门口; 轻轻敲了敲门; “起来了吗?我们吃早饭了。”
半晌都没有听到回音,阮恬恬有些奇怪的转头,就看见徐景宥一把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别人没有听见,可是徐景宥站在门口,清清楚楚的听见唐言蹊痛苦孱弱的声音。
“唐言蹊,你没事吧?”徐景宥站在床边,颤声问了一句。
唐言蹊听见有人叫自己,有些迟钝的转头看向来人,视线有些模糊,努力眨了眨眼,唐言蹊拼命睁大眼睛想看清楚对方长什么样子。
徐景宥心里一颤,伸手把唐言蹊抱在自己怀里,『摸』了『摸』她的额头,小声安慰道:“我是徐景宥,有没有感觉哪不舒服啊?”
阮恬恬和骆煦跟在后面走进来时就看见徐景宥坐在床边,把言蹊抱在怀里,温言低语的样子。
忍住心里的讶意,往前走了几步,看着唐言蹊苍白的小脸,焦急道:“言蹊,你怎么了?是不是着凉了?”
唐言蹊动了动眼珠,视线对着阮恬恬,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手,小声说道:“恬恬,我肚子好痛,可能是我昨天玩的太过了。”
阮恬恬视线移向唐言蹊的小腹,恍然大悟,急急忙忙转身,“言蹊,你等着,我去给你弄个暖壶。”
“等等,你照顾她,我去。”徐景宥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叫住准备出门的阮恬恬,把唐言蹊轻轻抱起来,放到中央,握了握她的手才往出走。
阮恬恬赶紧走到唐言蹊身边,伸手替她擦了擦汗,又从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床被子,“言蹊,你什么时候来的?都没给我说,你还难过吗?”
唐言蹊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