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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钟石已经调查清楚了周长安的背景,即便是这样他依然无所畏惧,“你贵为一方大员,而且是中央钦定的全港最高警卫长官之一,怕一个平民算什么?你发誓维护香港的核心价值去哪了?”
“香港的核心价值不就是法治精神吗?”
卢伟从终于有了反驳的机会,“钟先生,你觉得你实施私法是维护香港的核心价值吗?正是要维护香港的核心价值,所以我不得不阻止你实施私法。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那香港的核心价值从何谈起?对了,我忘记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这样,能够在警务处长办公室大吼大叫,而我只能对你忍辱负重的。”
“呦,居然对我不满?”
或许是被钟石说得哑口无言,或许是警务处长的尊严不容许他继续退缩下去,总之卢伟从突然强硬起来,这让钟石有些诧异,继而又勃然大怒,“你现在跟我谈法治精神?”
“砰”的一声,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厚厚的文件,怒甩到卢伟从的面前,“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跟我谈法治的精神?好好看看你干过的事情,这难道也是法治精神吗?”
狐疑地看了暴跳如雷的钟石一眼,卢伟从这一次没有选择反驳,而是拿起这份文件,细细地看了起来。
没多久,他的额头上开始渗出涔涔冷汗,双手竟然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文件里东西的内容并不算多,只是一叠厚厚的高清照片,照片里的主角是一男一女,从男子偷偷开车出发开始到两人在车里幽会、接吻、共同买菜、返回居所、一起做饭开始,每一幕都被照相机忠实地记录下来。没有想象的不堪画面,有的只不过是一对情人普通生活的记录。
但整件事的焦点在于,那名男子是卢伟从自己,而那名和他甜甜蜜蜜的女性并不是他的原配。
这也就是说,卢伟从偷情被拍。
作为香港的警务处长,他的私生活也在媒体的追逐当中。卢伟从很显然知道传媒的力量,这种事一旦传出去就是身败名裂。所以他每次偷情的时候都是慎之又慎,各种反侦查、反追踪的手段都用上,有的时候甚至还不惜动用警力来保驾护航。
有了这般严密的防备,他的私事从来没有哪家媒体能够曝光出来。但是这一次钟石大大咧咧地将证据摆放在他面前,卢伟从就意识到事情败露了。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钟石隔了一个星期才找上门来,敢情对方是捉自己痛脚去了。
“你想怎么样?”
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看向钟石的眼光中多了几分畏缩,“该不会把这些东西透露给传媒吧?”
既然钟石能够拍到这些东西,那说明他的人跟踪的手段已经超过了自己防备的力量。长久以来卢伟从对警察这些反跟踪手段都很有信心,但事实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耳光。
一想到自己被别人拿捏住,卢伟从虽然心有不甘但不得不低下头来。
“那就要看你怎么做了!”
钟石冷冷地说道,“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我得有一个交代给洛馨儿小姐!”
“派人过去抓人是不可能的!”
卢伟从无可奈何地说道,“除非他再次踏入香港的土地,否则我们基本上没有办法再抓住他了。我能做的,除了施加压力惩治那名批准保释的法官,就只有追查那些协助周长安偷渡的蛇头了。另外,查查他还有没有其他的案底,有没有其他违法的行为,并将这些情况通告给大陆那边的司法机关。”
他微微地摇了摇头。
即便是香港的警务处长,他能做的也是非常有限,毕竟司法独立,他根本影响不到司法系统,只能通过和律政司司长的关系对这名法官施加压力而已。
“就这些?”
钟石静静地听着,半晌没有等到下文之后才愕然地问道,“只有这么多了吗?”
“我还能做些什么?”
这下轮到卢伟从吃惊了,“不要以为我是香港警察的一哥,其实我所能做的非常有限。这也已经是我所能做到的极限了。非常抱歉,更多的我做不了了!”
“我想要做的是,让你滚蛋!”
眼看着对方如此不上道,钟石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细眯起眼睛盯着对方看了半晌,这才从牙缝中挤出几句让卢伟从目瞪口呆的话来,“作为香港警察的最高长官之一,你在这件事上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说实话让你体面地下台都是仁慈的做法。但是基于你的身份,我只能选择这么做。”
“你”
先是目瞪口呆,然后勃然大怒,卢伟从猛然一拍桌子,长身而起道,“你实在是欺人太甚。怎么着,以为整个香港是你的地盘?告诉你,我这个位置是特首给的,不是你钟某人赐予的。哼,我现在就打电话给特首,让他知道现在的情况。”
情急之下,他只能选择求助于特首了。
“不用打给他了!”
钟石怜悯地看了对方一眼,随即面无表情地说道,“就算你打给特首,结果也是一样的。关于这件事,我已经和特首商量好了。他也认为你的能力有限,已经不再胜任现在的这个职务了。正式的公文会在几天内下达,到时候你将以健康的理由体面下台,还能够保留现在的长俸。但是如果你还执迷不悟的话,那后果谁都说不清了!”
“什么?”
正要拨打电话的卢伟从,顿时停下手上的动作,怔怔了半晌后,像是被抽光了全身的力气,软绵绵地瘫倒在那张象征着“一哥”的大班椅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如果如同钟石所说的那样,现在他打电话给特首无异于自取其辱。看着办公桌面上的照片,他心中泛起阵阵的悲哀。在钟石面前,他竟然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甚至连最大的后台都倒向了对方这边。
“我要拿你来祭旗,让整个香港的官僚系统知道,违背我钟石意志的下场是什么。”
钟石傲然说道,“除非你是一个十全十美的完人,否则不要轻易地得罪我。只要被我抓住把柄,现在的你就是他们的明天。”
说罢他扬长而去。
自始至终,卢伟从连头都没有再抬一下,更别说送钟石离开了。
经过几十年的拼搏,他终于有机会坐上香港警察“一哥”的宝座,但是仅仅只过了一年的时间,他就因为这样一件“小事”不得不离开权力的宝座,这种事摊在谁的身上都不好过。卢伟从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事实。
三天之后,卢伟从正式宣布退休,理由是健康状况恶化,已经不适合在警务处长的岗位上供职。
这件事再次轰动了整个香港,因为自本港开阜以来,卢伟从是第一位没有坐满五年任期就离职的警务处长。
外界不是很清楚卢伟从为何离职,还真以为对方真的身患重疴。但是整个香港警察内部,都在流传着一个可信度非常高的说法,即卢伟从的离职和周长安潜逃案有着莫大的关系。
更高级别的官员们心中才清楚,卢伟从这是得罪了“香港之王”钟石,被对方抓住了把柄这才被迫宣布退休的。
虽然当中有不少人对此忿忿不平,但是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发声。这不仅是因为一旦他们发声可能会暴露卢伟从偷情之事,更有可能惹火烧身。所以在沉默了一段时间之后,这些官员不得不默认了这一事实。
而对于那名批准周长安保释的法官,在不久之后也宣布辞职,并且很快地办理好移民手续,直接离开了香港。
因为级别上的原因,所以对于这名法官的辞职,外界的报道并不算多。但知情的人很清楚,这依然是周长安潜逃案的后续发酵。
那名协助周长安潜逃的“简大校”,在后续钟石和周长安的斗法过程当中也没有安然度过,最终在一个朦胧的清晨,被来自上级的检察人员直接带走。据说在带走的过程中,“简大校”一度想要反抗,但是在直接被打断了两条手臂之后,他不得不如同死狗一般地被拖走。至于后续结果是怎么样的,就没有人知道了,因为没有人再见过他。
“天呐,这家伙辞职是因为我吗?”
卢伟从辞职的那天,周长安正搂着一具丰满的**睡觉,电话很不适时宜地响起,当听到卢伟从去职的消息时,周长安很快就联想到自己的案子,当即睡意全无,连连对着电话问道,“那个家伙的能量真的这么大吗?”。
第四四七章 德银出事()
华盛顿。
埃里克本阿特兹端坐在一间办公室外的长椅上,心中一片平静,周围纷扰吵杂的环境一点都没有影响到他。
作为德意志银行美国分部的首席风险官,他刚刚从德意志银行辞职走人。就在市场还在猜测他下一步去向的时候,他却悄然无息地出现在了华盛顿,的总部。
此时的他脑海中不断地想起前几天的一通神秘电话。
“埃里克先生?”
那是一个明媚的午后,埃里克正在监视着交易员们的头寸,一个没显示号码的电话打到了他的电话上,“有时间聊聊吗?”
直觉告诉他,这个电话很重要。所以尽管工作很繁忙,他还是耐心地问道:“我是埃里克,请问你是哪位,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里说话不方便,你最好离开公司。”
那个连性别都听不出来的声音,很显然是经过特殊处理的,继续说道,“在距离德银总部向北的三个街区外,有个编号为8745的公共电话亭,你到那里会有电话和你联系的。当然,你可以不去听这个电话,但是想想利率操纵案,不要白白地做了替罪羊。”
听到这话,埃里克心中就是一凛。
自欧洲爆发的利率操纵案,现在越演越烈。除了最先爆出来的巴克莱银行,陆陆续续地又有瑞士银行、德意志银行等数家大型银行卷了进去。的态度非常坚决,就是要给这些大型财团一点颜色看看。随着调查的深入,一些触目惊心的内幕渐渐地被曝光。
毫无疑问的是,大银行的交易员的确存在着一个同盟,共同操纵的美元利率。
在舆论压力和司法压力的逼迫下,德意志银行的高层也顶不住了。现在在德银的内部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即德银将以20亿美元的代价和实行和解,并且解雇经手的所有交易员。
埃里克很清楚,这些交易员的做法绝对不是他们的自作主张,如果说他们的上级甚至是德银高层完全不知道这件事,这种可能性几乎等同于零。这也就是说,德银开除这些交易员的行为,就是将整个事情的黑锅丢给了他们。
对于这些交易员们来说,这种结果是极其悲惨的,意味着他们在这一行的名声被彻底毁灭,再也找不到同样的工作。自然,这种处理也是不公平的,因为他们并不是擅自行动。但是悲哀的是,他们完全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即便有也无济于事。
狡兔死走狗烹。
不要说是首席风险官,就算是首席执行官,在公司利益面前也不过是一个台面代理人而已,该抛弃的时候绝对不会讲任何情面。
一想到对方如此暗示自己,埃里克就坐不住了,匆匆地告了个假,谁也没告诉就离开了公司。
虽然他对德银甚至是其他企业的这种处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