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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市商,又称为造市者,是指金融市场上的一些独立的证券交易商,为投资者承担某一支证券的买进和卖出,买卖双方不需要等待交易对手的出现,只要有做市商出面承担交易对手方即可达成交易。
换句话说,做市商就是夹在买卖双方之间的第三个交易者,当卖的一方将手中的证券卖给经纪商后,做市商的经纪商可以根据证券的价值选择持有一段时间还是立刻找买方撮合,进而从其中赚取差价。而普通的经纪商只是起到一个撮合的作用,从中赚取佣金。
香港期货交易所对这些做市商的经纪商有一定的优惠政策,大致上是减免手续费的八成和减免租金。
想要成为做市商,必需要有大量的自有资金和强大的研究能力,一般这种角色以大投行居多,这类机构钱和人才都不缺,因此才能够在瞬息万变的市场上充当好这样的角色。
钱,钟石可能不缺,但是人才就很缺失,基本上都是他一个人做决策,其他人都是配角。在这种情况下,想要收购一家做市商的经纪商有可能,但是很难。
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钟石还没有到达法人的年龄,没了这个身份,很多事情都不大好办。
左右思量下,钟石最终放弃了收购一家经纪商的想法。
不过对于经纪通道的保密性,钟石丝毫不敢有一点大意,他已经察觉到,艾福瑞经纪公司可能已经不安全了。
经过抽丝剥茧般的分析,钟石和廖承德都认为流言的最初发源地,就是在艾福瑞公司,至于是哪个人,他们就推测不出来了。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会是安德鲁。
一个很简单的道理,这消息要是安德鲁传出去的,数额就绝对不是五亿港币那么小。安德鲁可是对他们的交易明细知道得一清二楚,是他们这个小团队中仅次于廖承德的第二核心人物,甚至在某些地方的作用还超过了廖承德。
除了安德鲁,其他知道钟意这个账户内幕的人就只有一个远东区的总经理,不过他也不可能,因为这样会触怒钟石,万一他们撤走资金,这家公司将失去一大笔佣金。这明显是对他的前途不讨好的事,相信任何一个智力正常的人都不会去做。
唯一一个有可能的,就是某个小职员听到了钟石和廖承德无意间关于廖小化的闲聊,不明就里地以为廖承德赚了这么多,这才有流言的出现。
钟石和廖承德的猜测和真实的情况相差无几,不过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还有廖小化的某些功劳。
这事还要从廖小化的拈花惹草说起,当年他在艾福瑞经纪公司出现,看见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前台小姐,一时心痒难耐,就挑逗了几句。后来被廖承德狠狠地训斥了一顿,也就再也没有下文了。
但是被廖小化挑拨的那个女孩却上心了,这个名叫梁宛如的女孩原本就毕业于本港的名牌大学,心机可不是一般的深沉,她原本进入金融业,就是为了能钓一个金龟婿,当日给廖小化一副冷面孔也是出自于欲迎还拒的心理,毕竟她学的就是心理学。
可惜她的这一番功夫却用错了地方,廖小化慑于父威,从此再不敢挑逗约她,这让梁宛如大失所望,在精心安排了几次“偶遇”后,廖小化依然还是没有什么表态,她的心就沉了下去,也因此生出了怨意。
女人的心思是很奇怪的,“近之则不逊,远则生怨”是最贴切的一种形容。梁宛如知道廖小化根本就是个花花公子,经常出现在八卦杂志的封面,和女明星们眉来眼去,原本这类人绝不是良配,不过她自信有能力将廖小化掌控在手中,因此也不把这些放在心上。
梁宛如的豪门梦持续了两年多的时间,原本已经消淡了很多,但是廖承德一家又适时地遭遇了绑架案,让梁宛如那根在喉的鲠骨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就在前不久,她偶尔听到钟石和廖承德在聊天,话语间隐隐透露着“五亿”的字眼,而且当时两人聊天的表情相当轻松,不像是亏欠的样子,她就理所当然地认为廖承德在市场上豪赚五亿港币。
出于报复的心理,她私下里将这个消息泄露给圈内的人士。顿时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速流传,最终登上了财经报纸,引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
当廖承德辟谣的消息一传出,梁宛如还后怕了很久,她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她看中的公子哥豪赌输了五亿港币,而不是像她臆想的那样。在后怕之余,她也庆幸不已,幸好当初自己没有成功,否则现在的她必然会变成天大的笑话。
自然,她对廖小化的那一点小心思也烟消云散了,以至于后来在经纪行遇上廖小化,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廖小化还因此纳闷了好长时间,以前那个热情似火的招待小姐怎么了。
这些都是后话。
在钟石意识到经纪行出了问题后,就有了另换经纪公司的打算,不过安德鲁还在艾福瑞,这里又是他发迹的地方,再说他们之间还有个未兑现的赌注,在这种情况下他就更不好开口了。
钟石决定和安德鲁好好谈谈。
“安德鲁,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在远东金融大厦艾福瑞公司的贵宾室,钟石看着面前热腾腾的咖啡,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
现在的天气已经有些炎热了,这个季节喝凉一点的咖啡最为合适,但是钟石就是喜欢温度高一点的饮品,艾福瑞的接待人员很是细心,将钟石等人的口味记得一清二楚,甚至连咖啡豆都是特意去买的。
“呃……钟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安德鲁就是一愣,他来到香港这么久,依然不适应华语圈人说话的习惯。对于这种将真实目的隐藏得很深,而东绕西绕的说话方式,他一开始深恶痛绝,现在则有了不少领悟。
钟石一上来就是闲聊,甚至问及他的职业规划,看似关心,实际上安德鲁心知肚明,知道钟石肯定还有别的话要说,因此他就反问了一句。
“哦!也没什么,就是想问你,你是不是打算在经纪行就这么过一辈子?”
钟石也没有想到,安德鲁的反应竟然这么快,一下子就抓住了他说话的重点。他索性也不隐瞒,直接说出来意。
“那么钟生,你的意思是?”
安德鲁隐隐猜到了一些,他不禁有些激动起来,但是在未得到正式的承诺之前,他还是不敢肯定,钟石到底是不是他所想的那个意思。
经纪公司有着一套完整的升迁体制,事实上很多交易员都是从最低的职位做起的,后世有部电影,叫做《幸福来敲门》,就是讲一个身无分文的人从经纪公司最低的到处打电话拉客户的岗位做起,最终成立了自己的经纪公司。
除了在这条路走下去外,还有其他的出路,例如成立自己的基金等等。
不同于后世满大街跑的那些经纪人,这些人都有着严格扎实的专业知识,接受过系统严格的培训。后世的那些经纪人,只懂得一星半点的指标分析,甚至连经纪人的资格都没有,就敢明目张胆地去拉人开户。
很多外国企业里好的制度,一旦引入到了华夏内地,很快地就变了形,有的甚至是臭名远扬,例如保险经纪人。
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国内的法律制度建设和在执行上的差别造成了某些行业和国外同行业的差别。
“跟我混吧!”
钟石一口饮光已经微凉的咖啡,泡沫沾满了他的嘴唇。
“好!”
安德鲁一口答应了下来。
对于钟石这几年的发展,安德鲁都看在眼里,可以说,他是唯一的一个知道钟石金融上事务的人。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这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试想,只要有这种人稍微的一点照应,他的身家立刻能翻上十倍、数十倍,这种诱惑怎么可能会被拒绝呢!(第二卷的最后一章明天和大家见面,近几章内容作了一定的修改,希望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
。。。
第五十六章 移居香港()
五月份,一家注册地在英属维京群岛的贸易公司悄悄地在香港开张了,这家叫做正润的贸易公司的法人代表是一位澳大利亚籍的香港商人,注册资金为一亿港币,主要的业务是服装、机械和原材料。
这家公司很快就和法国的一家公司做成了第一笔买卖,通过它们在荷兰的分公司,在鹿特丹港口运送了第一批的机械材料。这些机械并不在联合国的禁运名单之中,因此很快地就放行了。
运输船从欧洲出发,途径英国海峡、苏伊士运河、地中海、印度洋,然后停留在巴基斯坦的港口进行补给,最后穿过马六甲海峡,来到最终的目的地香港。
正润在接到这批货物后,很快将这批货物转手卖给了一家粤东的机械企业,其业务渠道之健全,让很多同行为之咋舌不已。
这家公司,自然就是廖承德奉旨开办的,而在内地方面,粤东有十几家不同业务的公司将轮流从这里接收来自全世界各地区的货物。
至于这家公司的资本构成,廖氏是全资拥有,至少对外宣布是这样的。在内部协议中,廖承德和钟石等人出了五成一的股份,而来自粤东的某个企业则占据了四成九的股份。
这是钟石第一次涉及实业,事实上也可能是唯一一次不涉及兼并收购方面,而是踏踏实实地搞起实业,这其中固然有分散资金投资的打算,但更多的是为了套上内地高层的关系。
七月份,钟石聚集了大约一亿美元的资本,再次砸向新加坡的日经指数市场。美国的芝加哥商业交易所的日经指数期货即将出炉,这又是一次难得的做空日本的机会。
这时距离年初日本股市的暴跌已经过去了半年,日本市场已经初步地缓过劲来,重新站上了三万点的高峰,甚至在几个月的时间两次冲破33000点,大有一副卷土重来、收复失地的势头。
钟石很清楚,日本股市远远没有跌到尽头,现在与其说是卷土重来,不如说是一种将羊养肥了再宰杀的策略。现在日本股市比最高峰下跌了只有区区的五千点,仍然是世界第一大市值的股市,而且日本企业家的信心也随着经济形势的好转而重新鼓舞起来,他们甚至有信心,能够有足够的实力抵抗因美国市场推出日经指数期货而造成的负面影响。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这一次的操作全权放手给了安德鲁操作,他本来就是钟石的专属经纪人,现在又明确表示加入了他的核心团队,因此钟石对他十分地放心。对于操作策略,钟石只有一句话交代下来,那就是全力做空。
尽管安德鲁很有异议,但是在钟石彪炳的战绩面前,他的话无疑是毫无分量的。再说这一此他也有两百万港币放在里面,因此他只能执行钟石的策略。
需要说明的是,经纪人并不能利用自有资金进行操作,这样违背了职业道德。不过这条字面上的规定并不能限制经纪人私下里操作,全世界的人都有办法来规避这种监管。
七月底开始,日本股市进入了第二轮的下跌。
先是芝加哥商业交易所推出日经指数期货,从此有了三个交易所上市日经指数期货,从日本本土的大阪交易所到港口国家新加坡再到金融市场最为繁荣发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