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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真的能够剥离这部分资产的话。相信其他资产还是相当可观的。”索罗斯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到时候恐怕想要收购的机构会排着队上门,到时候的问题就是,10美元每股恐怕都不能满足他们的胃口了。”
“还好现在这些都只是未经证实的消息。我个人估计,如果雷门兄弟的内部真的存在这样一个方案的话。他们一定会在最关键的时候抛出,比如说三季度财务报表公布的那一天。”索罗斯的语气越发的沉重,不过随即他话锋一转,变得轻松愉悦起来,“不过诸位请放心,我们还没有急切到必须现在下决定的时候。不要忘了,还有一个人比我们更着急呢!”
“谁?”
约瑟夫。刘易斯最为心急,脱口而出问道。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你是说钟?这倒是真的有可能,毕竟他的头寸比我们大得多。如果他现在不出手的话。那么我们的确是不需要着急了。”
说到底,这个庞大的做空华尔街投行的计划就是索罗斯从天域基金内部得讯的,虽然方法有点不道德,但在实实在在的盈利面前,没有人去计较手段。
“不错,就是他!”索罗斯一下子变得自信满满起来。“如果说现在最着急的,恐怕就是这位先生了。只要我们紧盯市场。看雷门兄弟的股票会不会在近期有大手笔的买入,就知道是不是有人在平仓了。虽然说我们的策略被动了点。但也正是我们的优势所在。只要跟着他走,在关键时候我们还能阴对方一把!”
“你这样把情绪和私人恩怨带入到交易当中,是否真的合适?”约翰。保尔森有些不满,“乔治,我们的目标是获取最大利益。但按照你的策略,我们完全是亦步亦趋,跟在别人的身后,这完全违背我们的初衷。我们不再是游戏的参与者,而只是一个将命运交给别人的存在,这让我感觉非常不好。”
“约翰,你必须要明白,现在这个市场并不是我们说了算!”索罗斯长叹了一口气,耐心地开导着约翰。保尔森,“或者说,在雷门兄弟的股票市场上,我们并不是掌握话语权的那些人。如果说市场还有人能在这个时候让雷门兄弟起死回生的话,恐怕这世界上只有少数的几个人能够办到。亨利。保尔森和伯南克肯定是一个,美国银行或许算一个,其他对雷门兄弟有兴趣的人也可以算一个。而钟石,肯定算一个,因为这家伙有数百亿的现金。”
“虽然可以肯定的是,这家伙不会轻易涉足到收购雷门兄弟的事情当中,但做空或者平仓,都将直接影响雷门兄弟的股价表现。”说到这里,索罗斯有些意兴阑珊,“所以我们是身不由己。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让我们自己来做决定了。”
事实上索罗斯在这个时候也有些不自信,因为他摸不清政府高官到底是怎么想的。在98年俄罗斯被美国政府玩了一把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只是对方的一枚棋子。尽管这种被人利用的感觉很好,但他不得不接受这就是事实。而现在之所以将自己和钟石捆绑在一起,他就是想试探一下,钟石这个“外人”对美国政府现在的真实意图是如何猜测和判断的。
他相信,钟石肯定也知道目前市场上流传的这一切。
这就是他内心的真实意图,并没有告诉其他人等。而其他人听了他刚才的话后,均是一阵沉默。原本他们就因为是否平仓还是继续做空而“同床异梦”,现在索罗斯提出解决方案却是正好解决了问题,尽管这个方案让众人觉得不太舒服。
……
远在香港的钟石一连打了数个喷嚏,才好不容易将身上的寒意止住。他紧紧地裹了裹身上的风衣,大步走进办公楼里。
“小江,处理一下手头上的工作,下周跟我去纽约一趟。”刚刚坐下不久的钟石,感受到房间里的暖意,觉得舒服了不少之后,摁下电话的通话键,对江山说道。
“雷门兄弟的三季度财务报表发布会?”江山立刻醒悟过来,他知道雷门兄弟终于要走到最关键的时候了,“分析师、财务师和审计人员早就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对!”钟石很满意江山的效率,“就要揭晓最终的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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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四章 财务发布会(一)()
钟石之所以去纽约,是为了参加九月上旬雷门兄弟的三季度财务报表发布会。
可以说,目前市场的舆论对雷门兄弟极其不利,分析师们纷纷给出雷门兄弟“卖出”的评级,破产传闻甚嚣尘上,股价每天都创下新低。现在的雷门兄弟,完全是一副摇摇欲坠,奄奄一息的状态。
根据分析师的判断,雷门兄弟三季度的财务报表必然报亏,数目预计在五十亿美元左右,这个数字将超过之前几个季度亏损的总和。分析师们纷纷认为,如果还没有强力改变的话,雷门兄弟恐怕很难改变破产的局面。
因此,三季度财务发布会就成了各方观察雷门兄弟的最好机会。甚至说这场财务发布会决定雷门兄弟的命运也不为过。
各方为此抢破了头,纷纷致函雷门兄弟要求出席他们的财务发布会。雷门兄弟的公关部门因此忙得焦头烂额,除了重新预订一个大型会场,在全球范围内筛选了上百家资产规模较大的基金外,还另外多开通了300条电话连线,供全球各地的投资者连线使用。
天域基金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对冲基金之一,轻而易举地获得了内场的资格。尽管之前钟石曾经高调地宣扬做空贝尔斯登,但雷门兄弟的人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们现在奉行的是遍地撒网、重点捕捞的政策。只要像天域基金这样规模的机构有一家出手,说不定就能将他们救出水火之中。
当然,现在雷门兄弟的股价跌破10美元,能做空的价值已经很小了。他们这样聊以自慰。
9月9日的晚上七点钟,雷门兄弟的人在赫伯特。麦克达特的带领下,在一家律师事务所的会议所会见持有他们交易头寸的两个大客户:摩根大通和花旗银行的负责人。
尽管财务发布会议在第二天就要举行,但麦克达特此时仍然有足够多的工作要处理。当前最为重要的一项议题就是,尽力地说服摩根大通和花旗银行。让他们打消让雷门兄弟追缴关于头寸抵押物的念头。
前段时间摩根大通的风险控制官们曾经致电雷门兄弟,让他们追加50亿美元的资产作为头寸抵押。但在这个时候,雷门兄弟哪里拿得出来如此数额巨大的一笔资产?三番两次的推延之后,摩根大通和另外一家的花旗银行联合发出最后通牒,如果雷门兄弟在明天之前不给一个说法的话,那么他们就要平掉对方的头寸。不得已。麦克达特不能不先来安抚对方一番。
话说是安抚,其实是做出保证,让对方看到雷门兄弟还是有前景,有希望的。在征得迪克。富德的容许之后,麦克达特打算抛出资产重组的计划来说服对方。
“我们初步的计划是。将雷门兄弟的不动产资产剥离,转移到一家新的公司名下。”望着满满一会议室的银行家,麦克达特清了清嗓子,开始高声讲解,“请注意,是所有的不动产。不论是盈利的部分,还是亏损的部分,全部从雷门兄弟的投资清单当中清除出去。”
“新公司的任务就是接收这些资产。留下来的都将是优质的业务和资产。在这种情况下。雷门兄弟的财务报表将得到极大的改观,这很显然能够激励投资者的信心。或许这次拆分的效果需要一定时间,我个人估计2个月到6个月。利好就会充分释放,到时候股价势必会有一个大幅的反弹。”
“关于时机,我个人觉得并不会太晚,事实上我们内部对此有过充分的论证,认为这个时候剥离这部分资产正是时候。而且在这里,我也可以告诉大家的是。至少有两家大型财团在近期表达了对我们的兴趣,只要我们的资产重组计划能够顺利执行下去的话。相信很快雷门兄弟就会渡过目前的难关。”
“当然,新公司因为接受了不良资产。所以还需要一定的资金来维持运作。如果迅速倒闭的话,恐怕还是会连累到雷门兄弟。”大概介绍了资产重组的计划和意义之后,麦克达特话锋一转,说出了今天亲自前来的最终目的,“在这个过程当中,雷门兄弟需要资金来维持这家公司的运作,如果你们能够慷慨解囊的话,相信这将是一笔非常丰厚的回报。”
一片沉默,众人面面相觑。
尴尬了半晌,麦克达特不得不接受这个沮丧的现实。不过他转念一想,心中又有些释然,在刚刚的签到表上,他看到今天列席的大部分人都是来自摩根大通和花旗风险部的人,这些家伙只会吹毛求疵,将风险控制到最低。想让他们决定注资或者合并,恐怕是对牛弹琴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宣布会议进入下一个环节,“好了,各位先生们,你们有什么想要问的话吗?”
他话音刚落,原本如同死水沉寂的会议室顿时沸腾了,好像一滴水进了滚烫油锅,气氛在这一瞬间达到了顶点。分析师们纷纷高举手臂,等待着被点名提问。
“这位先生,你有什么疑问?”麦克达特指了指一名戴着眼镜,面相秀气的年轻人。
“麦克达特先生,根据你们所说的资产重组情况,我想问的是这个新公司,即专门处理不动产资产的公司,它预期的总资产会是多少?”说到这里,这名分析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面无表情地继续问道,“还有,你们所说的根据模型来推断。我想知道,这个模型有哪些先决条件,或许我们也可以亲自推导一番。”
“该死的,这是一个陷阱!”麦克达特的团队里立刻有人醒悟过来,“赫伯特,不要回答这个问题,这是个陷阱。目的是在打探我们的流动性。”
很快就有人走过来,低声在麦克达特的耳边说道。
麦克达特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继续指着另外一名分析师,“这位先生,你的问题是?”
这名胖乎乎的分析师狐疑地看了前面提问的那名分析师一眼。随后站起身来问道:“麦克达特先生,我想问如果新成立公司专门处理坏账的话,雷门兄弟预计会投入多少资金来维持这家公司的运作?这个问题非常重要,我可不想像前一位那样,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哈哈哈……”
满堂的分析师们立刻哈哈大笑,现场一片欢乐。
麦克达特也笑了。只不过和其他人皮笑肉不笑相比,他的笑容里包含的苦涩更多,他知道这是分析师们在向他表达不满。
“如果下面还是类似的问题,我建议你们和我们的cfo(首席财务官)保持密切联系,这些问题他会解释给你们听。”麦克达特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嘲地说道,“非常抱歉我对这些并不是很了解。不过如果你们想要打探雷门兄弟内部流动性的话,我劝各位还是趁早断了这个心思吧。虽然我很清楚,各位是在为自己公司的利益考虑问题,但我可以保证的是,雷门兄弟到目前为止的利益,还是和摩根大通以及花旗捆绑在一起的。我们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