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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露身份。
“这到底是为什么?”格里芬陷入深深的思考当中。足足过了半天,一个突如其来的想法突然跃入了他的脑海,在又反复思量了半晌之后,他拨通了内部电话,“查尔斯,你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
查尔斯。温卡是大本营基金的投资总监,四十来岁的他已经出现了谢顶,光秃秃的脑门油光闪亮,这个特征让人印象非常深刻。以至于很多时候交易员们并不称呼他的名字,而是直接叫他“baldhead”。
作为量化基金的投资总监,查尔斯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事实上他虽然不是科学家出身,但论到在市场上的经验,整个大本营基金没有人能够出其右。在八十年代,他就作为场内交易员活跃在纽约商品交易所,后来投身到基金行业,很快就混出了一片名堂。再后来来到了大本营基金,负责交易策略的监控和制定。
很快。查尔斯。温卡就来到格里芬的办公室里,刚从交易现场来到这里的他略微有些不解,仍然还在想着刚才的行情,因此在坐到格里芬的对面之后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不过随着格里芬的讲述,他就意识到自己的老板和自己想到了一起。
“这是一个大问题!”查尔斯下意识地摸了摸光滑的额头,感叹道,“我绝对不相信这样一个大人物会随意说出这样的话,所以他一定是带着某些目的。不过这目的到底是什么,我们暂时还不明白,不过倒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不敢在这个时候操纵市场。”
因为不凋花基金崩盘,很多后续的影响也开始慢慢地显现出来,邦德。亨特被sec询问调查,媒体将焦点放在这位前明星交易员身上,市场都紧盯着天然气市场,所以即便给钟石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动什么手脚。
“是啊!”格里芬赞许地点了点头,不过这并不能解释他心头的疑惑,在想了半晌之后,他试探着说道,“查尔斯,对方是不是在释放友好的信号,准备和我们平仓?如果真的按照他所说的,到目前为止他应该赚了个盆满钵溢,是时候收手了?”
“这个……”查尔斯眼睛一亮,猛然抬起头看向格里芬,只是看到对方一脸的不确定,心中便暗叹一声,沉吟着说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不过问题是,如果对方并不是这么想的,而是我们一厢情愿的话,或许情况就不会那么美好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种可能,我们还是等等看吧,如果对方真的这么想的,他一定会在盘面上体现出这种意图来。”
见如此经验丰富的查尔斯。温卡都不能确定对方的意图,格里芬不免有些失望,不过仔细一想,还是要等到对方明确地表露出意图来,他才能够对症下药,毕竟对方只是“随口”地说一句,具体情况还是要在盘面上才能够看得清楚。
“不过我个人认为,这个可能性很大!”查尔斯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我个人认为,对方不可能在天然气市场上盘桓太久,毕竟他不是做实体的,就断绝了交割这个可能。虽然他号称拥有一家石油公司的股份,但相对于价格高昂、运输方便的石油来说,无法储存的天然气自然有更多的弊端,所以他肯定会在这个合约到期之前平掉。另外,他暗示美国经济会出现问题,或许正打算趁着这个时候平仓持有现金,说不定这正是我们的一个机遇!”
“什么机遇?”格里芬先是一愣,随后眼珠滴溜溜地开始乱转起来,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因果关系,说道,“是不是为了迅速平仓,对方说不定会让出之前吞掉不凋花的一部分利润?如果是这样,那可真就是太棒了!”
看到自己老板一副憧憬的模样,查尔斯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好,如果真是这样,你让交易员加大攻势,先将市场上那些小散的力量打垮,逼出对方的真身再说!”仔细盘算了半天,格里芬终于下定了决心,先驱赶走市场一部分混淆视线的投资者,然后等对方暴露出真实的意图。
第三十章 暗流汹涌(二)()
“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难道真以为自己能影响一个国家的经济?”
就在钟石的采访结束后不久,索罗斯坐在他的大班椅上反复地思考着,他可不认为钟石是无的放矢,但这一次这个年轻人所说的范围实在是过大,而且所针对的目标是美国经济,天呐,难道他不知道美国经济的规模到底有多大吗?
和总统的经济顾问们又或者是美联储的巨头们比起来,钟石的影响力无疑是小得可怜。()如果这番话从前者们的口中说出,华尔街的巨头或许会停下脚步考虑片刻,然后继续我行我素。但从钟石这样一个人的口中说出,最多交易员们给予钟石一部分的关注,华尔街的巨头恐怕会直接性地选择无视。
虽然和七八年前相比,他只是一个“过气”的基金经理,再没有在97、98年时一言九鼎、呼风唤雨的气势,而且相比于巅峰时期来说,他这些年资金管理的规模也没有再出现明显地增加,依然维持在200亿美元左右,只是他个人的身家如同气球般急速膨胀起来,已经连续数年位于金融界的首富。但如今整个基金界数十亿、上百亿美元规模的对冲基金比比皆是,所以他的话语早已经不能够左右市场了。
即便是这样,索罗斯的目光也从来没有离开过市场的一线,虽然属于宏观对冲基金的时代已经过去,冲击一个国家货币体系基本上属于不太可能。但他很清楚的是,只要某个国家的央行稍微出现点政策上的偏差,宏观对冲基金依然能够通过捕捉这种战机而获得巨大的利润。
更为重要的是,索罗斯一直对在香港、俄罗斯和日本市场上的失利耿耿于怀,这几乎就是他职业生涯的滑铁卢。相对于另外两个市场的不可撼动性,香港的钟石显然更为容易对付一点,只是他隐忍了足足八年,才等到对方的再次重出江湖,因此当听到钟石的消息之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复仇的机会到了。
只是在认真地听完对方的采访之后。他却是陷入到了深深的意外当中。虽说几年不见。对方的成长一定会非常迅速,这一点他毫无疑问,但对方竟然夸下海口,说自己的财富已经达到世界顶尖的水平。另外。还“大言不惭”地对美国经济进行了一番“似是而非”的点评之后。他在备受震撼之余也隐隐地有了几分失望。
“保尔森,你怎么看钟石的言论?”
很快,索罗斯拨通了一个电话。在电话当中,他故作轻松地对对方说道。在接通电话之后,他耳边传来一阵阵低沉的轰鸣声,这让索罗斯感到有些意外,不过下一刻他就反应过来,对方应该是在飞机上,否则也不会出现这种熟悉的噪音。
这个保尔森不是约翰。保尔森,而是古德曼公司的ceo亨利。保尔森,作为古德曼公司的首席执行官,他以出色的运营能力和灵活的策略调整著称,将这家百年公司带入到华尔街第一大投行的位置,一时间成为华尔街明星高管当中的明星。
而此时的保尔森的确是在私人飞机上,刚刚从华盛顿特区飞回纽约。在华盛顿,他刚和总统进行了一次面对面的会谈,总统先生希望提名他出任财政部长的职位,不过目前还处于接触阶段,即便公开宣布之后,提名还需要国会的批准。和古德曼公司每年高达数千万美元的薪水相比,美国财长位置上的薪水无疑是相当寒酸的。但保尔森并不在乎这些,他认为为国家效力的机会到了,即便是做出薪水上的牺牲也是值得的,因此在和总统进行了初步的财政政策勾画之后,他就欣然地接受了这份邀请,满怀喜悦地往纽约飞,准备尽快地将这边的一切交接。
当索罗斯的电话接通之后,保尔森先是一愣,随即让手下打开飞机上的电视,将刚才的节目调出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之后,这才对着话筒那边还在耐心等待的索罗斯说道:“乔治,你有什么问题吗?”
保尔森是从首席财务官的位置上升上去的,这是古德曼公司内部为了平衡投资银行部和销售交易部的一个折中措施。虽然是cfo出身,但这并不代表保尔森不懂投资银行的内部营运,事实上在如今各个投行当中,销售地产抵押证券是最盈利的交易之一,甚至是最盈利的交易,没有之一,保尔森对此心知肚明。
所以当钟石的话中提到房地产的时候,保尔森心里就是一个激灵,他很清楚古德曼公司在cdo市场的巨大规模,如果这部分资产出现问题,古德曼公司说不定就会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地步当中。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在保尔森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就彻底地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抛之脑外,因为这一切显然是不可能发生的,且不说这些资产现在都是评级为3a级别的优质债券,就说古德曼公司内部的风险控制就非常严格,绝对不会让他们处于这种危险境地的。
但保尔森需要更为专业人士的意见,尤其是像索罗斯这样的基金业大佬。
“不,不,不,没有问题!”索罗斯连忙否认道,在字斟句酌了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地说道,“亨利,你不觉得这小子太不谦卑了吗?公然挑战美国经济,这实在是太嚣张了。不如你我联手,就像几年前所做的那样,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你觉得怎么样?”
“哼哼,这个再说吧!”如果没有华盛顿之行,保尔森说不定还对索罗斯的这个建议心动,毕竟对方暴露了自己的位置,这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个大好的狙击机会。但现在他已经是个快要走的人,自然不愿意再惹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因此委婉地拒绝了之后,就挂掉了电话。
这边的索罗斯握着嘟嘟响的手机,微微有些错愕,不过再一想到最近市场上的传闻,就有些释然。最近保尔森被提名为美国财长的呼声很高,想来他在古德曼公司的日子不会太多了,平稳过多可能才是他的当务之急,所以索罗斯不怒反喜。沉吟了片刻。又拨通了华尔街另外一家著名投行的ceo电话。
……
“钟先生,你知道你这么说惹下了多大的麻烦吗?”
当采访结束之后,钟石到卫生间洗脸,将妆容完全卸掉的时候。**悄然地溜了进来。双手抱胸地斜立在门边。面色凝重地看着正在往脸上抄水的钟石,说话间频繁地摇头不止。
“没有关系,一切都还在掌握当中!”钟石没有回头。又抄了一把水,将眼角的粉底一一抹去,“如果你要说的是天然气市场,那就没有问题了,现在主动权摆在我们手里。呃……也可能在别人的手里,你放心好了,在这个时候没人敢公开操纵市场的。”
说了半天,钟石终于洗干净了脸,再睁开眼睛时,发现**还是没有离开,仍然保持着刚才的那个姿势,面色却是比刚才又难看了几分。
“哇哦,你的意思是……”
钟石这才收起刚才敷衍的态度,认真地想了一想,觉得**可能是把事态想得过于严重,当下沉吟了半天,辞真意切地说道:“胡先生,你是不是认为我刚才的一切都是信口开河?不,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一切都是我的肺腑之言,也基于我对美国经济未来的判断,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那么我们只好拭目以待,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