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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政府于1996年,也就是去年加入这个组织,根据经合组织的要求,韩国政府必须放宽国际资本自由流入韩国的限制,这使得韩国金融系统在短时间内欠下了大笔的外债,而这些外债都是以美元计算的。”
“当然,也有另外一种说法,即韩国政府从80年代开始限制财团获取从商业银行获得的贷款,财团在无奈之下只能依靠海外投资来支持自己的高负债率,他们利用韩国进入oecd的机会对韩国政府进行了不懈的游说,最终让韩国财政经济部放宽了短期外资流入的限制。”
“虽然oecd据说只是建议韩国方面放宽长期国际资本流动的限制,而不是短期资本流动,但韩国方面却恰恰相反,放宽了短期资本流入的限制。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由于短期国际流动资本的限制,使得韩国在这一年内积累了大量的短期外债,这个外债的水平之高,简直让人咋舌不已。韩国券商反馈过来的资料是,根据他们的统计,韩国方面欠下的短期外债总额超过500亿美元,这个估算的数字还是趋向于保守,实际的数字恐怕没有人知道。”
“更为要命的是,韩国可用的外汇储备绝对没有这个数字多。也就是说,一旦发生韩元贬值的现象,依靠韩国中央银行的力量是绝对不可能守住韩国货币的。”任若为一脸的严肃。
足足给了五分钟的消化时间后,任若为才继续说道:“另外一个值得关注的现象,就是韩国的国际收支已经高达230亿美元,这是去年的数据,相信今年应该会更多。在这种不平衡的贸易顺差面前,韩元汇率的调整极其微小,相信其中肯定有韩国中央银行的功劳,但是这种表面下的干预汇率将很快会被发现,等到对冲基金们发现的时候,也就是韩元的末日。”
“正因为如此,即便韩国gdp增长速度接近7%,失业率在2%以下,以及储蓄率高达34%,几乎市场的舆论都认为,货币危机并不会影响到韩国经济,但我个人可以下一个结论,那就是韩国的汇率制度已经进入对冲基金的视野,而且在可以预见的将来,他们……或者说我们将会对韩国的汇率发起毫不留情的冲击。”
任若为最后斩钉截铁地说道,说完之后他看了看钟石。见钟石的脸色并没有丝毫的变化,又自作聪明地添加了一句:“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这一句顿时让原本还有些紧张的气氛轻松了下来,其他研究员都从刚才激动的状态中醒悟过来,接二连三地笑出声来。
钟石没有笑,他在思考着怎么利用韩国的金融体系谋求更大的利润,在这种时候向韩国银行借入大量的韩元贷款已经不太可能。他依稀记得后世韩国中央银行只是入市干预了几天,发现根本就是徒劳无功之后就放弃了,随后韩元一泻千里,从800韩元兑换1美元的平均水平狂跌到1500韩元兑换1美元的水平,下跌接近50%。这种贬值的幅度在整个东南亚金融危机的过程中也是极为罕见的。
如何在国际游资到达之前就建立好足够的头寸已然成为他目前要考虑的重点。根据后世的经验。大约在10月下旬,国际游资就会关注韩国市场,等不到11月中旬,韩国就会宣告失守。短短十天左右的时间。这速度快得让人惊叹。
一定要在他们之前建立好头寸。钟石暗暗地想到。
“既然各位如此笃定,那么我们就准备进攻韩元吧!”片刻之后,一直沉默的钟石突然发声道。
“什么?”任若为的表情立刻变得古怪起来。他万万没有想到,只是一次小规模的调研活动,就让钟石下定做空韩元的决心了。“要不再考虑考虑吧,虽然我们的观点是韩元趋向于高估,但是就这么短短几天,应该还有其他方面没有估计到。”
他倒是一片好心,但是钟石决心已下,剩下的都是些细节问题。
“不必了!”任若为劝说的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这段时间他也隐隐地摸清了钟石的心理,只要这位掌舵的一开口,基本上就再无反转的余地。果不其然,钟石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说道:“既然有这么多不利于韩国经济的方面,就连我自己都找不出不做空韩元的理由了。”
“jason、denny、chris你们几个,负责向韩国方面借入韩元贷款,然后在市场上抛售,另外的人则负责韩元远期汇率。整个小组由任若为负责,相关的额度和报告要每天交到我的办公桌上。这一次针对韩元的攻击行动,头寸方面上限非常大,我在这里透露一个金额,至少50亿美元。时间定在两个月左右,如果到时候韩元还没有贬值的话,就收回全部的资本,当我们输了好了。”
钟石站起身来,不等其他人反驳,就大手一挥,将整个大致的计划定了下来。研究员们刚从任若为的幽默中回过神来,就听到钟石已经定下攻击的计划,速度之快让他们目瞪口呆,整整过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任若为的脸上先是一愣,随后就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如果能够在这一次攻击韩元的过程中获利,无疑会使他在和马家瑞的竞争中占得上风。即便是攻击不成功,最终损失的也不过是数亿美元的利息损失,如果韩国方面不大幅度提高利率的话。
很快,这些研究员就反应过来,纷纷收拾起面前的东西,一个接着一个地鱼贯而出。他们要以最快的速度投入到工作当中,质疑可不是一个下属的最好选择,尤其是在上司的决策几乎没有出错的情况下。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整个会议室已经空了。
钟石重新坐下,望了望上一刻还人声鼎沸的会议室,神情复杂地自言自语道:“大而不倒?真的是大而不倒吗?哼哼!”
不过还没等他喘上一口气后,钟意就走了进来,面色凝重地对他说道:“国际游资已经开始进攻香港了,这一次绝对不是试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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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开始唱空()
很奇怪的是,尽管钟石让泰铢等货币贬值的时间提前了半个月,但是在香港市场,这种影响并没有显示出来,虽然和前世中的记忆有所不同,但是恒生指数还是顽强地按照固有的轨迹运行着。
很快,钟石就会知道原因。不管他撬动不撬动金融风暴的翅膀,对于香港的进攻都发生在那段时间,因为这是一个精心布置的局,时间点的选择非常重要。
10月8日,星期三,钟石等人的飞机降落在启德机场。除了一些人员因为必须的原因留在韩国外,其他人大部分跟随钟石回到香港,做空韩元的工作通过电话、网络等方式也可以进行,而且在这个时候留在韩国,说不定还有一定的危险性。
启德机场是一个很著名的机场,位于九龙半岛的南岸,和港岛相隔着维多利亚港。机场外围就是闹市区,而对面港岛上耸立着数座五百米左右的高山,能够入港的只有一条位于机场西面、跑道东南方向的鲤鱼门峡角。更为要命的是,启德机场只有一条延伸入维多利亚港的跑道,这条跑道还是填海修筑而成,因为这里的土地成本实在是寸土寸金。
有着如此恶劣的环境,使得机场的降落成为飞行员的最大考验。一般来说,飞机要在港岛附近盘旋130度左右,转入鲤鱼门峡角,然后就要在只有不到3000米长的跑道上快速降落。另外还有一种降落方式,盘旋的角度为310度左右。无论是哪一种降落方式。其危险性都是非常大。正因为也有这样的升降挑战性,使得启德机场有着“世界十大危险机场”之一的称呼。
90年末代总督彭定康拍下决议,在大屿山的赤鱲岛修筑新的机场,只是此时新机场还没有落成,因此来往香港的飞机仍然要在启德机场升降。
当飞机浑身一震,随即发出“吱吱”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机舱内的大部分乘客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感叹,此时在他们心中都有种逃离生天的感觉,原因大概就是因为启德机场这种危险系数极高的降落方式给了他们严重的心理负担。
钟石也不例外,虽然飞机是最安全的出行方式。但是一旦发生事故。就是一个全舱几乎无人能够逃脱的悲惨情况。只可惜现在的网络情况没有后世那么发达,因此钟石即便再想躲避,也不得不在某些情况下亲自出马。
看着钟石一张发白的脸,坐在他身旁的钟意就笑道:“就这么害怕坐飞机吗?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呢?”
由于此时已经落地。再没有出意外的可能。钟石就不再忌讳。说道:“你不要被航空公司的广告给诱惑了,如果你真的遇上飞机出事,到时候落在地面上还好。说不定还能留个全尸,要是坠落到海上,那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钟意的脸色就是一变,讪讪地闭上嘴巴,不再调笑。显然钟石的话触动了他内心的阴暗面,使得他不得不正视起这个问题来。
见钟意脸色变了,钟石就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说道:“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给每个员工都投了巨额的人身保险了吧!看来,以后我和你还是少乘坐同一班飞机,如果要真的出事了,那么我们钟家可就要绝后了。”
这时经过他们身边的空乘小姐带着诧异的眼光看了钟石一眼,显然对他的大放厥词非常不满意。不过她也知道头等舱的客人不好惹,因此尽管略有不满,但还是没有说什么。
走出候机大厅,远远地就看到马家瑞等候在出口处,他原本脸上还略微地带着一点焦虑的神色,当看到钟石等人的身影出现之后,这种神色立刻转换为惊喜交加的表情。
是啊,钟石在天域基金的员工当中已经成了一个近乎神一样的角色,这种无形当中的影响力更是因为在东南亚货币危机当中的作用而被无形地放大了无数倍。马家瑞等人天真地认为,只要钟石能够出手,再大的困难都能够迎刃而解。但这些都是他们的一厢情愿,事实上钟石只是个人,而不是神。
“具体是什么情况?”钟石脱下外套,搭在手臂上,路过马家瑞身边的时候,一步也不停留,边走边问道。
马家瑞立刻跟上钟石的脚步,随手接过钟石的行李箱,飞快地说道:“这一段时间,快临近上市公司三季度的财务状况公布,各大国际投行不约而同地开始唱衰港股业绩。主要的原因是由于东南亚金融危机的影响,使得这些公司的利润大幅缩水,因此很多公司的股价已经偏向于虚高,并不能真实反映运营状况。换句话说,港股存在泡沫。”
“目前指数情况?”
“昨天收盘的时候价格在14850点左右徘徊,并没有出现太过下跌的情况,中长期均线对后市形成压力,而短期均线对指数形成支撑,可见对市场的后期看法并不乐观。”
“技术指标都是扯淡,根本不足为信。成交量方面呢?”钟石停下脚步,双眼直视着马家瑞,微微地摇了摇头,“虽然我们并没有过多地涉足股票市场,但是技术分析这一套纯粹是扯淡,因为只要我们想的话,随时能够创造出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