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露面的机会。
此时,已经不止是普通的投资者在关注atv的这个节目,还有部分基金经理也在电视机前准备聆听安德鲁的“教诲”。
“对不起,安德鲁先生,我想请问一下,你们的天域基金也是避险基金吗?”漂亮的女主持人及时地出声打断安德鲁,问了一个电视机前观众都想知道的问题。
安德鲁顿时一怔,低下头轻咳了一声,随即抬起头面色不自然地说道:“是的,我们是一家资产管理公司。投资的策略以对冲风险为主。也就是常说的对冲基金。”
对冲基金,也有翻译为避险基金,这两个概念是一个意思。
“那么你们最近有没有在泰铢上做些什么?”安德鲁话音刚落,女主持人就迫不及待地追问道。这句话自然也是观众最想知道的。
安德鲁脸上的尴尬更浓了。在停顿了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地说道:“你所说的这些都是商业机密。我完全可以不回答。但是在这里我可以透露一下,我们天域基金并没有在这次泰铢攻击中做空一分钱,因为泰铢的币值稳定不仅关系到一个国家的货币体系。更关系到成千上万人的生计。我们和贪得无厌的华尔街不同,我们是通过提供资金给企业,促进他们再生产而产生更多盈利来实现双赢。”
“那么你们的投资人呢,对你们这种所谓的盈利模式满意吗?”女主持人依然不依不饶道。
对于这种咄咄逼人的追问,不仅是安德鲁,就连现场的导演也有些摸不清头脑,不明白这名主持人到底是怎么了。他们又哪里知道,这位女主持人最近正勾搭上了一位金融界的才俊,现在的这些问题正是那位才俊指使她这么问的。
正所谓同行是冤家,当那位同样也是做宏观对冲策略的基金经理看到安德鲁竟然预测对了泰国形式后,便有些不爽。他的基金一共只有一亿美元的资金规模,这一次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美国资本正准备大规模进攻泰铢的消息后,就押上了全部的身家,甚至还动用了两倍的杠杆。
在听到安德鲁的分析后,他很是不以为然,要知道宏观经济学之所以深奥,就在于几乎没有一个人能说得清未来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因为经济发展是一个不断博弈的过程。结果泰国方面反击的措施一出,他顿时损失惨重,还好船小好掉头,在及时止损后他成功地出逃了。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马克西姆以前的同事吉姆沃森,在经历了人生巅峰打垮日经指数后,他开始四处游荡,但总归还是在东亚这一块。去年他来到香港,凭借着以往金光闪闪的履历,很容易地就募集到了一亿美元的资金,甚至一时间在香港基金业中风头无二。
经历了惨重失利的吉姆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咎到安德鲁的头上,在他看来,如果没有安德鲁的提醒,泰国方面说不定不会出头相关的措施。在他看来,bot完全就是一帮愚蠢无比的庸人组成的,根本不能和精英云集的对冲基金相抗衡,所以他们完全是按照安德鲁的建议进行操作的。
暗暗记恨上安德鲁和天域基金的吉姆就怂恿女主持人林伊去问一些敏感的话题,甚至牵扯到商业机密。
见林伊问得越来越过分,安德鲁不禁皱起了眉头,不客气地回答道:“虽然香港方面对从业人士发表公开言论有明确的规定,但是本基金只是机构设立在香港,主要操作市场并不在恒生指数,因此我还是可以说上几句。本基金的投资人对到目前为止的投资业绩非常满意,甚至从成立之初就没有发生过一回要求赎回的事件。至于收益率方面,我可以透露的是,完全超过市场上的大部分基金,甚至和美国的一些对冲基金比起来也丝毫不逊色。”
见安德鲁如此自信满满,林伊心头如同小鹿一般乱撞不安,她是个典型的拜金女,要不也不会看上年近四十的吉姆了。不过在听到安德鲁的话后,她心头突然生出一个念头,那就是面前这个男子可能比刚上手不久的吉姆还要优秀。
“我想请问一下,我可以投资你们的基金吗?”林伊大大的眼睛一转,柔声细语地问道,神态已经和刚才咄咄逼人的模样大不一样,俨然是换上了另外一张嘴脸。
安德鲁哪里见过这种换脸的功夫,顿时就有些目瞪口呆了,而摄影师也及时抓住了安德鲁凝滞的表情,给出了一个大大的特写。
浑然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变成焦点人物的安德鲁愣了半晌,才微微地摇了摇头,委婉地拒绝道:“林小姐,我们的基金已经关闭了申购,短时间恐怕不会开放。而且,我们的旗舰基金的门槛有点高,恐怕不是普通人能够到达的。”
他的话虽然委婉,但包括录影室内的所有人都明白过来,这是暗示林伊根本没有加入的资格。
安德鲁虽然在香港生活了快十年,但依然没有完全学会华夏人的圆滑,他这句话自然将林伊大大地得罪了一番。果然,就看见林伊的脸上羞愤的红晕一闪而过,随即就装作若无其事地接着问道:“那么,请问你们旗舰基金的门槛到底是多少呢?”
她虽然装出一副表情极其自然的神态,但说到“多少(howmuch)”的时候,已然是一副咬牙切齿的神情。要不是这是直播节目,恐怕她早就甩门而去了。
见她接二连三地问出敏感的问题,安德鲁心中早就有些不爽了,要不是钟石吩咐他的事还没有办到,恐怕他也愤然离席了,“不过,我们其中的一支主要关注内地市场和香港市场的基金将很快脱离出来,并且转为公募基金,向全部香港市民开放,到时候所有人都可以去投资。”他对着镜头说出这番话后,又转过头来对林伊说道:“至于内部基金的门槛,我只能透露这个数字。”说罢,举起了一根手指。
“100万港币?”林伊脱口而出,随即摇了摇头,接着猜道:“1000万港币?总归不会是1亿港币吧?”
就在这时,现场的导演大声喊道:“cut!”这才将满脸无奈的安德鲁从好新奇爆棚的林伊的追问中解脱出来。原来见现场已经失控,不等林伊说完套话后现场编导已经播放了预先准备好的片尾,草草地将节目结束了。
见任务完成,安德鲁再没有好脸色,猛然一把拽下胸前的麦克风,砰地一声甩在主持台上,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安德鲁先生,请你等一等,哎呀!”胖胖的现场导演赶紧追上去,不过还没等他走到安德鲁身前,就看见一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突然伸出手臂,将收脚不及的现场导演稳稳地摁住,不让他再向前多走一步。
“还有事吗?”看到是导演,安德鲁的脸色就有所放缓,看了旁边的那位保镖一眼,示意他先放开这个人。
“到底是多少?”胖乎乎的导演猛喘两口气,这才将急促的呼吸平息下来,不过让安德鲁有些哭笑不得的是,这名导演竟然如此好奇,丝毫不亚于刚才那位牙尖嘴利的女主持人,甚至竟然还追了出来。
“刚才林小姐猜对了一个数字,嗯,就是最大的那个。不过我们不是以港币计价,都是以美元计价的。”安德鲁故作高深地沉吟了片刻,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随即舒展开眉头,哈哈一笑,在那位导演的耳边悄声说出这句话,然后拍了拍极度震惊的导演的肩膀,在保镖的随同下扬长而去。(未完待续。。)
ps: 非常感谢让我在想想本月的第一次打赏!
。。。
第十九章 表面的胜利()
五月底,天气已经渐渐的炎热,而处于赤道边的泰国曼谷,则比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其他地方更早地进入夏季,气温已经达到35摄氏度左右。
和炎热的天气正好相反的是,在泰国银行bot内部到处是清凉的微风,几台大功率的冷气机正发出嗡嗡的声音,将丝丝凉风吹到热火朝天的交易室当中。
“现在可以确定了吗?”一个皮肤黝黑、身材瘦弱的中年人站在一张工作台前,望着另外一个正飞快地在键盘上不住敲动的人,他的右手正按在电话上,准备随时在第一时间内接起电话。
虽然交易室内的气温很低,但是说话的人仍然是满头大汗,等了半天,他仍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虽然有所不满,但他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合打搅别人,依然在耐心地等待着。
“可以确定了吗?”半天之后,还是没有半点回声,他显然是失去了耐心,猛然一把扯下胸前的领带,有些骂骂咧咧地问道。
“虽然还不能确定,但是期货市场做空的头寸已经连续三天在减少,而且以今天平掉的仓位最多。”又等了半天,在键盘上敲了半天的那名交易员扶了扶鼻梁上厚重的眼镜,才不带感情地回答道,“从今天的盘面来看,泰铢合约共平掉了8420手,未平仓的手数只有25704手,虽然比平时的交易量还高出不少,但总算是恢复到正常的水平。”
中年人听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满意地拍了拍那名交易员的肩膀,迈着轻快的步伐向外走去,他还要去了解一下今天外汇市场的交易情况。
“五亿美元,而且大部分是我们进场买入美元。币值虽然小有波动,但并不大,持有本币的投资者可以放心了。”中年人的身影刚出现在现汇的交易部门时,就听到一道洪亮的声音,语气中透露着难以掩饰的欣喜。
中年人点了点头,用劲地握紧拳头,猛然向上一挥。高声说道:“伙计们。我想我们是赢了。”
早就站立起来的众多交易员听到他的话后,先是一片死一般的沉寂,片刻之后突然爆发出一阵震天的欢呼。
在经历了这一段提心吊胆的日子后,交易员们终于能够放下心来。自从国际投机资本开始大举进攻泰铢开始。这些人当中的大部分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虽然即便是泰铢保卫失利也怪不到他们的身上。但每个交易员依然感觉到自己身上担负的责任重大。
在抵御住14、15日这两天来自现汇市场疯狂的抛售之后,交易员们的心中就隐隐地感觉到,他们距离胜利已经不远了。只是他们都没想到。要到真正确认这一天的到来,竟然还需要等待接近两个星期的时间。
在宣布对国际投机资本的反击措施之后,bot和新加坡金管局联手在现汇市场买入泰铢,在14日这一天就动用了超过80亿美元的资金,而在15日,也买入了价值60亿美元的泰铢,才堪堪将来自市场上的疯狂反扑给镇压下来。
随后不甘心失败的空头开始在泰铢期货合约上大举进攻,因为借入泰铢卖出已经不大现实,只有在期货市场上压低泰铢的汇率,才能使投资在泰国的外国资本产生持续的恐慌,继而兑换成美元流出,这样才能够“里应外合”,将泰铢彻底打垮。
双方又开始在新加坡、伦敦和芝加哥等期货市场的泰铢合约上大打出手。虽然游资一度将泰铢逼近bot规定的波动范围,但由于现汇市场的汇率根本就不为所动,因此每当他们将泰铢汇率从26泰铢兑换1美元的水平打压下去的时候,总会有些空头临阵反水,由空头转为多头,而bot方面也总在关键时候出手,稳稳地将汇率水平钉在26泰铢兑换1美元的水平之上。
几次三番的拉锯战后,游资们也支撑不下去了,开始逐步地减少在期货合约上的头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