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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超过三成。
任谁遭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不可能心平气和地和做空者交谈,约瑟夫。刘易斯也不例外。
“放松点,约瑟夫。虽然目前的股价下跌很严重,但远没有达到我的预期。”索罗斯没有立即回答,在吧台倒了两杯苏格兰威士忌。递送给刘易斯一杯,摇摇晃晃了半天之后。才饶有兴致地说道,“或许你对这个市场不了解,不过你应该对我这个人的操作风格有所耳闻。如果没有一倍以上的利润,我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什么?”刚刚一口将杯子当中的威士忌灌进去的刘易斯剧烈地咳嗽起来,他被索罗斯的话给震撼到了,“一倍的利润?还以上?天呐。乔治,你也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常年浸淫在外汇市场的约瑟夫。刘易斯,每天遇到的行情都是几个基点的变动,能有1%左右的变动都是少有的大行情,而一个星期内升跌10%左右的汇率变动简直都能称之为外汇市场上灾难性的变动了。更何况是一个星期下跌30%的幅度!
虽然外汇交易可以增加数倍甚至是数十倍、数百倍的杠杆,但杠杆本身就是一柄双刃剑,约瑟夫。刘易斯对此一直持谨慎的态度。
足足咳嗽了五分钟,约瑟夫。刘易斯才将自己气息抚顺,不过紧接着索罗斯的话又让他不淡定起来,“不过约瑟夫,到时候可以趁低吸纳一大部分股份,只要控制在10%以内,相信应该可以拉低你不少先期头寸的成本。等到未来股价回升的时候,你从中盈利就变得非常简单了,不是吗?”
之前约瑟夫。刘易斯的投资公司持有了7%左右的贝尔斯登股份,因为是在去年购入的,和目前相比价格较高。但现在如果知道贝尔斯登的股价何时是谷底的话,到时候再出手购入一部分,就可以大幅地拉低筑仓的成本,未来即便是解套也不需要等到恢复到07年第一批买入时候的价格了。
刘易斯很快地在心中默算了一遍,确定此举能够将成本降低到某个数字之后,脸上就浮现出喜色来。如此一来,既满足了自己增持贝尔斯登股份的愿望,又将全部成本降低了下来,虽然还要额外地付出一部分资金,但长远看来这些都是有丰厚回报的。
“乔治,你可真是让我感到意外!”刘易斯由衷地赞叹道。事实上在索罗斯和他接触之后,他就开始密切地关注起市场关于贝尔斯登的新闻来,结果自然是让他大开眼界,先是在远东地区银行开始和贝尔斯登结束交易关系,紧接着这股风潮蔓延到了欧洲。伴随着交易结束的是贝尔斯登的股价大跌,市场上卖盘层出不穷,似乎无穷无尽,几天内就将多头的信心打得支离破碎。而到了现在,似乎一切都成了定局,不过索罗斯既然说出还要打压股价的话,那肯定他还备有后招,这勾起了刘易斯的好奇心,“不过我更想知道的是,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做。能够让贝尔斯登的股价下跌到30美元左右?”
“哇哦,约瑟夫,你可真是行家!”索罗斯放下酒杯,冲着刘易斯竖起了大拇指,笑眯眯地回答道,“自然是和之前一个套路。难道你没有注意到。不管是彭博社,还是华尔街日报,又或者是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这样的大型媒体,都还没有报道关于贝尔斯登的负面新闻吗?”
“什么?”刘易斯这一次是真的大惊失色了,“乔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难道你想说,你可以控制这些媒体说些什么,又或者说是什么时候说吗?”
西方世界讲究新闻自由,即想表达什么样的观点都可以。但新闻自由的概念并不是你所说的一切都可以呈现到公众面前。事实上不管是编辑还是主播都对播出的内容有所删选,在不影响真实性的情况下,他们只发那些在他们心中有新闻价值的东西。而隶属于不同机构、不同主播(编辑)的新闻,因为价值观、政治立场等不同,所呈现出来的东西解读也是不一样的,即在客观性、真实性和时效性三个原则之上,新闻也是有立场的。
到了不同新闻机构之间,这种立场就更为明显了。因为每个新闻机构背后都隐隐有财团的影子,报道或多或少都会受到某种影响。而眼前的索罗斯竟然能够控制大部分主流媒体不报道关于贝尔斯登的负面新闻。其能量和影响力之大,立刻就让刘易斯刮目相看了。要知道即便是合众国的总统都没有这种能量,也只有资本才能做到这一点。
其实约瑟夫。刘易斯想错了,索罗斯根本就没有这份能量,也没有如此大的影响力。众多媒体之所以没有报道贝尔斯登的新闻,主要是整个金融界还没有放出类似的消息。因为大部分的分析师或者交易员都能看得出来,围绕着贝尔斯登正有着一场牵扯金额数额不菲的角力在发生。在没有搞清楚对手是谁之前,他们不便在这个问题上出声,因为一出声就意味着站队,势必要得罪其中的某一方。
在华尔街。闷声发大财才是王道。
索罗斯自然不会戳穿刘易斯的臆想,只是微微一笑,就故作神秘地说道:“不错,这原本就是我计划当中的一部分。相信过不了几天,各种关于贝尔斯登的内幕消息就会层出不穷,势必会震撼整个华尔街,到时候他们的董事会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等到他们出来‘辟谣’的时候,就是约瑟夫你出手的时候了!”
“又是这一套!”刘易斯低头喃喃自语道,就在这时,他怀中的手机响了,在告了一声罪后,刘易斯快走了两步,在索罗斯的注视当中接起了电话,“高登,是我!”
索罗斯识趣地转过身去,装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但是刘易斯万万想不到的是,这个老狐狸的两只耳朵早就高高竖起,正在努力地捕捉着他所说的每一句话。
“他们的确陷入到麻烦当中了?竟然要抵押总部大楼?”刘易斯的惊叹声很快响了起来,不过他立刻就意识到了什么,降低了声音继续说道,“目前情况还没那么糟糕……好的,我知道了,继续保持联系。”
高登正是刘易斯的代理人,在参加完贝尔斯登的董事会之后,第一时间就给刘易斯通风报信,详叙发生在董事会上的事情。包括凯恩和施瓦茨要抵押贝尔斯登总部大楼的事情被他一股脑地说了出来,这一切让刘易斯感到格外意外。
“一切都还好吧?”
刘易斯接完电话,再次走到落地窗前时,索罗斯也不问对方到底讲了什么,只是淡淡地问候了一句。
刘易斯先是一愣,随后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的声音可能有些过大,当下略带歉意地回答道:“请原谅我的粗鲁,索罗斯先生。谢谢你的关心,一切都安好。”
索罗斯默默地点了点头,转过头来不再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转而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只是刘易斯根本没有察觉到的是,他刚才眉角之间流露出来的喜色已经被索罗斯尽收眼底。
……
11日,美国几家主流媒体纷纷报道起关于贝尔斯登可能陷入到“流动性紧张”境地的新闻,顿时引起了市场的强烈恐慌。包括交易员在内的众多大小机构、个人纷纷要求从贝尔斯登撤走资金,因为他们害怕贝尔斯登要是破产,他们的资金就会被冻结。而美国和贝尔斯登做交易的机构也纷纷指示自己的交易员们不要再和贝尔斯登进行交易。
受到这个消息的影响,贝尔斯登的股价再次出现大跌,整天下跌了19%,从前一天的51美元变成了收盘时的41。3美元,持有的股东损失惨重。
12日,关于贝尔斯登陷入“流动性紧张”的更多细节被透露了出来,尤其是前两天关于贝尔斯登董事会有抵押总部大楼的提议也被翻了出来,这更加剧了市场的恐慌。从贝尔斯登抽逃资金的现象更为严重,来自全美各地的电话几乎打爆了贝尔斯登的客服系统,而他们账户上的资金额度也如同水流般急速减少。
贝尔斯登危险了!
这两天艾伦。施瓦茨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尽管他一再向他们的大机构客户保证贝尔斯登的流动性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对方仍然要提走放在贝尔斯登里的资金,不管这些资金是盈利还是亏损的。这两天的贝尔斯登就像是满身流血的病人,尽管施瓦茨左右奔走,上下疏堵,但血液仍然是止不住地流淌。
短短两天的时间,三百亿美元左右的资金被抽调一空。目前贝尔斯登方面还有不到三百亿美元左右的资金储备,这个数字足以保证贝尔斯登的正常运作,但是谁知道未来两天还会发生什么呢?
唯一让施瓦茨感到庆幸的是,华尔街、格林威治和长岛的那些对冲基金放在贝尔斯登账户里的资金并没有被抽调,而这部分资金高达二百亿美元之巨,占到了现在贝尔斯登资金总量的六成以上。至今还没有明白过来的施瓦茨,甚至对这些对冲基金产生了一丝感激之情。
现在是时候公开“辟谣”了,施瓦茨对自己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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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庭审 一()
“放松点,钟先生,之前一天你做得很好,只要按照我们既定下的策略,相信陪审团会做出公正的判罚的!”当步入法院之后,艾伦。肖恩似乎看出钟石的情绪有些紧张,不禁柔声安慰道。
艾伦。肖恩今年已经七十岁了,但是从外表看起来不过五十来岁,长期养尊处优的生活让他保养得非常好。他个子不算太高,但是腰板挺直,丝毫没有半点的佝偻;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在衬衫和外套之间永远套着一件马甲,呈现给人的是一种老派的复古和传统。他目光炯炯,声若洪钟,逻辑清晰,口若悬河;虽说不至于让对方哑口无言,但在不知不觉间就能让对方落入到己方的陷阱当中。
这是一个极其厉害的角色,否则钟石庞大的律师团队也不会让他当主辩人,像杰森。巴特勒那样的后起之秀也只能打打下手。而当检方听说钟石一方请来艾伦。肖恩的时候,果断换上了他们最厉害的公诉人。
绕过重重包围的记者媒体和铺天盖地的镁光灯之后,钟石的表情难免有些不自然,这种曝光程度不是他想要的,但是没办法,发生在他身上的这种事情是媒体最乐于追踪报道的。尽管控辩双方已经一致决定不让媒体出现在法庭内部,但是在法庭外面,媒体的围追堵截却是络绎不绝。
钟石的这种不自然落入到艾伦。肖恩的眼中,他还以为自己的委托人是在担心官司的事情,所以出声安慰道。在昨天结束的庭审当中,控辩双方开始第一轮的交锋,即到底天域基金和钟石是否有过针对斯坦利公司的内幕交易。控方自然是措辞严厉地指出,天域基金和钟石本人参与到了内幕交易当中。并且非法牟利,金额巨大。而艾伦。肖恩则义愤填膺地反驳了一切指控,认为控方的指控完全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今天的庭审。关键的证人将要出席,这给了钟石一方莫大的压力。
“法官大人。我想传召我的证人上庭作供!”
在起立恭迎了主审法官之后,控方的律师第一个站出来提出举证的要求。这个身形魁梧,年富力强的检察官叫米德。沃尔夫斯基,四十岁,祖上是东欧移民,来自波士顿。毕业于耶鲁法学院的他精通民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