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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为什么现在还住在这儿吗?”坐在桌子后头的男人面色阴沉,他是lykov,俄罗斯人在纽约的领袖,众人都叫他“沙皇”。
aksenov额头上有一道血痕,是刚被“沙皇”用烟灰缸砸出来的,他虽然低眉顺目,但眼底全是不驯:“不知道。”
他确实不明白,帮派发展到现在,哪怕是像他这样的三把手都购置了不少奢侈的住处,只有“沙皇”,仿佛自虐一样地蜗居在这个转身都不方便的破烂公寓里。
“因为我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要沉得住气,只有蛰伏,才有给人致命一击的可能。”他胸口起伏,像是又想起了aksenov干出来的破事,气得不行,“你看看你搞砸了什么?!”
“沙皇,那是我亲妹妹!”aksenov心中的不满并不比旁人少,他猛地抬起头来吼道,“我只以为他是个想占我妹妹便宜的家伙,一个司机而已,打死了就打死了!”
“沙皇”被他的冥顽不灵气得头疼:“那你怎么不用你的脑子想想,为什么去曼哈顿,别的路都被封了,他这么巧就撞上了你?!”
“你就把人带回来多问一句又怎么样?!后备箱都没地方了是吗?!”
aksenov也明白了有些地方不对劲,他渐渐冷静下来,无措地说:“沙皇,难道那人的身份有问题?”
“算了。”“沙皇”摆了摆手,“这次是被lombardi那女人摆了一道,就算不是你,她也会找别人开那一枪。”
“那帮天杀的意大利人?!”aksenov听了这话,恨不得暴起,他说昨天gallo那家伙怎么奇奇怪怪的,“他们之前的挑衅也是为了昨天那一出?!总不能就为了让我杀一个司机吧?”
“沙皇”看了他一眼说:“你还不算太蠢。”
“anna还好吧?”他呼了一口气,转移了话题。
“还成,只是普通的迷药。”aksenov见他不想再继续谈下去的样子,回完了话就恭敬地退了下去。
房间里又恢复了死寂,“沙皇”坐在椅子上,看着从窄窄的窗户里透进来的光,眼神晦暗不定,他知道一点hugo那些下作的事,只是没想到一个失察,竟然让他把手碰到了自己人身上,anna刚从莫斯科来纽约,很少有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tuer夫人以为她无依无靠,就把念头打到了她头上。
不过“沙皇”也不确定,tuer夫人是真的不知情,还是有人故意向她瞒住了anna的来历。
haleylombardi,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时间差不多了吗?”
“差不多了。”
“让她们发声明吧。”
“但是只有三个女孩子愿意站出来”
陆蘅转过身,笑意攀上嘴角:“放心吧,之后,人只会越来越多。”
树倒猢狲散,这个道理,谁都懂,往日里被权势欺压的人,如今有了机会,又怎么会不来踩一脚?
当天晚上,所有购买纽约晚报的人突然发现,这家历史悠久,务实到严苛的报刊用头版头条报道了这件事,不同于网上不着边际的猜测,文章有理有据,令人不得不信服,在刨除一切证据之外,更让人震惊的,是最后附上的三位女模特的声明书。
“hugo被指控性侵?!”
“而且死者是他的司机,所以anna被迷晕了也是受他指使?”
“怎么会有这样恶毒疯狂的人?!他把女人看作什么?!发泄欲望的工具吗?!”
这一篇报道激起了所有人的愤怒,网友们恨不得能将hugo揪出来,扒掉他的一层皮,现在摆出来的恶行就已经够让人唾弃,更不用说有人还发现,之前许多起模特的自杀事件,也与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不提外界的一切声浪,garcia宅里头的气氛却压抑到了极点,今天是老garcia定下的家庭聚餐的日子,只是奢华的长桌旁边,现在只有大少爷一个人还在悠闲地切着牛排。
tuer夫人正低声啜泣,旁边坐着的barren也瞪着眼睛看自己同父异母的大哥,目光凶狠得像是要活活撕了他。
andrew被这样的眼神看着,再好的胃口也吃不下去东西了,他拿起餐巾矜持地擦了擦嘴,然后抬头看向坐在上首的父亲:“我饱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老garcia看着自己举止得体的大儿子,心情复杂,他像来不喜andrew,现在却也不得不承认,比起更受自己宠爱的小儿子,他更像年轻时候的自己。
他扫了一眼自己还在哭泣的妻子,内心不由得涌上一阵烦躁,如果不是这个女人,他何至于要在自己儿子面前服软。
“你随我去书房。”老garcia沉声说,然后率先起身走上了楼梯。
andrew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衫,跟着走了上去。
“咔——”书房的门被合上了,良好的隔音确保了父子二人的一切交谈都不会被旁人听见。
“你瞒着我刊登了那篇报道。”老garcia看着他,用陈述的语气说。
“怎么能说是瞒着呢,”andrew轻笑一声,“父亲您已经很久都不管这些事了,我只不过是在做自己的工作而已。”
garcia家是传媒巨头,纽约晚报便是andrew刚刚做主收购的一家报刊,自然也是由他全权负责。
“但你非要牵扯到你母亲,和你弟弟。”老garcia面色阴沉,那篇报道里虽然只提了tuer夫人一句,但里头的渊源早就被人扒得一干二净,如今是什么难听的话都有,tuer夫人已然成了众矢之的。
他以为andrew在他面前最起码会讨个巧,谁料听见他说的话之后,andrew顿时就冷下了声音。
“母亲?弟弟?他们也配?”他直视着自己父亲的眼睛说,“我的母亲,在我幼年便已经去世了,后来您领回来的这一个,不过是趁着我母亲生病勾引她丈夫的贱人。”
他满意地看着老garcia变得惨白的面孔,甚至还笑了一下:“您现在应该庆幸,外头的人只以为她是‘tuer夫人’,而不会让garcia家蒙羞。”
说完,andrew便转身要走,老garcia像是一瞬间就衰败了,无力地叫住他问:“你就这么恨他们?”
“我不恨,我只是恶心。”
aa看了网上的舆论,知道事情在往预期的方向发展,虽然一切的准备都只能用艰难来形容。
那三个愿意站出来的女模特是她和陆蘅一起找到的,更多的女孩子畏惧hugo的权势,也有人贪恋身体所带来的利益,因而进展得无比艰难。
在又一次的失败以后,陆蘅曾经靠在她的怀里,产生了浓重的自我怀疑。
“这样做有意义吗?我可以用别的办法的,明明只要复仇就好,却总还想给她们讨一个公道,可是她们自己却并不想要,这真的让我很沮丧。”
aa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可是意义并不是别人赋予的,你从一开始就明白这不是一条坦途,但还是去做了,是因为你明白的,对你而言,只有这条路,才能让你问心无愧。”
如今陆蘅当然不用再犹豫,只是aa看着她情绪低落的样子,还是不免心疼。
她陷入到名为复仇的陷阱里了,那里面没有快慰,只有阴郁和自我折磨。
“你说hugo现在怎么样了?”aa走到了爱人身边,打断了陆蘅的思绪。
“他?”陆蘅抬起头,给了一个并不让人心情愉悦的答案,“大概还很轻松吧,只是随口让律师去拟关于造谣的声明而已,他不会把这个当回事的。”
hugo当然会懊恼,但大概以为这阵风头避过去了就好,他甚至不会离开美国,因为这里能得到那些和他同流合污的世家的庇佑。
不过陆蘅要的就是他的不以为意,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歪着身子靠在aa的怀里,眼神却并不如何得柔情万种,反而是志在必得的杀机。
“舆论杀不死他,这一点我比他更清楚,但我手上的枪,又不止舆论一把。”
第九十六章 定音()
hugo发了一篇公关;声称一切关于他的谣言都是无稽之谈,必要时候会采取法律手段,只是不知道什么才算必要时候了。
这篇含混的声明糊弄不了任何人;网友一眼看穿他是在避风头;只是网上吵得这样厉害,到了现实里;竟然颇有一种奈他不得的架势。
那三位女模特联合提起了诉讼,但hugo并不将那些保释金放在眼里;被拘禁的当晚就姿态潇洒地走出了警局,甚至还对着前来采访的镜头招了招手。
“我相信联邦的司法是公正的;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辜的人。”他这样说着;脸上是闲适的笑容。
后来不断的有分析的帖子被删除,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打压这件事;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性;虽然依然有坚持者,但更多的,是逐渐放弃了声讨,变成了沉默的大多数。
如果不是三天后的那场演讲。
正值中期选举;现任的纽约市市长为了寻求连任,马不停蹄地从一处演讲地赶到下一处;这很正常;政客们也会在乎曝光率。
只是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在一次最普通不过的演讲里;有观众大声打断了他的发言;嚷道:“市长先生,我想知道你对hugo性侵案的看法,那么多无辜的女孩子受到了迫害!”
此话一出,场面顿时有些控制不住,在现场的安保人员本来准备护着市长离开,没想到他做了个手势,示意现场安静下来,然后用那种值得信赖的,沉稳的嗓音说:“首先我对这件事深表遗憾,生命的逝去总是让人怜惜,其次,纽约绝不会纵容那些迫害他人的凶手,无论那些人有多么深厚的背景,都不能逃脱法律的制裁,这是我,作为纽约市长给出的承诺!”
这些话掷地有声,对于一向擅长打太极的政客而言,已经直白得仿佛宣战,现场被他的坚定感染,一时间群情激愤起来。
“他很聪明。”haley看着电视里关于那场演讲的报道,喝了一口咖啡说。
陆蘅正在lombardi家的主宅里,zac坐在她旁边,并不显得如何轻松,反而有些困惑。
“你们是怎么说动市长的?我还以为只是要通过舆论施压。”
haley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说:“我的蠢弟弟,有一天你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吧。”
“说话说得好好的,你别人身攻击啊!”zac急了,嚷道。
他姐姐却不想再理他,兀自低头去处理东西了,陆蘅没有办法,只能挑起了答疑解惑的担子。
“你知道这位市长是哪个党派的吗?”陆蘅循循善诱,像个幼儿园老师。
而zac也不负众望的懵懂:“民主党啊,怎么了?”
陆蘅挑了下眉,“从前几十年里,这里一直是共和党盘踞的地方,纽约世家众多,全部都同政治牵扯不清,你能想象,作为一个民主党的市长,在这个城市里有多捉襟见肘吗?”
lombardi家从上两代开始逐渐洗白,所以在纽约城里,明面上看不过是移民里的新贵,zac从小就有自己的社交圈子,最基本的那些事情还是明白的。
不过他隐晦地瞥了一眼haley,往常家里谈论这些事并不瞒着他,所以zac是知道的,父亲和姐姐曾经向共和党提供过政治献金,如今怎么又
haley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不用抬头都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像是不能容忍zac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