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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瑭脸上却半点不见忐忑。
“想着这次收房,便给她们立下个规矩。”
肖母眉毛挑得更高,几个小美人也开始扭帕子。
“往后寂几房里都不会缺人,媳妇就要看看她们谁能先为咱们肖家开枝散叶,先有孕,先得男的,媳妇就把身契交还予她,让她们也好尽心服侍。”
如果不是身份受限,那六个丫鬟估计此时要欢呼出声。
原来大奶奶没有糊弄她们,是真的要把她们替大爷收房!而且干得好的,还能拿回身契!
难怪要来见老夫人了
当初夫人把她们送出去,身契却是没一起送的!
苏瑭说完就笑得无比贤惠地望向上首的肖母,“母亲觉得这个法子如何?”
肖母还能觉得如何?
她只觉得嗓子里憋了一口气不上不下!原本想要发作曹氏的事情,现在也不好再提。
没听人家说么,送的丫鬟儿子不要,是因为专宠曹氏!
如今好儿媳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一个服侍不过来,要给丈夫房里添人,她能说不吗!
房里一阵沉默。
半晌,等肖母运下那口气,才又笑着朝身边的心腹摆手。
“去,把她们几个的身契都取来交给你们大奶奶,我的好媳妇!”
“媳妇替寂几谢过母亲。”
苏瑭立即出声,屁股挪了挪,算是福了一礼,看,她可没谢,是替您的好儿子谢的。
“亲家大嫂的帖子还不拿出来?”
肖母故意掐着嗓子呵斥身边的下人,先前苏瑭打死了儿子一房美妾,这会儿又骗走六个美人的身契,现在一眼也不想多看这个媳妇。
身契也好,帖子也好,拿走吧,赶快滚!
苏瑭也不想多看这位婆婆,接过东西立马就告辞。
“看看,看看,还真当她自己是皇家下嫁的公主不成!”
走出去没多远,她就听见身后的房间里传出来肖母尖细的声音,看来这回被割了肉,婆婆是心疼得不行啊。
苏瑭却不以为意。
公主?她以后就是要让肖家上下奉她如奉公主!
捏捏手中六个丫鬟的身契,苏瑭嘴角微微上翘,今后她们就是自己送到肖寂几那边的耳目。
而小美人们一个个巴不得早点有孕生子。
自己的好丈夫,呵,怕是要小心腰子咯
只不过明日要好好跟嫂嫂知会,也不知道肖寂几跑去见她父亲到底是在搞什么花样。
会不会与半月后苏家的祸事有关?
是夜,苏瑭让人把其中两个美人收拾干净直接送去了肖寂几的书房。
曹倩不在了,肖寂几没处可去,当然也不会来她这里,所料不差的话会在书房里暂时住下。
果然,夜间过去探风的丫鬟回来告诉她,大爷已经在书房歇下了。
说是里面动静好大地折腾了一盏茶功夫才要了水。
苏瑭对此露出了鄙夷神色。
一来是白日里刚失了小妾,夜里还能荤素不忌接受有仇的正妻送过去的两个女人。
真是天性下贱。
二来,那肖寂几看起来玉树临风,谁能知道他其实是个外强中干的皮面光呢?
苏瑭曾经是个黄花大闺女,婚后只有丈夫一个,没有见过别的还不知道。
但被陷害那回
她后来虽然清楚自己并没有跟刁鞑真的发生什么,但那日醒来毕竟是一张床上贴着,又是无遮无拦的。
那光景
即便是昏睡不醒,也是肖寂几拍马不及的。
再想出嫁前母亲和嫂嫂教授的许多都与实际对不上号。
如今思索起来,嫁人三年不孕,也许问题不在自己身上也说不一定呢。
一盏茶功夫?苏瑭真想笑。
两个娇软美人虽然是初次破瓜,但想必都是受过这方面专门调教的个中高手,他这回能坚持一盏茶时间,也算是超常发挥了。
爱是一道光05()
次日清晨;天色未明苏瑭便早早起身。
她一袭素色丝裙;头上戴着帷帽;在丫鬟的簇拥下登上软轿;一直被送到了二门外才在下面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前停下。
透过帷帽的细纱;苏瑭远远就看见躬身候在车前的高大男人。
“小姐;都准备好了。”
软轿在近前刚刚停稳;就听垂首而立的男人低沉的嗓音开口。
苏瑭耳尖颤了颤,微微偏头。
如果没听错的话,刚刚刁鞑听起来沉稳的声音里隐隐含着一丝说是激动雀跃又没那么夸张。
总之是泄露了其主人内心的不平静。
有意思;苏瑭红唇勾着,藏在帷帽后面,视线可以肆无忌惮地打量面前的男人。
对他长相的模糊记忆终于勾勒完整。
刁鞑是个英俊的侍卫。
这么腰背挺直地站着;修长的大腿显得结实有力;竟是比肖府华丽的马车还要高出寸许。
那眉眼五官都像是刀削斧劈出来似的阳刚凌厉。
饱满的嘴唇是健康的红润。
那颜色和质地,勾起了苏瑭关于某些方面的回忆;竟是蓦地觉得脸颊有些微微发烫。
“出发吧。”
她声音平淡;慢条斯理地从软轿下来又踩着脚凳上车;经过刁鞑时闻到了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雄性体味。
…这个男人是我的了。
苏瑭笃定地想着;上勾的笑意更浓。
在她低着头上车的瞬间;晨风将帷帽的白纱撩起一角;正巧露出了那带笑的唇角和眼尾一抹斜斜晕开的玫红。
刁鞑将这美景尽收眼底,喉结急促地耸动。
下一瞬又猛地撇开视线,头垂得更低;只递出用武功带缠得极紧的手腕让女人搭着平稳上车。
苏瑭纤纤玉手柔柔地搭上去;衣袖带出一缕香风。
然而刁鞑还来不及陶醉,就感觉搭在手腕上的指尖重重捏了一下。
他诧异地抬眼看去。
那总是站在高处他无法接近的明珠已经进了车里,只匆匆一瞥,恍然见到浓黑鬓角反衬下的如雪香腮。
苏瑭坐在软垫上,听着车轱辘缓缓转动的声音细细捻着指尖上犹存的一丝灼热。
这世道,凭什么男人可以对妻子不忠,女人就不可以追寻应有的欢愉?
曹倩跟肖寂几还真是帮她挑了一个不错的男人。
要说当初是曹倩一人办成的事情苏瑭绝对不信,内宅妾室,手哪里伸得了那么长把外院的侍卫给药晕了弄到正妻屋子里?
况且肖寂几当时破门而入可是半点没有吃惊神色,倒是气焰嚣张得很呐。
既然丈夫都这么上赶着把男人往她床上送,为何不受用呢?
肖家大奶奶的车队抵达报国寺门口的时候,苏家的马车已经等在那里。
车马不入山门,苏瑭从车上下来,她大嫂也戴着帷帽走到近前,一把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瑭瑭!”
周围有人,苏家大嫂不好说什么,但话语里的热意已经说明一切。
对于苏瑭突然以这种形式要求见面,苏家人显然是很担心的。
“大嫂,又是许久未见,一切安好?”
苏瑭反手握住她嫂嫂,另一只手轻轻拍在她手背上以示安抚。
大嫂心领神会,“好,都好!先上香!”
苏瑭点点头,脚步转移的同时朝身边吩咐,“杨柳随我进去。”意思是其余人都在门口守着就行。
她们两个女人,手挽手进入佛寺,一路除了寻常寒暄并没有聊到多余内容。
然而在上香之后,苏瑭就让杨柳捐了香油钱,要了一间禅房同大嫂一起去“听禅师讲经”。
房门一关,苏家大嫂先是在房中扫视一圈,才拉着人在蒲团上坐下。
“好妹妹,可是在肖家受了什么委屈?”
苏瑭嫁人之前这位大嫂就已经嫁进了苏家,从前与她关系也是极好,如今久未与亲人相聚,她不禁眼眶有些发热。
不过现在可不是哭哭啼啼的时候。
“大嫂,只要咱们家是好好的,肖家能给我什么委屈?”
她开门见山。
“昨日肖寂几去见了父亲?大哥可也在场?可有与嫂子提起他都跟爹爹谈了什么?”
苏家大嫂往日是知道苏瑭对肖寂几格外喜欢的,如今一听这连名带姓地喊,心里已经有数。
不过小妹一看就不想多提,她也不多问。
“你大哥在的,就是因为得了你的信我想差个得力的人去肖家下帖子,去找你大哥正巧肖家姑爷也在”
苏瑭点头,难怪了。
“说来也奇,肖姑爷来,似乎也没什么事,就是谈天说地闲扯了半日。”
大嫂大概是听了丈夫的抱怨,语气里也带着嫌弃。
“你知道的,父亲历来看中这个门生。”
苏家就苏大学士喜欢肖寂几,苏老大也是不喜欢妹子相中的这个华而不实的小子的。
苏瑭一听就更觉得有猫腻,眼珠子转了转。
“大嫂,春闱将近,爹爹这回可有被点为主考?”
她昨夜想了一宿,这段时日要说能有动摇到苏家根基的大事,就只有临近的春闱而已。
作为内阁大学士,父亲再次被点为主考的可能极大。
苏瑭也是抱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态,不愿放过任何可能。
不过她是内宅妇人,跟肖寂几自从曹倩入门就再无交流,对于外面的事情没有存心去打听的话,消息并不灵通。
大嫂一听她这么问,又谨慎地站起来检查了一遍门窗,转了一圈回来凑到苏瑭耳边。
“这事儿已经定了,还要过几天外边儿才会知道。”
苏瑭立即认真起来,被点为主考,会试出卷就是父亲担纲。
肖寂几这时候过去“闲聊”,难道是打上了试题的主意?
虽然父亲不至于糊涂到跟门生聊考题,但肖寂几在父亲书房一呆就是半日,难保没机会偷瞧到什么,或是从与父亲的对话中窥探到什么。
“大嫂,我与你说”
苏瑭当即拉过嫂嫂胳膊,跟她交头接耳起来。
“怎么会”
苏家大嫂显然没料到夫家妹子会说出这样的内容,脸上都是惊色。
“大嫂信我就是,一定要大哥劝服爹爹把原本的考题换掉。”
也许肖寂几只是打试题的主意要发一笔横财,但一旦事发,结果就是前朝有过的那样颠覆朝纲的“科场舞弊”大案。
饶是父亲一生为朝廷操劳居功甚伟,也躲不过这样的人祸。
被害死过一回,苏瑭对人心只会往最险恶方向猜。
苏家大嫂见她神色笃定,也不再多问。
反正小妹在家里父兄面前都是极为受宠,只要转述她的话,苏家男人肯定是要重视无疑。
从报国寺出来,苏瑭告别大嫂,再次登上马车。
刁鞑还是跟先前一样,护在门边,只不过这次把手臂伸过去的时候他那已经嫁人的大小姐没有搭上来。
而是
苏瑭直接借着宽大袖口的掩映捏住了男人的手。
刁鞑狠狠吸了口气,但常年习武练出来的沉稳让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随即就感觉手心被轻轻撩拨了一下,下一瞬有个细软的东西被塞了过来。
他压下心中紊乱的悸动,额角微微跳动着把塞进手心的东西顺势拨到了劲装的袖子里藏好。
等再站直的时候,女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