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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介意陪我喝茶吗?”云栖虽然在心里一直阻止自己去再了解那个眼神,可是还是情不自禁的要去确认。
“万分荣幸。”
鹿家为了云栖,特意的在西塔楼开了一个茶道室。其实原来鹿家还有一个茶道室,那是修谨夫人的茶道室,可惜在东塔楼,在那个被一个远去的男人永远封存的地方。
云栖选了正山小种,那天的那个人喝的就是这款茶,如果他是他,那他一定记得。如今也是秋天了,这款茶也刚刚好对着这个季节。
水初沸。
“你知道吗?茶是最知道季节的。”云栖直直的看着眼前的人。
“父亲也是这样说的。”李尚的心不在这里,而在那个别苑。他很想认真的去对话,可是他的心痛得连呼吸都需要皱着眉头。
“你对这方面的兴趣都是因为你的父亲?”
“差不多。”
“你的眼睛里面有心事。”云栖不经意的这么说了一句。
李尚拿着杯子的手颤了一下,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不知道他自己表现得有多明显。
云栖没有再说话了,静静的烹茶,也没有再看着对面这个人,看着窗外。
西塔楼建的立主宅比较远,四周都是树,似乎绕过去还可以看到一段溪流穿过,很安静。前不久鹿墨才告诉云栖,西塔楼后面走不久只有一段栅栏,很容易就可以翻越,可以偷偷的溜出去玩。
李尚也没有再说什么了,他和当时那个竹帘后的男人的眼睛里都是看不透彻的远,可是这样的远又是完全的不一样。
云栖的心重新的回到失落里面,他不是那个他。
不知不觉,他们就这样一直无言的坐到了黄昏时分。茶也慢慢的放凉了。
鹿云栖看着眼前这个慵懒而且心不在焉的男人,慢慢的开口。
“如果,你是因为我是鹿家三小姐,大可不必这样做,不必来接近我,讨好我。”
李尚看着云栖冷冷的眼神,惊讶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个人确实很特别。
“云栖,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如果他们直接没有这么多的事情,李尚真的会被这个特别的人吸引,或许,他们可以成为更纯粹的朋友。
“随你。”
“我承认我心不在焉,可是我肯定不是为了接近你才接近你。如果可以,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吗?”一半的谎言,这样最不容易被看穿。
云栖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看起来似乎也没有什么恶意。而且云栖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李尚的眼里,有这似曾相识的忧伤。
终于送走了这个叨扰一日的客人。
云栖看着早就冷掉的半杯茶。
你们的眼睛都这么的不同,我到底在哪里可以找到一模一样的那个眼睛?我到底在哪,可以找到你?
或许,我不应该找你。
第9章 那是你种下的花()
“三小姐,老爷请您过去他的书房一趟。”进来鹿家已经两周了,看来是有什么大事,才会一大早让云栖去书房。
书房。
“云栖,我听说最近很多客人来找你?”
“嗯,算是吧。”
“你其实大可不必见他们。”鹿琛皱了皱眉,“我想给你看个东西。”
这是一本很厚相册。
“你的父亲深爱着你的母亲,也因为如此当年你的父亲因为修谨的死而生不如死。”云栖听到后面这四个重重的字身体不由得一颤。
“你是知道东塔楼的事情吧。你当年出事,对我对鹿家都是沉重的打击。我几乎快失去所有。到现在,我的儿子已经不可能再回来了,只剩下这本相册。”
云栖翻开这本厚重又泛黄的相册,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父母。她朝思暮想着总有一天和父母的相见,可是都没料到是这样的方式。
照片里面的爸爸和母亲很恩爱,他们总是笑着依偎在一起,云栖也相信他们有着就像在照片里面这样的眼神,那种看着对方的满足和欣喜。云栖的心里很羡慕,可是又很害怕。她羡慕这样的深爱,可是她也怕她自己没有办法承担深爱之后的痛彻心扉。
“你的父亲,是我唯一的儿子,本家唯一的正统。你的母亲,也是修家唯一的血脉。”鹿琛看着在看相册的女孩,顿了顿,继续说:“修家,如今已经没人会提起这个名词了。当年的修家是和鹿家鼎立的两股势力,我和修家的当家人是多年的好友。可惜后来修家遭到暗算,我也失去了我的好友。”
云栖没想到,母亲的家族也是和鹿家一样的显赫高贵。
“我收留了年纪尚小的修谨,也就是你的母亲。所以你的父母也算是青梅竹马的一起了。他们只要在一齐,便是羡煞旁人的一对。可惜后来……”鹿琛没有再说下去,他也没办法再说下去。那是他永远的痛。他一双深凹下去的眼睛看着窗外,就像在等一样。可是等的是谁?
“好了云栖,我想告诉你,你是堂堂鹿家三小姐,没必要听他们奉承,毕竟这些话,就像是一把把的小刀,虽然似乎割起来不怎么痛,可是终究也会血流不止。”鹿琛眯起眼睛,眼神重新的从窗台外收回来。
“嗯,我知道。”云栖看完了父母的相册,一半忧愁一半欢喜。
“这个周末,是时候来办一次晚会了。”
“晚会?”云栖没听懂她爷爷的意思。
“哈哈,你毕竟是鹿家的公主,怎么可以不昭告天下,对吧!”
云栖听完,直直的看着鹿琛。
是时候和爷爷表明了。
“爷爷,晚会我接受,可是我想要走。”
“什么意思?”鹿琛看起来似乎很生气,难道他的孙女又要离开其实已经古稀之年的他吗?
“我想要自己的人生,我想要考研,想学自己喜欢的专业,我有我自己的梦想。”
“说!”鹿琛阴沉着脸,用拐杖狠狠的戳了下地板。
“我在准备考研了,我还有朋友,和朋友们一起。”
鹿琛皱着眉头,转过身走到落地窗台前。什么都没说。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
“你去准备晚会需要的东西吧。”鹿琛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其实他希望他的孙女可以遵循自己的心来决定她的归属,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要走,总是很难过,如同在心口压下一块巨石。
云栖看着那个背影,咬了咬嘴唇,“好的,爷爷。”她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个微微驼背但是宽厚的背影心里痛了一下,可是,她也不愿放弃,绝对不要放弃。
等云栖回到房间,佣人已经把定制的礼服送来了。据说这是由米兰服装的大师收山之作,历时三年才做出来。
确实很精致,可是,不对。
云栖站在窗前,一言不发。
突然,云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亮了,是梦容和易淳,邀请她三人视频。云栖笑了笑,她们两个总是来得这么及时,总是在云栖想她们的时候给她安慰。
视频连通了。
一进来梦容就迫不及待的说:“云栖!我好想你啊!”
“我也好想你。”
“好咯,没有人想我。”易淳摆出一脸无奈的样子。
“你们都去哪里了,怎么毕业就没联系了。我在孤儿院等得好辛苦啊!”
“哈哈,抱歉梦容。”果然和朋友们在一起是最开心的事情了。可是她如今在鹿家,到底要怎么去面对她的朋友们?
三个人隔着各自的屏幕,许久的不曾这么开心了。
梦容最早退出了三人的视屏聊天,留下易淳和云栖。“云栖,你还好吗?怎么感觉你有心事啊?”
“易淳,我不想成为鹿家三小姐,我真想我只是云栖。”
“傻瓜,你就是云栖啊!”
云栖的眼神看向窗外,暗了下来,她不知道,晚会之后,她到底会是谁?是鹿家三小姐鹿云栖,还是一个她自己心里的鹿云栖?
“云栖,如果还是不开心,去散散心吧。”
恰好今天天气还好。刚好把前不久借的书拿去市图书馆还掉,而且云栖心里还惦记着一个地方。她的天台花园。
重明倚在图书馆一个角落旁的窗子前,这里人来人往,却也是最安静的地方,因为他也难得一个人。
他眯着眼,透过窗子,看到一个小女孩捧着书进来图书馆。
这样熟悉的长发,是她。
重明一下站了起来,看着云栖微笑着走进来,也禁不住的翘起嘴角。他在这一瞬间仿佛听到风轻轻拂过树梢的飒飒的声响,很让人安心的宁静。
原来她也喜欢来这里看书。
她似乎心情很好。
她的眼睛好美。
终于,又一次看到她了。
重明带着微微的笑,慢慢的走到前台后面,隔着书架的缝隙看着电脑上面的登记信息。
何云栖。
原来她叫何云栖,云栖,云上可栖。
重明看到云栖转身离开,皱着眉也跟着放下书出了图书馆。可是他还是晚了一步,只看到茫茫的人海,没有她。
重明的眼睛里的光慢慢的喑哑下去,抬起头,今天的天空浮着薄薄的一层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你像风一样,每次在我心里撩起层层涟漪,却不让我抓住你。
这么过分的不负责任。
云栖在那个以前三个人的小天台坐到了黄昏。其实她有很多事情要去想,可是又只想过来吹吹风。
只要吹着风,就可以慢慢的平静下来。
云栖很奇怪,她当时离开学校,这个花园的花木还是茂盛的生长得铺满了的,可是现在似乎有一个小角落空空的。像是被人挖走了一株。
重明失落的回到了他的林家古楼,在他的书房坐了一会儿。快黄昏的时候提着水壶去后园,那里一直没人打理,很乱。
可是现在却有了一株花,一株开的正是欢喜的木槿花。
他看着这株花。浅浅的笑着。
云栖,你知道吗,这是你种下的花。
第10章 一封情书()
如今亦作是入冬了的罢,门外的梧桐落了又落,翩翩跹跹,流流离离。门前的燕雀如赴去年的约一般,早已衔着草巢来定居,只惜触染这冬的寂寥的忧哀,不吵不闹。堂下的茶,凉了再煮,煮了还凉,可是还是等不来你。还是或许,你本来就在?
张爱玲的《倾城之恋》里面柳原对着流苏说:你就是医我的药。她红了脸,白了他一眼。
你也是医我的药。
原谅我的词拙,可是真的没有言辞可以准确的表达,没有情景可以确切的比拟,在这里,我只能永远无能为力。可你一定知道,纵使没有一言一句。
我以为我的世界会是一直这样的聊淡下去,一日日的消散,终至溶解在时间的流转之中。可是那日,你偏是走了进来,偏是停住了我的时间,饮下我余下的那半碗冷茶,偏是引燃这周遭的热切与希望。你是让我病的人,亦是医我病唯一的苦药。
那日,你着一袭白裙,慢慢的从远方走来,兰指轻叩,推开我那虚掩的门。恰巧,早年植的白梨花,纷纷然的落来,覆着了你的青丝。我放下这半碗茶,我本以为我会为了你擅自而恼怒,本以为会心疼这落了一地的白梨花,本以为或许我不会去在意你的到来。可是,估计错了一切。我放下这半碗茶,抬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