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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吗?”
是花颜先打招呼的,他还是那么爱笑,只是这笑容里,多了几分沧桑与淡然,虽然矛盾,但这似乎就是现在的花颜了吧!
“你去了哪里,怎么又回来了?”苏晓冉目光落在花颜手上的帆布包上面,那似乎是流浪汉才会有的做派,一年,她不知道花颜都经历了什么。
“请我喝一杯咖啡吧!”
花颜提醒着,苏晓冉这才意识到他们还站在马路边上,炎炎夏日下面。
……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附近的咖啡厅,苏晓冉走在后头,凝视着花颜这一身风尘仆仆的打扮,心里思量着该不该和七七说一声。
“你好像变了。”
刚一坐下,花颜望着苏晓冉的脸说道。“是变了,辰溪也说我变胖了。”
苏晓冉低头浅笑,以前她是巴掌大的瓜子脸,现在已经有了双下巴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你的整个气质,都变了。”花颜笑着,端起咖啡慢慢品着,没有再往下说下去。
有的时候苏晓冉也会感慨,现在的她,真的和以前相去甚远了。以前她比较懒散随意,一如给人的感觉也是恬静淡然,然而现在,也许是因为广告公司的缘故,她渐渐地把自己逼出去了,她比较喜欢现在的自己。
“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一走就是一年,也不和我们联系,辰溪一直都很想你,还好我今天刚好碰见你了,要不然”
“你没有刚好碰见我,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花颜打断苏晓冉的话,认真说道。苏晓冉这才意识到,这似乎并不是巧合。
“找我什么事?”
“你知道我这一年去了哪里吗?”花颜反问,苏晓冉摇摇头,花颜自顾笑了起来,喃喃着,“也是,你怎么可能会知道,你还记得我说过要去找我亲生母亲吗?”
苏晓冉点头,不太明白花颜究竟想要说什么。
花颜把身子往后仰,正视着苏晓冉,像在叙述往事一般,说道:“根本就没有那个人。”
“什么意思?”苏晓冉的心都提了起来。
“我是说,根本没有所谓的姐妹相争,这根本就是一个谎言。”
“花颜,你把话说明白。”苏晓冉已经不能冷静,谎言?怎么可能,花父自己已经坦白了,而且,花母确实也承认了那件不堪的往事。
花颜笑的比黄连还苦,苏晓冉从未见过这样的花颜,一年,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后来,花颜说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地印刻在了苏晓冉心里,震慑着她的心灵,她不知道,原来他们一直都活在谎言当中,原来,那一个个所谓的事实不过是接二连三的谎言罢了。
花颜的亲生母亲就是花母,兄妹三个,都是花母生的,根本没有所谓的心儿,只有容儿。
事情,还得从很久以前说起。
容儿和花长江一起创业,彼此恩爱,羡煞旁人,后来,公司渐渐有了起色,还没来得及高兴,两人就因为聚少离多而经常展开战争。后来,直接延伸到了闹离婚的地步。
但是两人各持公司股份的一半,就这么离婚,确实很麻烦,日益膨胀的虚荣心麻痹了花长江的心里,为了获得金钱和自由,他不惜出卖与自己同甘共苦的妻子,他设计了一场事故,只可惜,容儿没死,却在那场事故当中丧失了部分的记忆,那个时候,她身上刚刚怀上小梦和苏晓冉。
因为害怕事情败露,也为了想赶尽杀绝,花长江设法想了这样一个谎言去刺激她,想要让她彻底疯掉,如此一来,倒也省了很多麻烦。只可惜,容儿没有疯,反而,她将仇恨种在心里,她发誓要报复背叛自己的丈夫和‘姐姐’,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所以她本能地排斥姐妹这一种关系,所以当她剩下了孪生姐妹的时候,她把对自己姐姐的怨恨转移到了大女儿身上,她把她抛弃了。
这,算是故事的大部分。
故事还没有讲完,可是,苏晓冉却已经完全怔住了。原来这才是真实的故事,原来,一年前在那所与寒风隔绝的房间里,花父声泪俱下的故事,居然是假的,他,也许只是想要欺骗利用自己而已。
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苏晓冉很久都没有缓过神来,直到,花颜推了她的手臂,提醒着她,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
“我听说,她在虽然赢得了官司,可实际上大部分的财产早已经被他成功转移了,现在留下的公司,只是一个空壳而已。”
“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苏晓冉有了警惕之心,这一年,她光想着忘掉从前重新开始,根本没有去关心花氏的任何变故。
“我在国外撞见了他,花天酒地,左拥右抱,无法原谅。”
花颜用这几个词语形容了一种叫作父亲的人,可想而知,他对他是有多愤怒。
“他现在在哪里。”苏晓冉绷住了脸颊。
“我把他带回来了,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么多,就是想让你提前了解,我给你们安排了见面,你意下如何。”
花颜轻飘飘说着几个字,却让苏晓冉仿佛已经见到了那个人,那副嘴脸了。
从咖啡馆出来,苏晓冉感觉自己又经历了一场难以忘怀的旅程,这两年,变故太多,多到她无法全部接受。
花颜说,他必须尽快回到花氏,回去看看,那个可怜的女人。
直到分别的时候苏晓冉才猛然想起了七七,她跟花颜提了七七的名字,她很想说七七这一年光吃吃喝喝,其他的事也不干了,她再没有交男朋友,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花颜的反应如预料的那样,他并没有太大波澜,反而是太过于平静了,他吸了一口烟,只说了有时间再说吧。
再说吧,这大抵就是一种婉转的拒绝了吧,苏晓冉虽然替七七难过,但也无可奈何。
再次回到家里的时候,辰溪已经在做晚饭了,辰溪最近喜欢下厨,每日下班第一件事就是去菜市场买菜,然后回家做饭,大有一种神仙男子下落凡间的模样。
苏晓冉刚一打开门,便闻到了扑鼻而来的香味,辰溪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身上还围着围裙,“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晚吗?
苏晓冉转头看向窗外,确实,天已经黑了下来。
她把包放在一旁,换了拖鞋,走到厨房门口,倚在门边上看着辰溪俨然一副家庭煮夫的模样,既窝心又空落落的。
“花颜回来了。”
啪。
辰溪手里的碟子滑落了,好在他即使借住,并没有摔在地上。
“他回来了?”辰溪又重复了苏晓冉的话。
苏晓冉点点头,走过去,抱住他,懒懒的用脸噌了他有些发汗的肩膀,“我见到他了,大变样,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他还带回来一个秘密。”
辰溪解开围裙,把苏晓冉扶着坐到外面来,摸着她发烫的脸颊:“到底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等你见了他自然就知道了。”苏晓冉感到无力又烦躁。
辰溪猜测到是不好的事情,只是他不明白,花氏闹剧早在一年前就已经落下帷幕了,哪里还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他。”辰溪很想即刻就出门,却被苏晓冉拦住了:“别找了,他回了花氏。”
辰溪怔住了,几分钟后他回过神来,却大喊一声,冲进了厨房里。
第二百九十六章 记忆(一更)()
再次站在花氏门口,花颜心中感慨万千。他的最初的记忆从五岁左右开始吧,那么小的人儿,对这所房子却有了极其深刻的印记,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他小的时候常常被母亲责罚,有的时候甚至是没有缘由的,他便被要求跪在家门口反省。
这样的往事,他又怎么能不记得呢?那时候,尽管他心中对她有一万个不乐意,可是他依然没有忘记要怎么去尊重一个长辈,直到,十三岁那年,他被她强行带到了国外,去见了一个他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印象模糊的人,然后,她说了他不是她的亲生儿子,所以她绝对不可能会爱他,对他好的。
叛逆,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
高中的时候,花颜就已经是学校里闻名的小混混了,他完,她又自顾坐下,花颜觉得焦头烂额,他不知道,这一年的时间,她究竟是怎么过来的?为什么,连头发都花白了?
花颜进厨房煮了一碗面条,端到她面前,像以前小的时候她偶尔心情好才会帮他煮一碗面一样,现在,他总算体会到了她的苦楚。
“吃一点吧,不要光喝酒。”
花颜的声音很温柔,他把桌面上的酒瓶收了起来,意外的,花母并没有反对,她愣愣地看着他,仿佛他是一个远道而来的客人,不熟悉,却不存在威胁。
她开始低头吃东西,似乎真的很久没有好好正常吃一餐了吧?她吃东西的模样看着很心酸,根本没有任何一点以前的模样,现在,他倒宁愿她还是那个强势得不近人情的母亲,至少那样,代表着她还鲜活着,而现在,现在跟没有了灵魂又有什么区别呢?
一大碗面,几分钟就吃完了,连同汤水一起,全都没有了。花颜那过碗,她还有些不乐意,一直拽着一边不让他拿走,那模样就像是乞丐在抵死捍卫自己的粮食一样。
花颜受够了,他摔了碗,看着她,声调提到来自最高位置:“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小梦,我,还有那个人,你统统不记得了?还是说,你在演戏给我看?”
“你走开,这里不欢迎你。”
花母冷冷说着,又要看电视,根本没把刚才花颜所说的话放在眼里。
这一次,花颜可以确定,她,已经完完全全疯掉了。
但凭她的脾气,不可能会对那个人无动于衷的。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走到一旁,愤愤地踢了脚下的凳子,而后走过来,强行把花母拉起来。
“你跟我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花母一面的惊慌失措,尽管她挣扎着,可却抵不过花颜的力气,她被带上了车子,半小时后被带到了花颜以前一个人住的房子里,里面,花父正坐在客厅里,同样的双眼惊慌,只是,他的双手被紧紧绑在凳子上。
花母一看到他,顿时尖叫了起来,她双手捂着头部,似乎不想看到那个人,花颜关了门,强行把她带到父亲身边。
“看清楚,你就是被你害的女人,她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
花颜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愤怒,他实在气不过,凭什么那个男人可以潇洒了一辈子,而她,他的母亲,却要疯疯癫癫连自己的儿子女儿都不认识了?
花父的都被花颜按了一下,就在离他不到一尺的地方,曾经的结发妻子,正傻傻地看着自己,她的眼神里有恐惧,有退却。
这一点也不像这些年含恨而活着的那个她。
他的心猛地被震了一下,似乎只有在这一刻,他才忽然看见了她。
“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花父看着妻子满头的白发,不敢相信。
“她到底为何是这个样子你还用问我吗?如果不是因为你,她至于会变成这个样子?”
“放开我,我不要在这里。”花母的眼神越来越惊恐,花颜于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