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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声浪,首当其冲的,不肖说,自是元太傅及其门生党羽无疑。
反对声浪,以尚书省兵部、刑部长官为首,直斥太子失徳,结党营私,不适任监国一职!
双方僵持不下,父皇便把问题扔给了他。
“王爷支持太子监国?”端木残自他脸上看到了答案。
御凌墨点头,“木秀于林,风必摧。功高盖主,祸必将!这两年来,本王南征北战,连连报捷,手里握有重兵已逾百万。父皇明面不提,暗里却有意分化本王手里兵权。”
“父皇一向呵c太子,本王若在此时逆他意思,只怕父皇他对本王会愈加猜忌!”
端木残却不以为然,“王爷与太子一向对头,没有谈拢的时候。倘若太子当真监国,保不准怎么折腾王爷。还有这瘟疫一事——”
兀自沉思,顿了一顿,“如无意外,解决瘟疫的事情,决计会落在王爷手里才是。”
“你也这么想?”
“自然。”到旁边座椅坐了下来,端木残抬目,“解决瘟疫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王爷若是去了石淮镇,运气稍好,解决了瘟疫——”
“当今朝廷波诡云谲,风云动荡。居心叵测之朝臣,比比皆是。王爷若不亲自坐镇主营,只怕一夕风雨来时,鞭长莫及。”万一运气不好,出了甚岔子,到时那才真真叫追悔不及!
一番思量,端木残劝道:“在下/身为医者,前往石淮镇自是责无旁贷。但王爷必须坐镇王都,随时注意朝中动向,切莫让心怀不轨之人趁机钻了空子!”
……
御凌墨自然晓得端木残说的字字在理,只怕到时圣旨下来,他想不去都不成。
一旦抗旨不尊的大山压下来,纵使他权倾朝野、手掌半壁,不死,怕也去了半条命!
“石淮镇,我去!”一道清冷女声清晰的自门外传来。
眼神威胁清泉不许出声,帘窥壁听了许久的瞳歌,踩着步履走了进来。
清眸直看向御凌墨,“作为交换条件,羽卿华、吟秋,我要带走!”
御凌墨、端木残看瞟向她的眼光各异。
御凌墨眼神森冷,“你以为你有资格,同本王谈条件?”不自量力!
瞳歌无所谓的淡笑,伫足,“我以为‘墨王妃’的头衔,应该能替王爷你挡一阵子箭才是。”
没等御凌墨大肆嘲讽,端木残已经皱着眉头反对:“你不能去!石淮镇瘟疫盛行,不是儿戏,弄不好就丢了性命!”她再喜欢折腾,也总得有个限!
瞳歌却不理会他,走近御凌墨,稀疏平常的语气说道:“留在焦韫王都的借口,要多少便有多少。王爷不去石淮镇,总得找到可以代替你的人前往。”
“旁人或许也可以,但是有谁的分量,比得上‘墨王妃’来的更有诚意、忧国忧民?”
见御凌墨默了下来,似在思忖她说的话。
瞳歌无视端木残拼命送过来的,让她适可而止的眼风,趁热打铁道:“就算是为了那几个丫头,我也不敢临阵脱逃,背叛王爷。倘若失败,我不小心死在了瘟疫里头。对王爷你而言,不过是除了一个眼中钉,只当我咎由自取便是!”
“万一沾了端木公子的光,成功解决了瘟疫,功劳还有民心,自然都是王爷你的。”
端木残见劝说瞳歌无用,转向御凌墨,“王爷,王妃她……”
抬手制止了他说话。御凌墨敛去眼睛的复杂,“本王还有一个条件——”
“王爷!”端木残着急,却给御凌墨冷下来的眼神,截去了下边的话。
瞳歌沉吟半晌,大概猜得出他的条件。
为了实现对羽卿华的承诺,隐去心底的怒意,点头,“愿闻其详。”
“从今而后,不许你为映柳山庄的事情,为难姒儿。”
果然是为了元姒!
见瞳歌寒着面色不说话,御凌墨眼神一沉,“怎么?不答应?”
“……可以。”瞳歌咬牙。
就算她这次放过元姒,依着元姒对她的恨之入骨,早晚还会得寸进尺,送上门来给她修理!
“明日一早,你就随端木去石淮镇罢。”瞳歌去石淮镇一事,一锤定音。
御凌墨心里已有周全计较,明日早朝,在太子开口提出这事针对他之前,主动请缨!
望着瞳歌离去的背影,御凌墨转目看向面色难看的端木残,“本王也不希望她去冒这个险。但是,她说的终究没错。”
“王爷不必多言,在下都知道的。”端木残摇头,长长的叹了一声气。
站了起来,“在下会看好王妃。”缓步离开。
……
回了绯樱阁,瞳歌告诉乐文并绿纱,这段时间她要同端木残一道出趟远门,却不说去作甚。
两个丫头虽然忧心忡忡,但瞧着她面上的轻松,又听说是同端木残一道去,便也连夜为她准备好了包袱。
翌日一早,瞳歌便跟端木残乘坐马车,离开了焦韫王都,南行,去了落沙镇的邻镇——石淮。
此时,北燕少帝夜景琰并青阳滕方,在落沙镇逗留数日,寻人未果。忽然收到了来自石淮镇孟大将军的飞鹰传书——
末将受困石淮……
镇上早便已经传开,石淮镇正瘟疫蔓延的事情。
听夜景琰毫不犹豫的说立即前往石淮,青阳滕方面色凝重。
孟赢将军或许是一员虎将,得之,如虎添翼!
但是,少帝怎能以一国皇帝之尊,前去石淮镇犯险?
正要出言阻止,却给他出手点了xue道,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他红衣焚焚,策马往石淮镇的方向疾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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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三章 那并不代表,你就没有对不住公主的地方()
石淮镇,隶属盘山县所辖,距盘山县城约莫两个半时辰的路程。
瞳歌并端木残清早自焦韫王都出发,一路马不停蹄,抵达盘山的时候,已是夜半。
两人找到盘山县衙,下了马车燔。
敲开了府衙大门,端木残朝满面不耐的应门捕快祭出墨王府令牌,并表明了其身份与来意窠。
捕快一听他说受命于墨王爷,特地来此解决瘟疫石淮镇的瘟疫事情。一扫先前因犯困起的不耐之意,毕恭毕敬的请二人进了县衙入座,忙不迭的往后院去请县令。
一听说焦韫王都来了人,还是‘龙甲战神’墨王爷直接派来的救兵。仍在书房为石淮镇瘟疫一事绞尽脑汁的盘山县令,急急的迎了出来。
“下官早就听闻墨王爷底下,有一妙手仁心的神医。其医术精湛,常人难出其右!敢问阁下,可是墨王爷麾下所属军医——端木残公子?”
盘山县令翁世成,年逾四十,五官方正刚毅,面上虽显疲惫,却目带正气。一看便知其为官清正,廉政爱民!
瞳歌坐在椅子,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转来人,粗粗结论。
端木残起身,朝县令翁世成揖手作礼,“正是在下!”
听得他肯定答案,翁县令身子一颤!
已逾不惑之年的他,旋即激动得险些没落下老泪来,“下官愧对皇恩、愧对百姓!石淮镇瘟疫一事,下官实在已是束手无策。”
“下官身为地方父母官,成日坐镇县衙,部署落实成效甚微却不得不去做的救助措施。听着底下探子来报,石淮镇一段时间内又有多少人感染了瘟疫死去——下官痛心疾首、倍加痛恨自个的无能为力!”情之所至,控制不住情绪,热泪纵横!
盘山县令翁世成廉政爱民的好名声,端木残是耳闻过的。
如今亲眼目睹他为得了瘟疫死去的人,悲极恸哭,一时心有感触。
郑重其事道:“墨王爷特命在下来此协助解决石淮镇正蔓延的瘟疫。在下虽人单力薄,却自当竭尽全力,还请翁县令放宽心。”
瞧见端木残面上的认真并坚定,翁县令揩去脸上的泪,满目感激,揖手道:“下官替石淮镇所有百姓谢过墨王爷、谢过公子大义!”
“在下分内之事,翁县令不必如此!”虚扶起他,端木残笑的动容。
……
翁县令高悬许久的心,直到这会方才稍稍落下。
不意瞥见坐在椅子,神色淡淡的瞳歌,目露困惑,“这位姑娘是——”
端木残暗呼自己大意,正要替他介绍。
瞳歌拢裙起身,姿态雍容端庄,淡然一笑,“九璎瞳歌,见过翁县令。”
九璎瞳歌?
墨王妃?!
翁世成震惊!
不敢置信的看向端木残,“她莫非是……”
“墨王妃。”端木残颔首,瞟了眼瞳歌,早便备了腹稿的说辞,信手拈来:“墨王爷得知石淮镇瘟疫一事,亦是痛心不已。原想亲赴石淮,奈何朝中要是堆积如山,脱不开身。”
“刚好墨王妃稍通岐黄,并难得的深明大义,自动请缨来此,为瘟疫难民尽些绵薄之力。”
听得他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话,瞳歌面上不动声色,内里却已冷汗涔涔。
忍不住腹诽——
这个该死的蒙古大夫!什么理由不好编派,非得说她通晓‘岐黄’!
万一旁人兴起,对她有了甚不妙的期待,岂不是害的她下不了台来?!
翁县令是个实在人,一听说瞳歌以王妃之尊,不顾自个安危自愿来此,再次感动得老泪涕零,“墨王妃高义薄云天,实为女子表率、巾帼豪杰!下官敬佩之至!”
“……”一ding高帽下来,瞳歌很有些哭笑不得,索性默了声音,但笑不语。
“在下与王妃明日便赶往石淮镇,翁县令可否详说一下石淮镇眼下,究竟是个甚状况。”端木残切入正题。
翁县令颔首,敛去面上的激动情绪,正色道:“乐意之至——还请二位随下官一道过书房详谈。”
……
听了翁县令简明扼要的说明,端木残面色凝重,问:“这么说来,石淮镇早在两天之前,便已公榜封镇?”
翁县令点头,“正是如此!一切都是为了防止瘟疫自石淮镇朝外扩张蔓延,减少不必要的伤亡,不得已而为之的预防措施!”
镇外的人进不去,镇里的人也出不来。
虽然手段极端了点,但在瘟疫得到切实的遏制并消除之前,不得不说这确实是最为简单有效的措施。
端木残了然的颔首,沉吟片刻,问道:“眼下石淮镇里边,能用的人手,大约有哪些?”
“下官已经向皇上呈了折子,请求派出太医署的医官前往石淮镇解决疫情。目前尚未收到任何回应。”翁县令些许沮丧,忧心忡忡。
稍稍一顿,接着道:“说来惭愧,眼下石淮镇里,正在积极稳定疫情的,只有一年过花甲的大夫并他的两个徒弟。”镇上并县城药铺的大夫,一听说有瘟疫,早都逃窜得不知去向。
“石淮镇里边的应急药物,准备的可还充足?”端木残并不纠结医者的人手问题。
虽然他连夜打包了些草药装在马车过来,但是事出突然。以那些草药的量,怕是远远不够的。
翁县令点头,“下官这两日已经派人到处张罗相关药材,送去石淮镇。接下来的四五天里,应该是够用的。”
一直默不作声的瞳歌,忽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