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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了这一句便都安静了下来,片刻又仿佛炸开了锅,相互的嘀咕着。只是前几日听说皇上新任命了宰相,却无人见到这位宰相的真颜,今日却终于要见到了。
也不怪他们会如此的不镇定,要知道在现今天下,宰相就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宰相是百官之中,唯一可以坐着上朝的官员,亦是唯一可以对皇上不行跪拜礼的,他们如何能淡定从容的看待。
只是这宰相之位悬空许久,他们本来还都抱着一丝希望,如今却落空了,还不知道这肉包落到了谁的头上。他们心中除了好奇,还有些的嫉妒,愤恨,不满,和一些猜疑,猜想着凌穆歌的心思。
这些人当中却有一人,从始至终都未说一句话,只是若有所思的在喝着茶。他想着便是,一会便能看到了,何必在此瞎猜。
素风闲庭信步的向着偏殿走来,刚到殿门,忽闻殿中传来一声略显苍老的声音,那个声音冷哼了一声,接着便听他义愤填膺道:“他本非官场中人,也不过是个谄媚小人罢了,要不怎会得到皇上的宠爱,坐上那个位置。”
这话说的好,素风脚下的步子顿了顿,淡蓝色的眸眯了一下,抬脚跨过了门槛,走进了殿中。
殿中大臣不知道谁手中茶盖掉到了地上,一声脆响过后,殿中瞬间安静了,所有人都顺着摔了杯盖的人眼神看去,又全部都愣了。
只见一个满头银发,淡蓝色眼眸的俊美男子,身着象征着宰相身份的深蓝色官服,神态淡然宁静的向着刚才说话的那位老官员走去。
众人目光不由得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只见他走到那位老官员面前顿了一下,转身走了几步,坐到了文卿旁边。
文卿回了神,看了看地上碎瓷片,抬头看向素风时,面上有些尴尬,却不知道该说些个什么。
他刚才猛然见到是他,便觉得脑中轰的一声,如同被雷劈了一般,不知道作何反应了。他想过许多人,却独独没想到他,面前这个男人,他可是亲眼见过他与凌穆歌亲吻的。这个男子虽然看起来很是不凡,可是却也不像是做朝廷官员的人,如今他却真的不知道穆歌想的是什么了?
他神思飘忽之际,忽闻一个淡然的声音对他道:“好久不见。”
他怔了一怔,蓦然回神,唇角勾起笑,略显尴尬的对素风道:“是啊,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他们那次能算是见过吗?他没想到那次他竟然看到了自己,而且只在夜晚见了他一次,竟然还记得他。他还没想到的是,那么令人避之不及的事,他竟如此淡然的提起。
素风只说了一句,便不再言语,只是单手撑着头靠在旁边的小几上,低着眼帘,似在假寐。
见他如此,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议论的内容无非就是素风的怪异之处,诸如,他银色的发,淡蓝色的眼眸,还有长得太美之类,最为轻声议论的便是,他与穆歌到底是何关系。
议论的很是激烈,只是声音明显的比刚才低了下来,只有刚才那个老官员又冷哼了一声:“妖孽。”那一声显得甚是不服气。
素风仿若不闻,可是旁的人就没有他这么镇定了,如今不管素风是个何样的人,他也是皇上钦定的宰相大人,众人都觉得这位老官员有些说得好听叫耿直,说白了就是猪脑子。
“上朝”
随着一声长喝,众官员整了整官服,一脸肃然的由官位从高到低进了永德殿。
殿中高处,凌穆歌一身绯色龙袍,面色平和的看着众人,冠上玉珠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摇晃。神色虽平和,却让人有一种不由的畏惧的感觉。漆黑的眸在扫过素风时闪过了一丝笑意。
百官站好之后,便是行礼,穆歌入眼便是所有人都跪地垂首,只有素风微微躬身。
四目相对,温和一笑,穆歌出声道:“众卿平身。”看了一眼素风又道:“宰相赐座。”
素风略微躬身,淡淡道:“谢皇上。”语罢,便静静地坐着了,他安静的看着穆歌与众大臣商议事情,不动,也不插言,只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每一个人。
这一议便是两个时辰,见众人无事,穆歌喝了一口茶水,便道:“众卿可还有事?无事便退了吧。”
他话音刚落,便见素风起身躬身:“臣有事要奏。”
046 太祖的叶相,几分相像()
穆歌疑惑看他:“何事?叶相请讲。”
这个请字用的极是妙的,他就是想通过这一个字,告诉众人,这人他十分的看重,连他都尊重他,你们可敢不敬。他既是说过要与素风共享至高无上的权势,便一定会做到。
其实无需他操这个心,素风便可做到,他看着穆歌平静讲着:“臣闻听郭尚书之子,奸淫*,强抢民女,草芥人命。”他侧眸,看见郭尚书的腿打着颤,回眸看着穆歌,接着道:“月前还害死了一对夫妻,被判入狱,郭尚书却以权谋私,找人替他顶了罪。”
那个被他指名的郭尚书腿脚打着颤,他此时却后悔了在偏殿说的那些话。
这位郭尚书便是说素风是妖孽的那个老官员,他伸着颤抖的手指指着素风,满面愤怒:“你不要血口喷人,你有何凭证?”他慌忙跪下,对着穆歌,一脸愤然指着素风道:“此人谣说,皇上可要明察秋毫,还老臣一个公道。”
素风不理会他,淡淡然道:“是否谣说,一查便可知。”
凭着穆歌对素风的了解,便知晓了他的用意,沉吟了片刻,当即下了令:“刑部尚书郭启明,滥用职权,包庇囚犯,关押进刑部大牢,等查明真想,再做判决。”
他沉黑的眸看了一眼素风,他就知他无论在何种时候,都能应对自如,这件事,便是他给众人的告诫。
穆歌话音一落,便有侍卫走进来,一左一右架住了郭启明。郭启明这事本做的隐秘,却想不明白素风是如何得知。他此时也没空多想,便被侍卫押着出了永德殿,走过素风身边时,眸中满是恨意。
素风依旧面色淡然,可是众人却都明白了,他这是杀鸡儆猴,给他们一个告诫。
这事一过,便退了朝。穆歌想着晚间再去天机阁,便也没有让素风留下。
素风走在众人最后,听着众人议论的事。他本无事随便听一听,突然听到了一句“李大人可发现”那人说到这里声音便更加的小了:“宰相大人长的有几分像太祖皇帝的叶相。”
李大人沉吟思索片刻,点头:“是有些像,且都姓叶,不是说这叶相一家都死了吗?你说”话未说完,便不再说下去了,只是相互看了一眼对方。
素风微蹙眉,他的父亲却是太祖皇帝的叶相,父亲退位时,他以有七八岁,自是知晓的。只是他未从知道,父亲为何你去年纪轻轻便退了位,也未从多想,只知道父亲在带着他们会南方老家时,在路上被山匪杀害,便只剩下了他和素樱,被穆歌救下。
其实他也只是听穆歌说那些人是山匪,他后来查得的结果是,那里根本就不从有过山匪。
这事他不愿再想起,也是不可再想起。
穆歌,我真的不愿再想起
他低着眼帘,慢慢的踱着步,突然去路被人挡住,他抬眸淡漠的看着面前的人。
文卿站在素风面前,面上带着温和闲逸的笑,对着素风抱拳微躬身:“下官想请宰相大人喝杯酒,不知道宰相大人可有空?”
素风默了一会,道:“去哪?”
文卿笑着接道:“随大人。”
素风淡淡道:“那便我那吧。”
闻言,文卿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那便打扰大人了。”
他是对素风有了兴趣,觉得素风看似淡漠,实则却不简单。这一有了兴趣,他便生出了探知的欲望,还有一点便是,因为穆歌。
素风答应与他喝酒,便也是因为穆歌。
素风本就惰性,又觉得坐轿不如马车来的舒服,便是坐的马车。
二人进了捻梅苑,青云便吩咐人准备了早饭。文卿一早吃了,便一个人到院中随便转了一转,转着便走到了那日素风与穆歌相见的八角亭。想起当日的情景,他依旧觉得讶然。
他从未想过,他心中圣明的皇上会喜欢男人,且与一个男人做如此亲密的事。
素风来时,便见他一个人坐在亭中出神。
素风此时已脱下官服,换上了他平时穿的月白色长衫;也去掉了在朝堂上的那一丝凌气,回复了他淡然安详的样子。
他左手提着一个青花瓷壶,右手拿了两个白瓷杯,坐到了文卿身边,淡淡出声:“在想穆歌?”
文卿回神,接过了他递来的一个瓷杯,素风帮他斟满,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静静的等着他的回答。
文卿看着清澈晶亮的酒,眉头微蹙,有些迷惑道:“我想不明白,一个男人为何会爱上另一男人。”
素风纤长的手指转动着酒杯,不语,似乎也在思索这个问题。
047 惹怒了穆歌,很是有趣()
他看着白瓷杯中,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的晶莹液体,良久,淡淡道:“爱了便是爱了。”
说完一口饮尽了杯中略微有些辛辣的液体,现已是腊月了,天气已是冷了,腹中的那股灼热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些舒适。
他虽喜欢饮酒,却是很少饮酒,因为他觉得酒喝得多了,便容易胡思乱想。他看着已经空了的酒杯,目光飘忽的看着还未开花的梅林,似在沉思。
有些人本就是,爱了便是爱了,根本无法说出为何。便如他对穆歌,他也不知道为何,他会爱上像他这样的人。他看似温和,却心思深沉,冷情,容易猜忌,有抱负。
照着他的性子来说,穆歌无疑是最不适合他的那一类人,可是他偏偏就爱了,还爱的深入骨髓。
他从不去想为什么会爱上穆歌,他只觉得爱了便是爱了,只一心爱着便好。
爱是便是爱了,文卿把这句话在心中琢磨许久,依旧是想不明白,这么模糊的概论,他真的是不明白。他目光带着迷惑,问素风:“我便是不懂为何会爱,你这样说,我依旧是不懂。”他此时丝毫没把素风当做宰相,他也不知道为何。
素风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因为喜欢。”
这个意思文卿便是有些明白的,他的理解便是,素风说的喜欢,便如喜欢一件东西,会越来越喜欢,慢慢的变得爱不释手一般,难道他与皇上的感情也是如此。
他没有爱过,便不知道爱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自从见了温和冷静的穆歌,为眼前这个男人展露出的悲伤后,他便对这样的感情有些好奇。
他的家庭中是没有爱的,他从小便是在母亲与姨娘们的明争暗斗中成长的,父亲更是很少能见,故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去爱人,也从未感受过被爱的滋味。每每看着素风与穆歌对视中的情谊,他便对爱有了渴望。
冬日总是有些风的,即便艳阳高照,也会有寒冷的风伴着的。
清冽寒冷的风中夹杂了一丝素风熟悉的味道,那个只属于他的味道。素风嘴角微微扯动一下,淡淡的问文卿:“那你可喜欢我?”他看到门口闪过的一丝紫色衣角停住了,然后退了回去。
文卿愣了一愣,黑色的眸闪着茫然,思索片刻,闲逸的笑道:“何为喜欢?不讨厌,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