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了,你随我来一个地方。”
元玉急急拉起他的手,就往她时常去的那个小佛堂去。
谢青砚进到佛堂里,发现里面并没有什么佛龛佛像,只有几块牌位并几只香鼎。
是先帝,和先后的牌位。
元玉手掌合十,闭上眼睛,默默地念着什么。
谢青砚目光定定地看着牌位。
先帝,是个谋者,也是,一位父亲。
这江山其实本不姓赵,而是姓楚,也就是齐彦掩藏的那个楚寅的楚。
许多年前,前朝皇帝昏庸无道,各地英雄纷纷揭竿而起,楚雄结义三兄弟也顺势云集响应,楚寅之父,也就是楚雄,是大哥,先帝行二,儒雅温润,多智尽妖,是楚军不可或缺的军师,先帝有兼济天下苍生之心,却并不想坐那个位置,因此忠心替大哥楚雄出谋划策。
谁曾想一朝不慎,楚雄遭人暗算,竟中了无解之毒,发病时如万蚁蚀心,生不如死,故此恳求众人给个痛快,众人纷纷推脱,先帝难以抉择之下,万分困难地下了决定,却不想这一幕正被楚雄之子楚寅看见,而后楚寅便无故失踪,先帝满心愧疚却遍寻不得,无奈被众人推上皇位。
即便上位多年,先帝并未放弃过寻找楚寅的下落,可惜多年来无踪迹。
楚寅隐忍多年,甚至隐姓埋名为齐彦参加科举,就是为了替父报仇,夺回皇位。
可先帝并未察觉,因惜才爱才,如培养继承人般着力培养齐彦,然而后来,先帝才发现,自己所偏爱的臣子,竟是当年失踪的义侄,不仅如此,他心里,也充满了仇恨。
先帝早有将计就计,一命换一命的念头,然而,却放心不下自己唯一的独女。
她娇蛮任『性』却又天真烂漫,虽年已二八,却心『性』不定,对齐彦,或许也有着几分心思。
若齐彦荣登大宝大权在握,即便有几分喜爱她,册她为后,将来却难保不三宫六院。
先帝愧于齐彦,却最终还是更爱自己的女儿,利用齐彦对女儿的几分心思,将计就计,算了人心,算了局势,如若成功,他了却当年亲手杀死义兄之憾,而元元势必与齐彦决裂,齐彦愧疚之下,必将不会再夺取皇位,到时无论大权是否在元元手中,她总归是大燕的天,这辈子都不会受委屈,而齐彦,也会得到他想要的权力,至于二人,若是有缘,终将会成为眷侣。
只可惜,先帝算漏了元元的倔强,算漏了元元的心思。
在白公公将上辈子的恩怨吐『露』出来后,她难以抉择,她恨齐彦,却又难以对齐彦狠心,索『性』就对自己狠心,一跃跳下护城河。
“阿砚,你来,”元元拉过他的手,眼睛直直地盯着那牌位,嘴角带着笑,“这是——我父皇,他又凶又温柔,我们来求求他,求求他保佑你的眼睛一直好好的。”
谢青砚『摸』了『摸』她的头,跪在蒲团上,“好。”
“母后去的早,自我记事以来,就是父皇抱着逗我,最怕的——约『摸』就是碧喜宫里的人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说公主又怎样了!”
嘻嘻干笑了两声,元玉拉过谢青砚的手,又转向了蒲前的牌位,面带骄傲,
“他说,我是他最尊贵的小公主,无论要什么,只要他有,他——都给。”
谢青砚顺势跪在蒲垫上,转过元元的头想替她擦泪,却发现小姑娘眼睛睁得大大的,一滴眼泪都没有,却更惹人心疼。
“现在他不在了,可我相信,只要我说,他一定会做到的。”
元玉扭头看着谢青砚的眼睛,眨了眨,“我想要阿砚的眼睛一直好好的。”
谢青砚『摸』了『摸』元玉的脑袋,声音微哑,“想哭就哭出来,不要憋在心里。”
“不要!”元玉立时扭头躲过他的大手,而后低下头轻轻动了动唇,声音几不可闻,“父皇会担心!”
“白公公说,他每次看见我哭,夜里都要睡不安稳。”
谢青砚叹了口气,没说什么,俯身虔诚地叩了三个头。
日后,就由他来代他护着小姑娘。
元玉牵起他的手,看向谢青砚,“当着父皇的面,阿砚你说,你愿意娶我吗?”
谢青砚笑着摇头,看着小姑娘面『色』一点点沉下去,叹了口气,“现在怕是,你得来娶我了!”
闻声,小姑娘眼中骤亮,良久,她笑着眨了眨眼睛,“不会的。”
张榜之日。
整个大燕都炸了。
只是却不是因为殿试三甲,而是因为一道圣旨。
“听说了那事儿没?”榜下捉婿的一个家丁悄悄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人,八卦兮兮地问道。
“什么事儿?是武安侯府家大公子中状元那事儿?”
“不是!是女帝要嫁给探花郎!”
“啊?什么?嫁?你确定是嫁不是娶?”
“当然确定,我大伯家的堂姐的姨母的干女儿可是在左侍郎家做事,探花郎就在他家隔壁接的旨,你说我能弄错不?”
“那女帝嫁了能嫁去哪儿?还能随着探花郎不住皇宫?”
“兴许不住,说是在宫外建了个府,女帝和探花郎就住那里。”
“那朝政呢?”
“早就听闻朝政都由太傅处理了!”
“那也太……”
“人家是皇帝嘛!”
“算了,管不了那么多,兄弟你消息挺灵的,你知不知道是那个日子的喜事?”
“怎么想看?”
“你不想?”
“废话吗,女帝嫁人,头一回,不看怎么行!听说是五月二十六那日。”
“那也快了,对了,武安侯家的大公子这回可是状元!”
“也是,往日都听人家说,那大公子就不是那根料,结果这!”
“唉,走吧!反正也不是咱们!”
整整持续到大婚那日,大燕皇城街头巷尾讨论的无一例外都是这件事。
五月二十六那日,不到卯时,皇城大街就热闹起来了。
元玉坐在轿撵中,看着前面挺拔俊朗的人,眼里心里都溢满欢喜。
她并未同闺阁女子一样盖着喜帕,而是红『色』薄纱遮面,『露』出那双乌溜溜的小鹿眼。
此时的元玉想到一件事,小声地唤了下轿撵笑得见牙不见眼的琼枝。
“嗯?怎么了陛下?”琼枝扭过头来,疑『惑』地问道。
元玉抬起手小声道,“我吩咐吴安的那事,你记得再叮嘱他一下。”
琼枝笑着点点头,一遍又一遍表示吴安绝对不会忘了的。
唉,人家是抢破脑袋也要当皇帝,自家这个主子,竟要把皇位白白让出去。
算了算了,她看啊,主子一早就有了这个想法,如今嫁给谢公子也不错!
唢呐声吹吹打打,将皇城大街小巷逛了个遍,才回到那新建的盛安府内。
也得亏这盛安府占地大,不然这满朝文武,可真是坐不下。
皇帝结亲,哪家不得表示表示,就连那谢家卧床的老夫人,也都面『色』不自然地送出一扇私存的红珊瑚表示一下,更别说其他人了。
酒过三巡后,吴安站在前院,深呼吸两口气终于将手中存了半个月的圣旨给送了出去。
“太傅,不,您如今是陛下了。”
吴安将圣旨递到齐彦跟前,低头恭敬奉上。
齐彦并未料想到今日之景,是以耳边嗡嗡声不断,翻来覆去重复着吴安的话。
“果决贤明,奇谋大略,堪于大任,是以孤禅位于斯……禅位于斯……”
她竟要禅位?
齐彦拿过圣旨,翻开仔细一看,那字迹,果然是她亲手所写。
吴安一见新帝接过圣旨,当即就跪在地上,高声道,
“吾皇万岁!”
底下众人也没有不长眼的,呜啦啦跪了一地,
“吾皇万岁!”
“吾皇万岁!”
喊声如擂鼓般响彻云霄,大街上行走的百姓竟也如同知道一般,纷纷跪下高呼,
“吾皇万岁!”
齐彦心头一震,苦笑,这样一来,他同她势必再无可能了。
皇位都禅让了,他又怎能……
罢了……
“起来吧!”
齐彦摆手端起一坛酒,走到谢青砚旁边,对上那男人含笑的眼睛,举起酒坛示意,“干了?”
谢青砚也从一旁拿过一坛,旁若无人,从容笑道,“不敢不从。”
二人都是斯文贵公子的模样,此时却都如同江湖豪侠,咕咚咕咚一口干尽。
齐彦将酒坛一摔,带着邪气笑道,“你若负她,日后就如这酒坛!”
谢青砚将酒坛放到一边,凉凉瞥他一眼,神『色』淡淡,“不会有那一天!”
“哦?是吗?希望如此!”齐彦说罢,甩袖而去,边走边道,
“自今日起,赵华晴就是朕之义妹,封护国长公主,赐良田千亩,食邑千户!”
“前院还在喝酒么?”元玉『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委屈地看着琼枝,“你先给我拿点点心,我饿!”
琼枝忽然想起自家主子折腾这么一大天什么都还没有吃呢!“哦哦,马上——”
正这时,知琴自门边过来,端着一份鸡汤面眨了眨眼睛,“夫人早饿了吧,公子命我端来的面,快吃些垫垫。”
元玉满足地嗅了嗅,而后点点小脑袋,“好香好香,早就饿了!”
“那快吃吧!”知琴和琼枝二人将桌子上东西收拾了下,把面摆在自家主子面前。
元玉迫不及待地就开始吃起来。
“好香哦,一定是蔺嬷嬷做的!”她边吃边感叹。
“猜错了,这次可是我亲手做的!”
元玉一抬头,发现琼枝二人都没影了,只有阿砚站在那儿笑着看她,面上带着些许醉意,竟比之前还要惊艳。
“阿砚……”
元玉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喃喃地唤着他的名字。
“可吃饱了?”『摸』着她的头,看着她花瓣般的粉唇一张一合,谢青砚眼神暗了暗。
元玉彻底被他『迷』了心智,呆呆地点着小脑袋。
谢青砚一把将人抱上床,鼻尖凑近她的脸。
“元元~”
“嗯——唔”
元玉疑『惑』地一抬头,双唇就被强势掠夺。
“阿~砚~”
如猫叫一样的娇软声音带着丝媚意萦绕在耳侧,谢青砚眼中温度更加灼热,这就是他的妻,是他要护一辈子的小丫头!
“元元,你真甜……”
伴着嗖地一声,烛火啪地熄了。
“元元~元元~”
“唔……阿砚……”
“元元……”
“阿砚……疼……呜呜……”
元玉身下又热又疼,又难受又不知所措,声音都带着哭腔。
“乖宝……宝宝……”
谢青砚耐着『性』子忍着情欲一点一点亲吻她的脸,低沉呢喃的声音『性』感极了。
“乖宝……”甜软暧昧的气氛让人意『乱』情『迷』,谢青砚觉得自己好似沉溺在云朵中一样,无法自拔。
“呜呜……阿砚……我……难受……”
“乖宝……抱紧我……”
“……呜呜……不……不……你坏……”
“元元,唤我!”
“啊……不!”
“乖宝,快唤我!”
“呜呜……你使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