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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没想到,那二人没找到这里,竟然被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小姐给找到了。
此时的他才刚刚甩开齐彦的追踪,还没来得及赶至这里,自然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
第九十四章()
“谁?”
小小的咔嚓声后,冷冷的低呵声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罗哥不敢置信地缓缓低下头,不甚清晰的叶片掩映下,罗哥还是看见了自己脚头往前延伸的灰黑『色』枝干,他咽了一口口水,腿脚极其僵硬,不敢动一丁点。
“谁在那里?”
竹屋里的蒙面人又是一声低呵,并谨慎地朝着声音的方向挪步,罗哥闻声双手不受控制地蜷了一下,额头也冒出细细的汗珠,他脖子僵硬却又小心翼翼地扭头看向苏彤玉。
苏彤玉安抚地看了众人一眼,随后抬眸对着罗哥点了点头,眼睛瞄了眼林深处,又回头看了看来时的方向。
罗哥接到自家小姐目光,手紧握成拳,对着苏彤玉点了点头,而后当机立断就往一旁茂密林深处跑,他老子爹是个猎户,所以这鹤山他小时候也来过,地形相对还是熟悉的,这些人身怀功夫,他定不是他们的对手,但若凭借地势引开这些人,他还能有几分把握。
趁着罗哥走的时候发出动静的掩映下,几人在苏彤玉的手势中当即蹲下,夜『色』已暗,这鹤山也林木茂密,所以几人倒也不显眼。
“那边有动静!”
“过去看看!”
两名黑衣人对着后来的人点了点头,就追着罗哥过去了,余下之人则小心翼翼四处查看一番,又退回到竹屋附近。
这时,苏彤玉几人才有了缓口气的机会,仔细看了眼竹屋旁的守卫,苏彤玉眯起眼睛。
小姐……
顺星紧张地戳了戳苏彤玉,眉间皱得紧紧地,无声询问。
我们该怎么办呀?
苏彤玉眼睛扫了眼竹屋,而后将自己的衣袖往上轻轻一拉,『露』出一截带着碧翠水绿玉镯的玉白手腕。
顺星有些疑问地看向苏彤玉,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苏彤玉并未回应,反而极快地将玉镯褪了下来,看了一眼后锁定位置,轻轻一掰,玉镯就成了两段。
顺星惊讶地看着小姐从玉镯中倒出两枚小小的牡丹花,一朵朱红『色』,一朵黑褐『色』,她跟着小姐这许多年,竟从来不知这玉镯内里乾坤,只是,这……这花到底是做何用的?
苏彤玉细白的玉指自朱红『色』牡丹花中轻轻拨出一根稍微粗些的『乳』白花蕊,又不知从何处拿来一个火折子,吹了一下就对着那花蕊,这时,几人才知道这个花蕊竟是一根类似烛心的细棉线。
“快,趁着香还未燃起,你走到前面那丛矮桐处,将香扔至竹屋处。”
苏彤玉眯起眼睛算了算距离后,将朱红『色』牡丹花递给顺星,“记得脚步轻些。”
顺星毫不犹豫,什么都没问,接过东西就往前小心翼翼地挪动。
苏彤玉看着顺星一点点接近竹屋,心里如擂鼓一般,这牡丹是她很早前就备下的,是很浓的『迷』香,或许是前世的缘故,即便处在深闺,出入奴仆随从浩浩『荡』『荡』,她也总是不安心,所以举止一直都很谨慎,也小心地私下备了许多奇怪的东西以防万一。
眼看顺星即将到她说的那个位置,苏彤玉拿出另一枚黑褐『色』牡丹,用火折子引燃。
“有人!”
顺星心陡然一惊,而后颤着唇咬牙将香扔了出去,深呼一口气,还未转身,身子便软了下去。
黑衣人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未来得及过去,就有什么东西扔了过来。
“小心!暗器!”
几人立即防备地退后远避,见没什么危险了才抬脚走过,只是鼻尖却若有若无地有股牡丹花的香气,香气并不浓烈,却轻绵旖旎,悠长又沁人心脾。
“不对!”走在前面的黑衣人瞬间反应过来,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便软了下去,随后的几人看到不对,却为时已晚,纷纷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苏彤玉抬起的心缓缓落下,却不见有动静,直到确定不会再有威胁,才缓缓步出。
志缘见此,先她一步快速拦住苏彤玉,面上有着担忧,“施主,那『迷』香……”
苏彤玉浅笑着摇头,抬起拿着黑褐『色』牡丹香的手,“志缘师父不必担心,这香也燃着,就不会失去意识。”
原来如此,志缘这才放心。
“可否请师父先稍等片刻。”苏彤玉将顺星放到竹屋前,转身对志缘说道。
志缘『迷』茫不知何意,但还是点了点头。
苏彤玉推门进入屋内,果然见到元玉斜斜倚在墙边,失去意识。
她四下检查了下,并没有在元玉身上发现什么伤痕,这才放下心。
看来小姑娘只是被『迷』香『迷』晕了,并没有遭其他的罪。
心下虽定,苏彤玉手上却不停,她快速褪去小姑娘的外衫,与自己的衣服调换了下后迅速换上,而后费力将元玉拖至屋外。
“烦请志缘师傅带着顺星和家妹沿小路速走,小女子在此感激不尽。”
苏彤玉微曲身子行了一礼,目光定定看向志缘,而后往黑衣人走去。
志缘一看苏彤玉的衣服,扫了一眼地下躺着的姑娘的衣服,还有什么不懂的,当即就拦住彤玉摇头,“施主,这……”
苏彤玉脚下步子不停,“师父,我自有脱身之法,还请快些带家妹离开,否则我们全都走不了了。”
说罢,苏彤玉自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手脚极快地划向黑衣人颈间,虽力道绵软,但到底刀刃锋利,血瞬间就迸了出来,她眼睛不眨,又继续划向下一个。
“施主快住手!阿弥陀佛!”
志缘不忍地看着苏彤玉的动作,忙去拦她。
苏彤玉目带警告,“师父,这是死士,况『迷』『药』时效有限,若仁慈一点,恐怕待会儿我们都将命丧黄泉!”
志缘看看果决的苏彤玉,又看看躺在地上的顺星以及那年约二八的小姑娘,无奈默念一声阿弥陀佛后拖着二人远去。
苏彤玉将四人解决后将志缘几人留下的痕迹抹除,而后沿着跟志缘相反的方向做出印记,随即离开竹屋,顺着几人来时的路离去。
刘瑱到竹屋的时候,看到这样一幅场景,当即脸『色』阴沉,怒从心起,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搜!”
“是!”
没用的东西!劫到这里还能让人给跑了!
刘瑱手指握得嘎嘣脆,眼里的凉意让人起鸡皮疙瘩。
他就不信了!这老天爷也不帮他!
元玉被颠得难受极了,虽然还昏着,眉『毛』却皱成了团儿。
“阿砚~”
“齐……彦……”“阿砚……”
小姑娘嘴里不停地嘟囔着甚么,志缘闻声,知道『迷』『药』的『药』效快到了,就放慢步子,小声唤她俩。
“姑娘……醒醒……快醒醒!”
“快醒醒啊姑娘!”
元玉脑子逐渐清醒,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只眉『毛』还皱得紧紧地,她被颠得五脏六腑都快出来了。
“放……快放我下来!”
志缘闻声,左右看了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将二人放下。
“姑娘可清醒些了,姑娘,姑娘快醒醒!”
他问完元玉,又赶紧摇了摇顺星。
“不多说了,二位姑娘醒了就快些跑,怕是那些人要追过来了,我得快些去寻苏姑娘。”
志缘看着二人昏沉的样子,有些担心,但还是更担心苏彤玉,就往回开始跑。
等元玉终于清醒过来,顺星也睁开了眼睛。
“小姐呢!小姐去哪了?”顺星甫一清醒,没看见自家小姐就开始着急。
“玉姑娘,小姐呢,我家小姐呢?”顺星眼泪刷的滴下来,摇晃着元玉不松手。
“我家小姐丢了可怎么办?”
元玉眼睛睁得大大的,“彤玉?是彤玉救的我?她……她人呢?”
顺星摇头,眼泪不断,“我家小姐让我燃了个香,我就不……衣服!你怎么穿着我家小姐的衣服!”
顺星眼瞪得大大的,拽着元玉的外衫,手指颤颤地说不出话来。
元玉猛地低下头一看,心里想到什么,猛地就想站起来,结果脚一歪,又倒了下去,“是彤玉,是彤玉!我们得快去救她!”
说着元玉着急忙慌地挣扎站起来,“走!救彤玉!”
“对!对!……救我家小姐!”顺星眼泪模糊地也赶忙站起来,跟着元玉。
二人跑了一会儿,元玉转身顿住脚,“不行!”
“顺星,我们俩太弱了,这样,我去救彤玉,你去快去找人,找阿砚!”元玉推着顺星,“我的是裙衫,跑不快,你快去!”
顺星摇头,脚下却着急地一步也不停“我们小姐来的时候已经给表少爷去过信了,这里也做的有记号,表少爷只要看到信很快就会来的。”
元玉无法,只能带着顺星去找彤玉。
二人拨着枝叶,远远瞧见了拿着带血匕首的苏彤玉,还未喊出什么,就见彤玉转身如一只蝴蝶般飘落到身后的悬崖。
“贱人!”刘瑱伸手『摸』了下脖颈有丝丝痛意处,手上黏乎乎的全是血,唾了一口,咬牙骂道。
“这个冒牌货!”
“小姐!”顺星惊呼一声,就往悬崖边冲去,看着早已不见人影的深崖,顺星悲痛至极,眼也不眨也跟着跳了下去。
元玉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眼中有水珠子无意识地滑落,一滴接一滴,打在地上,碎成几瓣。
“哼!老天爷也还是开眼的!”刘瑱扫到元玉,阴笑着一摆手,就有人将元玉掳了过来。
“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元元!”
“晴子!”
两种声音从一处过来,元玉一顿,呆愣愣地看向声源处。
阿砚,是阿砚。
她咬咬嘴唇看过去,眼泪吧嗒嗒地落,“救……救救彤玉,阿砚,快救救彤玉!”
“她……她掉到悬崖下了!快救……救救彤玉!”
悬崖?
谢青砚闻言,眉拧了一下,一贯的温和声音中有些担忧,“离萧,速去寻彤玉!”
齐彦皱着眉看着眼泪不断的元玉,心尖儿微颤,而后看向刘瑱,声音冷厉,“不知广乐郡王可否听过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
刘瑱哈哈一笑,抽出长剑缓缓擦了擦,眯眼一动,剑就横放到小姑娘的颈间,“想必这句话,太傅应当是懂的。”
齐彦摩着手上的玉扳指,“我懂不懂无所谓,只是郡王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吧,以卵击石,恐怕……是没什么好下场的。”
“没什么好下场?”
刘瑱摇头失笑,“我看那倒未必!”
说罢伸手掐住元玉的脖子,“这应该要看这小姑娘在太傅心里有多重了!”
齐彦眼神狠狠『射』向刘瑱,“看来你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刘瑱手猛地一收紧,元玉吃痛轻唔一声。
“哦?是吗?”
元元!
谢青砚心尖儿一痛,当即拧眉往前一步,手关节握得泛白。
“阿砚,你……你别……别担心!”元玉目光紧随着他,眼泪模糊地摇头。
刘瑱轻飘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