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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变成了一个很遥远的人。若是从理智上说; 厉星轮应该是巴不得长空琢玉就是血千劫,以血宗主的实力和当年的身份; 留下点宝藏那是很自然的事情。厉星轮想要报仇,自然需要这些资源。可要是问他的心; 厉星轮倒是希望长空琢玉谁也不是,他只是他的师父而已。
如此简单又复杂的心情。
让岑岑与让巍然跪了半天不见“血千劫”有回应; 便大着胆子偷偷抬起眼; 只见“血宗主”与他那位筑基后期的弟子双手/交握; 四目对视; 气氛十分不一般。
这……两人对视一眼; 心中升起了一个念头。
让岑岑顿时满腔恼怒,她自少女艾慕时期开始,就歆慕血宗主多年,自始至终都未曾改变过。哪怕血宗主只是让她做个炉鼎,她都心甘情愿被采/补。可是没想到“血宗主”竟然这么“深情”地望着一个人,这叫让岑岑怎么接受,她嫉妒!
感受到让岑岑的视线,厉星轮突然想起这位百花门圣女对血千劫的感情,突然升起一种古怪的想法,于是他放开长空琢玉的手,抬手将束发的红绳给解开,如瀑的长发散开,将那股血煞之气抵消了一些。
“我不喜欢你穿红衣服,”厉星轮故意在二rén miàn前开口道,“会让我觉得你很遥远,不知道怎么再做你的徒弟好。”
尽管不知道长空琢玉为什么如此执着地要收自己为徒(厉星轮认为大概是雏鸟情节),但他清楚,这个身份对长空琢玉的杀伤力相当大。
果然长空琢玉立刻道:“都依你就是。”
好在还记得装一装,没有揪衣袖。
厉星轮微微一笑,拔下一根头发,将头发与红绳缠绕在一起,手指灵巧地用红绳打了个结,挂在长空琢玉那柄木剑上做剑穗。这红绳是长空琢玉那件不知到底为何名字的白雾衣服分化出来的,挂在木剑上,可以给木剑也增加一点点攻击力,省得他们师徒俩穷得真是连把宝剑都买不起。另外,这个结叫做平安如意结,是他十五岁刚刚筑基后,游历四方时学到的一种绳结。
古人重视长发,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易损伤,而红尘俗世中也有结发一说。将发丝与绳子共同系成个平安如意结,代表着寄吾之思绪于你,愿能将我的气运分于你,纵使我万劫不复,也希望你能平安喜乐一生。
一般这都是父母赠予子女,或者感情极为深的心上人才会送的东西。厉星轮也不知道怎么脑子一热,便结了这么一个绳结送给长空琢玉。不过他想的可不是气运,而是希望能够把自己的智商稍稍给长空琢玉分去一根头发丝,让他起码能够把形象绷完,不至于下一秒就『露』馅。
而就在厉星轮为长空琢玉系上剑穗的瞬间,那一身血『色』渐渐消失,又变成了一身白衣的佳公子。
颇有点像“血千劫”遭遇情劫,为博心上人一笑,甘愿放下手中剑,立地成佛。
这个故事真是让人……十分之不爽!
至少让岑岑心里是这么想的。
一开始她还不敢直视“血千劫”,结果现在越看越生气,最后直接站起来,怒气冲冲地瞪着这对狗男男,让巍然拉都拉不住。
修真界少有同『性』道侣,只有生死结契的兄弟。魔修倒是也有同『性』在一起之说,不过都是采补,真正心意相知的,少之又少。让岑岑是百花门门主,百花门做事随心,没有魔道的嗜杀成『性』,也没有正道的礼义廉耻,只有一身邪『性』与随心所欲,她倒是不会歧视两个男子在一起,她只是觉得厉星轮这个小狐狸精居然胆敢『迷』『惑』她最伟大的血宗主,简直太过分了!
厉星轮扭头,假做无意间看见让岑岑的眼神,顿时缩到长空琢玉身后,就好像无数人眼中的狐狸精一般怯怯地说道:“师父,让门主的眼神好怕人,徒儿怕……”
长空琢玉:“……”
他一向欣赏的冷静骄傲的徒弟才不是这样的人呢!
不过这个时候,当师父的要为徒儿撑住面子,于是长空琢玉持剑挡在厉星轮面前道:“有师父在,徒儿不必怕天下间任何人。”
让岑岑:“……”
见让岑岑这么无礼,让巍然也不能一直这么跪着,只好站起身对二人拱拱手道:“岑岑年轻气盛,还有些不懂事,我会好好管教她的。血宗主,不知您此次大驾光临又何吩咐?我听属下人说,你是想要蛊?”
眼前这种复杂的情况,与其多解释,不如尽快转移话题。果然听到让巍然问,长空琢玉便立刻道:“无他,也是为了我这不成器的徒儿。”
身为师父,他只要说这一句话就好了,剩下的,交给厉星轮去编。
于是厉星轮就编了一个他之前沾染的桃花劫太多,而且都是功力高深的男修和女修。但是其实他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就算功力低微,也不愿意成为这些人的道侣,只想一心一意练功。幸而机缘巧合,他在被几个追求者追逐时只觉得生无可恋,跳入断魂谷底,唤醒了正在闭死关沉睡多年的长空琢玉,两人一起出谷,并且他还拜了长空琢玉为师。可是他还是有很多追求者,师父为了避免麻烦,想给他改变一下容貌,日后游历时也方便一些。
让氏师徒:“……”
厉星轮这一番话,让他们成功地脑补了一个心机男狐狸精,在骗了几个大能的感情后,被追杀到走投无路只能跳崖或者说干脆就是被人丢下去的。而根据中原话本中的“每个悬崖下都可能住着一个前辈高人或者藏着一个宝藏”的说法,厉星轮遇到了刚刚清醒对世间还一片懵懂的“血宗主”,利用自己的姿『色』和多年的经验勾引了“血宗主”,找到新的靠山,还怕以前麻烦,想要改变容貌。
这真是……
长空琢玉一边听厉星轮编故事,一边暗暗想道,为师的想象力还是不够丰富啊,徒儿更加有经验。
谁知此时厉星轮给了他一个眼神,用眼神示意他,师父别妄自菲薄,徒儿这编故事的能力,分明就是您在谷底教我的。
于是长空琢玉瞬间平衡了,拍了拍厉星轮的肩膀,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样子。
配合厉星轮的话,倒像是在安慰他的样子,气得让岑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连让巍然都一副梦想崩塌的样子。
不过让长老还是能够忍住的,他拱手道:“换颜丹是吧?没有问题,我和门主这就去准备,二位贵客请稍后。”
说罢将厉星轮和长空琢玉丢到客厅,留下几个人伺候,两人飞快地跑到后堂,确认无人偷听后,让巍然才说道:“门主,你太冲动了。”
“我是不忿!”让岑岑咬牙道,“血宗主何等身份何等气概,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可是这样的血宗主竟然会被那般小人蒙蔽双眼……一定是因为历劫导致的,血宗主一旦恢复记忆,就能立刻识破那人的真面目!”
“哎,我也是这么想的。”让巍然也是一脸痛心道,“可是我观日前血宗主的样子,似乎对他颇为重视,只怕不会听我们的诤言。”
“这可怎么办?”让岑岑一脸心痛、失望、心碎。
“这个嘛……”姜还是老的辣,让巍然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在让岑岑耳边低声耳语几声,让岑岑听得连连点头。
而画面转回到客厅,长空琢玉与厉星轮还在玩手心写字的游戏,其实这个时候他们传音也没关系,毕竟血千劫威名在前,就算知道他们在传音,也没人敢有意见。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二人似乎都很喜欢这种交流方式。
长空琢玉为了保持高深莫测的样子,闭眼静坐,任由自己的徒儿握着他的手,一副我对天下人都不在意只宠溺你一个人的样子。
厉星轮在长空琢玉掌心写道:
长空琢玉十分感兴趣地写道。
厉星轮想要选择的自然是第二种。
只有这一种办法才能让人完全无法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彻底掩盖身份。是会受些皮肉之苦,但可以彻底的一劳永逸,完全不会被人怀疑。
听了厉星轮的解释后,长空琢玉蹙眉不赞同道:“面临着以后无法恢复容貌的可能『性』,还要承受割肉削骨之痛,为师实在是心疼你。徒儿其实不必这般,就用自己的容貌又如何,有为师护着,难道徒儿还不能在修真界横着走?”
厉星轮已经习惯长空琢玉时不时地表达一下他有多强大的习惯,并且已经开始试着去学会应对了,“这是自然,有师父在,我肯定是无所畏惧的。可是苍鹰想要让雏鸟学会飞翔时,都会将它推出巢『穴』,徒儿总不能一辈子靠着师父,那师父得多累。我应该做到的是不断变强,让师父根本不必『操』心任何事情。”
“……说的有道理。”长空琢玉深以为然,用力点头,但还是有些担忧,“可是为师还是舍不得你受苦。”
“师父,难道你不觉得,咱们现在该担心的不是受不受皮肉苦的事情,而是能不能得到这种换颜丹?”厉星轮巧妙地转换了话题。
“这倒也是,为师不记得修真界的事情,不如徒儿来给为师讲一下,这换颜丹哪里才能得到?”
“说到蛊毒,自然是苗疆。”厉星轮皱眉道,“俗世武林世界有五毒教,而我修真界在苗疆,有百花门。百花门非正非邪,既不算是正道人士,也不能算作魔道。他们整日也只是喜欢养一些毒虫,以毒悟道,却从不主动伤人,人不犯他,他们也不会犯人。想要蛊毒可以,但是需要用物来换。”
“哦?那是何物?”
“不知道。”厉星轮摇摇头,“百花门神秘得很,没人知道他们的真正所在,而他们与修真界的交流也非常有趣,是通过五毒教来交流的。五毒教有毒门三关,过了这三关者,就可以对五毒教提出以物易物的要求,而五毒教会根据对方所想要的蛊毒,相应地提出他们想要的东西。百花门虽然不怎么出现在修真界,但是却很少缺资源,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还要过关?是什么样的关?”长空琢玉好像真的挺喜欢听故事,认认真真地听厉星轮讲。
“不知道,”厉星轮摇摇头,“这些我也是曾经听家族长辈说的,自己并没有真正接触过,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好在袭击我的人,全程都未使毒,而且动作功法也都与苗疆大相庭径,应该不是百花门的人。”
“那好!”长空琢玉兴致勃勃地拍板决定,“我们就去百花门,会一会这毒门三关。”
见长空琢玉眼睛亮晶晶的样子,厉星轮方才有些压抑的心不知为何稍稍减轻了些。他曾经恨过苍天,厉家从未做过恶事,还历代行善,竟然有这样的结果,他心实在是不甘。可是正如长空琢玉之前所说,苍天从未亡他,让他在断魂谷底遇见长空琢玉,就是给了他一条生路。
咦?这么一想的话,长空琢玉之前说过的话好像只要验证过的都是真的……难道他真的是什么大人物?
看见长空琢玉正在撕自己衣襟的蠢样子,厉星轮摇摇头,他绝对不相信!
“咦?你在做什么?”见长空琢玉硬生生把自己的衣襟化成一团雾气,将它从衣服上扯下来,厉星轮连忙跑过去问道。
“为你做个斗笠,”长空琢玉自然道,“为师现在还没有找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