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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昭拧眉,“我没想这么做,我只想问你为什么要害她?”
“为什么?这还用问为什么?”梁雨潇豁然起身,怒目而视的瞪着他,愤然高声道:“我就是恨她,恨她抢走了她不该有的东西!你明明以前不喜欢她的,你说过你会一直等着我的,你也说过这辈子只爱我一个的,可你到最后还是食言了!”
薛昭无奈的叹气,“雨潇,先背信弃义的人是你,不是吗?金岳霖可以为了林徽因相伴为邻,终生不娶。但我不是他,我只是这世上最普通的一个男人,我遇到了一个爱我的人,而我也爱她,我当然要与她共度余生。至于你说的曾经的誓言,跟你情到浓时的时候我或许确实那么想过,但时过境迁,你都已经奔向了新的生活,难道还要让我一个人在原地傻等吗?你未免也太自私了一些!”
梁雨潇不甘的望着他,眼泪滚滚而落,“可是!可是你曾经最爱的人是我啊!”
“你也说了,那是曾经。我曾经给过你五年,但从今往后,到我死的那天,我最爱的那个人只会是姜宴。”他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看着她,最后摇头道:“雨潇,不要再执着那些毫无意义的事了,以后也不要再动用什么不该有的歪心思。我不告发你,并不是因为我念旧情,而是因为你身为人母,我不忍心看见言言失去母亲。如果说我以前对你还存有友情和同情心,那么在你害了姜宴之后,我连这点同情心都没有了。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他转头便要离开,梁雨潇拉住他,悲痛的哭道:“你不能陪我在这里看着言言出来吗?你连这点情分都不愿意给我了吗?”
“对不起,我不愿意。”他背对着她,一字一句的决绝道:“今天是我和她试礼服的日子,我耽搁的时间已经够久了,我走了。”
薛昭用力甩开她的手,大步向外走去,任凭她坐在地上如何痛哭都不再动摇一分。
第六十六章 【甜】()
姜宴一直等了一个多小时,却始终都没等来薛昭。
婚纱试过了,礼服也试过了,甚至连伴娘礼服都已经试好了,唯独缺了新郎的。她甚至都能从那些店员嘲讽的目光中看穿她们的想法,她们无非就是在讽刺她身边始终无人陪伴。
她终归是想让他看看自己穿婚纱的样子,可直到店长来问了她三次,她还是没等到,最后只好失落的摆摆手,失望地说:“算了,他肯定不会来了,我去换衣服吧。”
她孤独的走进试衣间,对着墙面上的镜子审视着自己一身白纱,看着看着忽然就红了眼眶。
今天这么好的日子,怎么能哭呢?眼泪落在婚纱上肯定会不吉利的。
姜宴仰起头用力吸了吸鼻子,扭过手臂去拉背后的拉链,但是这拉链太紧了,她又懒得去叫店员进来,一个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拉下来一点点。
就在她准备宣告放弃,要去找帮手的时候,一直温热的手忽然触碰到了她的背部,接着那只手就把她的拉链再次拉了上去。
“不等我来看一看,就要脱掉了吗?”
低沉而又醇和的男声在耳边忽然响起,姜宴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从镜子里看到了浅笑着站在她身后的薛昭。
她急忙转过头,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
他说着,视线便顺着她的眉眼向下看去,在看到她白皙精致的锁骨时,喉头没来由的一紧,接着便是呼之欲出的柔软,纯美圣洁的婚纱,长裙曳地,独一无二。
这一刻薛昭忽然觉得百感交集,这是他的新娘,他想骄傲的把她带到世人面前昭告天下,却又怕别人觊觎她的美,恨不得把她藏起来,只有他一个人欣赏才满足。
金屋藏娇,大抵就是如此之意吧。
姜宴微微抬眼偷看他,触及到他炙热的目光,脸上立刻红透了,急忙转过脸低下了头。
她娇羞的反应让薛昭忍俊不禁的弯了唇角,他从身后拥着她,从镜子里注视着她姣美的容颜,抬手替她拂开额角的碎发。姜宴被他温柔的动作搞得更加羞赧,头恨不得都垂到地上去了。
薛昭无奈而又宠溺的摇头笑笑,抬手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镜子里的他们。
姜宴只看了两眼就看不下去了,脸红的都已经开始发烫了,忍不住又低下了头。他的眼神太火热了,就好像能在她身上点着火一样,尤其是他的手指还在她的腰间滑动,暧昧而又缱绻,她甚至觉得这个狭小的试衣间里都要被他的气息填满了。
她几乎要把头都埋在胸口了,咬着唇娇媚的埋怨道:“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啊?”
那声音娇羞而又酥甜,出口的一瞬间,姜宴自己都要吐了,她从来没想到自己能说出这么嗲的话,简直把后槽牙都要酸掉了。
薛昭被她小女儿一般的娇态搞得更加心猿意马,微微低头,附在她耳边轻声呢喃:“这么美的光景,除了你还能看谁?”
他的薄唇亲吻着她的耳廓,温热的气息从她的耳边开始蔓延,指腹也不老实的轻轻抚摸她幼圆细滑的肩头,手指在她滑嫩的手臂上上下滑动着,□□至极。薛昭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似的,甚至露骨的含住了她娇小的耳珠,轻轻吮噬。这根本就是挑。逗!赤果果的挑。逗!
他含着她的耳珠,还作恶一样的在她耳畔低声道:“你今天真是太美了,这婚纱好看是好看,就是露的太多了,要不然我真想把你好好裹起来。”
姜宴听着他的话,只觉得自己的体温升温的速度越来越快,身体也越来越软,脚下一软,一下跌靠在他的怀里,忍不住微微轻喘起来。
薛昭伸手转过她的脸,探头过去吻住了她的唇。姜宴所有的力气都在方才的一系列调。戏之下用尽了,这下只能倚靠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或温柔或强势的在她口中攻城略地或者辗转吮吸,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踮起脚缠住他的脖子,给他回应。
谁都不知道,在这一方小小的试衣间里,正上演着火热的戏码,大概是男人都有点特殊情结,尤其是看到了自己的女人穿着这么纯洁的婚纱,那种小恶魔一样的心思就更加蠢蠢欲动了。
就在两人都快把持不住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店长的声音:“姜小姐,您换好了吗?需不需要帮忙?”
这一声总算是打断了两人的缠绵,姜宴如梦方醒的推开他,微喘着小声道:“你……你真是太讨厌了,这种地方会被人发现的。”
薛昭邪肆的笑笑,在她耳边吹了口气,小声道:“你穿婚纱的样子太美了,又纯又媚,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我真想在这把你就地正法。不过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你跑不了的。总有一天,我得试试你穿婚纱跟你做。”
“你!”姜宴没想到他也有这么邪恶的一面,听着这些荤话脸都红到了脖子根,一时间又羞又恼,气的直跺脚。
薛昭拧开门把率先走了出去,店长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趁自己不在偷偷进去的,看见他立刻愣在了原地。
“我的礼服还没试,婚纱等会再脱吧,等我穿上礼服一起看看效果。”
“好好,我这就去给您取。”
店长堆着笑连连点头,趁机向试衣间里偷偷瞄了一眼,看到面红耳赤口红也擦得一塌糊涂的姜宴,心里立刻明白了大半。
前有优衣库,后有试礼服,现在的人啊……啧啧。
薛昭进去试礼服的时候,姜宴又趁机补了个妆,那个混蛋不仅蹭花了她的唇妆,把她的腮红也蹭的乱七八糟,头发也松散下来了,化妆师给她补妆的时候,她都不好意思看人家那副“你刚刚是不是偷汉子去了”的问号脸。
男人换衣服到底是快,等她补完妆,编好头发,薛昭已经换了衣服又做了发型朝她走过来了。
怎么说呢……
一个字,帅。
薛昭一向注重健身锻炼,是真正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男人。个子高肩膀宽,英挺俊朗,黑色的西装配上现在最流行的细款领带,头发往高一梳,像是从画报里走出来的男明星。
姜宴当即就看愣了,不只是她愣了,旁边的几个小店员头顶上也开始沸腾起了少女心的泡泡。
薛昭走在她面前,轻轻敲了敲她的脑门,宠溺道:“看傻了?”
“嗯。”姜宴懵逼似的点了点头。她现在终于能明白刚刚薛昭在更衣室里兽性大发的原因了,因为她现在看到西装革履人模狗样一表人渣的模样,也是各种雌性荷尔蒙爆发,分分钟想把他推倒啊!
薛昭无奈的笑了笑,对着店长伸出了手。店长立刻心领神会,不知从哪弄来一个精致的小纸袋,接着从里面掏出来一个蓝色天鹅绒的盒子递到了薛昭面前。
姜宴这才看到那盒子里的东西,一对钻石耳环,一枚精致的钻石项链。
旁边的店员立刻小声惊呼起来,“梵克雅宝诶,你们有没有看见?好像还是限量款!太幸福了吧。”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弄来了这些东西,立刻惊讶的望向他,薛昭却只是云淡风轻的拿起项链,向前一步走到她面前,温柔的替她戴在了脖子上,接着又取出耳环,亲手给她挂在了耳珠上。
做完这一切,他才满意的点点头:“刚刚看你穿婚纱就觉得少了点什么,现在这样看,好像是合适多了。”
姜宴握着项链上的钻石挂坠,感动的眼睛都红了,“你什么时候弄的这些?”
“从决定要跟你结婚的那一天。”他笑,轻轻的将她揽入怀中,温柔说道:“这就感动了?除了这个,我还有一个大的惊喜要给你呢。”
姜宴有些期待的问他,“是什么?现在能不能给我透露一下?”
“等结婚那天你就知道了。”
他为她亲手营造的家园,一定要等她成了他的太太之后,昂首挺胸的走进去。
由于他们结婚决定的比较仓促,所以婚纱照还没有拍,只拍了几张婚礼上要用的照片。姜宴也不想因为应付差事就摆几个姿势随便拍几张照片,于是两人最后决定等婚礼结束后,度蜜月的时候再去国外拍,那样效果可能会更好。
照了照片之后,两人便回去换衣服,然而姜宴刚走进试衣间,放在包里的手机就响了两声。
是一条彩信,她也没在意,随手便打开来看。
但是当她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她却立刻瞠大了双眸,手指也微微颤抖起来。
照片上不是别人,正是薛昭,他穿的还是试礼服之前的那套衣服,而他怀里,是哭的梨花带雨的梁雨潇。
姜宴的心忽然就沉了下去,脑子里也变得一片空白。她突然明白过来,原来薛昭这么晚才来,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去见了梁雨潇。
*
结婚那天说来就来了,这段日子姜宴一直过得很忙碌,可是闲下来的时候,她总是会情不自禁的想起他和梁雨潇拥抱的照片。
她也旁敲侧击的问过他,那天为什么去晚了,他总是避重就轻的说医院有点事耽搁了,但是她再问的深了,他就不再回答了。
后来她也就没有再问了,俗话说难得糊涂,她只能自我安慰他们当时真的没什么,除此之外,她是真的不愿再多想。
相比她的殚精竭虑,薛昭倒是显得愈加镇定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