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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的时候,就听到了薛昭熟悉的声音,立刻换上了微笑站直身体等着他。
薛昭很快就朝这边走了过来,她刚要打招呼,笑容却渐渐僵在了唇角,抬起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收了回去。
她等来的并不是一个人,在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梁雨潇。
两人并肩向她这边走来,她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总之梁雨潇的脸上从始至终都挂着笑容,那笑容幸福的刺眼。
“这次的事这么顺利,还多亏了有你,阿昭,真的谢谢你。”
“都是些小事,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这怎么会是小事呢,如果没有你,我和言言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现在言言能有这么好的治疗条件,下一步只要能找到心脏源就好了。”
两人停在转角的位置谈话,梁雨潇仰头看着他,脸上满是感激仰慕的笑容,就连眼中的情意都满的仿佛要溢出来一般。
薛昭淡淡一笑,温和的对她说:“心脏源我已经托人去联系了,应该不久后就有消息了,这件事你不需要太担心。”
梁雨潇的个子不如姜宴高,薛昭和她说话的时候还要微微低头来迁就她,而梁雨潇则仰头看着他,看上去特别像是人们常说的情侣身高。日光从窗户那边倾泻而下,照耀在两人身上,仿佛都为他们镀了一层金色。
姜宴看着这一幕,心里忽然涌上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嫉妒之情。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小心眼了,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她一直引以为傲的身高其实一点用都没有,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自己矮十厘米,只要薛昭对她说话的时候也能微微低头,眼里只有她就好了。
梁雨潇的眼中几乎都盈上了泪水,哽咽的说道:“你都可以说是言言的救命恩人了,你为我们做了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
她说着眼泪便掉了下来,她本就是那种惹人怜爱的女子,这下眼泪挂在脸上,更有了一种梨花带雨的感觉。纵是薛昭之前对她再冷淡,看见她这泪染香腮的模样,自然也忍不住心软一下。
他一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女孩子哭的问题,眼下自然也有点手忙脚乱,只能放缓声音对她说:“雨潇,你不用这样,我说过了,我们还是朋友。朋友之间做这些,不需要感谢。”
姜宴从始至终就站在角落里看着他们,她已经说不清自己此时是什么心情。薛昭不喜欢她或者拒绝她的时候,她顶多是觉得失落和难过。可是他和梁雨潇在一起的时候,她清楚地感觉到了一种危机感和窒息感。
其实他也有温柔的时候,也有微笑的时候,只不过都不是对她罢了。
就在她陷入落寞时,一旁的梁雨潇忽然看到了她,立刻热情的冲她打招呼,“姜小姐?”
薛昭也转头朝她看过来,姜宴一愣,抬头便对上了他淡漠的眸子,急忙慌乱的挤出一个笑容。然而她的笑还没摆好,他只是冲她淡淡的点了点头,便转开了视线。
姜宴的笑容僵在了嘴角,心也慢慢的沉了下去,极其失落的敛去了笑容。
梁雨潇微笑着问她,“好久不见姜小姐了,你怎么来医院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是来……”她本想说自己是来找薛昭的,但自己的自尊心不知怎么的忽然就强硬起来,到口的话又变成了,“我只是来探望外婆的。”
“原来是这样。”梁雨潇了然的点点头,又道:“我的孩子因为先心病住院了,在这里碰到你真的好巧。”
“孩子?”姜宴忍不住提高了声调。她虽然知道是梁雨潇先抛弃了薛昭嫁入豪门,但她还真的不知道她都已经有孩子的事。
她的一惊一乍似乎让薛昭有些不悦,他蹙了蹙眉,语气不太好的说:“雨潇的女儿有先天性心脏病,为了能有更好的治疗条件,所以我就帮忙让她们来这里了。”
“这样啊……”姜宴强颜欢笑的点头,心里却悲凉的想掉泪。
她犹记得他曾经义正言辞的说过,他此生最讨厌走后门的事,她当时还暗暗敬佩过他的原则性太强,没想到他也有给别人走后门的一天。
想来他其实不是原则性太强,只是对她原则性太强才对,在面对他在意的人时,他所有的原则性都变成了空谈。
姜宴内心失落的像是下过了一场雨,可脸上却仍然笑意浅浅,她低头从包里找出那两张歌剧票。想到她之前那些美好的场景,她顿时又来了精神,刚要兴奋地邀请他,梁雨潇却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她也不知什么时候从包里掏出两张票,有些期待的对薛昭道:“前两天别人给了我两张歌剧票,你今晚有事吗?没事就陪我去吧?”
“《图兰朵》?”薛昭接过那张票看了一眼,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角,“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这个。”
同样的名字,同样的票根,姜宴看着他手上那两张熟悉的纸,下意识的将自己手里的歌剧票藏到了身后。
“你还记得?”梁雨潇显得很惊喜,眼睛都变得明亮起来,“真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还记得这些。”
“我认识的人里,很少有人喜欢看歌剧,别人都觉得枯燥乏味,大概也就只有你能看得津津有味。”
梁雨潇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那你每次陪我看的时候不也是兴致盎然的吗?”
薛昭对她的话但笑不语,只是眼中有些情愫已然看不见了。
姜宴就这么看着他们两人在她面前回忆过去,心里凄凉的连难过的感觉都没了,就像麻木了似的,脸上带着虚伪而又僵硬的笑容,听着那些不属于她的回忆。
他们也不知说了多久才意识到旁边还有一个大活人,梁雨潇有些抱歉的笑了笑,“对不起啊姜小姐,我一说起歌剧就有点忘乎所以,都忘了你还在这里了。”
姜宴脸色苍白的摇头,“没关系,我才要抱歉,让你们觉得尴尬了。”
“怎么会呢,你别多想。”梁雨潇急忙安抚她,又道:“不过挺对不起的,我的票只有两张,不然就能邀请你跟我们一起去了。”
一旁的薛昭忽然道:“没关系,其实她也不喜欢这些乏善可陈的东西,如果你请她看电影,她可能会更高兴。”
他这话倒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在他的印象里,姜宴一向不是个文艺青年,她的手机里除了一些美国大片就是一些美剧,就连书都很少看。所以他理所当然的将她划到了电影爱好者当中。
然而他不知道的事,只要是他喜欢的,哪怕是纪录片或者是教育片,她也会看的津津有味。
但姜宴最终还是强笑着点头说:“薛医生说的没错,我确实不喜欢看这些,你们去吧,不用管我。”
梁雨潇善解人意的说道:“那我们也就不勉强你了,这次不太凑巧,下次有机会我们再一起去看。我们先走了,拜拜。”
姜宴已经没有力气在说话了,只是勉强扯了扯嘴角。
薛昭对她点点头,离开前又叮嘱她,“记得早点回去,感冒刚好,别再外面待太久。”
这句话才勉强给了她一些鼓励,她看着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等回过神之后才发现,她手里那两张歌剧票几乎已经揉成了废纸团。
可这并不是她要的结果,明明是她先来的,为什么最后会被梁雨潇抢了一步?
姜宴的心里忽然就涌上了一股强烈的怒火和不甘,她委屈而又不愿的咬着牙,用力攥了攥拳头,忽然转头跑向停车场,发动自己的车开向了歌剧院。
第四十四章()
姜宴用最快的速度追到了歌剧院,赶在闭门之前入了场。
其实薛昭说的也没错,她确实不喜欢看这种古典风的东西,尤其是歌剧这玩意,现代人怕是没几个人能真正看的懂,就算是看了,有一半的人估计也是在附庸风雅,并非真正地喜欢。
可是让她有些意外的是,歌剧这么晦涩的东西,居然也是剧场爆满。
梁雨潇那两张票看样子是行内人给的,位置是前排的中央,可以说是黄金位置。为了能离他们近一点,姜宴求了好几个人,最后又给了人家一点钱才换到他们后排的位置。
歌剧很快就开始了,剧场里的灯都关掉了,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着台上的表演,只有姜宴一个人的视线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向台上,而是看着前面的那两个人。
他们靠的真的很近,即便薛昭一直都坐的笔直,但梁雨潇却始终歪着头,从后面看,这个姿势仿佛是她靠在他肩上一般。
姜宴放在腿上的手都忍不住握成了拳头,眼里迸发着怨怼和嫉恨,好几次都恨不得冲上去将他们两个人强制分开。
随着剧情的慢慢推进,那两人的互动似乎也变得多了起来。梁雨潇不时会靠过去在薛昭耳边说什么,他大多数都是静静听着,不是也会低声附和两句。他们这种举动真是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耳鬓厮磨,姜宴的心里从开始的心痛欲裂到后来已然变成了愤恨。
说到有趣的事,梁雨潇还会忍不住捂嘴轻笑,姜宴坐在她身后,看着她不停抖动的肩膀,几乎有种想给她一台缝纫机的冲动。
两人耳语不断,尤其是剧情到了王子强吻图兰朵那一段,梁雨潇甚至都落下泪来,薛昭只能不停地给她递纸巾,她一边抽抽搭搭的哭,一边顺势靠在了薛昭的肩上。
自作孽不可活,简直是自作孽不可活!
这一刻姜宴忽然后悔追上来,明知道梁雨潇的出现就会给她不小的打击,她偏偏还不死心,非得追上来看他们卿卿我我。犯贱到这种程度,她再怎么心疼难过不也是自作自受么?
歌剧究竟演了点什么,到底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姜宴已经记不清了。她只知道自己后来的反应全凭本能,僵硬的跟着人们站起来,被动的随着人流向外走,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完全是一种无意识状态。
直到从歌剧院里出来,夜风席卷着她的身体,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从歌剧院里出来了。
人群都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姜宴站在马路边上失魂落魄的叹了口气,刚要去取车,转头却发现梁雨潇和薛昭就站在不远处。
梁雨潇提了提肩上的包,对面前的薛昭微笑道:“今天真的要谢谢你陪我来看,你知道我一直想看这个剧,这下也算了了我一桩心愿。”
“没什么,我也学到了不少东西,我还应该谢谢你请了我。”薛昭双手插在口袋里,语气平淡的对她说。
梁雨潇眨眨眼,俏皮的说:“如果你觉得很感谢我……那我是不是可以向你要一点谢礼?”
“你说来听听,我看看我能不能办得到。”
“我想要的其实很简单……”
梁雨潇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就在薛昭等着她后半句话的时候,她忽然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唇。
温热的触感让薛昭整个人都僵住了,梁雨潇双眼轻阖的吻着他,她的唇上有着淡淡的茉莉香,不同于姜宴唇上妖娆魅惑的玫瑰唇膏的味道。
一如记忆力初吻的感觉一样,梁雨潇忽然觉得自己好像重新回到了多年前的校园里,青涩的少年站在白桦树下,鼓起勇气低头吻她,那是没有任何□□和杂质的吻,甚至还要傻傻的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