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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绝非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林菀见她撇着嘴叉着腰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样子,便慌里慌张的举起手来发誓道:“我发誓,我与三皇子殿下真的只是点头之交。”
“我不信!”玉佳斜眯着眼瞧着这红霞满面的林菀,发现逗她玩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于是愈加打趣起她来,“你的这幅此地无银的作态已经完全出卖了你自己,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林菀拗不过她,跺跺脚,扔下一句“我不同你说了”,去了里间躲避。
玉佳见她像是有几分生气了,也不继续缠她了,只是冲着她的背影喊道:“你记住,我玉佳是个仗义之人,既然知道了你们的事,以后便愿意充当你们二人之间的红娘,帮你们传话联络感情皆可哦!”
“哎呀!”林菀被她这个大喉咙唬得一愣一愣的,当下赶忙冲上前来,捂住她的嘴道,“我求你了,谨慎些吧,此事若传出去,可真是要命了。”
“恩,我答应你替你们保密!不过你可不能防着我,以后你们之间的事情必定不能对我保密!”
“好,我答应你。”林菀看着一脸天真的玉佳,心中却道只有傻子才会随意将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情拿出去乱说。
赫连容麒去冷宫看过自己的母妃之后,回到皇子府邸,提笔给夏侯炳写去信件。信上写明了林菀目前在司珍司旧物修补处的状况,着重点名了林菀不如往昔自信的精神状态。
见信以后,夏侯炳陷入焦虑中,他再也无法静心养病,对月长叹几夜后,决定带病入宫。
怀着偶遇三皇子的想法,夏侯炳在下朝之后故意拖延了去太子府邸的时间,此时赫连容麒站在殿前栏杆处,举目远眺之时看见了他。
两人为了避嫌,特意绕到了后花园处会面。
此时金銮殿后方的花园,正直春色繁茂,各色奇异花卉开得异常绚烂,自比一般府邸人家花园多了几分精致和贵重,更有浓香四溢,彩蝶纷飞,堪称盛景。
只是两人都无心观景,到此处后相互之间行过君臣之礼后,便进入了正题。
“三殿下,劳烦你将这封信转交给莞儿。”夏侯炳将思前想后写好的信件从袖中拿出,十分慎重地递到了赫连容麒手中。
赫连容麒从他表情中看出,这封信一定有对林菀来讲有非比寻常的意义,否则依他多年对夏侯太傅的了解,对方不会费事到亲自交由他来转交,毕竟宫里的信差那样多,犯不着为一封信特意带病上个早朝。
想来自从夏侯炳入仕后,他已经有十余年没有上过早朝了。
“这封信,学生一定亲自转交到林菀手中。”赫连容麒也不含糊,接过信来,认真回复了夏侯炳。
夏侯炳重重点了点头,仿佛压在心中的石头得以松动,深邃的眼眶之下的眼神变得轻松了些:“老臣谢过三皇子殿下。”
“您言重了。”赫连容麒扶起他,将信仔细的收好,随后又陪同夏侯炳一同去了太子府邸。
东宫府邸,高门嵯峨,金碧辉煌。
赫连容麒目送夏侯炳一步步登上那百级台阶,看到他颤巍巍的身影,终觉得他是廉颇老矣,同时也可叹他虽然身份尊贵,实则也是一位担忧着自己孙女的普通老人而已。
赫连容麒突然间有些明白了另一种人类的情感,那便是祖孙之间的亲情。
想起林菀郁郁寡欢的模样,他心中莫名涌起一阵心疼,只听他喃喃道:“希望这封你外祖父带给你的信能够让你重新振作起来吧。”
等了半月余,轮到司珍司众人再到尚功局参加例行议会之时,赫连容麒将这封信揣着,去了司珍司。
说来也凑巧,这一次赫连容麒到司珍司时,还是见到了玉佳。
玉佳正指挥几位宫女打扫司珍司内院,此刻见到赫连容麒,殷勤的过来施了个礼,并不等赫连容麒问起,便形色欢快兼之十分急切地去叫了林菀来。
这一次因为司珍司有人打扫,赫连容麒与林菀去了司珍司后面的水榭居。
波光粼粼的河面上,悬挂满宫灯的观景亭里,赫连容麒请林菀坐下后,将夏侯炳的信递给了林菀。
林菀看见外祖父的亲笔书信有几分疑惑,忍不住当即拆开了信件,一目十行先过完一遍,看着看着,她神情变得十分激动,猛然起身,在亭子里来回踱步,而握信的双手则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了起来。
因为不太敢相信信中外祖父的提议,林菀又仔细的看了一下信件,看到最后竟然激动得捂住嘴巴,留下了眼泪来。
只见信上除开日常的问候后,写着——
“待得有朝一日你能够为皇族打造饰品,皇帝陛下亲准你在饰品上刻下自己名字的那一天,我便将你娘夏侯薇的姓名重新添加在夏侯家族的族谱上,让你娘享受夏侯家族嫡女的待遇永世存于族谱之上。”
“外祖父……谢谢你!”想到外祖父在尚且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却怀着一种近乎原谅自己娘的心情写下这封信来的,林菀一时间觉得她离开娘以来,在夏侯府遭遇的诸多委屈都值了。
虽然她尚不知道需要经过多少努力才能为娘恢复族谱,但是至少她能看见一点希望了吧。这希望,让近乎身陷黑暗的她看见了一抹曙光。
她确信只要朝着这个目标去努力,便是终有为娘恢复荣誉的那么一天!
而今天则是她离开娘以来最高兴的一天,让她高兴得好想不管不顾痛快哭一场啊,可是她知道在这后宫里,人人皆不能放纵自己。所以她只能忍着这份喜悦之情,偷偷的小心翼翼地疏泄一下这份由失落到惊喜万分的情绪。
站在一旁,万万没有想到林菀会见信哭泣不说,现在又是一副受到刺激般欣喜若狂的样子,从未见过林菀如此模样的赫连容麒顿时有些紧张林菀,顾不得太多,伸出双手揽着她的双肩急切安慰她道:“林菀,你镇定点,就算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也有本皇子为你撑腰,自暴自弃、自我放纵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林菀知道他是误会了她,念在他一片好心未免让他担忧,她一面拭泪一面微笑着告诉他:“我这是高兴,谢谢你,三殿下,谢谢你带给了我这封信,才不至于让我继续迷茫下去。麻烦你转告我外祖父他老人家,日后莞儿一定会珍惜时间,努力学习,争取早日完成和他的约定!”
赫连容麒听她如此一说,却见她盈盈眸光,恢复了一如既往的自信状态,顿时放下心来,只是越发对夏侯炳的这封信感到好奇。
但是他也知道窥探别人的隐私并不是君子该有的作风,只得隐忍着好奇之心,从她肩头移开双手,立定一旁站立,递给她一方锦帕,静静陪伴她站在廊亭里等待她心绪稳定。
远处有宫女沿着河道清扫路面,近处河水清澈见底,水草随着水流的方向浮动,入眼甚是清爽。美景近旁,二人各怀心思,只是此番际遇,又注定变得不再平凡。
方才赫连容麒那番急切之态,已经让他将林菀的事放在心头重要的位置,而林菀愿意与他分享心事,莫不是渐渐升起对他的依赖。
只是二人尚未发觉这种隐形的羁绊,只待来日水落石出。
第112章 修补秘法3()
不久后,林菀心中激动之情越发逐渐平静下来,只是想到夏侯炳心中提到的约定,她觉得自己应该早些回去努力学习,便与赫连容麒道别。
“三殿下,我这就回去了,再次谢谢你为我送信,日后,若有用得着莞儿的地方,一定请你告诉莞儿,莞儿就算是粉身碎骨,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当初救你性命的时候也未见你有如此感动过。”望着她信誓旦旦的模样,赫连容麒不禁感叹出声,随即洞悉了什么似的看向林菀,“可见这信上之事是让你看得比性命更重的,我猜得对吗?”
“正是如此,三殿下。自然地,你为我送信的这份恩情我是说什么也不会忘记的。”说着,她迎向他微微一笑,如同夏花般绚烂,一瞬间散发出让人心动的魅力和光芒。
赫连容麒狭长深邃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被她身上这种柔情和光芒所吸引,心中顿时千肠百结,有怦然心动之感。渐渐地,看向她的目光也跟着变得温柔起来。
两人的目光在微风中交替,婉转而缠绵。
林菀的面颊渐渐绯红一片,初见他时种种情形袭上心头,想起见过他两次背脊,甚至不小心扑到过他怀中,顿时有些心绪凌乱,再也不敢看他目光。
直到这一刻,赫连容麒突然确定了心中的某些感受。
那是较上次两人去湿地观看鹤时更为清晰的感受,只是,现在还未到他说出这种感受的最好时机。
罢了,先守着她,待她心中有了他的地位,他再表诉亦不迟。
只是他哪里知道眼前少女的心思,是如此细腻却又如此卑微——她觉得她于之他,宛如沙粒仰望着大海,宛如燕雀仰望着蓝天,只在心底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林菀你面前的人是流着这个世界上最尊贵血统的皇族,而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史,连自己母亲的名誉都未能恢复的女史。
就这样罢,慢慢的不再见面,将这份莫名的躁动压抑在内心深处,让这份微妙的情感,就此熄灭吧。
“三殿下,林菀该告辞了。”
林菀坚定了自己要走的路,带着感激的心情恭敬的行了个礼,不再直视他的目光,微微侧头,转身离开。
赫连容麒内心涌起一股不舍,有种想要挽留她的冲动。
“林菀。”他终于忍不住叫住她。
林菀停住脚步,转过身来,恢复了往昔的淡然:“殿下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赫连容麒微微一怔,临到关头,只重复着之前说过的话语,神情慎重肃穆道:“记住我说过的话,一旦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来找我。”
只是,说到最后,他的言语不禁又放柔软了。
林菀听来竟然有一丝柔情,在这一刻,她的心不由得“嘭嘭”直跳,害怕他再说出什么来,只得仓皇接话道:“谢殿下,林菀记住了。”
“好。”赫连容麒深怕自己不小心吐露过多情绪,被她看穿,深吸一口气,霍然转身离开了去。
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林菀刚刚被信上所带来的喜悦消息所填满的心,不由得又有几分失落。
这种失落的情绪,让她觉得有一丝心烦意乱,她摇摇头,镇定心神:“林菀,现下你最重要的是做出一番成绩来,尽早升上去成为制作新首饰,否则,便是永远也完成不了与外祖父的约定了!”
提醒完自己,她脚步的坚定的离开了观景亭。
想要在皇宫内做出一番成绩,让自己的名声传到皇帝陛下耳朵里去,这样的事情有些像天方夜谭一般,林菀却并未被难住,而是鼓足了劲儿,拿出《指尖流光》一面学习,一面整理旧物。
当女官门早已经睡下之时,她在烛光下学习,当女官门依然放纵自我玩耍混日之时,她则在根据学习到知识修补旧物。
当一件件破损的旧物被修好,被宫女们拿走不久后回来感谢她的时候,她的举动终于感动了几位女史,渐渐地,大家看她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
特别是玉佳一日在听着洒扫的女官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