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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一开始对窦江的话自然是不敢太过完全相信,后面又与皇后商量,皇后早已经看不惯慧妃重新受到皇帝宠爱一事,自然也就不再力挺锦王,便趁机附和窦江的话道:“看来这锦王野心也不小嘛,居然帮着端王重新获得皇上喜欢,摆明是了想帮着端王夺取皇位。我儿需得谨慎这锦王母子啊。”
“那儿臣该如何办好呢?”太子听得皇后如此说法,心中那一点怀疑便越加浓厚,开始想着怎么压制锦王了。
皇后娘娘抚了抚鬓角,略略拔高音调:“还能怎么办,找个借口除去锦王母子二人呗。”
“母后……这会不会太过显眼了?”
“也是,现下慧妃正得宠,有很多双眼睛盯着,我们也不便下手。那么……我看,便找个借口支开锦王,不让他与端王谋事也就算了。”
“说起这个,我近日接到边关来报,有一支奇兵作乱,正好启奏父皇,让锦王前去平叛战乱。”
皇后娘娘点点头,接过话来:“此计甚为稳妥,你速去父皇处献计奏请。就是想个什么招儿合适呢?对了,我看就用为昭显朝廷重视边境和平,特派皇子前去平叛吧。”
太子听得满脸喜色:“儿臣谨遵母后之言。”
“嗯。母后相信你会把事情办好的。”皇后娘娘眼角黑痣微动,眼神越发得意,“至于后宫,慧妃那儿,就交给母后来敲打吧。”
“是。儿臣这就去见皇上。”
林菀知道赫连容麒即将返回战场的消息,心里特别着急,她向张司珍告假后便径直赶到了慧妃处。
此刻赫连容麒正同慧妃告别,母子两正在分析皇上突然降下旨意的原因。
“看来是太子发现了我与端王走得甚近,帮着端王献计讨好皇上,这才起了疑心,要对付我们母子二人了。”
“皇后娘娘已经多次授意陈贵妃等人出言不逊警告我了,我知道现下大局一日未定,这一天迟早是会来的。”
“都是儿臣没有处理好与端王的关系这才连累了母后你。”
“你放心,母妃不会被她们轻易打倒的,因为母后明白皇上的心思。现下皇上是在利用端王分太子的权,用你在中间平衡二人实力,只要母后对皇上殷勤一些,便可自保。”
“那……”赫连容麒放下心来,却又想起了另外一个人,只得拜托自己的母妃道:“林菀她在司珍司,张司珍和她之间历来不睦,加上林菀生性单纯纯良,希望母妃能够帮忙照看她。”
“这个自然是的,你便放心吧。现下,你该去见见她,和她道别一番……”
慧妃正说着,门外有人来报,说是司珍司林典珍到来。
慧妃与赫连容麒对视一眼,赫连容麒冲她点点头,慧妃便退了下去,林菀到来时方见着赫连容麒一个人在这里等着她。
赫连容麒还穿着朝服,显然是刚觐见过皇上不久。林菀看着他的眼神是既着急又担忧,她走过来,径直行礼道:“司珍司林菀参见锦王殿下。”
赫连容麒拉过她,屏退众人后,说道:“不用多礼,此刻就你我二人,咱们说些心理话吧。”
林菀点头,满眼关切询问道:“你要去多久?”
“你的消息果然灵通,这么快就知道我要去打仗了。”赫连容麒打趣道,“看来你还是挺关心我的嘛。”
林菀根本没有心思同他说笑,颇有些难过道:“容麒,是不是因为端王用瓷器讨好了皇上,得罪了太子,太子不敢妄动端王,这才把错怪罪到你头上……”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该接下画瓷器花样的活儿,或者该将图案画得丑陋一些,让端王挨批,这样就不至于让你被太子盯上了。”林菀心中涌现一丝后悔。
赫连容麒见她猜到事情的关键核心,未免她担心过多,立刻纠正她道:“我都说过不是因为瓷器事件,是因为太子想要对付端王,不想让我参与进来,所以好心让我避开这场争斗,所以这才调我出宫的。你别太过担心了,只是一个小部落造反,用不了多久便会被收复的。”
“真的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回来?”
“是的,最多三个月我就回宫了,这段时间你要好好保重,有什么搞不定的事情立刻来找我母后。知道吗?”
“我知道了,只是,我舍不得你离开……”
“傻瓜,我也舍不得离开你。你放心,我会给你写信的。”赫连容麒说着,将她拉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亲热的抚摸着她的脸庞,将鼻尖抵在她脸庞,久久看她的面容。然后,轻柔的抱着她说道,“别把打仗想得太过可怕,其实战场远远及不上这宫里,这宫里的人都爱阴着来,而战场上都是明枪明刀的,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在宫里一定要注意。”
“我明白了,容麒,你也多注意才是。冬天快到了,一定要多注意保暖。还有到了那边,一定要多注意饮食,不要把自己给饿着了。今日我回去之后会给你做一些你喜欢的饭团送去,你记得饿了就吃。”
林菀真的舍不得他就这样离开,都说刀枪无眼,她真怕他受伤,可是这道圣旨是皇上下的,她根本没有办法劝他不离开。
两人在慧妃娘娘的宫殿里呆了一个时辰,说完了想说的话,久久依偎在一起,愈加难舍难分。
林菀走出慧妃娘娘宫殿的时候,只觉得心里有种从未有过的空落落的感觉,仿佛随着赫连容麒的离开她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一般。
“容麒你一定要平安归来!”林菀诚心祈祷。
玉佳得知赫连容麒离开,特意过来陪了林菀半日,见到林菀闷闷不乐的样子,她想尽了办法逗她开心,依然不得其法,到了最后她也跟着愁眉苦脸起来。
相反地,因为锦王的离开,张司珍感到十分高兴。现下太子针对端王,端王根本没有空来关注司珍司,而锦王一走,这司珍司还不是由她说了算。
当下她又伙同黄典珍干起了老本行。
这一日林菀好歹从赫连容麒离开的忧伤中恢复了精神,准备去领一些宝石制作首饰,却发现刚刚分发下来的红宝石少了不少。
经过详细盘查,她发现了金条、银子以及一些废弃的珠花都少了不少,她当先只觉得十分愤怒,而后拿着账本就决定前去找裴尚功告发张司珍等人。
第166章 惨死的挚友1()
张司珍见到拦不住林菀,便与林菀扭打在一起。
司珍司的女官们顿时惊慌失措,玉佳在吵闹声中发现了这一幕,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顾不得太多,依照锦王临走之前嘱托,当先跑去慧妃娘娘府中送信。巧合的是慧妃娘娘此时并不在碎玉轩,而是前往皇后处参加茶会,玉佳只得留信给了慧妃娘娘身边的宫女。
司珍司,战火持续升级。
林菀推到了张司珍,顾不得仪容不整,便来到了裴尚功处,
张司珍见到林菀已经不再相信她,顿时狠下心来,趁着众人不注意,拿出簪子先划伤了自己,而后跟着林菀也到了尚功局。
裴尚宫看着两人的样子,先是一顿训斥,而后质问两人究竟因何事而起了争执。
“禀裴尚功,林菀发现张司珍盗窃司珍司珍宝变卖,这里有账本为证。”林菀率先呈上了账本。
张司珍却一把将账本抓过,扔在地上,不顾面庞血流,指责起林菀来:“林典珍你信口雌黄,颠倒黑白,盗窃司珍司材料的那个人根本就是你,你却说是我盗窃。还有,你发现事情败露还想杀我灭口,这脸就是被你行凶不成留下的罪证。裴尚功,若你不信,可以去司珍司查证,看看到底谁才是胆敢盗窃皇家珍宝的那个人。”
裴尚功看到张司珍脸上的血痕,顿时眉头微皱,深邃的眼眶里流动着让人看不真切的情绪。
林菀听到张司珍竟然会反过来指责她,顿时怒从心来:“张司珍,先前上一次我就发现你盗窃,你对我说你爹生病,需要钱,我劝过你,可是这一次,你让人拿走的我制作间的红宝石中有先前太子给太子妃做首饰剩下的,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些吗?还有,你脸上的伤口分明就是自己划破的,我身上根本就没有尖利物品,怎么划破你的脸?”
“谁才是盗窃的那个人,让裴尚功查过便是。”张司珍捂着脸,一口咬定林菀是偷盗者。
林菀见她这样污蔑自己,冷笑一声:“好啊,查就查,到时候请裴尚功秉公处理才是。”
裴尚宫颇有几分头痛,看见两人互相指责对方,她为公平起见,当下便决定让人去查司珍司。
尚功局的几位老嬷嬷突袭了司珍司,不过查处的结果却很让人意外,从林菀床下面搜出宝石珍珠不等,另外还从玉佳房中的被子中间查到有给皇后娘娘打造的金簪。
盗窃献给皇后娘娘的金簪,这可是杀头的重罪!
去慧妃娘娘处通风报信的玉佳一回到司珍司,便被张司珍叫人拿下,而林菀因为刺伤张司珍,企图栽赃嫁祸张司珍,所犯之罪不低于玉佳,被一同拿下。考虑到玉佳盗窃皇后娘娘的金簪,罪行更重,几乎牵连整个司珍司,裴尚功十分震怒,当着司珍司一干人等,命令立刻动用宫刑。
被绑在一旁的林菀眼睁睁的看着玉佳被张司珍命人绑了起来,拖到司珍司后院,命令两个太监,将玉佳打死为止!
听着玉佳的惨叫,林菀试图撞开抓自己的黄典珍与另外一位掌珍,可是黄典珍抓住了林菀,不允许她挣脱开去。
“不要啊,裴尚宫,这一切都是张司珍冤枉我们的,玉佳是无辜的,你们要打就打我好了。”林菀几乎快崩溃了,却只能眼整整的看着玉佳被打……
她眼睁睁地看着玉佳从鲜活的模样,到渐渐失去声息,看到玉佳的背后染满鲜血,看到玉佳一动不动,看到玉佳再也发不出一丝声息。
“不……不要……我求你们……不要……”
旁边的女史们早已经吓得瑟瑟发抖,黄典珍见到玉佳终于不动了,放下心来,而林菀终于找到机会,急忙跑上前去。
“玉佳,玉佳,你醒醒啊……”
林菀看着玉佳睁大双眼死死的盯着她的方向,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模样,林菀惨叫起来!
“玉佳,玉佳……”
瓢泼大雨从天而降,雨冲刷开玉佳身上的鲜血,林菀在雨中搂着身体逐渐冰冷的玉佳,痛哭嘶叫。
周围的女史们纷纷流下泪来,而一些有品级的女官也因此颇为不忍。
可是张司珍哪肯就此放过林菀,立刻就道:“林典珍监守自盗,惘顾司珍司规章制度,现立刻执行处罚,来人,给我先打她五十大板!”
一时之间,太监们蜂拥而至,将林菀和玉佳的尸体分开来,将林菀按在淋湿透的凳子上,狠狠的打起来。
林菀挣扎不得,在雨中遭遇玉佳刚刚遭受的酷刑。
“玉佳……玉佳……”林菀被打着,依然叫着玉佳的名字,她真恨,恨张司珍她们的陷害,恨她们连玉佳也不放过。
“玉佳,我们做鬼也不要放过这帮人!”林菀撕心裂肺的大喊起来。
裴尚功冷着脸看着林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司珍却道:“给我狠狠地打!打到她交代出另外的同伙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