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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窦江满心失望,“那么你是自认为你自己做得很对了?”
“徒儿并没有这么说过啊,请师父明确告诉徒儿到底哪里做错了。”
“你……算了,来人,送客!”窦江看着林菀这幅拒不承认自己“错误”的林菀,满心失望之下,让人将林菀赶了出去。
“你回去好好冷静一番吧。”窦江站在门内,没好气的说道。
“师父,师父你开门啊。”林菀蹲在门口,一面落泪,一面拍门,可是窦江就是不开门。
林菀在这里等了接近一个时辰他也愿意开门,她知道自己肯定是做了什么事情惹他伤心失望了,很想问清楚,却无奈他不肯告知,还这样怒气冲冲,一副绝不原谅她的样子。
林菀倍感煎熬,很想一直熬到他开门为止,却未免他见了会更加厌烦,只能捡起图纸先回了司珍司。
司珍司中,张司珍和黄典珍看到林菀的狼狈模样,心下甚是欢喜。
这之后,林菀一直精神不振,张司珍便将账目依然交到黄典珍手中,又开始私底下偷偷变卖废宝,克扣材料变现。
林菀这头,却无法将窦江之事告诉哪怕是亲近如同赫连容麒与玉佳,生怕赫连容麒与玉佳去找窦江询问,惹得窦江更加烦恼,只能默默的独自心伤,期待时间能够让窦江改变对她的看法。
“师父,徒儿会等到你回心转意的那一天为止,徒儿亦会证明给你看,徒儿绝不是那等忤逆你的弟子。”
林菀坚定决心,独自为太子妃打造首饰的同时,只能默默等待时间能够带来奇迹。
眼看冬日就要到来,林菀亲自为窦江做了一套衣服,亲自送到他府中去。那太监收下了林菀的衣服,却转眼就将其扔掉了。
林菀不知,一直等待窦江的回复却等不到,收获了满心的失望与无奈。
第162章 别有用心3()
“师父,徒儿到底做错了什么?”林菀不得其解,唯有凭借工作忘记这段悲伤之事。
秋去冬来,转眼就是新的季节到来。
冬日昼短夜长,趁着上完早朝的功夫,为避免引得皇上怀疑自己拉帮结派,势力较太子弱的端王组织了一场宫中蹴鞠比赛,缓和与太子的关系。
在场上,端王故意让太子与锦王一组,而他则和夏侯俊等文弱书生在一起踢球,先是强撑着赢了几场球,后来竟然渐渐输给了太子。
太子丝毫不怀疑是端王故意放水,拥抱了锦王的同时欢呼起来:“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端王看着他这样,无奈摇摇头,故作亲切般说道:“这一次是我选错了,竟选些文弱书生,下回再比。”
“好啊,谁怕谁呢?”太子挑衅似的看着端王,言外之意好似在告诫端王,他并未将他私底下夺权之事放在眼中。
赫连宇辉冷笑一声,也不同他计较,在蹴鞠队伍解散后,装作与锦王一前一后出宫,却在半路上折回请了锦王去茶楼吃茶听戏。
看完戏后,他要了个包间,包间四周围都安排了暗卫盯着,见到没有太子的人在周围埋伏,这才同锦王商议现下他所谋之事。
端王坐在圆桌后方,为锦王倒了一杯茶:“现下我们在后宫有慧妃顶着,但是重头戏还是与太子比试谁更能收获父皇的心,锦王可有好的意见?”
赫连容麒对端王的执迷不悟已经彻底绝望了,看着一心沉醉权势的赫连宇辉,他也只能假意的应付,从而周旋在他与太子之间。
想了想,他提出了无伤大雅的意见:“七弟也知道夺嫡夺的便是皇上的心,那么,这关口还是在父皇身上。我认为,一切还是应以讨好父皇为主。”
“你说的不错啊,现下父皇的生辰就要到了,这正是一个机会。”端王盘算着,不久后便想到了一个讨好皇上的办法。
“端王殿下让我为皇上新进的瓷器画花样?可是林菀并不懂瓷器呀。”
许久不见端王,林菀却听到端王提出如此的要求,林菀连忙接过话来,告诉端王。
端王一如既往,嘴角露出微笑,静静的看着林菀,眼神里总夹杂着让林菀看不懂的多余情绪。
“这个并不要求你懂瓷器,只需你画一些瓷器的花样,这些花样最好是皇上很少见过的花样,哪怕是有微妙的区别,也定能让皇上欣喜。林典珍就不要拒绝了,相信这会提高你的画技和审美,对你制作首饰也非常有帮助的。”
“我知道这于我肯定是一个锻炼的机会,可是瓷器花样不同于其他,我完全不懂,害怕误了端王的大事。”
端王用手敲着桌面,想了想,接过话来:“你只要尽力去画就好了,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直接去询问窦江,让他帮你指正修改。”
“是啊,我师父他懂瓷器……这样的话,我倒可以试试。”想到是一个很好的与师父修复关系的机会,林菀便答应了端王提出的请求。
端王见到林菀松口,脸上又复露出笑容,嗓音温柔的溢出一句话来:“那就辛苦林典珍了。”
“端王客气了。”
林菀说完提起茶壶为端王倒了一杯茶,看着端王干喝了几杯茶。林菀又去外间端来自己制作的桂花糕。
这原本是她空闲时候特意做来犒劳司珍司的女官的,刚好还剩下一些。
端王也不客气,拿起一块桂花糕吃到嘴里,突然间一种说不出的甜蜜滋味席卷了他的舌头,完全不同于其他桂花糕那种干爽难以下咽的滋味,这桂花糕十分细腻爽滑,又特别好吃,端王忍不住多吃了几块。
“下次多做一些吧,本王还想吃。”将盘中几块吃完了,端王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好。”林菀点头答应,心中就道是借此报答端王之前对她的照顾之情了。
“最近过得好吗?”端王突然间转移了话题。
冬季的制作间本就凉爽得很,端王这一个故意拉近二人之间距离的问题让林菀更觉得有几分凉凉的。
“还好。”林菀不得不与他周旋。
“嗯,你可怪我娶了你的表姐?”
“端王此话何意呢?”林菀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如果端王没有其他的事了,那林菀就想开始瓷器花样创作了。”
见她这样不愿意谈及私事,端王起身来,无奈叹息一声,显得既悲哀又无能为力。却见他一把拉住她的手,似乎要将压抑在心中的话一吐为快:“莞儿,现下本王就告诉你,本王的心是属于你的!本王亏欠你的,将来一定弥补你!”
“端王殿下,你这样说,下官实在是太过惶恐了……”林菀说完,拨开了他的手。
端王也不勉强,只沉醉于自己的情绪中,带着柔情和蜜语,放低姿态说道:“莞儿,请你相信我,我也很多不得已的苦楚才娶你的表姐,你莫要把我想得太坏,将来,我一定……”
“端王殿下,请你别再说下去了,林菀受不起你的这份多情。”说到多情二字,林菀是近乎带着嘲讽的。
可这样的语调听在端王的耳中更像是别的意味,却听他苦笑道:“你在怪我?”
“我哪有?”林菀几乎羞恼起来,拿着画纸干脆先他一步出了门去,“请端王殿下冷静一下,林菀这就去向张司珍说明情况了。”
说完,林菀不给他机会,逃也似的离开了制作间。
小巧明亮的制作间,到处都有她的气息,她用的各色画笔,她坐过的椅子,她喝过的茶杯……端王舍不得离开,迈不动脚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林菀是越这样拒绝他,他越觉得割舍不下。
他时常在问自己,她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为什么会如此牵动他的心绪,害得他娶了她的表姐,好长一段时间都无法面对她。
看着她丝毫不给他机会的样子,甚至是不愿意和他独处,他为什么会有种失去了某种重要东西一般的感觉?
完全不得其解……心中烦闷不已,让他越来也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抓住她的手,永远不再放开,然后带着她逃离这纷繁复杂的宫中。
可是,每当想起太子一党得意的目光,他的心中就燃烧着无比愤怒和仇恨的火焰。
凭什么恶人在高高在上的顶点趾高气昂,他根本无法容忍他们遗忘了他那可怜的母妃与尚未出生的胞弟惨死血海,根本无法容忍他们践踏着他们一家人的尊严登上大位,他要毁掉他们的尊严,不惜一切代价!
但是,他很清楚的明白,他也放不下林菀。
皇位与林菀他都必须得到,不管用什么手段!赫连宇辉这样想着,面容上露出一个狠戾的笑容,走出了制作间。
隔日,他送来林菀处几套瓷器画册,外加一副林菀的画像。
林菀看到瓷器画册当然明白赫连宇辉是让她学习来着,可是看到自己的画像,林菀倒是十分不解。
这其实只是一副普通的画像,她身着司珍司女官服,站在一处宫殿屋檐下方那个眺望远方,眼神倒是十分闪耀明亮。
在这幅字画的旁边,写着一个字,悔。
“悔?端王到底在悔什么?是后悔迎娶夏侯烟雨?不,应该不可能,夏侯烟雨为西都贵女前三,容貌姿色虽及不上夏侯雪,可那也是一等一的漂亮,加上其善解人意,端王殿下没可能后悔娶她。悔,难道是后悔认识了我?对,一定是这样,后悔认识了我……想来我对他真不是很好,不过好像也说不通,我干嘛要对他好?我与他保持距离这是情理之中的啊。嗯,我知道了,他肯定是认为后悔救了我,对,一定是这样……”
林菀用自己的理解力理解着端王这个悔字,当下决定要将瓷器花样画好,以此回报端王的救命之恩,这样也就算是两厢扯平了。
经过半月的努力,林菀赶在正式进入深冬之前将瓷器花样画好了,因为画好了花样,林菀有了借口来找窦江。
窦江先前因为得到过端王的叮嘱,这才不得不接待了林菀。不过也只是让太监拿着花样,送到他的房间里去。
林菀怀着忐忑的心情看着自己的师父出现又离开,她十分怀念当初师父手把手的教她雕刻、制作首饰的情景,现在虽然说两人的关系已经破冰,但是师父眼中依然含着不肯原谅她的成见,林菀心如刀割。
她站在窦江的院子中,默默的等待着他的接见,可是到头来,也不过等来太监赤裸裸的嘲讽眼神,以及毫不留情的“请回吧”三个字。
“师父他留话给我没有?”林菀说着,自袖笼中掏出一锭碎银子递给传话太监。
那太监用嫌弃的眼神看了看碎银子,收进自己的袖中,这才告诉林菀:“窦大人让你先回去,他修改好花样后,会直接拿去给瓷窑烧制。”
林菀愣住。
“林典珍还不明白吗,窦大人的意思是剩下的事情就不归你管了,你该干嘛去干嘛去吧。”
林菀受够了太监的冷眼相待,感觉到最后一丝尊严也被践踏了,她觉得有些生气,想要开口与太监理论一番,可是一想起他现下的冷漠大概也是受师父的影响,当下收起愤怒,轻声道:“我明白了。”
太监冷哼一声,傲慢地离开了。
林菀从院子里的假山旁离开,想着师父始终不肯原谅她,心中十分难过,一瞬间鼻子有几分酸酸的,就要落下泪来。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