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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容眯了眯眼,表情愈发冷了:“你以为躲在生魂的身体里就没事了?”
“哗啦”一声,穆容的手上凭空出现了一条婴儿手臂般粗细的黑铁链。
保安看了一眼铁链,眼中闪过一丝忌惮,而后又怪笑起来:“穆容,你敢吗?睁大你的鬼眼瞧瞧?这身体的主人霉运缠身,运势低的很,身体又有病,灵魂非常不稳,你强套了我,他也活不成!”
穆容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透出危险的警告神色,死死盯着保安的眼睛,但到底没有动。
保安笑的愈发放肆,在空旷的小区中传出很远,他慢慢后退:“别跟来!否则我就一头撞死!”说完,转身就跑。
穆容看着保安在自己的视线中消失,并没有追,她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天空,东方泛白,她也该回肉身去了。
没想到,黄亚楠的力量居然变的这么强,已经到了可以附身的地步
穆容飘回了403,飘到床前,向后一躺,随着两个身影的完全重合,床上的少女猛地睁开了眼睛。
穆容抬手揭下了额头上的符纸,放在枕头底下,起身下了床,赤着脚踩在湿漉漉的地板上,收拾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穆容主动到楼下302去,敲响了房门。
“谁呀!”
“您好,我是楼上403的住户。”
淑芬一听,怒火中烧,一把推开了大门,不管不顾的吼道:“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看看,你看看我们家让水给泡的?这大灯”
妇女的声音戛然而止,只见穆容从袋子里拿出一沓粉票子在妇女眼前晃了晃,“啪”的一声丢回了纸袋,随手将袋子递给淑芬。
“不好意思大姐,昨天我没在家,水龙头爆了,您的损失我全款赔偿,您看看这些够不够?”
穆容的脸上带着礼貌的笑意,语气温柔,眼底却不带一丝温度,仿佛她的言行只是在机械的执行着某种固定的程序一样。
淑芬接过袋子往里一看,不仅够,还有富余,立即转怒为喜。
“哎哟,姑娘,这物业也真是的,防水做的一点儿都不好,一会儿我可得找他们去,一年收那么多物业费,也不管事儿,你家水龙头爆了啊,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家里的损失能不能找回来?”
“我就不去了,那大姐您先忙着,我先回去了?”
“唉唉,行,没事来家里串门啊!”
穆容转身的一瞬间,脸上礼节性的笑容也消失了。
她没有回家,而是直接下了楼,来到停车场,走到角落,那里停着一辆山地自行车。
穆容很忙。
白天是扎纸店的老板,为活人服务,赚些钞票,养活躯体。
晚上是代理死神,为地府服务,积攒阴德,拯救母亲。
骑车十五分钟就可以到店里,这几年种花家开始推行火葬,山阳市作为先进模范市,是试点城市之一。
前年年底刚刚竣工了殡葬中心,就坐落在城郊。
殡葬中心一竣工,附近的房价大跌,不少住户对此十分不满,有条件的都选择了搬走,穆容找准这个机会,以非常便宜的价格买下了欣欣家园的某栋的403号。
从穆容的扎纸店再往西骑车十五分钟,就是山阳市殡葬中心,由于占了地利,扎纸店的生意还不错。
穆容中途在一家早餐铺门前停了一次,老板娘看见穆容,笑呵呵的拎着两个口袋走了过来。
里面装着一杯无糖豆浆,四个菜包;穆容将袋子挂在自行车把手上,朝老板娘点了点头。
“今天也是三块五,还剩两百六十二块五!”
老板娘看着穆容走远,摇了摇头:“这姑娘,吃了两年也不换换样。”
穆容停好自行车,拎着塑料口袋,从裤兜里掏出一串钥匙,弯腰下去开了锁,向上一提,“哗啦”一声,铁门卷了上去。
“呼”的一声,店里面吹出了一股阴风,穆容冷着脸走了进去。
店铺是废旧车库改的,里面摆了不少“大件”,纸扎的黄牛白马,粉衣裳,绿衣裳的小人儿,都是没点眼睛的。
当然还有其他的“交通工具”比如轿子和帆船;以及大量的香烛用品和挂着空白挽联的花圈。
开了灯,店铺里还是有些阴森,她走到办公桌前,打开袋子吃起了早餐。
桑榆挂了电话,脸上仍带着笑容:“阿喵,我们走吧。”
一直站在她身边等人的男子狐疑的看了桑榆一眼:小姑娘和谁说话呢?
“啊东北,我亲爱的东北,我回来啦!”
飘荡在桑榆身旁的年轻女孩张开双臂,大声的呼喊着,火车站行人匆匆,女孩的喊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第121章 如此刘家()
本文首发,请勿阅读盗版;谢谢这是防盗章“这世道;像你这样重孝道的人不多了;既然你自愿承担后果,我也就不为难你了;把你的行头都交出来;若是你能回来,我再还给你。”
“好。”
土地打了一个响指;在小案旁边;出现了一个白色的筐,穆容依次取出:拘魂链;打魂棒、死簿、冥笔、地藏符、阴差令、安魂铃、抓魂钩;手机;甚至连身上的黑袍都脱了下来;规规矩矩的放入筐中。
土地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拍小案;手下凭空出现一张纸;落款盖了山阳土地,城隍的大印。
“拿去吧。”
“谢谢土地公。”穆容双手接过,转身欲走。
“等等。”
土地在筐中翻了翻;取出那枚小小的黑色阴差令丢给穆容:“你和死人到底有些不同,念你一片孝心;特许你带上这个。”
“谢谢土地公!”穆容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土地看着穆容;小声嘱咐道:“忘魂水”
穆容打断了接下来的话;抢白道:“我知道!”
土地看了看后面排队的灵魂,闭了嘴。
对穆容投去了感激的目光:他刚才差点犯了大错,若是天机从他这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穆容头也不回的走了,随着脚步的移动,土地庙缓缓的消失了,在似云似雾的朦胧中隐去。
突然,面前出现了一条笔直的,看不见尽头的路,在路口处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上书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黄泉路
十五年前,穆容走过这条路,至今记忆犹新。
黄泉路——一条长到仿佛没有尽头的路。
人死后,再没喝忘魂水之前,仍然具备活着时候的一些感觉。
比如:饥饿,疲倦,疼痛,孤独
俗话说:黄泉路上无客栈,黄泉路上无老少,一条黄泉通到底,没有人能陪着你。
穆容深吸了一口气,踏了上去。
“刷”的一声,穆容“消失”了。
从路外面看,黄泉路还是一条小道,上面并无一个行人。
而穆容周围的景象也变了,在她踏上黄泉路的那一刻。
迷雾四起,能见度不超过两米,雾气如影随形,拨不开,吹不散,将一直陪着路上的人,走到底。
头顶的天空也变的晦暗无比,无日无月,无云无风,无从辨别时间和方向。
周围的环境是极静的,因为是魂魄的缘故,就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不到。
穆容站在原地,闭上了双眼,就这样站了好一会儿,才出发。
“翻页”
桑榆依言点了点手机屏幕,目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不远处的穆容。
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了,桑榆觉得:这是她二十多年来,最漫长的三个小时。
“翻页!”
桑榆又点了一次手机屏幕,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看的这么快,是不好看吗?”
“不不不,鬼的阅读速度和人是不一样的,这本书简直太好看了!”
桑榆叹了一口气,开始羡慕阿喵的没心没肺了。
“翻页。”
“啊!你没有菊花币了!”
“啊?”
“快点,快充值,然后给我全订,啊啊啊,不要停,人家不要停!”
桑榆叹了一口气,充了一百块的菊花币,将全订了。
见阿喵看的津津有味,桑榆好奇的问道:“好看吗?”
“什么?”
“这本女将军和长公主,咦?这是百合?”
“对啊,你身为天腐之都的人,百合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我感觉还行吧,刚开始看觉得作者的文笔略显稚嫩,后面渐入佳境了,虽然总体来说文笔还是略显不足,但故事不错,你也看看?”
“以后再说吧,我现在看不下去。”
说完,又将目光投到了穆容的身上。
“我靠!”
桑榆吓了一跳,问道:“怎么了?”
“这个公主,居然让将军娶她妹妹啊!太过分了,此书作者肯定是个受,这种剧情也能想的出来,气的老娘都要劈叉了,翻页翻页!”
桑榆叹了一口气,点了点手机屏幕。
穆容数了八万个数字,停下脚步,拽下一根头发,绕在了手腕上。
然后将数字清零,重新默数。
黄泉路上没有方向和时间,她只能靠这样的办法让自己保持时间观念。
黄泉路的下一站是望乡台,再后面就是恶狗岭,真正的险恶也从那里开始。
她留了一手,骗过了土地,她和桑榆约好的时间是三天。
阴间的时间流速,是阳间的十倍。
也就是说,在一个月之内,她必须要走出黄泉路,穿过望乡台,达到恶狗岭。
若是收不到包裹,就算侥幸过了恶狗岭,也绝对走不过后面的金鸡山。
她数了八万个数,除去和土地周旋的误差,差不多一天已经过去了。
穆容摸了摸干瘪的肚子,舔了舔苍白的嘴唇,走了一天的路,已是又累又饿。
而且这如因随行的迷雾,从某种角度来讲,就像是一个可移动的狭小密室,人类在这样的环境下待的久了,难免会放大心中的负面情绪。
这也是为什么,时隔十五年,穆容对这条路记忆犹新的原因。
像穆容这种有目的赶路,走过黄泉路,至少也需要个半月以上,其他飘飘荡荡的灵魂,走几个月,几年,甚至更久的,大有人在。
还有一些挨不住这黄泉路的寂寞痛苦,永远迷失在路上。
地府设置黄泉路,就是让鬼魂在这一路上磨掉心中的怨气,效果也是很显着的:绝大多数的灵魂在过了黄泉路以后,都会乖乖的认命,心甘情愿的去轮回。
放眼望去,一片茫茫,没有一丁点儿方向,但穆容知道:只要朝着前方不停的走,就一定可以达到终点。
“桑榆,十二点了,你该睡觉了。”
桑榆靠坐在沙发上,双腿蜷起,用胳膊抱住,下巴抵在膝盖上,问道:“你说穆容现在到哪儿了?”
“我怎么知道,我虽然是鬼,但我没去过地府啊,而且我也不想去那个地方,我现在生活滋润着呢,有朋友有家,也不用担心魂飞魄散,还有个开银行的老大。”
“那你觉得,地府是什么样子的呢?”
“可能是黑漆漆的吧,要不然就是很阴森的,人肯定也都很奇怪,随时都能看到一些,断手断脚的灵魂飘来飘去。”
阿喵打了一个寒颤,成功把自己吓到了。
桑榆叹了一口气,没有接话。
阿喵见桑榆全然没有休息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