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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肉身腐烂,你还是得出来,却害了一条人命,恐怕就没有做人的机会了!”
“我不信!我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还阳的,今天讨不到一个说法,就算拼个魂飞魄散,我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桑桐眯起了眼睛,反问道:“你能怎样?”
“修道的,我奈何不了你,你也看不住我,你最好扎个替身给我,不然”
女鬼将怨毒的目光投向了桑榆。
金光一闪,女鬼赫然胸口插了一把剑!
“找死!”
“你会遭”
话没说完,女鬼的身体就由胸口开始,迅速的风化,连同地上的残肢一起,化成一股青烟。
“咦好恶心!”阿喵抖了抖双手。
“桐桐姐,我听郝大哥说,让一个灵魂魂飞魄散,是会遭”
桑桐笑了笑,摸了摸桑榆的头:“榆娃儿知道关心姐姐了,不错嘛;不过呢,我的情况比较特殊,最多倒霉几天罢了,别担心,去看看穆容。”
三人围到穆容的身边,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穆容原本红润的脸色变的苍白如纸,好在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
桑桐切上了穆容的脉搏,按了一会儿。
“她的真魂伤的太重,归体后,灵魂上的痛,集中反馈到了肉身上,痛感超过了身体承受的极限,昏过去了。”
“有生命危险吗?”
“虽不致命,但灵魂上的伤,愈合的很慢;但像她这么重的伤,自愈的可能性很低,估计可能需要一个鬼医。”
“桐桐姐”
“乖这事儿急不得,她是鬼差,身份特殊,我也不知道鬼医对她有没有用,先把她抬回房间让她好好睡。”
安顿好穆容,桑榆见桑桐一脸疲态,拉起她的手:“桐桐姐,你今晚别走了,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那你半夜可不许和我抢被子。”
“我才不会呢!”
这七天,桑榆熬了个精疲力竭,刚沾上枕头便睡着了,桑桐为她拉了拉被子,笑着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桑桐做好了早饭,交代了几句,便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穆容一连睡了三天,到第四天中午才悠悠转醒,眼前却是一片白茫茫的。
随着意识恢复清醒,痛感也涌了出来。
她咬紧牙关,嘴唇抿在一起,双眉紧锁,双手紧紧的攥着身下的床单。
缓了好一会儿,才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桑榆清扫完房间,照例来看穆容,惊喜的发现穆容已经醒了,正安静的坐在床上。
“穆容你醒啦!”
“穆容大人醒了?”
桑榆蹲到穆容身前,抬眼看着她:“感觉好些了吗?身上还疼吗?饿不饿,我煮粥给你吃?”
“我睡了多久了?”
“三天。”
“郝解放来过吗?”
“没有。”
“穆容,你先坐一下,我去煮粥。”
“桑榆。”
“嗯?”
“谢谢你。”
桑榆注视着穆容,认真的说道:“该说谢谢的,应该是我。”
她看到:穆容听到她的道谢,表情有些茫然,心中滋味愈发难言。
都说施恩不图报,可这世上,又有谁愿意去画那样一张符呢?
穆容不但做了,还至始至终都没提过一句,甚至连接受感谢的意思都没有。
桑榆心口酸酸的,柔声道:“我去煮粥。”
穆容起身,凭着记忆慢慢的挪到门口。
阿喵一直守在房门口,眼巴巴的往里瞧,见穆容站在门里踌躇不前,抬起了一只手摸到了门框,脚下才小心翼翼的迈了一步。
阿喵怔了怔,闪过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桑榆,桑榆!”
“怎么啦?”
“穆容大人好像有点不对劲儿,你快过来。”
桑榆的手一抖,险些切到手指,放下菜刀,快步走了过来。
看到了让她心碎的一幕:穆容的双手伸在身前,两脚蹭着地面往前挪,原本深邃的双眼,变的无神而空洞,一副盲人寻路的姿态。
“穆容你,怎么了?”
穆容的步子一滞,吸了一口气,平静的回道:“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第24章 大念力者()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桑榆放下手机,一副快急哭的表情。
穆容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神情淡然,和平常一样。
“穆容,我带你去医院吧。”
“不必了,这伤阳间的医院治不好。”
桑榆坐到穆容身边,想去握穆容的手,却又收了回来。
“粥已经煮好了,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阿喵在吗?”
“穆容大人有何吩咐”阿喵扑到了穆容的身上。
“她在。”
穆容报出了一串号码,让阿喵打过去。
“提示不在服务区。”
“阿喵说,不在服务区。”
“知道了。”
穆容心中有些沉重:郝解放果然出事了,阳间一日,阴间十天,死神学院的令牌何其重要?郝解放一个月都没有来取。
穆容缓缓的站了起来,桑榆扶住她的胳膊:“餐厅在这边”
“我没有胃口。”
“多少吃一点儿,好不好?”
穆容轻叹一声,点了点头。
桑榆扶着穆容在餐桌前坐定:“我喂你吧?”
“不必了。”
意料之中的拒绝,桑榆扯了扯嘴角,将勺子递到了穆容的手里。
可当她看着穆容的手,按在桌面上一点点摸索,摸到粥碗,端起来的时候,胸口闷闷的。
就连挂在穆容身上的阿喵,看到这一幕,也从她的身上跳了下来。
穆容端着粥碗,安静吃粥的样子,惹人心疼。
面前,摆着两道精致的小炒,穆容却只能低头吃着白粥。
桑榆拿了一副筷子,夹了些菜放到勺子上,穆容的动作一僵:“谢谢。”
“桑榆,你说穆容大人会一直这样吗?”
桑榆摇了摇头,目光一刻也没离开穆容,找准时机,为穆容添菜。
“看慕容大人这样,我好难过。”
桑榆无声的轻叹一声,垂下了眸子。
谁不是呢?
一碗粥很快见底:“我再给你盛一碗吧!”
“我吃饱了。”
“你睡了三天了,一碗粥怎么够?”
说完,见穆容薄薄的嘴唇抿在一起,桑榆只好改口:“那先去休息一下,一会儿吃点水果好吗?”
“嗯。”
“是回房间休息,还是在沙发上坐一会儿?”
“我想晒晒太阳。”
桑榆的鼻子一酸,看向阿喵,看到了对方眼中同样的哀伤。
北方的冬天,昼短夜长,此时太阳早已下山,暮色四合。
沉默的间隙很短暂,穆容却敏锐的捕捉到了:“去沙发上坐一会儿吧。”
“好。”
“笃笃笃”
“阿喵去看下是谁。”
“好嘞”
桑榆扶穆容坐在沙发上,阿喵飘回来:“桑榆,大姐头回来了。”
“真的!太好了!”
“怎么了?”
“穆容,是我堂姐来了,我可以请她进来吗。”
“行。”
“桑榆,大姐头是被人推回来的。”
“啊?”
桑榆打开门,见桑桐坐在轮椅上,右腿打着石膏,身后跟着两名黑衣保镖,手里拎着密码箱。
“桐桐姐,你这是”
“说来话长了,进去再说吧。”
“好。”
保镖将桑桐推进了门:“桑小姐,张总说您的医药费,由公司全权承担。”
“回去帮我谢谢张总,没能一次解决,很抱歉,我建议商场对外宣称内部装修,暂时不要营业比较好,请你帮我转告张总,这件事我桑桐会负责到底,请她放心。”
“好的,我一定转达,那么,我们先告辞了。”
“不送了。”
“桑小姐再见。”
桑榆将桑桐推了进来:“桐桐姐,你这是怎么弄的?我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
桑桐咧嘴一笑:“这就是我说的倒霉了,手段太严厉,总要承担点因果,哎,我打了一卦,祖师爷告诉我这阵子不宜出门,可是我之前已经答应别人,只好过去,结果咦?穆容醒了?”
穆容将桑桐的话听的清清楚楚,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的人,要么是江湖骗子,要么就是真高手。
穆容看不到,桑桐正一脸兴奋的看着她。
“榆娃儿,推我过去。”
桑榆将桑桐推到穆容面前,桑桐笑了笑,伸出手:“你好,我是桑榆的堂姐,我叫桑桐。”
桑榆连忙按住了桑桐的手,伏在她耳边低声道:“桐桐姐,穆容醒来以后,眼睛看不见了。”
“什么!?”
“姐!”
桑桐张开五指,在穆容面前挥了挥:“你的眼睛是怎么伤的?”
穆容皱了皱眉,没有回答。
桑桐一脸了然,赞赏的看了穆容一眼:“榆娃儿,你带着阿喵出去买点菜,晚上吃火锅儿。”
“啊?这种事让桑榆自己去就行了,我又提不了东西”
桑桐甩过来一记眼刀,阿喵咽了咽口水,一脸谄媚,点头哈腰的讨好道:“呵呵,大姐头还点着牛眼泪呢?我去,我去!”
家里只剩下桑桐和穆容两人,桑桐开口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地府之事,事关天机,恕难奉告。”
“啧啧,嘴巴真严,我虽然没去过下面,但那条路怎么走,我还略知一二,如果我没猜错,是过金鸡山的时候,让铁鸡啄了眼吧?”
穆容盯着桑桐,不知道的内情的,绝不会认为她目不能视。
桑桐笑了笑,摇动轮椅,来到门边,提过保镖帮她拎回来的密码箱中的一件,摇回到穆容面前:“重新介绍一下,我叫桑桐,毕业于种花宗教学院,大一时被选中,到长眉山修习道法,身兼正一,上清两派,我知道你未必信我,眼见为实;你还是自己看看吧。”
说完,将一张黄符贴到了穆容的头顶。
穆容的肉身软绵绵的靠在了沙发上,衣衫篓缕,浑身是伤的穆容,飘了出来。
她看了自己的肉身一眼,见贴在自己头上的,居然是地府专用的震魂符,冷冷问道:“这符,你是从哪来弄来的?”
“哦,这个?我之前在你们家客厅里捡到的,被揉成了一团丢在一旁,我以为是废纸,打开一看居然是好东西,就拿回去研究了一下,随手画了一张,效果可还好?”
桑桐的脸上绽放着自信的笑容,画符一事,说的也是轻飘飘的。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足足画了几百张,才得到这么一张能用的。
想到这里,看穆容的目光更加炽热了,实践过,便更能领略穆容的恐怖与z珍贵。
桑桐虽然身兼两大正道,可在画符一事上,考究的是修道者的“念力”。
随着科技的发展,电子产品满目琳琅,充斥着人们生活的同时,也污染了人类的精神力。
促使人们会在不知不觉中:想着电视剧,想着钞票,想着事业,想着游戏,想着红尘琐事,这已经成为,人类不能控制的客观事实。
桑桐虽然天赋异禀,但毕竟是从“红尘”中脱颖而出的,精神力受到了不可逆转的污染,念力不纯。
上清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