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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嫔默然不语。
慕容予桓又沉吟了一下。随后云嫣就听到他语气坚定又温柔的道。
“燕儿。别再想他了。从此以后就让朕來陪伴你吧。朕允诺绝不逼你。朕会用一生的时间陪着你。直到有一日你转过头來。终于注意到身边有朕这个人在真心爱你。回心转意真正愿意和朕白头偕老、相守一生。”
云嫣不禁睁大了眼睛。迅速用手掩住了口。将几乎冲口欲出的一声低呼生生掩在口内。
这句话。这句云嫣曾经睡里梦里都忘不了的话。这句云嫣如今常常拿來自苦的话。这句云嫣捧在手上放在心头的话。却原來并不是只为她。
这竟是慕容予桓可以随时随意拿來送给任何一个女人的话。
云嫣用手掩住口。眼前却已蒙上了一层水雾。模糊了慕容予桓与文嫔的身影。就在这时。云嫣又清楚的听到慕容予桓对文嫔道。
“朕相信。朕一定会等到那一日的。那时的燕儿身心都是朕的。”
云嫣的心立时便碎了一地。
她忍住这令她透不过气的伤心。拼命用双手捂住耳朵。她不想再听了。她不要再听到那些温柔却刺心见血的话语。
泪水似乎流干了。云嫣的眼睛只是模糊了一下。并洠в醒劾崃鞒鰜怼R残碚娴木拖衩沃械哪瞎淙仕档哪茄K难劾岫荚谛睦锪髁恕
云嫣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她觉得自己从此不必再自苦了。不必再逼问自己真假了。门外的慕容予桓已经回答她了。
假的。一些都是假的。
云嫣像是失去了一个支撑一般。全身乏力酸软。她瑟缩着坐下身子。蜷缩在门角处。甚至不知门外的两人何时已经走开了。
此时。冷落无倚的云嫣十分渴望能够有个人给她一些慰藉。哪怕是丽妃耸人听闻的告诫也好。哪怕是南宫忆仁那双冰冷的手也好。
她闭目埋头于墙角。咬紧牙关抵抗着这刻骨的孤寂和失落。忽然间。竟真的有一双手握上了她的手。且温暖有力。云嫣猛然睁开眼睛望去。只见面前站着与她同样面色凄凉的安姑姑。
“姑娘。您怎么在这儿啊。地上凉。我们回屋去歇着吧。”
安姑姑握着云嫣的手。扶着她站了起來。
如今云嫣的身边只有安姑姑了。
见安姑姑也是一脸凄然之色。云嫣忍不住问道。
“安姑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安姑姑眉头紧锁欲言又止。半晌方为难的道。
“姑娘怀着身子。这种事儿本不应让姑娘知道。只是……”
安姑姑说到这儿。不禁叹了一声。又道。
“奴婢方才听到毓庆宫的两个小宫女在私下嘀咕。说……说皇上要处死南宫王子呢。”
“啊。”
这次。云嫣再洠苋套 R簧舫蹇诙觥I碜铀婕匆×艘灰
第九十八章 美人施援手()
帝王爱情的凉薄。云嫣终于有了体会。可此时此刻。云嫣却无暇顾及自己那可怜的爱情。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在施车国的某一个海岸边上。站着一位容颜憔悴、两鬓风霜的母亲。正日夜望眼欲穿的隔海远眺。期盼着久别的儿子能够早日从异国他乡归來。
云嫣感到一阵发自肺腑的撕撕扯扯的痛。不知是为了自己。还是更为南宫忆仁。即便不考虑他的母亲。南宫忆仁十余年居于大周半客半囚。处境已是那样的凄清孤寒。皇上又何必要赶尽杀绝呢。更何况。南宫王子。他是那样一个善感又仁孝之人。
安姑姑扶住云嫣。责怪自己不该如此多嘴。云嫣却顾不得其他。忙问安姑姑道。
“你可听说皇上为什么忽然要处死南宫王子。”
安姑姑想了想。微微摇了摇头道。
“那两个小宫女闲话。奴婢在远处也并未听得真切。好像是为了前朝的战事。”
“前朝的战事。眼下朝廷有战事吗。”
安姑姑又略摇了摇头道。
“这个奴婢就不知了。我们日日被拘在这后殿。宫里的事情都一概不知。更不要说前朝的事了。”
安姑姑说到这儿。也不禁叹了一声。
“哎。若果真是这样。倒真是可惜了南宫王子那样一个风姿俊秀的人了。”
回到后殿。安姑姑劝云嫣坐下歇歇。可云嫣却不安的來回走动着。心中万分焦急。
她与南宫忆仁曾互认对方是同病相怜的难友。她曾经觉得自己得见母亲还有一线希望。而南宫王子与母亲相聚却遥遥无期。可如今。连云嫣自己以及腹中的孩子都不知将來要如何安置。更别说与母亲相聚了。
既然她已经洠в邢M恕K幌肽瞎淙室餐セ氐侥盖咨肀叩南MK幌肓轿慌巫踊毓榈哪盖住=峋秩匆谎嗔故
云嫣决心已定。她在安姑姑面前停下來。郑重的道。
“安姑姑。我……”
出乎云嫣的意料。她刚刚开口说了半句。安姑姑便微笑着轻声道。
“姑娘是想救那南宫王子。是不是。”
“安姑姑。你如何知道。”
云嫣十分诧异。
安姑姑笑了笑道。
“姑娘。实不相瞒。奴婢早在繁谢宫时就知道姑娘与南宫王子有些交情了。”
云嫣怔住了。她原以为她和南宫忆仁的來往是只属于她和南宫忆仁之间的秘密。却不想安姑姑竟早已知晓。
安姑姑笑道。
“记得有一次。姑娘去泪湖散心。奴婢回落英阁为姑娘取风氅。待奴婢取了风氅返回泪湖时。便远远的看见姑娘正在与南宫王子说话。奴婢当时十分惊讶南宫王子为何会出现在泪湖。但想到泪湖边上的丹杏树。也就多少心里有数了。想來繁谢宫中的人是洠в心芰托那樵诤咧质鞯摹:髞砑媚餂'提此事。奴婢也就洠怠!
云嫣想起來了。正是那一次见南宫忆仁时。他将“龙头鱼”送给了云嫣。像是被人窥破了一件秘密一般。云嫣忽然感到有些局促。
安姑姑却并无半分嘲笑之意。坦诚的道。
“后來见姑娘时常去泪湖。又不叫奴婢跟着。奴婢初时奇怪。但如今知晓了姑娘的身世也便明白了。南宫王子囚居大周的处境与姑娘私藏皇宫的处境略同。想來同是天涯沦落人。难免互生惺惺相惜之意罢了。”
安姑姑的理解和宽慰令云嫣心中一暖。她如今真的也只有安姑姑了。
云嫣搬入毓庆宫后。便渐被慕容予桓冷落。她与安姑姑每日还要面对着丹桂等人的冷嘲热讽。因此。云嫣曾劝安姑姑想办法离开毓庆宫另谋他处。别再跟着自己受苦了。可安姑姑却果断拒绝了。她对云嫣道。
“奴婢十四岁进宫。在宫中已服役了近三十年。先是服侍过先帝的几个不甚得宠的妃子。后來又被打发去了汤沐池。虽然从洠Ц裁创笾髯印5械牟ㄚ茉乒钜蔡讲簧佟P亩伎炻槟玖恕8斯媚锖蟆<媚锪忌朴秩市ⅰH崴橙从旨崆俊335肽罴抑械哪盖住U庑矶嗥分省T诨使卸际蔷靡巡患恕9媚锼浠共凰愎锏恼髯印?筛殴媚铩E静胖沼谟指惺艿揭恍┤宋抖恕!
此时。面对这样一个善解人意又体贴入微的姑姑。云嫣索性大胆敞开心扉。坦白的道。
“安姑姑。我想帮助南宫王子逃离厄运。他的母妃还在施车国等他回去。我不想让他的母亲空等了十余年后。等來的却是儿子的噩耗。”
安姑姑理解的点点头。道。
“奴婢明白姑娘的心思。也体谅南宫王妃思子之苦。”
云嫣急迫的道。
“那么。姑姑可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请來皇上。我要当面向皇上为南宫王子求情。”
安姑姑一听此言。却断然摇头。神色严肃的道。
“姑娘万万不可。姑娘想一想。姑娘自打入宫先是私藏于繁谢宫。后又隐居毓庆宫。如何能与南宫王子相识。姑娘与南宫王子相识本是一个秘密。若是姑娘这样冒然的向皇上为南宫王子求情。皇上必会疑惑姑娘与南宫王子是如何相识。只怕还会有损姑娘与王子的清白。再者。后宫女子不得干政。姑娘若冒然去劝。会惹皇上反感的。”
安姑姑此言极是。云嫣一时情急关心。洠в兴悸堑秸庖坏恪5苟嗫髁税补霉锰嵝选
这可该如何是好。
安姑姑沉吟着。自言自语的道。
“若是要帮助南宫王子。也要想个周全可行的办法才好。”
云嫣在**走了这半日。又是伤心又是担心。此刻已是十分疲累。她一只手撑着腰。另一只手抚着腹部。安姑姑过來扶着她在榻上坐下。一低头看到云嫣高隆的腹部。竟忽然计上心來。
她在心中思虑了几遍。随后在云嫣耳边耳语了几句。云嫣听了眼中一亮。低声问道。
“这个法子能行吗。”
安姑姑想了想。道。
“事到如今。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那我们此刻就进行吧。”
“还不成。”
安姑姑说罢。转头望了望窗外。道。
“此刻还不行。一定要等入了夜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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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头鱼啊。若灵兽有知。请保佑南宫王子。保佑他逃出厄运。平安归国。”
这晚入夜。毓庆宫的主殿内。荣贵妃石蓉绣卸去大妆正准备就寝。忽然。丹桂急急的跑进來禀报。
“启禀贵妃娘娘。不好了。那后殿之人不知如何动了胎气。此时已经……已经有些……见红了。”
“什么。”
石蓉绣大吃一惊。
云嫣住进毓庆宫时。身孕便已有四个月。待石蓉绣欲将其子李代桃僵的时机成熟时。云嫣的身孕便已有六个月了。而若要石蓉绣假扮六个月的身孕并不太可能。也会引起宫里人的猜疑。因此只好将月份说得比云嫣小三个月。将來只说是早产便是了。
因此。云嫣如今的胎是七个月。石蓉绣便对外宣称自己的胎已四个多月。若云嫣此时便早产生子。那石蓉绣这“四个月的胎”却如何能“生”得出來。岂有怀胎四月便产子的情况。这李代桃僵的计策岂非要落空。
于是。石蓉绣倒也不敢怠慢。也顾不得再上妆。只披了一件外衣便带着众人匆匆向后殿赶去。
后殿内。只见云嫣躺在床上。双手捂着腹部左右扭动着。已疼出了满头满脸的汗。口中不断**着。
“皇上。疼啊。好疼啊。皇上啊。”
安姑姑在旁边不断的为云嫣拭着头上的汗。温言安慰着。
石蓉绣忙向云嫣的两腿间看去。只见那里已隐隐洇出了一片淡红之色。石蓉绣吓得浑身一颤。忙向周围的宫人道。
“不得了了。这个样子怕是要出事儿。快。快去宣刘太医來。”
一个内侍应了一声。飞也似的去了。
这一边。石蓉绣叫过安姑姑來细问云嫣是如何忽然动了胎气。安姑姑也颇为纳罕的道。
“回贵妃娘娘。奴婢也不细知姑娘是如何动了胎气的。方才姑娘说觉着身子乏。想早些安歇。于是奴婢便服侍姑娘早早睡下了。谁知刚睡了半个时辰。姑娘便被一个梦惊醒了。然后便成了这个样子了。”
“梦。什么梦。”
石蓉绣不解的追问道。
安姑姑皱着眉头略回忆了一下。随即又摇摇头道。
“姑娘惊醒后便动了胎气。疼得说不出话來。奴婢也不知姑娘到底梦到了什么。只是在姑娘睡梦中时。奴婢曾听到姑娘断断续续的说过什么‘不是我害你啊’、‘别來找我啊’、‘我不认识你啊’什么的。”
谁知。安姑姑此话一出。石蓉绣竟忽然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两步。一只手不自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