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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妖娆-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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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文燕直到此刻还在替段梅安担心,可慕容予桓却并没有发火,反而将原先的怒气也平息了一半。

    听了梁文燕的诉说,慕容予桓心中微微一松,暗暗吐了一口气,原来那不过是一段发乎情止乎礼,刚刚发生就被扼杀的情意罢了,最严重的也无非就是互赠几首情诗而已。

    想到这儿,慕容予桓的声音平静了许多,却依旧冷冷的道,

    “这个不用你操心!你母家人明知你的心事,却仍然依旨将你送进宫来,当真是深明大义,朕不但不罚还要重重的褒奖。至于那位段公子,一个药材商家里的儒生罢了,朕是天子岂会与他一般见识!”

    梁文燕闻言微微闭了闭眼睛,脸上终于浮出一抹发自内心的感激的笑容,她心甘情愿的向着慕容予桓叩了个头,道,

    “皇上圣明!如此一来,嫔妾便是死也可以瞑目了,嫔妾这便打点随身东西即刻搬去繁谢宫。”

    梁文燕说完,起来转身欲向内室走去,慕容予桓忽然上前一把扯住梁文燕用力一拉,梁文燕站立不住,顺势便跌进了慕容予桓怀中。

    慕容予桓紧紧拥住梁文燕,道,

    “朕何时说过要贬你去繁谢宫?繁谢宫里终日寂静冷清,被贬嫔妃需日日斋戒思过,朕若是贬你去那里,谁知你会在那里思过还是思人?朕怎会给你那样安静的地方让你去想那个什么段公子?”

    梁文燕一愣,随即凛然的道,

    “既如此,皇上是要打发嫔妾去苦刑司了?嫔妾也自当从命。”

    慕容予桓盯着怀中的梁文燕,就像打量着一只待宰的小羔羊一般,他狡黠的一笑,道,

    “看来你倒是不怕死啊!既然不怕死,朕就偏要你活着!你哪儿也不许去,就给朕乖乖的待在这秋芙宫里,好好的做朕的文贵人!朕就不信,朕堂堂天子,还比不上一个文弱儒生?”

    不待梁文燕答话,慕容予桓突然一俯身,打横抱起梁文燕大步向内室走去。

    一进内室,慕容予桓二话不说,直接将梁文燕扔置在低垂着红帩帐的锦榻上。梁文燕俯身重重落在榻上,忍不住轻呼一声,一回头却见慕容予桓正俯低身子看着她,眼中透射出强烈的占有的yuwang,薄唇边含着一丝狡笑,霸道的道,

    “你入宫已有时日,却还不曾尽过嫔妃的本分。今日朕就来****你,教教你如何做天子的女人!”

    慕容予桓说着,便一俯身压住了梁文燕,随即霸道又凛烈的吻带着征服的yuwang,骤雨般的落向了她。梁文燕被他紧紧的抱着,却也没有挣扎抵抗,顺从的任他拥吻着,只不动声色的道,

    “嫔妾只是个柔弱的女子而已,而且如今又已是皇上的人,皇上想如何对待嫔妾都可以,便是就这样硬要了嫔妾,皇上是男人又是天子,嫔妾除了依从就范也无能为力。”

    慕容予桓闻言,手上的动作立时僵住了,他死死的盯住梁文燕,半晌缓缓点了点头,道,

    “你说的不错。你如今已是朕的人了,朕也不必急于这一时。若朕硬要了你,倒像是朕欺负你这柔弱女子。你给朕记住,朕发誓必要征服你这个女子!”

    慕容予桓说完翻身下了床,扬声叫了秦公公进来。秦公公进内后垂手而立,敬听旨意。

    慕容予桓朗声道,

    “传朕旨意,晓谕六宫,文贵人梁氏含贞淑貌、天资清懿、性与贤明、德才并蓄,深得朕心,即日起晋为文嫔,以示褒奖!再命人将喜讯及赏赐传于梁府,令其母家同喜,钦此!”

    秦公公闻言一愣,方才慕容予桓怒气冲冲的赶来秋芙宫,秦公公原以为皇上是来兴师问罪的,估摸着文贵人要出事儿,可万没想到竟是出了这样大的好事儿。

    秦公公正发着怔,随后一眼瞥见梁文燕卧于榻上,衣衫不整,发散钗摇,心下顿时明白了,不禁暗暗笑了笑,道,

    “是,奴才遵旨!奴才这就传御膳房给皇上送鹿鞭汤来。”

    慕容予桓不理会秦公公,只转身向着榻上的梁文燕道,

    “你已是朕的人了,朕要的不只是你的人,朕还要你的心!你看着,一定会有那一日,你的人和心都是朕的!”

    说完,慕容予桓转身大步踏出秋芙宫去,秦公公在后面跟着,忽觉皇上的这些话十分耳熟,似乎曾经在哪里听过。

第八十八章 太后的乐事() 
慕容予桓出了秋芙宫回龙安殿去了,秦公公跟在后面,一路暗自好笑。

    这位年轻气盛的皇上,爱色倒是不急色,喜欢的女人便一定要得到,还不只是要人,而是连人带心一起要,才算真正的得到。以前的滟贵人是这样,如今的文嫔娘娘又是这样。

    像如妃、林贵人和陆常侍那种柔顺的女子,皇上却并不太在意,偏偏是这种得来不易的女子,皇上反而肯用心下力气,看来征服女人是当今圣上的一大爱好啊!

    秦公公一边想一边叹了口气,想那滟贵人虽好,但因为身份的问题无法解决,如今已成了烫手的山芋,皇上一想起来就头疼。

    而秦公公也实在没想到云嫣的事情会这样棘手,当时只顾着讨皇上的好,出了个私藏入宫的主意,如今弄到前无去路后无退路,秦公公也一筹莫展。多亏皇上现在对滟贵人淡下来了,否则若硬逼着他秦万去想办法,他也只有去撞墙了。即便如此,现下还不知滟贵人腹中之子生下来后该如何收场呢。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像慕容予桓当初对待云嫣一样,他给予了梁文燕极高的礼遇和荣宠,在她身上费了许多心力。

    慕容予桓每日都会去秋芙宫看望梁文燕,无论她是冷是热,他都风雨无阻,有时与她一起共进晚膳,有时与她一起安静读书,有时与她一起对坐饮茶。

    唯一与对云嫣不同的是,慕容予桓有时也会留宿在秋芙宫,当然,是与梁文燕分榻而眠。梁文燕固然堪称才女佳人,但在这种事上的诱惑却绝对小于云嫣,因此,若是与云嫣在一处,慕容予桓或许会把持不住,但与梁文燕这清冷端方的才女一起,倒还是可以控制的。

    如此一来,后宫中自然又掀起了一番言论风波,人人都在关注和议论着梁文燕。她是三个新近入宫的新人中最晚一个侍寝的,可却是第一个被晋了位份的。于是,有人说梁文燕别出心裁懂得如何迎合圣意以博得恩宠,也有人说她是深谙狐媚妖术才迷住了皇上。

    面对外界种种流言蜚语,梁文燕一概不听,只淡然的过着自己的日子,对待慕容予桓也依旧是那种不温不火、不冷不热的样子,倒真应了那句“非无脚下浮云闹,来不相知去不留。”

    冬去春回,一场薄雪下过后,崇庆四年的初春来了。

    毓庆宫内,云嫣又是许久没有见过慕容予桓了,而在这段日子中,她却逐渐从那种哀伤失意中平静下来。伤心过后,云嫣回忆往昔的日子,她最终选择了理解和信任慕容予桓。

    云嫣始终无法忘记,曾经慕容予桓对她是多么的温柔。

    他将她从一品楼中赎出带回宫中,给了她莫大的宠爱和关怀;他命人帮她与母亲传书,尽力解除她的思母之苦;他在毒面点事件中保护她;他将施车国的贡品悉数给了她,还命司制膳在水晶锦衣上绣上夫妻恩爱的图案,如今那六件锦衣还在,他的心又怎么会变呢?

    他曾说过,在他第一眼见到云嫣时,就决心要定了她。他说他不只要她的人,还要她的心。他说他会用一生的时间陪着她,直到有一日她注意到有他在真心爱她,从此与他白头偕老、相守一生。如今,他真的做到了,她的人和心现在都是他的了,他又怎会不珍惜呢?

    就算这些都是假的,那么,他用身体挡住夏兰香疯狂刺过来的匕首,用生命保护了她,那殷红的血,那深刻的伤,那尖锐的痛楚,总不会是假的吧?

    因此,云嫣笃定慕容予桓仍然是深爱着她的,与从前一样,只是他是皇上,要兼顾着江山社稷和后宫中的雨露均沾,自己应该理解他。

    那日,慕容予桓从云嫣这里匆匆离开后,云嫣便对安姑姑如实讲述了关于自己的一切。县尉庶女、险遭淫辱、无良嫡兄、一品楼的遭遇、与皇上的相识,种种种种。安姑姑终于明白了云嫣为何会有那样离奇的入宫方式,却也不免对云嫣的未来更加担忧。

    后宫中人或是独自开解,或是议论纷纷,或是怨声咒骂,热闹非常。而在慈安宫中,太后也没有闲着,她密切的关注着宫中的任何动静,所有的一切都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这日晚上,太后倚在春晖堂窗下的榻上,默默的望着窗外出神。

    窗外,夜幕低垂,月明星稀,整个皇宫寂静无声,可太后仍没有安寝的意思,时不时端起手边的茶水饮上一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终年不散的忘忧香的香气缭绕着整个慈安宫,太后闭目深吸了一下。这时,陶安人从外面匆匆走了进来,

    “太后,奴婢回来了!”

    太后立时睁开眼睛,问了一句,

    “毓庆宫那里如何?”

    陶安人略平息了一下气喘,道,

    “回太后,荣贵妃那里一切皆安然无恙。那女子自到了毓庆宫后被荣贵妃看得很紧,倒是安分守己,没生什么事端。前些日子皇上去看过一回,没坐多久就匆匆的走了。”

    太后点了点头,道,

    “没生什么事端就好。”

    陶安人想了想,又忍俊不禁的道,

    “太后,荣贵妃可想了好多法子治那女子呢。日日让那女子在房中染线,花汁子还一色都是红红粉粉的。这染线的活计虽不算重却是磨人,除了累些烦些外,倒也不伤身子,也不似做针线,手上也没有针眼儿,皇上也发觉不了。而且那粉红的花汁子成日薰在手上脸上,难怪皇上见了觉着她气色好。还有,给她的吃食也全是荦油腻甜的,为的是让皇上觉着她养得很好,倒丰满起来了。”

    太后听了,苦笑着摇了摇头,道,

    “这个蓉儿,事事都需要哀家教她,唯有这些个刁钻主意倒是不用人教,她比谁都多。”

    太后笑过,又问陶安人道,

    “皇帝可曾再去看过那个女子?”

    陶安人想了想道,

    “皇上只去过那一次。在那之前,皇上要去看她,却都被荣贵妃主仆演的双簧拦驾了,后来皇上又偏宠上文嫔了,对那女子也就不怎么理会了。”

    太后闻言,淡淡笑了笑,忽然又问起另一件事,

    “那女子的身孕有几个月了?”

    陶安人道,

    “皇上安排的刘太医还仍然按时去毓庆宫给她安胎把脉,听荣贵妃说,那女子的身孕已近六个月上了。”

    太后听完微微闭上了眼睛,半晌,方气定神闲的道,

    “皇帝不理会她就好,皇帝不理会她,哀家就去理会理会她吧。”

    陶安人听了纳闷,忍不住问道,

    “太后,您的意思是……?”

    太后扑哧一声笑了,睁开眼睛向陶安人道,

    “哀家老了,不中用了,除了贪图享乐颐养天年外,还能有什么意思?”

    太后说着,转头看向窗外的夜幕,接着道,

    “哀家只是在想,这场薄雪怕是今冬最后一场雪了,哀家想趁着这场雪再去踏雪寻梅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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