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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嫣蹙眉道,
“也许他是真的需要时间。他从青楼里把我救下来,他从刀刃下把我救下来,我相信他不会弃我于不顾。他一定会想出办法的,他曾经允诺过我,说会给我们母子一个名分。”
南宫忆仁道,
“那如今你怀着他的孩子在这里担忧时,他又在哪里?他在别的女人身边!在和别的女人恩爱欢笑!”
云嫣忍着心中的伤痛强颜欢笑,道,
“这也是难免的,便是平民百姓人家三妻四妾的,这种事也是平常。何况这里是皇宫,他是皇上,后宫嫔妃多,他总要顾全权衡,我只要知道他对我是真心真意的也就是了。”
云嫣逆来顺受的心态着实令南宫忆仁心疼和心急,他忽然上前一把抓住了云嫣的手,
“云嫣,不是这样的!真心真意的感情不是这样的!我师父告诉过我,真正的感情是天南地北双飞客,真正的感情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感情无法顾全,也不能权衡,感情若是有太多人可供权衡,无论什么样的真心也会在权衡间带上假意了。”
南宫忆仁的双手冰凉,抓住的云嫣的手也是同样冰凉,如同两个人的处境一般。
云嫣的心被揪扯着,泪水又弥漫上双眼,她哽咽着道,
“云嫣只是一个卑微的庶女,又不幸沦入风尘,皇上如此待我已是……”
“不!”
南宫忆仁果断的打断云嫣道,
“云嫣,你善良、纯真而美好,虽然你只是天地间一个渺小的生灵,但你值得这世上任何一个人对你好!真心的对你好!”
云嫣的泪又一次因感动而落下。
这日回到落英阁后,南宫忆仁那双痛惜又略带忧意的星眸,时常在云嫣的眼前浮现。
还有临别时他的那句,
“云嫣,无论你今后如何,只要你需要我,我就在这里。”
夜晚,云嫣一人卧在被中,转头借着月光看着床栏上那个深刻的“桓”字,心中唏嘘。是否真如南宫忆仁所说,无论什么样的真心也会在权衡间带上假意?
第六十四章 冷宫相见()
崇庆四年的新年终于到来了。
这段时间宫里上下皆是忙忙碌碌,先是皇上出宫酬神祭袓,后又去谒祭先帝陵寝,接下来便是大宴小宴大庆小庆的没个止境。
内务府没完没了的摆设宴席,御膳房流水样儿的烹制菜肴,戏班子唱完了一出又一出一场又一场,植作司忙着向各宫送万寿梅、百子桔、长青松的盆景,司制监赶制着一批又一批的新装和首饰。
皇上忙,宫里忙,太后则更忙。
太后对年前曾提过的再纳几个武官之女入宫之事极为上心,且心里已有了几个合适的人选。过年时,趁着朝中官员们的内眷入宫请安贺岁时,更是察言观色的好好儿挑捡了一番。
最后选中了从一品神武将军的女儿苏倩雪、正三品骁悍营参将的女儿徐妙琴、正四品骠骑营佐领的胞妹梁文燕三人。
另外,年前,卓方再次于一个夜晚来到慈安宫,向太后密报道,
“禀太后,卑职所查之事因牵涉皇上,势必要查得小心隐秘,因此困难极大,到今日才得回来向太后禀报。卑职按那女子的容颜相貌在宫外密访,终于让卑职在一间青楼中探出一些消息。”
“什么?青楼?莫非那野女人还是个风尘女子?”
太后颇为惊讶,向卓方道,
“快将你查到的情况细细的说与哀家!”
“是!”
慈安宫中飘着终年不散的忘忧香的香气,却也不能令人永无烦忧。
太后听完卓方的禀报后,阴沉的脸上便浮现起烦忧的神色。不过只是一瞬,那烦忧就转化为凌厉的绝决之色。
打发走卓方后,太后向身旁的陶安人道,
“良芝,今夜你再替哀家跑一趟毓庆宫吧。”
如今荣贵妃石蓉绣也不清闲,主理着后宫的大小事务,年下不仅要帮衬着操持大小家宴,得知太后已定下苏倩雪、徐妙琴和梁文燕三人后,又命人赶着将蘅芷宫、碧棠宫和秋芙宫收拾出来,准备迎接新人入宫。
除夕之夜流光溢彩的烟花腾空而起,照亮了整个夜空,整个京城沉浸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氛围之中。
慕容予桓也不轻松,白日要接见进宫请安贺岁的朝臣及使节,晚上是各种家宴。正月初五过后,东西南北的四位蕃王也抵达京师,奉旨进宫贺岁并述职。
宫里的妃嫔大多有母家人进宫来请安探视,宫门整日开了又关,关了又开,一拨一拨的皇亲国戚进宫探亲,难得的一年一聚,皆是泪眼相视,携手叙话。
此时便体现出了冷宫的清冷。
落英阁中,慕容予桓自是无暇来了,就连林贵人也分不开身,只有安姑姑和逸菊等人陪着云嫣过年。
每逢佳节倍思亲,云嫣此刻十分想念母亲。
以前每年过年的时候,父亲莫应才和大夫人何玉芍是不会和青莲母女一起过年的。他们在正房摆酒设宴,而将青莲母女撇在厢房之中。不过,青莲母女倒也高兴,乐得不去正房应承他们,母女两个自在厢房中过年。
可今年,连云嫣也不能陪在母亲身边了。这新年佳节,辞旧迎新之际,不知母亲一个人可怎么过?
自从临近除夕,慕容予桓就没有再来过,也没有像以前那样令秦公公传递书笺来,因此云嫣也无法给母亲传书贺岁。除夕当晚,云嫣只好在庭中向着济阳县的方向洒泪跪拜,遥祝母亲岁岁平安。
喧闹喜庆之中的孤独总是更加钻心蚀骨,又不能对安姑姑尽诉,云嫣自然而然的又想到了南宫忆仁。
“云嫣,无论你今后如何,只要你需要我,我就在这里。”
这位囚居于异国他乡无人问津的王子,也必是繁华热闹背后的孤独人。
云嫣从箱底翻出“龙头鱼”端详抚摸着,不经意间想起了从前母亲曾教过她的一首词: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云嫣放好“龙头鱼”,披上狐裘向外走去,安姑姑见了上前拦住道,
“贵人若是要出去走走,还是奴婢陪着贵人去吧。如今外面积雪路滑,贵人又怀着身孕,还是有个人跟着较为妥当。”
安姑姑的话合情合理,若再不允反令人生疑,云嫣只好答应下来。
有安姑姑在身边,自是不好去见南宫忆仁了。云嫣心中想着,那就去泪湖附近远远的看看那几株丹杏树也好。
于是,安姑姑陪着云嫣出了落英阁向泪湖而去。
因繁谢宫中无人清扫积雪,路上雪深难行,安姑姑几次劝云嫣走走就回去吧,云嫣却执意要到泪湖附近。
就在行至尘烟斋附近时,云嫣和安姑姑刚转过一条积满厚雪的甬道,就听到甬道上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声,随即是“哗啦”一声响,似乎有人摔倒了。
云嫣抬眼望去,只见前方甬道上扑倒着一个人,看身段儿是个女人,一身白衣从头到脚,身旁还倒着一个翻倒的食盒。
云嫣一惊,道,
“是丽妃娘娘!”
说完,便快步向那人走去,安姑姑忙跟了上去。
云嫣俯身扶起地上的人,关切的道,
“娘娘,您怎么样?有没有摔坏啊?”
那人一边就着云嫣的手慢慢的站起身子,一边回道,
“雪天路滑,只是跌了一跤,不妨事。”
云嫣闻言一怔,此人声音清脆婉转,显然不是丽妃。
云嫣和安姑姑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人已抬起头来。只见她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一张清秀的瓜子脸上,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挺翘着,两片红红的薄唇抿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头发乌黑莹亮,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狐裘,平和中透着雍容。
云嫣正自发怔,安姑姑却早已倒吸了一口冷气,惊讶的道,
“荣……荣贵妃!”
云嫣顿时惊住,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安姑姑却早已跪倒请安,云嫣连忙跟着跪了下去。
第六十五章 吉凶难测()
云嫣得知眼前这人便是林贵人口中的那位“好生厉害的人”,不禁心中大跳,自己的存在被这位荣贵妃知晓,不知是吉是凶。
云嫣六神无主,一双纤手伸来将她搀扶起来,耳边听得荣贵妃道,
“快起来吧,本宫倒要谢谢你呢。”
云嫣和安姑姑二人平身起来,云嫣略略俯首,低眉顺目,刻意避开荣贵妃的目光,可仍然能感觉到荣贵妃在上下仔细的打量着她。
半晌,才听得荣贵妃疑惑的道,
“你也是皇上的嫔妃吗?本宫在宫里好像没有见过你啊。”
这该如何回答才是呢?
云嫣心中七上八下,在荣贵妃如炬的目光之下更加局促。
幸亏安姑姑反应快,忙上前回话道,
“回贵妃娘娘的话,这位莫氏原是皇上的嫔妃,因言语无状冒犯了皇上,一年前被废为庶人罚入冷宫思过,因此现在并无位分。”
“哦?莫氏?”
石蓉绣蹙起眉头,低下头努力的回忆着。想了片刻却终是摇了摇头,抬起头笑道,
“哎,你们认得本宫,本宫如今却都不记得了,宫里原来也许确实有位莫氏吧,只是本宫想不起来了。”
说着,石蓉绣又细瞧了云嫣几眼后,竟上前握住了云嫣的手,
“好妹妹,本宫瞧着你温柔端丽,不像是言语冒状之人,想你当年犯错兴许是一时失言,又或者正遇上皇上心气不顺,如此就被罚入冷宫倒也真是委屈你了。不过,陪王伴驾就是这样的,这就是宫里的规矩。本宫也曾是犯错被罚之人,知道这里面的辛酸和痛苦。因此本宫劝妹妹千万要想开,本宫相信你终有一日会和本宫一样拨云见日、灾去福来的!”
云嫣以前从未见过石蓉绣,虽有些耳闻但终究没有亲见,也体会不到她是如何“好生厉害”,但眼前的石蓉绣这几句话却句句深入人心,说得云嫣感动肺腑、周身暖意。她忙跪下回道,
“谢贵妃娘娘教诲,奴婢定会铭记于心!”
石蓉绣笑着扶起云嫣。
安姑姑心中盘算着,如今滟贵人已露了形迹,不可再与荣贵妃多做交谈了,必须马上回去才是。
于是,安姑姑向石蓉绣道,
“奴婢敢问娘娘,娘娘为何会来到繁谢宫?可有什么差使命奴婢替娘娘效劳?”
石蓉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看了看地上的食盒,尴尬的道,
“本宫有个表妹在繁谢宫中,现下正是年节,怕她在冷宫里衣食不丰,本宫……是来看她的。前几日本宫也曾来过,只是那次有人带着,没想到这一次自己摸了来竟找不到路了。”
安姑姑怔了怔,又忙回话道,
“噢,想娘娘说的必是夏常侍。夏常侍住在秋叶馆,让奴婢带了娘娘去吧。”
安姑姑说着就去收拾地上翻倒的食盒。
石蓉绣摇了摇头,道,
“罢了,滑了一跤,食盒翻倒了,吃食也都没有了,去了也没有什么可拿给表妹,去了也是白去,不如不去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