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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别怕,朕来了!”
正是慕容予桓。
“皇上,是你,你又来救云儿了!”
云嫣欣喜的投入慕容予桓的怀抱,二人紧紧相拥着,情意泼洒了整个天地!
“贵人,贵人快醒醒。”
云嫣慢慢睁开眼睛,见安姑姑正俯身站在床边。内室的窗户半开着,有丝丝缕缕的风透窗而入。
原来又是场梦。
安姑姑笑道,
“贵人又做梦了。想是太担心皇上,在梦中还在叫着皇上。”
云嫣此刻仿佛还能感觉到梦中相拥的温存,不由得两颊发起热来,忙掩饰的问道,
“秦公公来过了吗?”
“回贵人,秦公公来过了,得知贵人正歇中觉就没敢打扰。”
安姑姑从袖中取出一个字条,交给云嫣道,
“这是皇上打发秦公公送来的。”
云嫣接过字条展开,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一首词,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云嫣看罢低首含羞而笑,又问安姑姑,
“秦公公走了多久了?”
“刚刚才走呢。”
云嫣没再说话,起身向外追了出去,她也想托秦公公带几句话给慕容予桓。
云嫣追出落英阁,可刚一出门便愣住了,连后面追着云嫣出来的安姑姑看到门外的情形,也不由得“咦”了一声。
只见门外确有一个人站在那里,不过却不是秦公公,而是一个年轻的女子。
这女子满头乌云斜挽,容貌清秀,身材娇小,穿着一身月白的宫装衣,正惊讶的望着门外的虞美人花园,黑白分明的眼中流露出娇怯又好奇的神情。
见云嫣和安姑姑从里面冲出来,这女子显然吃了一惊,惊惊慌慌的转头就要走,可似乎又觉得这样有些失礼,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就那样走也不是停也不是的在那里局促的为难着。
见有生人到此,云嫣和安姑姑也吃了一惊。安姑姑忙将云嫣挡在身后,向那女子道,
“请问这位姑娘是……?”
那女子这才又转过身来,抬眼飞快的看了一眼安姑姑和云嫣,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就又低下头去,声音怯怯的道,
“我……我住在……羽裳宫;我……我叫林柔儿。”
安姑姑闻言更是吃惊,
“林贵人!”
落英阁就这样迎来了除了慕容予桓之外的第一个客人。
安姑姑虽有些担忧,可这林柔儿显然没有丝毫敌意和恶意,何况她毕竟是贵人之尊,总不好拒之门外。林柔儿性子温和且冰雪聪明,她诚恳又略带忧伤的向云嫣道,
“皇上已有许久没去看我了,我这心里好生难受。听说皇上常来繁谢宫看夏常侍,因此便想来看看夏常侍是怎样好的一个人,为何能深蒙圣宠,柔儿也好学得一二。却不想竟看到了秦公公,柔儿好奇便一路跟着他,这才……今日见了姐姐,柔儿终于明白皇上的心思了,姐姐你……确实比柔儿可人疼多了。”
林贵人的失意惹起了云嫣的感慨。皇帝嫔妃众多,有得宠的便有失宠的。云嫣如今是得宠的,可面对着林柔儿的失意,却也不能不对她深深同情。
林柔儿只坐了片刻便走了。临走时,面对安姑姑的一再请求和嘱咐,她向云嫣道,
“皇上令姐姐偏居于繁谢宫,想必圣意自有安排。姐姐放心,柔儿定会守口如瓶绝不泄露半句。只要是皇上喜欢的,柔儿便喜欢;只要是皇上珍重的,柔儿便也珍重。”
望着林柔儿离去的背影,云嫣心中也不禁升起淡淡的失意,慕容予桓身边会有多少林贵人这样的女子呢?
半月之后,慕容予桓的伤痊愈了。七夕这日,他终于又来到了落英阁,站在了云嫣的面前。
两人相见,心中皆是情思绵绵百感交集。慕容予桓抱住云嫣,二人相拥了许久,直到他的唇贴上了她的唇。
是夜,慕容予桓留宿在落英阁。
当晚的内室中,红烛摇曳,灯影迷离,银红的芙蓉帐中,鸳鸯嬉戏,鱼龙共舞,如胶似漆。说不完的君情妾意,道不完的女爱男痴,都化作指尖的缠绕和体温的温存。
窗外,一轮明月低沉下去,连风儿也停歇下来。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云嫣终于成了慕容予桓真正意义上的妃嫔。
第三十六章 废后()
慕容予桓与云嫣终于两情相悦自是不胜欣喜,二人心中缠绵之意几乎漫延了从龙安殿至落英阁这整整一路。不过,缱绻归缱绻,慕容予桓没有忘记还有一件事要去处理。
那便是石蓉绣。
这日,和坤宫中又是一片狼籍,箱敞柜开,衣裳、被褥等等丢了一地,不过这一次并不是因为石蓉绣发脾气。
她正一边看着面前的宫人在到处翻箱倒柜忙忙碌碌,一边焦急的不住催促着,
“找啊,快找啊,找到的人本宫重重有赏!”
满宫正忙乱着,忽听外面传来内侍的唱喏声,
“皇--上――驾――到!”
石蓉绣万没料到慕容予桓会突然驾临,忙吩咐宫人们快将眼前的一片零乱收拾起来。
然而,来不及了,慕容予桓已经带着秦公公踏进了和坤宫。
石蓉绣和宫人们连忙跪迎圣驾。慕容予桓看着满室的杂乱,冷哼了一声道,
“皇后这是在干什么?找东西吗?”
这些天来,石蓉绣一直在跟慕容予桓怄着气,因此态度也不很热乎,淡淡的道,
“臣妾宫里不见了一样东西,正在令他们寻找,不会这也惹皇上不高兴了吧?”
“是什么东西不见了?”
慕容予桓面无表情的问道。
“也没什么,只是……”
还没等石蓉绣说完,慕容予桓一扬手亮出了手中的那把鳞纹铰,向石蓉绣道,
“皇后令他们寻找的就是这个吧?”
石蓉绣见了微微有些吃惊,莫名其妙的道,
“怎么会在皇上这里?”
慕容予桓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皇后怎么会有伏国的鳞纹铰呢?”
石蓉绣接过鳞纹铰,颇有些得意的看了一眼慕容予桓,嗔道,
“皇上明知故问,这把鳞纹铰是臣妾父亲曾经率兵与伏国交战时,在一个伏国大将身上缴获的。臣妾被册封皇后时,父亲说它象征着荣誉,而臣妾被封后是石家的荣誉,所以便将它给了臣妾。”
“那皇后怎么会将这‘石家的荣誉’弄丢了呢?”
石蓉绣丝毫没有听出慕容予桓话中语带双关之意,撇了撇嘴,满不在乎的道,
“臣妾怎么知道?臣妾一直将它放在那案上,也不知怎会不见了,反正现在找回来也就罢了。倒不知怎会在皇上手中?”
看着石蓉绣那一脸满不在乎又装模作样的神情,慕容予桓登时火了,声音突然就凌厉起来,大声质问道,
“皇后说得倒轻松,找回来便罢了,可夏常侍被你指使人用鳞纹铰毁了容貌,这又如何罢了?”
石蓉绣闻言顿时愣住了,竟半晌会不过意来。望着慕容予桓暴怒的眼神,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半晌方道,
“臣妾不懂皇上在说什么,臣妾何时指使人去将夏氏毁容了?臣妾没有啊,请皇上明察!”
慕容予桓怒道,
“你还敢抵赖!你不懂?朕昨日去了秋叶馆,亲眼见到夏氏已被毁了容貌,而你这把鳞纹铰就掉落在秋叶馆中!这鳞纹铰在宫中只有你这辅政王的女儿才有,不是你还能是谁?”
石蓉绣彻底懵了,不由自主的看了看手中的鳞纹铰,一时之间竟是百口莫辩,只拼命摇头道,
“臣妾没有啊,臣妾也不知这把鳞纹铰何时不见,又怎会掉在秋叶馆里!”
慕容予桓根本不理会石蓉绣的辩白,冷笑一声道,
“你不知?你不是一向最恨夏常侍的吗?你不是曾派采涓去下毒打算毒死她吗?你不是一直希望她死吗?朕惩罚了采涓又申斥了你,令你不敢对夏氏下杀手,于是就使人将她毁容让她生不如死!如此心狠手辣,你怎配作中宫皇后?”
石蓉绣的脸已经紫涨起来,她在母家是人人娇宠的嫡女,进宫后一来因为石鸿昆在朝中的地位,二来又是皇后之尊,所以慕容予桓一向也给她几分颜面,她哪里受过这样直白的重话?因此顿时便激奋起来,愤怒、委屈、羞恼随着眼泪一起渲泄而出,什么也顾不得了,几乎是喊着道,
“这不是我做的,我说了我没有做过!”
慕容予桓打断她的叫喊,道,
“夏氏等人入宫之前,你就一直在暗中倾轧如妃和惠妃,别以为朕不知道,朕是看在辅政王的颜面上才不予理论。可如今你不但不知收敛竟还变本加厉,更加丧心病狂,朕怎能再对你姑息纵容?”
慕容予桓的抢白和言语间流露的对其他妃嫔的回护,令石蓉绣怒气不断上涌。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气血一冲头脑顿时一昏一热,她愤怒的向慕容予桓叫道,
“对!皇上说的不错!就是我做的!是我暗中倾轧如妃和惠妃!是我派采涓下毒要毒死夏兰香!是我指使人去毁了夏氏的脸,一切都是我做的!总之,谁想跟我抢,我就要谁死!我就是这样心狠手辣的人,皇上你处死我吧!”
石蓉绣扬起一张写满倔强和任性的脸,挑畔的看着慕容予桓。
慕容予桓恨得咬牙切齿,
“你终于承认了!好狠毒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你把夏氏毁了容已经将她逼疯了!”
“哈哈哈哈!”
石蓉绣闻言竟忽然仰天大笑起来,颠狂的道,
“那贱人疯了?哈,疯了好啊!这是她的报应!这回看她还怎么跟我争!”
慕容予桓简直厌恶透了面前的这个女人,冷冷的道,
“朕登基三年,你都未诞下子嗣,本已愧对皇后之位,这一则朕看在辅政王之面暂且恕过。可你身为皇后竟嫉妒成性、祸乱后宫,滥用中宫之权倾轧其他妃嫔此罪一;使人用毒谋害常侍夏氏此罪二;残忍将夏氏毁容将其逼疯此罪三,数罪并罚!”
说着,看向秦公公道,
“传朕旨意,将中宫石氏罚俸一年,禁足六个月闭门思过,禁足期间不准任何人探视,每日只准两顿膳食,令内务府仅以素斋供给便是。”
说完,慕容予桓冷冷看着石蓉绣道,
“皇后,你也尝尝被打入冷宫,清茶淡饭、清心寡欲的滋味儿吧!”
其实,慕容予桓虽气愤,但对石蓉绣的这个惩罚真心的说并不算很重,主要是想挫挫石蓉绣的霸道气势,态度上冷一冷她,日子上苦一苦她,面子上扫一扫她,小惩大戒,以儆效尤。这当然还是看在石鸿昆的颜面上罢了。
可此时,石蓉绣简直已经气结,她剧烈的喘息着,已哭得红肿的双眼毫不避讳的瞪视着慕容予桓,委屈、气恼已不能用言语表达!
听了慕容予桓对她的惩罚,已经情绪失控的她更加恼羞成怒!气愤难耐之中,她竟歇斯底里的举起手中的鳞纹铰,狂怒的向慕容予桓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