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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当心被烟呛着伤了龙体。就在这里看着便是了。”
慕容予桓任由石蓉绣拉着后退了几步。看着繁谢宫一片忙乱的景象。不由得蹙眉道。
“好好儿的。怎么会突然走水了呢。”
这时。负责指挥侍卫们架水龙扑火的侍卫总管康大人來到慕容予桓面前回禀道。
“回皇上。听看守繁谢宫的侍卫们说。大约一柱香的时辰之前。几星烟花的流火迸到了繁谢宫之上。繁谢宫内的房屋大多年久失修。许多宫殿的房檐上都生出草來。那枯草遇着火星就这样烧起來了。不过。好在发现得及时。相信再有半柱香的工夫。这火就可以扑灭了。”
原來是烟花的流火惹了祸。
慕容予桓听了下意识的看了看石蓉绣。石蓉绣一见赶忙垂下头。低声道。
“请皇上恕罪。这都是臣妾的过失。臣妾只想着太后生前喜爱烟火。又希望能以此來略微消除皇上心中的哀伤。不曾想竟惹出了祸端。都是臣妾考虑不周的错儿。”
石蓉绣低眉俯首。慕容予桓倒不能说什么了。伸手携了石蓉绣的手。安抚道。
“这是场意外。谁也料想不到会这样。皇后一心为朕着想。又念着太后。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
石蓉绣微微一笑。道。
“臣妾多谢皇上体谅。”
说完握着慕容予桓的手。顺势依在了他身上。
倾城站在不远处。装作看视繁谢宫扑火的情况。实则将帝后这一幕都看在眼中。见石蓉绣如此百般俯就。低眉顺目的求讨恩宠。不由得无声的冷笑了一下。
倾城的冷笑虽然洠в谐錾?删驮诖耸薄K纳砗缶勾珌砹艘簧臀⑷词智逦睦湫ιK婧笠桓鼋咳岬纳艉旁狗叩牡陀锏馈
“你个毒妇。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倾城闻言悄悄回身去看。一回头正对上怡贵嫔曲梦娴的眼睛。星光之下这双眼睛正射出恨怨的眼神。不过。这眼神却不是投向倾城的。而是投向皇后石蓉绣的。
见曲梦娴如此。倾城心中已然知晓。向着曲梦娴含意莫测的笑了笑。曲梦娴见了。脸上闪过一丝赧然之色。也并不回以笑容。只借着看视扑火转过了脸去。
又过了一会儿。康大人再次來到慕容予桓面前禀报道。
“回皇上。繁谢宫的火势已经完全被扑灭了。请皇上放心。”
慕容予桓听了点了点头。道。
“朕进去看看。”
于是。一众嫔妃又陪着慕容予桓进入繁谢宫看视情况。去岁上元节之夜陪太后到繁谢宫“夜访故人”。今年上元节之夜陪皇帝到繁谢宫看视火情。似乎上元节与繁谢宫总是密切相联的。尽管一个象征着团圆喜庆。而另一个则象征着恩断义绝。繁华消散。
想到这里。倾城是真的笑了。她是真心觉得可笑。
虽说是查看受损情况。但好好儿一个上元之夜。慕容予桓哪里有心情在繁谢宫里消耗着。因此只是略略的走了一圈儿便罢了。于是。一行人又陪着皇帝向繁谢宫的宫门而去。
就在这时。一个情景吸引了慕容予桓的注意。只见不远处的一间房屋之前。一个穿太医服饰的年轻男子正搀扶着一个女子向墙边走去。夜色昏暗。且火后的浓烟还未散尽。慕容予桓借着微弱的灯光并不能看清二人面容。只能看到那男子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身边的女子。认真呵护着。
慕容予桓眯着眼睛望着。随手指了一指。道。
“那两人是谁。”
见皇上发问。众人皆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倾城亦向着那个方向望过去。透过飘渺的烟尘。借着星光她看到那个年轻男子正背对着这边扶着那女子坐到墙角处。看不见那女子的正脸。而那男子的身形有些眼熟。
这时。繁谢宫的掌事内侍柳公公向着那边张望了一下。回禀道。
“回皇上。那边儿是影碎轩。是庶人梁氏的居所。”
慕容予桓听到是梁文燕的居所不禁蹙了蹙眉。问道。
“那个男的是谁。”
柳公公又仔细瞧了瞧。迟疑着道。
“那……那是……这黑灯瞎火的。奴才竟看不清……”
慕容予桓也不等他的回答。已经拔步向着那一男一女走了过去。众人忙跟随着过去。待众人行至那二人附近时。那两人受到了惊动向这边看來。那女子一抬头。果真是梁文燕。而那男子回过头來。竟是那个御药师梅安。
梅安的脸上还带着情急关切的神情。及至见了皇帝才渐渐转换了表情。倾城骤然看到梅安和梁文燕。一瞬间似福至心灵一般。脑海中忽然竟忆起一首小词來。
“泪酸心苦倚团扇。珠帘闲不卷。凭栏独相对。月夜凄凄。孤寒是文燕。
一城风絮舞影乱。相思可入馔。日夜又几何。深宫寂寂。何处忆梅安。”
这是她在从彤芙宫挪宫之时。在窗下的桌缝处偶然拾得的。写在一张素笺之上。彤芙宫原就是梁文燕的寝宫。这首小词自也出自梁文燕之手。
“孤寒是文燕”。“何处忆梅安”。倾城在内心反复吟念了几遍。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莫非……。原來……。
曾经寄居在毓庆宫时。她曾隔着后门听见慕容予桓与梁文燕的对话。隐隐约约的知道梁文燕在入宫之前似乎已经心有所属。后來怕是也因为这个令慕容予桓对她失去了耐心。而将她打入冷宫。却不想。这个思念中的“梅安”竟如此大胆。扮作御药师混入了皇宫。以求相见相守。
想到此节。倾城也忽然明白了太后设计布下的落叶为什么能将梁文燕也引到了万寿湖边。原來是梁文燕看到了落叶。以为是梅安发出的邀约。这才落入了太后的陷阱。
此刻。倾城看着面前的这一对暗地鸳鸯。一时百感交集。与此同时。慕容予桓已经说话了。他冷冷的盯视着正俯首请安的梅安。向柳公公道。
“这人是谁。”
第二百八十四章 美色()
慕容予桓不向梅安本人问话。而是向柳公公质问。且面色不善。显然是已经动了怒气。柳公公有些惶恐。剜了梅安几眼。却似乎并不认得他。一时嗫嚅着不知该如何回话。
倾城有些矛盾且犹豫不绝。大事在即她实在不愿多生事端。可是看着眼前的梅安和梁文燕。她不禁又想起了宇文晨风和上官夜雪。既而又想到了自己和南宫忆仁。同是天涯失意人。相逢何不尽成全。
“泪酸心苦倚团扇。珠帘闲不卷。凭栏独相对。月夜凄凄。孤寒是文燕。
一城风絮舞影乱。相思可入馔。日夜又几何。深宫寂寂。何处忆梅安。”
梁文燕的这首小词又何尝不是倾城内心的写照。可入馔的相思。倾城又何尝洠в谐⒐
想到这儿。倾城上前一步。抢在柳公公之前。向慕容予桓回禀道。
“回皇上。这人名叫梅安。是百味馆的一名御药师。方才听人來报繁谢宫走水。臣妾想虽说冷宫不是什么要紧的地方。但终究是年下。又逢上元佳节。若当真出了什么事也不吉利。因此臣妾便一早命人去请太医和御药师來这里看看。不想太医还洠У健C芬┦Φ瓜葋砹恕?杉故乔诮鳌!
慕容予桓听倾城这么说。面上的神色便缓和了几分。但仍略带疑心的道。
“原來是你命人叫了他们來。繁谢宫走水难免会有人受伤。叫了太医來便罢了。如何会想到叫了御药师來呢。”
听慕容予桓这样说。倾城内心揣测他并不认得梅安。便莞尔一笑。回答得从容冷静。道。
“回皇上。臣妾曾在慈安宫太后丧仪之上见过梅药师。他当时负责为嫔妃们分发玉参茯苓汤。臣妾见他行事稳妥。药术高明。为人也勤勉。因此一听闻繁谢宫走水便想到了他。用不上便罢。若用上了也算他为皇上分忧效力了。”
慕容予桓听了。这方彻底安了心。不再理会梅安。只向着梁文燕高傲的道。
“梁氏。你觉得这繁谢宫比起你当初的秋芙宫如何。”
慕容予桓话语中含着讥讽。可梁文燕并不觉尴尬。跪直了身子。只不卑不亢的回道。
“无论在哪里。民女都多谢皇上恩典。”
慕容予桓冷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她。倾城借机岔开话睿蛎钒驳馈
“这里还有多少受伤或被烟熏倒的人。”
梅安见倾城发问。略顿了一顿。忙回道。
“回嫣贵妃娘娘的话。算上梁氏共有七人。微臣已经一一看视过了。也为她们用了药。”
梅安的话暗示了他已将需要救治的七人一一看视过了。并非只关照梁文燕一人。倾城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了看慕容予桓。
此间事已了。慕容予桓才不愿留在这里被浓烟和焦糊的味道熏呛着。转身带着众人出了繁谢宫。只留下康大人和孟大人带着侍卫和御医们在这里照料。
上元节过后。安东和安北两位蕃王出宫回蕃地而去。正月过后。太后的悼丧期已满。慕容予桓带着一众后妃和朝臣亲自前往湖西抚望山观法寺请出太后的灵柩。随后送往先帝的浩陵。与先帝合葬。
安人陶良芝服侍太后终身未嫁。念其忠心侍主有功。慕容予桓本想好生安置她。可陶安人称自己年事已高。留在宫中全无用处。且服侍和陪伴太后已成了她半生的习惯。因此请求皇上恩准她留在浩陵为太后守陵。继续陪伴太后。于是。慕容予桓将陶良芝晋为正一品端人。令其驻守浩陵陪伴太后。
太后入葬浩陵之后。按常理來说。慕容予桓还有三年的守丧期。然而到了祟庆八年慕容予桓已经二十九周岁了。接近三十而立的年岁。不仅在思想和行为上越加独立专断。在qingyu之上也更加热烈。因此。太后入葬后不久。慕容予桓进后宫的时候便渐渐多了起來。
太后在世之时。最不喜容颜媚好的女子。认为是红颜祸水。既蛊惑圣心又祸国殃民。因此。在太后的干预下。除了倾城是从外域和亲而來。其他选入宫的嫔妃虽然也算端慧秀丽。却绝对称不上是美娇娘。为此慕容予桓常常引以为憾。
如今太后归天。宫中再无人管制着皇帝挑选嫔妃。而明年祟庆九年便又是秀女大选之期。因此慕容予桓每每流露出在明年的秀女大选之中。定要挑选几个如倾城一般美貌的女子。
倾城便是在慕容予桓秘密安排这件事的时候。又一次见到了那个满眼精光的男子。
那一晚。倾城被召去龙安殿侍寝。秦公公回说皇上正和人在里面谈事。请嫣贵妃稍候。倾城立在龙安殿外的滴水檐下。听到慕容予桓在安排明年选秀之事。不多时便见那个曾去一品楼接她的满眼精光的男子从里面出來。
看來。这个男子是专门负责筹谋皇帝秘密情事的人。
这一段时间。倾城与尔宁的接触也多了起來。经常做一些可口的点心。让细涓悄悄的给尔宁送去。并且暗中关照尔宁的生活起居。尔宁虽表面看起來木讷呆笨。实则却机灵聪慧。知道倾城是真心对他好。因此对外人只字不提。
尔宁本就是个不受重视的皇子。因此倒也无人察觉。石蓉绣更是顾不上尔宁了。
自从慕容予桓流露出选美女充实后宫的意思之后。石蓉绣的危机感更加强烈。她虽然也算容颜娇俏。可慕容予桓的眼界已经被倾城抬高了。并不将石蓉绣的那点姿色放在眼中。儿子尔宁又不讨父皇疼爱。石蓉绣心急不已。便把全部的指望都放在得怀龙胎之上。找太医要了许多坐胎的方子。日日保养着身子。盼着一朝成孕。
因太后生前不喜过于美丽的女子。因此后宫中人也不敢过于穿戴装扮。自从太后崩逝之后。后宫的嫔妃在穿着装扮上也逐渐放开了來。不再如从前那般只一味的清丽素淡。太后丧期过后。嫔妃们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