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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冷漠势利如他莫应才。竟也是在乎自己的儿女的。当真是虎毒不食子啊。看來他当真是早就认定自己非他亲生。才会对自己如此冷漠绝情。
在这个紧要关头。倾城的思绪竟有些游离。她在心中默默念着。“娘。你知道的。女儿当真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庶女只不过是个名头而已。这些年來他虽对我们母女冷酷无情。可当初娘为了名正言顺的生下女儿。也利用了他。他虐待了我们母女这些年。却也养了我们母女这些年。娘。你告诉女儿。这番恩怨究竟是谁对谁错。”
倾城正自神思恍忽。御座上的慕容予桓也尚未开口。太后便脸色一沉。先开口追问道。
“你这是什么话。你的意思是说嫣妃她并不是你的女儿。”
莫应才长叩不起。咬牙道。
“回太后的话。娘娘她……她并非草民的女儿。草民为了女儿忧思成疾。而娘娘也确与小女有几分相似。因此一时糊涂认错了。请太后恕罪。”
莫应才的改口翻供等于最后彻底击碎了太后的这一番苦心。她本以为即便无法揭穿嫣妃不是施车国公主。也可以证明她是莫应才的女儿。从此将倾城治罪。彻底从后宫铲除这个魅惑的女子。却不想到最后竟连莫应才也改了口。
太后咬牙切齿的盯着莫应才。加重语气道。
“你再给哀家说一遍。你方才口口声声说能证明嫣妃就是你的女儿。还说她曾私自出宫见过你们。你是要告诉哀家这些都是假的。都是你胡编出來的吗。”
莫应才俯首触地。道。
“回太后。草民不敢欺骗太后。实是草民思女心切一时认错了。草民如今细听來。连说话声音也完全不同。嫣妃娘娘当真不是草民的女儿。”
莫应才说完。何玉芍也忽然叩了头。向太后道。
“请太后恕罪。那是……那是……自从那个庶女离家失踪之后。我家老爷便忧思成疾。时常幻想着女儿回來看他了。日里夜里睡里梦里都是女儿。他……”
何玉芍此时虽然已经明白过來。但她一向骄横跋扈。并不擅编撰温情之词。因此说着说着便说不下去了。太后怒目圆睁的看着他二人。手中握紧了青瓷茶盏。恨声道。
“你们当初找了哀家。说嫣妃骗走了你们的儿女。要哀家和皇帝替你们作主。可如今。你却又说是你认错了。你二人将哀家和皇帝玩弄于股掌之上。你们……你们当真是太可恨了。”
不仅太后生气。怡贵嫔曲梦娴也气愤不已。道。
“方才信誓旦旦的说能证明嫣妃是你们的女儿。如今又说看错了。你们当太后和皇上是儿戏吗。如此藐视天家威严。你们该当何罪。”
莫应才和何玉芍如今只是咬紧牙关叩头不语。
倾城眼望着桌几上的茶盏闭口不言。她不想说什么。也不知该说什么。她不想也不能替莫应才和何玉芍求情。但报复了莫常和云娇。她觉得这已经够了。
慕容予桓此时顿觉分外轻松。一个个证人的证词皆被推翻。风华绝代的倾城还是他最宠爱的嫣妃。这就足够了。他向着太后温恭的笑了笑。道。
“母后请息怒。母后的心情儿子明白。可是儿子认为他二人绝非有心所为。若倾城当真是莫氏。他二人便像母后说的那般。是深明理法大义灭亲之人。而眼下已经分明。倾城并非是莫氏。那他二人也无非是认错了人罢了。请母后看在他们也是思女心切、忧思成疾的份上饶恕了他们吧。”
太后沉着脸。几乎是咬牙切齿一般。恨恨的道。
“不行。如果今日就这般轻易的饶过了他二人。那大周皇家的威严要置于何地。”
倾城听着太后和慕容予桓的对话。依旧凝望着茶盏默然不语。对于莫应才來说。无论是罚还是不罚。都已经不能触动倾城的心了。在发现了莫应才的冷酷之中。也有对儿女的一份牵挂和深爱之后。倾城对他便早已洠в邪矝'有恨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太后对慕容予桓是这样。莫应才和何玉芍对莫常和云娇是这样。可是。他们为什么却不能顾及青莲对云嫣的爱。那同样也是一份可怜的父母心啊。
慕容予桓更加事不关己。听太后执意要罚。便干脆的开口道。
“好。那就谨遵太后懿旨。莫应才与莫何氏二人老眼昏花。竟错认当朝嫣妃娘娘为庶女莫氏。险些污陷嫣妃于不明不白之中。传朕旨意。将莫应才与莫何氏发配于北疆之地。终身不得回京。”
北疆是大周的最北之处。极为苦寒。终年积雪。寸草不生。发配到北疆之人几乎等于处死。倾城闭上了眼睛。端起茶盏缓缓凑近口边。随后睁开眼睛盯着莫应才的反应。只见莫应才一张苦瓜似的脸如今抽紧得更如风干的枣子一般。口角抽搐了半晌。终于开口道。
“草民……谨遵圣旨。”
第二百四十八章 步步惊心()
慕容予桓挥了挥手。有侍卫上來将莫应才和何玉芍带下去了。倾城略略松了一口气。抬眼望着太后微微下垂的嘴角和布满疑云的面容。暗暗思量着下一步的对策。
看到莫应才和何玉芍被带了下去。太后回过头向着陶安人不动声色的道。
“良芝。哀家早起时原说今儿的晚膳不用珍珠虾球的。大热的天儿闻着一股子腥气味儿怪烦的。已吩咐御膳房换了碧玉鲜笋和鲜蘑菜心來。可这会子哀家又想珍珠虾球了。你去告诉长喜。让他去御膳房问问哀家的菜式换洠Щ弧!
陶安人听了。应了一声下去了。
此时龙安殿上正是风云密布之时。太后竟还有闲心安排起自己的晚膳來。倾城顿时感到十分疑惑。又见陶安人看太后的眼神似乎心领神会。倾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忙回身交待柳丝道。
“本宫记得今儿早上内务府刚好送了些新鲜的虾子來。既是太后想用珍珠虾球。你便回去打发小最子将虾子送去御膳房。叫他们晚上好生料理了给太后送去吧。”
柳丝闻言先是微微一怔。当看到倾城向着莫应才退下的方向暗暗投了个眼神后。柳丝也领会过來。忙也应了一声下去了。
太后和倾城忽然似雨过天晴一般的安排起晚膳來。这令怡贵嫔曲梦娴十分恼火和不甘。她赌气般的站起身來向着慕容予桓道。
“皇上。虽是那莫应才突然反了口。但嫔妾仍然觉得此事大有可疑。莫应才口中说的‘小梅’。还有他拿出的那些东西。更有姜恒看到嫣妃私自出宫。这些可疑之处难道都因为莫应才的改口就不了了之了吗。难不成就都归结为是因莫应才思女心切而神思恍惚的缘故吗。皇上。若只是如此。嫔妾实难信服。”
太后和倾城一说起晚膳。慕容予桓紧绷的一颗心和精神终于松缓了下來。因此听到曲梦娴这样一说。不免有些心烦起來。便洠Ш闷牡馈
“那依你还要如何。方才莫应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是因为倾城与他女儿莫氏有几分相似。而他又思女成疾。因此认错了罢了。既然倾城不是他女儿莫氏。自然也就不可能私自出宫去寻他们。那姜恒看到的人自然也就不可能是倾城了。你难以信服。难道必得要你信服了才罢吗。”
见慕容予桓已有几分动气。曲梦娴虽不甘心却也不敢再说。怒瞪了倾城一眼。气鼓鼓的坐下了。
慕容予桓正欲叫众人散去。太后忽然开口道。
“皇帝。你可相信天下竟有这般相像的两个人。相像得竟连她的生身父亲也会认错。哀家早已派人问过。不仅是姜恒。宫门上的侍卫都知道嫣妃的宫女时常出宫去。这天下的吃穿用度皇宫中可说是应有尽有。还有什么要紧事要打发宫女经常出宫去呢。这种种可疑莫说是怡贵嫔。便是哀家也不能信服。”
倾城心中一沉。她就知道太后是不会就此轻易作罢的。她转首望了望宫门处。陶安人还洠в谢貋怼A恳矝'有回來。不知那里的情形如何了。太后此时故话重提拖延时间。想必就是在等陶安人的信息吧。
倾城银牙暗咬处已逸出铮然之声。似下了决心一般。起身向慕容予桓跪下奏道。
“皇上。太后的置疑臣妾可以解答。这些日子臣妾确实时常打发宫人出宫。那是因为臣妾听闻臣妾在国中的艺师前段日子为寻民间曲谱來了大周。臣妾从小到大一歌一技皆是师父所授。臣妾和亲周朝之后。与师父一别已近半年。如今听闻师父到來万分欣喜。然而。臣妾深居后宫依照宫规不能与师父相见。便只好打发宫女去师父的住处问候探望。此原是一桩小事儿。本想不必惊扰圣上。却不想竟闹出了风波。又惹太后和皇上疑惑。臣妾罪该万死。”
施车国人十分风雅。注重技艺。因此无论是王室贵胄还是平民百姓。无论是男还是女。皆学习技艺。或一项或多项。但皆有传授技艺的师父。因此公主有师父并不稀奇。
因此。慕容予桓听了并不在意。挥了挥手让倾城起身。温言道。
“原來是倾城的艺师來了大周。既如此为何不到礼部传递书函。也好进宫与你相见啊。”
倾城含笑向慕容予桓道。
“回皇上。因师父此次來大周并非王上所派。而是为寻民间曲谱、诗词和药方自行前來。因此不敢冒然惊扰皇上。”
慕容予桓笑了笑。道。
“倾城的师尊果然风雅。令朕想起了朕的父皇。父皇在世之时。也时常微服出宫四处游走。搜导流落于民间的曲谱歌赋。为此也曾到过施车国。后來还……”
先帝的这段往事与丽妃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意识到太后在座。而丽妃又是太后的心病。慕容予桓说到这里忽然醒悟过來。及时收住了口。
太后轻轻咳了一声。仿佛根本不在乎一般。只抬首紧盯着倾城问道。
“嫣妃。你深居后宫之中。又是如何得知你师父來大周之事呢。”
倾城微微笑了笑。还未答话。一直立于一旁的沈福广开口道。
“禀太后。此事必是嫣妃娘娘听微臣的犬子沈鹏所说。”
太后闻言皱了皱眉。不解的道。
“你是说是你儿子沈鹏告诉嫣妃的。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次。沈福广还未开口。慕容予桓便先向太后道。
“母后。是这样。您知道沈大人的大公子沈鹏在礼部任职。一向恪尽职守、尽心尽力。倾城入宫之后。发奋学习宫中规矩。朕便命沈鹏做了倾城的教习师父。大概便是沈鹏告知倾城施车国艺师來了周朝之事。”
沈福广也解释道。
“正如皇上所说。虽然施车国艺师并未在礼部投递书信。但有施车国人入周。兵部和礼部也会收到边境的通示。”
一切都似乎无懈可击。太后沉吟了半晌。又道。
“既如此。就请了这位艺师入宫与嫣妃相见吧。哀家和皇帝也好见识见识施车国艺师的风范。”
第二百四十九章 事毕()
当长喜和细涓引着宇文晨风踏入龙安殿的一刹。所有人的目光皆被宇文晨风吸引了过去。他一袭云白色流金风牵长袍。长袖散散。衣摆翩翩。风仪从容的步向御座之前。
宇文晨风无疑已经有些岁月了。且多年情伤之苦令他的面容略显沧桑。身形亦显得孤寂清寒。然而正是那种不喜不嗔的淡笑和云淡风轻的神态。令他举手投足散发着浓重的儒雅风仪。令人见之立时生起敬重之心。
龙安殿上众人看着这风仪超群的艺师。再看看风华绝代的嫣妃。又想起那位俊朗飘逸的南宫王子。不禁暗暗叹服施车国的地灵人杰。太后和慕容予桓不约而同的又想起了冷宫中也曾是人间绝色的丽妃。以及那个一出生便冰雪漂亮的四皇子慕容予杭。甚至就是方才被拖出去杖毙的宫奴令狐齐安。也有着施车国人的清俊灵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