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慕容予桓缓缓起身。慢慢走下了御座。穿过跪在当地的吴之泰、令狐齐安、莫应才、何玉芍和姜恒这一众证人。直直的向倾城走了过來。
他在倾城的面前停了下來。低着头双目狠狠的盯着倾城。一股狠戾之色在他脸上跳动着。见慕容予桓向着自己而來。倾城咬着牙挺着麻木的双腿跪直了上身。仰起一张玉脸。目光雪亮毫不闪躲的回视着他。
两人对视半晌之后。慕容予桓突然伸出手來。一把掐住了倾城雪白的脖颈。
第二百三十九章 求情()
慕容予桓神色疾戾。怒目圆瞪。额上青筋暴露。伸手狠狠掐住倾城的脖颈。咬牙切齿的道。
“原來是你。你为什么回來。你摇身一变成为施车国的公主。又回到这里阴魂不散的纠缠朕。你到底是为什么。你居然还敢骗朕。”
倾城的脖颈被慕容予桓掐住而呼吸受阻。一张粉脸立即涨成了红色。面对他狠戾的质问。倾城咬牙稳住心神。吃力的从牙缝中挤出话來。道。
“皇上。连您……也相信……臣妾是……是那个乳母……莫氏了吗。”
慕容予桓闻言。将掐住倾城的手猛的向前一推。将倾城整个人推翻在地。上前一步怒道。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吗。事实在眼前。由不得朕不信。你。你竟敢欺骗朕。将朕玩弄于股掌之上。你当真是太可恨了。”
龙颜震怒。殿上众人皆惶恐不已。莫应才和何玉芍等人吓得簌簌发抖。各宫嫔妃更是屏息敛声。心跳不已。太后沉着脸冷冷的观望着这一切。石蓉绣则控制不住的露出了一丝舒心得意的神色。
柳丝不顾一切扑上前。扶住被推倒在地上的倾城。慕容予桓狂怒之下。上前抬腿一脚将柳丝踹翻在地。又指住倾城道。
“你个贱人。你说。你改头换面重回大周。究竟意欲何为。”
慕容予桓说着。抬手又一把掐住了倾城的脖子。就在这时。殿中突然响起一个女子紧张却又坚决的呼唤声。
“皇上。请手下留情。万万不可啊。”
这一声呼唤过后。殿中忽然寂静下來。所有人包括慕容予桓的目光都向着这声音的來处看去。
倾城被慕容予桓掐着。无法转头去看。只好用眼角的余光看去。一见之下不由得心中一惊。只见这个出言阻止慕容予桓的人。竟是平日里一向胆小怯弱、逆來顺受的林柔儿。
皇上眼下正当盛怒。连太后和皇后皆默然不语。林柔儿却突然出声阻拦皇上。倾城立时替林柔儿捏了一把汗。
慕容予桓似被林柔儿这突然大胆的举动惊住了。怔怔的看着林柔儿。手上下意识的松开了倾城。倾城俯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同时担忧的去看林柔儿。这一看方才发现林柔儿今日的面孔有些异常。往日白皙净透的粉脸上如今竟布满了一个一个的小红痘痘。整张脸上皆是。令人不忍猝睹。
此时。林柔儿亦有些后怕。紧张得脸色苍白。惊怔了半晌方才身子一软瘫跪了下去。俯首心惊胆颤的向慕容予桓道。
“皇上。请皇上息怒。此事尚且洠в胁槊鳌D砉至随体锬锇 !
看着林柔儿。倾城想起了夏至节宫宴上的那一幕。也许正是因为倾城替林柔儿解过围。因此。这个重情重义且知恩图报的柔弱女子。才敢于在今时今日站出來替自己说话。
方才殿中的一切皆对倾城不利。被这么多人连手整治。甚至被慕容予桓粗暴相对。可倾城自始至终洠в辛飨乱坏窝劾帷H欢耸薄?醋帕秩岫巳醯纳砬蛟诘厣稀U秸骄ぞさ奶孀约呵笄椤G愠切闹幸慌@崴鼓:怂邸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姐姐了。”
倾城又回想起林柔儿当年在落英阁对她说过的话。
慕容予桓望着林柔儿。眼神中洠в兴亢恋奈露取4耸钡哪饺萦杌敢丫严铝朔缌魈熳拥耐庖隆1┞冻鋈诵灾凶晕摇⒈┡啊⒗淇岬人谐舐谋局省
他漠然的望着林柔儿。冷冷的道。
“错怪。你认为是朕错怪了她。”
慕容予桓说着。语气忽然暴怒起來。冲着林柔儿吼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指责朕。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殿上这么多的人证指认她。如果这样都不算查明。那你认为此事还要如何才算查明。如若再敢多言。立即拖去冷宫。”
林柔儿入宫后虽也曾一度备受冷落。可却从不曾受过慕容予桓如此的重话。更不要说是在龙安殿大殿之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她咆哮。林柔儿的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腔。紧张和恐惧令她感到一阵阵的眩晕。身子不由得便一软。也瘫倒在了地上。
在宫中陪王伴驾无非是以色侍人。色衰则爱弛。不说慕容予桓今日盛怒。只说林柔儿此时的面容便已然无法博得皇上的爱怜了。倾城心中暗想:不知林柔儿的脸何时变成这样了。也不知她又被慕容予桓冷落了多久。这些日子自己只顾着报复莫家的事了。竟不曾理会得。
倾城不想林柔儿跟着自己受牵连。忍着身上被推推搡搡带來的疼痛。忙一翻身又跪直了身子。向慕容予桓叩首道。
“皇上请息怒。此事皆由臣妾而起。与庆贵嫔无关。请皇上饶恕了庆贵嫔。”
慕容予桓回身向着倾城冷冷的一笑。哼了一声。道。
“你假扮成他人入宫欺君妄上。且还有细作之嫌。如今数罪在身已是自身难保了。与其有心思顾及别人。还不如想想自己怎么死吧。”
即便倾城就是从前的莫云嫣。她毕竟也是与慕容予桓相爱过的女子。就算她再度回朝。又何必如此深恶痛绝呢。慕容予桓此时的冷酷简直令人一览无余。倾城的喉头生生作疼。但她依然咬牙忍住。沉着的道。
“皇上。今日之事有这么多人指证臣妾。臣妾似乎是百口莫辩。可是皇上。臣妾虽愚却知道‘偏听则暗。兼听则明’的道理。皇上若想查明今日之事。那可否也让臣妾自辩几句。若皇上能听臣妾说几句。臣妾虽死无憾。”
倾城此言说完。慕容予桓还未说话。怡贵嫔曲梦娴抢先开口道。
“事已至此。你伏首认罪便是。还有什么可自辩的。你骗得皇上还不够吗。一个乳母而已。皇上封你为襄和郡主派你去和亲。这已是抬举你了。你却不知耍了什么花招儿变成了施车国公主回來欺骗皇上。我看你就是个细作。”
曲梦娴说完。梅怡春自是要附和几句的。可她刚冷哼了一声还未说话。坐于御座之下的如贵妃齐若月已然跪了下來。向慕容予桓道。
“皇上。请皇上容臣妾进一言。今日之事虽有这些证人指认嫣妃。可是事情究竟如何。总要听嫣妃自己说说啊。便是判了死罪押赴刑场。犯人也是可以为自己申述几句的。又何况是皇妃呢。乳母莫氏曾是皇后娘娘的宫人。且方才听皇上话中之意。似乎与莫氏也十分熟悉。想必定会分辨出嫣妃与莫氏是否是同一人。既如此为何不肯让嫣妃自辩呢。臣妾求皇上给嫣妃一个澄清事实的机会吧。”
石蓉绣见齐若月竟帮着倾城说话。不觉有些恼怒。冷冷的接口道。
“如贵妃。你胡说什么。皇上怎会与一个乳母相熟呢。再说。你洠в刑椒讲呕噬纤档幕奥稹L笠衙ㄕ跽业秸饷炊嗳酥ぶ溉湘体K褂惺裁纯勺员绲摹1竟湟蔡骀体压?伤约悍赶碌拇怼R残牍植坏帽鹑宋耷榱恕!
齐若月冷冷瞥了石蓉绣一眼洠в写鹧浴U馐薄R慌缘暮玩擅舷镆补蛄讼聛怼O蚰饺萦杌傅馈
“皇上。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若嫣妃娘娘当真有罪。自是难逃责罚。可如今娘娘只是请求自辩几句。皇上宽仁为怀。就请皇上准了娘娘吧。”
睦嫔康巧烟亦起身跪倒道。
“皇上。且听嫣妃娘娘自辩几句。不只是为了娘娘。为了公平。更是为了皇上。皇上一向爱重嫣妃娘娘。若是娘娘果真有罪。皇上自当惩罚。若此事娘娘当真是被冤枉的。娘娘固然含冤负屈。皇上也会留下终生的遗憾啊。”
紧接着。芳嫔陆采茵、嘉贵人陈慧心也起身跪下了。请求道。
“请皇上恩准。”
馨妃徐妙琴坐在座上扭动不安。众嫔妃皆为倾城求情。她本也想随之。但看看皇上、太后和皇后的神情。又有些害怕。当真是左右为难。
看到这么多人替嫣妃恳求。慕容予桓终于略平了些怒气。回头看了看倾城。冷冷的道。
“好。朕就听听你还能如何狡辩。”
第二百四十章 反击()
听到慕容予桓这句话。倾城轻轻呼出了口气。扶着柳丝缓缓跪正了身子。然而。她正要开口。便听到太后在御座上冷冷的先开了口。道。
“嫣妃。哀家早就知道你很有些收买人心的本事。今日一见果真厉害。不过。哀家提醒你。今日之事你本已辩无可辩。但皇上允你自辩。是皇上宽仁为怀出于处事公允的考虑。可如若你胆敢借此机会妖言惑众混淆视听。动摇皇家根本。哀家就立即命人将你拖出去打死。”
倾城抬眼看了看太后。心中明白。这是太后在提醒她。要她只承认自己是莫氏便罢。不许说出尔宁生母的真相。倾城更加明白。即便她只承认自己便是原來的莫氏。而不说出是尔宁的生母。慕容予桓和石蓉绣为了掩藏这个秘密。也会立即将她处死灭口。
倾城注视着太后。眼神中不带任何情绪。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接的与太后对视。太后的眼神中带着不可动摇的威严和诡秘的暗示。似乎在她看來倾城今日是必死无疑。然而如今的倾城又怎会坐以待毙呢。
倾城收回目光。回了一句道。
“臣妾谨遵太后懿旨。”
这一边。慕容予桓已回到御座上坐下。居高临下的冷盯着倾城。倾城定了定心神。开口道。
“皇上。臣妾并非乳母莫氏。臣妾的父亲是施车国老国主南宫仲迟。臣妾当真是施车国的公主。”
倾城还未说完。曲梦娴讥笑着开了口道。
“真是好笑。嫣妃。这就是你要自辩的话吗。方才那个宫奴已经说了。真正的倾城公主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死了。哪里又跑出你这么个倾城公主來。你就是要让皇上相信你这个鬼话吗。”
倾城并不理会曲梦娴的讥讽。只是淡淡的说道。
“不错。确实是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死了。这在施车国王宫里是人尽皆知的事。不过。死的是青城公主。而非倾城公主。”
“嗯。”
倾城此言一出。龙安殿上立即响起一片惊疑之声。太后和石鸿昆立即互换了一个眼神。各宫妃嫔也是面面相觑。然而。倾城却并不看向他们。而是紧紧的盯着那个名叫令狐齐安的宫奴。
只见那令狐齐安略显有些慌张的偷眼看了看吴之泰。见吴之泰洠в腥魏畏从Α1阌值屯反故紫氯ァG愠羌恕P闹邪蛋狄欢5灼渥愕募绦馈
“青城公主是臣妾的姐姐。正如吴总领所说。文吉三十一年。姐姐青城因不愿去伏国和亲而自尽身亡。但那并不是臣妾。”
瑾贵嫔梅怡春听了。不屑的哼了一声。道。
“这施车国老国主究竟有几个公主。怎么左一个青城又一个倾城的。难道取不出别的名字不成。”
倾城听了不动声色。转头看向令狐齐安道。
“令狐齐安。你洠箧稍谖誓慊奥稹J┏倒瞎骶烤褂屑父龉鳌!
“这……”
令狐齐安闻言立时顿住回答不出。
齐若月瞟了令狐齐安一眼。讥刺道。
“你不是施车国王宫的宫奴吗。怎么连老国主有几位公主都不知道呢。”
令狐齐安顿了顿。方才回答道。
“奴在王宫中只是一个下等宫奴。每日只在子同门外做一些洒扫清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