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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许这么晚出来玩了,女孩子家家的不安全。”许景遇叮嘱着,苏念点头,她的脸被风吹的通红,她把身上他的衣服脱下来递给他。
“谢谢你送我回来。”
其实刚才从夜会馆出来的时候她就穿上自己的外套了,因为她睡得有些迷糊,所以上车的时候,许景遇又把衣服盖在了她的身上。
“不客气,进去吧。”许景遇一笑,然后打开车门上了车。
苏念摸了摸鼻尖,看着他的车子开动,然后倒车离开。
苏念转身,看了一眼大亮的别墅,她的脚步搓了搓地面,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毕竟早上薄晏北让她出去。
虽然是让她滚出检察院,不是家里,可是她心里多少是难过和难堪的。
她低着头,看着脚尖,鼻子一阵暖流,她皱眉,还没来得及去包里翻纸,血红色的液体就滴在了柏油路面上,衬着黄色的灯光,这红色依旧很耀眼,苏念伸手堵住鼻孔,她还以为是鼻涕,怎么流鼻血了。
薄晏北见她迟迟不进来,从黑暗中走出来,她仰着小脸,素白的小手捂住鼻尖,指缝有红色的血液。
他的心里猛地一跳,眉间蹙起,然后上前抓着她的右手迫使她向上抬起手臂。
苏念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眼睛呆呆的看着他黑沉的脸色。
冷风吹过,她身上一身的酒气,薄晏北眸色一暗,他紧咬牙根,真是翅膀硬了,还敢和男人去买醉了!
薄晏北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温热的掌心碰触到她脖子上的皮肤,苏念一个颤栗,一下子躲开,有些赌气。
“要是想今晚就站在外面睡,你就继续躲!”他咬牙开口,声音沉沉,带着威胁。
苏念抿紧唇角,心口闷了一口气。
“手伸着,别放下来。”见她要把手往下放,薄晏北狠狠地出声,他也不让她进去,她都要冻死了。
看的出,他还在生气。
苏念觉得冷风吹更清醒,也不求情就那么愣生生的站着。
薄晏北也不说话,许久,也不知道是冷了还是怎么的了,他的脸色深沉,狠狠地扫了一眼倔强的苏念说道:“还不滚进去!”
等着站在外面冻死是怎么的!
苏念扁了扁嘴,仰着头跟鸵鸟一样的快速往门口跑,她都感觉鼻血要结冰了。
一进屋,她
便往卫生间的方向跑,苏念的手已经冻得冰凉了,她打开水龙头,拧转凉水的方向然后伸出手去。
薄晏北也大步的走了进来,他拦住她的手迫使她转过来面对着他。
他伸出手去,手掌冲刷着凉水,轻轻地拍打着她的额头。
“把手伸直了。”他的呼吸近在眼前,可能是因为在外面站的久了,身上一股子寒气袭来。
苏念小心的把手抻直,脑袋微仰头,似乎是拍的差不多了,薄晏北左手勾住她的腰,然后压下她的身子让她低下头来,他的右手手掌掬了一把水然后给她清洗着鼻血。
“我自己来就行。”经由这么一折腾,苏念酒都醒的差不多了,让薄晏北给她洗鼻子她有点不好意思。
薄晏北没说话,干脆快速的给她清晰干净,然后抽出一旁的纸巾顺便连鼻尖都给她擦得干干的。
他擦完自己的手后利落的把纸巾丢进垃圾桶,然后低头睨着苏念。
“收拾好了来我房间。”
他说完,便走出去了,剩下苏念自己呆在了卫生间里。
她脑子一堆浆糊,刚才她没听错吧,他叫她去他房间,这大半夜的……
她的目光看向镜子里,她的鼻口处没留下一点血迹,苏念深吸了一口气缓慢的走了出去。
今日事今日毕,她不当逃兵。
她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上了楼,薄晏北的房门开着,但是她还是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薄晏北拿了本书坐在床上,他微微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
“……”苏念也不懂他什么意思,不过大概是让她进来吧。
她挪着脚步走进去两步,然后看着薄晏北,等着他接着批斗她,反正早晚要面对的,还不如早一点。
“过来。”他见她站的那么远就看不顺眼,他的声音沉沉然后命令道。
苏念小步子又走近了一点,还是站的很远。
薄晏北把书合上,目光凉凉的落在她的身后,没有在看她,苏念心里一惊,心里隐隐不安。
片刻,薄晏北凉凉的开口。
“苏念,你身后有人。”
他的声音没有半点起伏,苏念一听,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她回来的时候也没看时间,这么晚了,差不多也到午夜十二点了吧。
她的脚底生风,这回不用薄晏北说了,直接的跑到他床边紧紧地抱住他的手臂,一头扎在他的怀里,吓得要死。
苏念有三怕,鬼、老鼠外加薄晏北。
薄晏北低眸看着就差把他穿透藏进去的女孩子一眼,然后伸出手把她的后脖领拎了起来。
苏念被拎的离开了薄晏北的怀抱,她脸上依旧惊魂未定。
“你倒还知道害怕!”他涔薄的唇民起,脸色多少因为她好笑的动作有些缓和。
苏念紧紧的点了点头,她都不敢回头。
“今天都去哪了?”
他松开手,心平气和的问道。
苏念微微又凑近了些,和鬼相比起来,薄晏北简直就是完美的选择。
“学校。”苏念乖乖的回答,小鼻尖和脸蛋都是红色的。
“晚上呢?”她身上的酒气他现在都可以闻到,平时她身上都是清香的味道,独数的处子香。
他不喜欢她身上有乱七八糟的味道。
苏念思虑了一下,知道瞒不过他,干脆就大大方方的承认道:“跟着同学去联谊了,然后喝了点酒……”
与酒字相比,联谊这两个字直直的冲进了薄晏北的脑海里。
他陡然起身,苏念只感觉到头顶瞬间的强大气压,她身上的气势完完全全的被打压的消失殆尽。
“下次保证不喝了。”苏念紧紧地闭上眼睛,然后举起双手求饶,完蛋,她就知道,早晚都逃脱不了挨训的这条路。
她只求她知错的话让他心情好点,大不了她以后再也不喝酒了还不行么。
“和谁联谊,说清楚!”不知道为何,他在乎的要死。
“外校的同学。”苏念睁开眼睛,吓得也不敢抬头,只是盯着他的胸膛声音弱弱的说着。
“看上哪个了!”他的声音冷厉,似乎要把她的脸看出个洞来。
“哪个也没看上,没看上……”紧张的苏念没意识到,他的提问点越来越偏,而她更没意识到,她在下意识的讨好他。
薄晏北沉沉的眼神眯起,她口口声声说喜欢他,可是他半点没看出她到底哪里像是喜欢他了。
苏念小时候就喜欢说他喜欢听的话,对他就很乖,他甚至怀疑,她只是下意识的为了让他高兴才那么说的。
她和林安白在一起看着比和他在一起要高兴,看着更亲近,她什么时候那么珍惜的抱着他来着。
苏念悄悄的抬起头,一不小心撞上他漆黑的眼神又赶忙的把头低了下来,她怎么就感觉那么心虚呢
。
“刚才送你回来的是哪个!”他依旧没撤销对于她的压迫感,而是继续问自己想知道的。
苏念咬唇,小声的说道:“许景遇,不是联谊里的……”
薄晏北眯眼,显然,她的回答他并不满意,她唯一夸过的男人,就是那个她只见过一面的许家二少,而且还是在他面前夸的,什么他的名字好听,都是屁话!
长得白白净净的跟个小白脸一样,哪里和他有可比性了,苏念的审美是被狗吃了么!
他的心气不平,视线也越来越压迫,既不吭声也不说话,苏念承受不住了,干脆就都招了。
“就是在酒吧碰上的,因为黎白要回宿舍,所以他送我回来,我发誓真没别的,真的!”
苏念也不想他误会,所以也想说清楚。
薄晏北冷冽的眸里有一抹烦躁,他转身把刚才看的那本书啪的一下扔在了一边的床头柜上。
苏念身子一阵,偷悄悄的抬头望着他高大的背影,苏念嗓子眼里咕咚一下,又看了一眼被他摔在一边的白色封皮书。
是现代美国小说作家海明威创作于1952年的一部中篇小说《the?sea》。
苏念一看,计上心头,立马过去把书拿了起来然后翻开。
她伸手小心的拍了拍薄晏北的胳膊,声音柔柔的,带着询问般的说道:“叔叔,我。”
那表情别说多乖了,薄晏北不耐的回头,目光冷峻,苏念下意识的抿紧唇角,赶紧拒绝她吧,那样她就可以立马滚蛋去睡觉了,也不用捉摸不透他的心情然后备受煎熬了。
可是,苏念所想的事情没有发生,只见薄晏北脱了鞋掀开被子躺在了床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扔在了她的脑袋上。
苏念把他的衣服扯下来折好抱着,目光看着他。
怎么还不让她滚呢。
许久,两人都没出声,薄晏北不耐烦的说道:“不是要给我读书么?”
“……”苏念心里一哽,哔了狗了,他还真听……
可是自己做的孽,哭着也要承受完,苏念认命的把他的衣服工整的放在一边,然后翻开书的第一页,准备开始读。
她从没办过半夜十一点多站在别人床前读故事的这种离谱的事。
而且,是她自己挖的坑自己跳了进去,她还不是心甘情愿的!
苏念清了清嗓子开始读道:“他是个独自在湾流中一条小船上钓鱼的老人,至今已去了八十四天,一条鱼也没逮住。头四十天里,有个男孩子跟他在一起。可是,过了四十天还没捉到一条鱼,孩子的父母??对他说,老人如今准是十足地“倒了血霉”,这就是说,倒霉到了极点,于是孩子听从了他们??的吩咐,上了另外一条船,头一个礼拜就捕到了三条好鱼。”
苏念像小学生罚站一样,身子站的笔直,她手捧着书一个字一个字念得十分清晰。
薄晏北身子往旁边侧了一下,然后伸手拍了拍身前的空位置说道:“过来读。”
他语气中是不容置喙的语气,苏念不情不愿的过去,然后侧身小小的坐了一个边。
薄晏北伸手环绕住她的腰,手臂勒紧她的腹部把她往床里面带,苏念的腰部一下子便贴到了他的腹肌处。
“孩子看见老人每天回来时船总是空的,感到很难受,他总是走下岸去,帮老人拿卷起的钓索,或者鱼钩和鱼叉,还有绕在桅杆上的帆。帆上用面粉袋片打了些补丁,收拢后看来象是一面标志着永远失败的旗子。”苏念继续读。
她身上还穿着厚厚的外套,薄晏北看了一眼,就觉得十分不顺眼,他伸手把她的外套给脱了下来。
苏念心里一紧,赶忙的拢住自己的衣服,不让他动。
薄晏北见她反抗,干脆就坐了起来,她那点小劲儿完全不构成威胁。
很顺利的就把她的外套除去,这一脱不要紧,苏念穿的清凉的里面一下子就让薄晏北沉了眼睛。
“你去联谊脱外套了么?”
“……”苏念嘤嘤嘤,联谊不都该翻篇了么?
其实不用她承认他也清楚,谁会在室内穿个大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