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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敌她千娇百媚-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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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子寒目中渐凝,扣住老皇帝的手用力。

    老皇帝老眼昏花,却努力辩了一下,当即激动:“是我南国军队,是我南国!”

    仓促闭嘴,两军照面。老皇帝认出了为首的带兵将军,少年气势炬赫,骑在马上俯眼而望,正是衡阳王刘慕——

    兄弟二人对望,一年老体弱,一仍是少年之躯。

    仿若时光流转,先帝曾经的为难,再次摆在眼前:选帝位,到底是选获得了士族豪门支持的长子,还是自己最喜欢的幼子?

    多少年过去,当幼子频频被自己的兄长坑害,面对兄长遇难,他是会救,还是会冷眼旁观。连老皇帝的亲儿子都在算计老皇帝时,衡阳王刘慕,会如何选择?

    老皇帝满心绝望!

1() 
冰冷寒锐的黑夜;浓雾冷霜重叠如水般浮动。城墙相隔;城中内战正酣;城外衡阳王带兵马破雾而出;与挟持老皇帝出都的越子寒一行人迎上。

    刘慕短瞬的惊诧后很快镇定;看出了建业城中有变;他的皇兄成了战利品。越子寒等人赫然拔剑;将南国皇帝守在最后方,越子寒立在最前方,全身肌肉紧绷;凝视那对面骑在马上的威武郡王。

    刘慕也带着兵,但他回都,自然不可能千军万马回来。朝廷只许他带自己的亲信;刘慕亲信数十人;还包括坐着马车、气喘吁吁在后赶路的孔先生这位门客。

    而对面挟持皇帝的人,同样数十人。竟有胆子在建业带走皇帝;这些人除了有内应;自身武功应当也极高。算下来;想要救皇帝;刘慕自己也得牺牲。

    衡阳王迅速判断完形势;再与那头发乱蓬、白胡拉碴的皇帝视线对上。一时间;这对年龄几乎差了一辈的兄弟,心中都升起荒芜感。

    老皇帝脸色青青白白,尴尬、难堪、愤怒等色一瞬而过。但是被越子寒掐住喉咙;老皇帝被死亡阴影笼罩;他拼命地发出求救信号:“救朕!快救朕——他们是北国乱党,不要让他们得逞!”

    “如果南国皇帝被掳至北国,我南国还有何颜面?”

    刘慕面色绷起,眼底神色猛颤。

    老皇帝见他似乎心动,自己心里也突兀地生起了期望。他迫切唤醒自己和这位少年郡王的兄弟之情——

    “阿慕,救我啊!我是你兄长!你唯一的皇兄啊!父皇薨前,嘱咐我们兄弟二人互相扶持,共守南国!”

    “阿慕,阿慕你不记得了么?你小时候,都是兄长带大你的啊。你想要什么兄长都给你什么阿慕,救我!”

    刘慕眸子猛缩,持着缰绳的手背,青筋嶙峋跳起,映着他绷得快要撕裂般的面容。沉默片刻,敌我双方对峙,矛盾一触即发之时,刘慕俯着眼:“棠棣之华,鄂不恚|,凡今之人,莫如兄弟。”

    老皇帝忽然一滞,胸口如被石砸:“!”

    刘慕重复一遍:“凡今之人,莫如兄弟这首诗,是皇兄曾教给我的,皇兄你还记得这些么?”

    棠棣之华,鄂不恚|。而那少时的记忆,则如一生一世般永远铭记。

    先皇长寿,现在的南国皇帝还做太子时,熬了四十几年,都没熬到老皇帝去世,反而先熬到了老皇帝给自己生了个弟弟。

    老年得子,在刘慕出生前,距离他上一个兄长已经过去了快十年。由此刘慕一出生,先皇便宠爱无比。小儿还未长大,就先封了王。

    而现在的老皇帝,不管是出于讨好自己父皇的目的,还是真的喜欢幼弟,他对刘慕非常疼宠。将刘慕当儿子一般养大,甚至比对儿子更加亲昵。

    刘慕至今记得,自己的父亲年纪大了没有精力,自己少时,便是这位皇兄一手带大的。自己养成个无法无天的霸道性子,未尝没有皇兄的功劳。

    他的暴戾、易怒,甚至性格中的耿直、骄傲,皇兄都有功劳。

    至今记得晚上入睡前,皇兄读书哄他入睡。他调皮多动,不肯好好睡,多次戏弄皇兄。皇兄眼露无奈色,他如何闹,皇兄都不生气。在刘慕的记忆中,耳边常年萦绕着幼年时背得滚瓜烂熟的诗句——

    “棠棣之华,鄂不恚|,凡今之人,莫如兄弟宜尔家室,乐尔妻帑,是究是图,亶其然乎。”

    一朝一夕,皆是养恩。是否一切改变,从父皇的遗诏开始?

    实则刘慕到现在都不知道所谓的遗诏是否存在,是真是假。他也不在意这个。他本觉得皇兄是皇帝,自己是郡王。自己少时可以霸道,长大后诸位公子对自己恭敬,理所当然。

    但是皇兄竟然要杀自己对自己来说,从这时才开始改变。

    黑夜苍茫无边,年龄差了整整一轮的兄弟在敌我军队中对望。良久,老皇帝闭目,声音发抖:“棠棣我记得,我记得!”

    他脑海中嗡鸣一声,老泪纵横,刹那间思绪空白。他也曾真心疼爱过这个弟弟,他也喜欢过这个弟弟。他的儿子们如工具般,是他权衡世家、拉拢世家的工具。他为了皇位牺牲了许多,他将自己的弟弟当儿子一般养他本以为,这个弟弟这么年幼,对自己的皇位毫无影响。

    刘慕少年英俊的面孔,在看到老皇帝闭目羞愧时,他微松口气,露出一点笑意。身后随从见他们的将军坐直,刷一下抽出了腰间秋虹长剑——

    “杀!与我一起救陛下!”

    说时迟那时快,刘慕大喝一声后,长身飞纵。他跃下高头大马,手中剑劈开,向越子寒杀去。少年越子寒瞳眸猛然收缩,肌肉如钢铁,他轰然而起,身如猛龙入江般,迎上刘慕!

    “擦——”

    刀剑火花擦过,映照两个少年的眼睛。

    冷风灌体,劈山断水!

    双方军马在两位首领的带领下,豪情纵下,挥舞兵器,口上大喝着,向对方冲杀而去——

    “咚!”

    拍门声剧烈,一声急过一声。陆府宅外战况激烈,隔着门,能听到外头巷中兵器交战,敌我时而撞上墙。陆家布下的兵围着府门四周,将整个院子守得固若金汤,滴水不漏。

    之前吵着出门的客人苍白着脸逃了回来,回不来的,众人心中有了猜测,心情沉重。同时有人拍门求助,凄厉喊着开门,求陆家收留。

    私兵们不肯放人进来,陆显焦急,努力和这些兵交涉:“能逃到此地的,求助陆家的,都是信任我们的人!也有方才出去却没能回来的,怎能不开门?!”

    私兵首领不为所动:“二郎见谅,北国细作蒙蔽我们,混入建业,我等并不能判断他们孰是孰非。最妥之计,当是闭门,将门中人护好。”

    陆显:“你、你”

    拍门声剧烈,门外人求救、惨叫声混于一起。敌军追杀,血顺着门缝流入,北国军队针对建业城内一切有兵力之人,未曾做好准备的世家,一时被冲乱。他们驱车而逃,满城都在厮杀时,他们来求到陆家大门。

    门外青年惨声:“开门!开门,是三郎让我来的!”

    陆二郎陆显发着抖,手指门板:“门外那是齐三郎齐安!你听不出他的声音么?三弟走后,将府中诸事交与我,我让你开门!”

    私兵首领抱拳沉声:“三郎只让二郎负责门中事务。三郎说二郎优柔寡断,不擅判断局势。门外的战事,请二郎不要过问。”

    陆显:“你、你那是齐三郎!”

    他说不过这位一根筋的首领,他转身去找自己的父亲,要父亲让这些兵撤掉。陆相与陆家族长等人待于一处,同时抚慰来陆家参与婚宴的客人。儿子的求助,陆相只道:“听三郎的。此夜之事全权交与三郎,你辅佐他就好。”

    陆显无法,只好再次去大门口。门外求助声越来越微弱,门中军队不肯放行,陆显急得目眦欲裂。正是焦虑之时,罗令妤声音在后:“开门,让齐三郎进来。”

    陆显一颤,如欲救星,当即反身握住罗令妤的手。他激动的:“表妹!”

    私兵首领依然为难:“女郎,非我等冷血,实则”

    罗令妤微微一笑,她挣脱被二哥抓住摇晃的手,抚了抚自己颊畔上的乌发。她美目眨动,秋水一样漾漾生波。她温柔地望着私兵首领,首领脸一下子红了。

    陆显:“”

    美、美、美人计?!

    见罗令妤走到门口,手叩了叩门,对门外高声:“请郎君报出自己身份,年龄,家世。我等判断是敌是友,才可放郎君入门避难!”

    门外趴在门槛上拍门、却始终不得救的齐三郎齐安原本已绝望,他衣袍染上血污,不过是与友再外游玩,竟遇上这种灾难。仆从在逃亡中死亡,敌军的追杀转瞬即到,他惶恐时,一下子听出心中爱人那美悦的声音,立即高声回答:“我我我是齐三郎,府宅在城北”

    如是简单几句,他屏息仰目。缓缓的,陆宅的门打开,军队出列,美丽的女郎裙裾似霜,她俯身来查探他。齐三郎目中湿透,握住罗令妤的手,颤声:“罗妹妹,我便知,你这样心善!”

    同一时,巷中的追兵到来,陆宅留下的私兵持器相迎!

    战火爆发!

    将齐三郎迎入府中保护,听齐三郎说起外边情况,参与婚宴的诸人庆幸,多亏陆家早有准备。以这样的方式,罗令妤和陆显一起放入了好几个求助的人进来躲避。

    这般现象被敌军所查。城中北军的总指挥官,正是将越子寒骂个不停的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躲在角落里,看到陆家的所为后,生了一个念想。

    他眼睛一眯,派人去追杀大多数流民借宿的陈家那女郎陈绣。陈绣骇然,府上私兵不等挡,浩浩荡荡的流民攻杀而来时,陈绣被人护送着躲出去。路上遇到陈王的军队,让她去陆家求助。

    建业城中一夜之间成了杀人魔窟,不断的死亡发生在陈绣面前。而攻杀建业军队的人,许多是陈绣见过的熟面孔——那些流民中的一些人。

    养虎为患,终为虎食。

    趔趄着从车中跌下,满面尘埃血污,扑到陆家府宅门口。明月寒霜,陆府门口两只石狮冷冷望她。陈绣手颤抖着拍门,泣声:“我、我、我是陈大儒的女儿,陈绣,我”

    身后一长枪向她后背扔来,寒夜中女郎吓得惨叫,她面前的希望之门忽然大开。气势威武的军人踏出府门,应战追兵。陈绣手软脚软匍匐在地,忽一道暗光落下,她冰凉的手被握住。

    陈绣抬头,怔忡的视线,对上的是罗令妤那姣好面容。

    那多次给她难堪的女郎、那陆昀的妻子罗令妤握着她手,搂抱着她颤抖的肩,温声安抚她:“陈姐姐莫害怕,到这里便没事了”

    陈绣怔怔看她。女郎仙子一样,这样神圣,从天而降。她温柔地望来,那目中温度,好似抚平她心中尘埃。

    陈绣眸中泪落,哭着扑入了罗令妤怀中:“罗妹妹,谢谢你。”

    ——她认输了,彻底服气了。

    罗令妤是陆昀的妻子,那就是吧。只有这样的罗令妤,才配得上陆三郎啊。

    中年男人观望罗令妤竟连那和陆昀暧昧不清的陈绣都肯救,目中露出讽色,想自己的判断果然不错,这位女郎,不过是一个善良而天真的士族女。没有陆昀在,自然是谁来求助,此女就救谁来。

    之前几次算计罗令妤,第一次想搭罗令妤的车,第二次想围住罗令妤损罗令妤的名声都被此女躲过。想来不过是运气好。然这运气,也该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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