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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扰?这两个字深深地刺痛了黄星的内心。黄星淡淡地说:我不放心,就……就过来看看你。
‘外面下雨了?’付洁惊异于黄星这一身湿漉漉的样子。
黄星摇了摇头:没下。这下的全是……全是汗。
付洁极不情愿地把门打开大了一些,一边往回走一边发起了牢骚:我这里刚刚睡着,就突然被你给惊醒了。你最近做事越来越……越来越不靠谱了,你不累,不代表别人不累。你懂吗?大半夜的过来按我的门铃,看来你是真的病的不轻
黄星蹬掉了脚上的鞋子,在鞋柜找出一双男式拖鞋,蹬上。客厅里的暖气效果不错,让他的汗水更汹涌地从毛孔钻了出来。黄星用手揩了揩脖颈上粘粘乎乎的汗液,说道:你下午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实在放心不下。所以就……就过来了。晚上还打不到车,我就……我就干脆为绿色环保事业做了点儿贡献,一路跑过来的
付洁又瞅了这挥汗如雨的黄星一眼,冷笑道:至于吗?我更觉得,你像是在故意……故意过来折腾我你没安好心吧?
黄星顿时愣了一下
天知道这种被人误解的痛苦,何苦深重明明是过来关心对方,却被贯以‘没安好心’的罪名,真他妈冤枉
但黄星还是强忍住委屈,凑上前来,盯着付洁说道:我没有任何恶意。我怕你想不开,或者……你毕竟刚刚受到这样的惊吓,出了车祸。我不放心你,所以就过来看看。
付洁坐在沙发一角,表情很是淡漠,她似乎是对黄星的到来,没有丝毫的感动,或许她只是觉得自己在最需要休息的时候,被他骚扰至醒。
但一个突然间的发现,让黄星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茶几上,一个烟灰缸
确切地说,是一个用广告纸折叠成的临时烟灰缸
而且,里面还有几个烟头,和一些烟灰。
这意味着什么?
有人来过?
谁来过?
一系列的疑问,瞬时在黄星脑海爆了炸。付洁是不吸烟的,大晚上的,有男人来她家,还这么淡定地连吸了这么多支香烟
付洁似乎感触到了黄星这怀疑的目光,下意识到往茶几上瞅了瞅,不动声色地将这个纸质的烟灰缸,丢进了旁边的垃圾篓。但她并没解释什么,只是眼神当,流露出一丝别样的色彩。
黄星终究还是控制不住心的疑惑,他怎能容忍自己心爱的女人,大晚上容留别的男人在家里为所欲为?黄星试探地问了句:家里有人来过?
‘有’付洁淡淡地回复了一句。
黄星接着问:是谁。呆了很久吧?
付洁有些不耐烦地将了黄星一军:怎么,我连家里来客人,都要跟你详细汇报?
黄星强调道:看这些烟头都还没来得及收拾,这说明……说明什么?这说明……说明这个人在你这里呆到半夜
他说着说着,音量逐渐提高,以至于,后面那句话,几乎是吼了出来。
但付洁却用一句最逃避最伤人的话回复了他:这跟你有关系吗?
黄星道:跟我没关系?我是你男……
‘朋友’二字,被他生生地咽回了喉咙里。
付洁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语气似乎猛地缓和了一些,她望了望面前如落汤鸡一样的黄星,心既恨又怜。这个男人,虽然屡屡让自己伤心,但他毕竟是来看望自己的。而且他家距离这里不算太近,这一路上跑步过来,大冷的天,都累成了这个样子
付洁不是木头人,她懂得这份关怀。
黄星走了过来,静静地望着垃圾篓,那已经被散开的烟头,发呆。他觉得,这一切,仿佛都在深深地掘铲着自己原本坚强的内心。
付洁隐约闻到他身上扑散出来的一阵汗腥味儿,她挥了一下手,说道:先去洗个澡吧,我给你找件睡衣先穿上。衣服,用吹风机吹一吹,明天还要上班,别感冒了。
黄星顿时愣了一下,他不敢想象,这番话竟是出自于付洁之口
连续的冷战,已经让黄星开始怀疑付洁对自己这突来的关心,是否是在故意掩饰什么?抑或是,良心的不安,谴责,愧疚。
他伫立在原地,脑海五味翻滚着。
付洁说了句:还不去?
黄星本想说,用不着。但没忍心说出口。他实在无法抗拒付洁这珍贵的关怀,恐怕一旦拒绝,便再也无法享受到。他原本纠结了片刻,走进了卫生间。
付洁起身,迅为他找来一件宽松的浴袍,丢给他,然后继续坐回自己的沙发上。
这件浴袍上,仿佛散发着付洁身上的气息。黄星捧在手心,不忍放下。良久之后,才褪去衣物,打开了水笼头。此时此刻,他的内衣都已经湿透了,阵阵凉意在身上乱窜,往骨子里钻。但这种凉意,远远比不上内心深处的那种无奈之冷。
他一寸一寸地揉搓着自己的身体,心事,乱成了一团麻。
忐忑地冲完了身体,他换上了那件带着付洁气息的浴袍,走了出来。
付洁朝这边瞄了一眼,说道:你可以把你的衣服,拿到阳台上去晾一会儿,让风吹吹,干的快。
黄星点了点头,照做。
返回,扯过一条简易的小凳,黄星坐了下来。
付洁却将一碗装着红色液体的东西,推了过来,淡淡地说:喝碗姜糖水吧,别感冒了。
黄星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付洁竟然如此细心,还给自己泡了一碗姜糖水。心里立刻涌进了一股温暖。黄星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
在黄星喝完这碗姜糖水之前,付洁一直没发一言,她只是若有所思地在思考着什么。
喝下之碗水,黄星感到肚子里暖烘烘的,像是支了一个火炉。他又下意识地朝旁边的垃圾篓一瞧,不由得愣了一下。
垃圾篓已经不见了踪影。
很有可能,在刚才自己洗澡的时候,被付洁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但是她越是这样做,越是更加激发起了黄星内心的不安。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黄星尝试用一种很委婉很谦和的语气,问道:能告诉我,到底是谁来过吗?
付洁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包经理。
黄得心一紧:又是他?
付洁道:他跟我一块吃过饭,然后送我回的家。
黄星继续反问:那些烟,也是他抽的?
付洁道:还能是谁。包经理平时……平时不太爱抽烟的……
黄星一怔,在心里细细味着付洁的这句话,她究竟想表达什么?
也许是一种先入为主的思想在作怪,黄星觉得,付洁是在暗喻,包时杰平时不怎么吸烟,但今天晚上遇到的这件事,却让他又付洁的安危,表现出了异常的担心,所以才借烟浇愁……
看样子,付洁对包时杰抽烟的行为,表现出了一定的感恩,甚至是感动。
黄星心里,异常地不是滋味。他很想拿出一支烟来,用尼古丁刺激一下自己,同时掩饰一下自己内心的愤恨与无助。但当他习惯性地去摸烟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穿的,是付洁的浴袍。
付洁叹了一口气,突然将脸偏向一侧。
黄星望着她这妩媚但却冰冷的表情,有种万蚁挠心的感觉。
突然间,从卧室传出了一阵莫名的声响
像是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黄星惊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怎么个情况?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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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章世界末日()
这阵声响,直接让黄星心里发了毛。
当然,也包括付洁。
大晚上的,谁能制造出这极不和谐的声音?
老鼠?
不可能付洁的房间里那么干净,不可能有老鼠这东西
那么最大的可能性……是人
金屋藏娇?
……包时杰???
一时间,黄星的心里,充满了一种特殊的恐惧,而这种恐惧,仿佛在刹那之间升腾为近段时间深藏在黄星内心深处的一切恐怖想法的总和。
付洁被吓的站了起来,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怎么了?老……有老鼠?
‘有老鼠才怪’黄星在心里回应了一句。但嘴上却尽量装出淡定:老鼠,那得多大的老鼠?
付洁焦急地冲进了卧室。
但黄星,却久久地伫立着,他不敢进去。
确切地说,他是不敢面对他不敢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半夜在家里私藏了一个大男人
一切都已经很明显,还有什么可改变的呢?
此时此刻,黄星很想等卧室里藏着的那个人出来,然后狠狠地揍他一顿,再假惺惺地告诉他,要对付洁一辈子好……好冷的笑话。黄星想着想着,眼泪情不自禁地在眶里打转。
数年的感情,终竟化为浮云。背叛,又是背叛
黄星觉得自己不敢再爱了想当初自己爱上了赵晓然,并娶她做了老婆,发誓一辈子待她好,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可后来呢,赵晓然却成了自己所谓的恩人的情人,给自己戴上了一个大大的绿帽子;到后来,自己好不容易从那段婚姻的阴影走出来,与付洁相知相爱,却不成想,等待自己的,仍旧是背叛难道自己天生就是要戴一辈子绿帽子的命?
***
心下疼痛不已,黄星禁不住往空气喷了一口痰,这口痰正如自己的爱情,还没等落地,便在空消逝。
黄星镇定了一下情绪,但又如何镇定的下来。他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却没有去擦拭一下眼眶那悲恨交加的泪水。黄星淡淡地说:对不起,付洁,我不该这么晚来打扰你。也许从一开始我们就是错的既然你家里还有别人,我走了。你放心,我不会再回来了……
留下这么一句话,黄星尝试让自己走的壮烈
他所说的‘不会再回来了’,或许有两层意思。除了字面上的意思,还有另外一种关于对爱情死心的概念。
这种境况,能不死心吗?
想死的心都有了
黄星觉得,整个世界都崩溃了一种世界末日的感觉,天昏地暗
去卫生间找到了衣服,黄星三下五除二地往身上套。穿在身上,冰凉冰凉的,他觉得,汗水都快结冰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付洁突然出现在面前。
黄星刚刚穿好衣服,抬头看了一眼付洁,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你多保重。
付洁拦住了他前进的路:你什么意思,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或许她已经发现了黄星眼眶的湿润,微微一怔,神色也变得更加急促了起来。
黄星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却也装作大气凛然地用手擦拭了一下脸颊。这一次落泪之后,今生不会再为女人落泪。不值。想当初,自己与妻子赵晓然分手时,很狼狈很痛苦这次与付洁分手,就算是再痛苦,也要一笑而过在爱情面前,自己狼狈惯了,不能再狼狈下去了
黄星强挤出一丝笑意:没什么意思,就是……就是打扰了。感谢你一直以来陪我走过的路,感谢你的信任,你的提拔,还有你的……好了,我该走了。
他伸手拨拉开付洁的阻拦,走出了卫生间。
付洁却突然拉住了他的胳膊。
黄星一怔,想挣开,却又怕用力太猛,伤到她。尽管,她已经深深地伤害了自己。
这一系列的画面,像是一把锋利的剑,狠狠地刺在了黄星的心脏上。血已经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