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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
二夫人探听清楚了,心下也觉得自己闺女值得更好的,毕竟她长姐可是当今皇后。
便没有答应世子夫人。但二夫人又觉得世孙还不错,除了腿疾,别的倒没什么可挑剔的,家世自不必说,相貌才学人品也都不差,因而也没有推拒得很彻底。
世子夫人见她一直含糊其辞,很是不满。你觉得好便应承一声,觉得不好找借口推了便是,你一直吊着我干什么?
聪明自误()
世子夫人便开始留意其他人家。
二夫人也相看了一圈。她挑旁人的家世才学; 旁人也嫌她女儿并非侯府长房嫡女; 宫里的皇后亦不是一母同胞的嫡姐。
一时二夫人颇有些高不成低不就。
她想来想去; 还是找机会见了一面庆国公世孙; 结果发现此人仪表堂堂; 谈吐不凡; 也就走路时稍慢了一些而已。
便也不再挑剔。
世子夫人就同二夫人商量好了; 等宋如云孝期一过,就上门纳采问吉。
二夫人唯恐刘氏知道了这件事催她搬出去,便一直瞒着刘氏。但到底还是没能瞒住——仲夏月皇后生辰; 庆国公府的世子夫人特意走到刘氏座前,笑『吟』『吟』道:“往后就是一家人了。”
刘氏自然奇道:“这话怎么说?”
世子夫人就把自己儿子和宋如云姻缘既定的事细细道来。
刘氏这才明白,二夫人已经相看好了人家; 甚至十拿九稳地定下来了。
次日; 刘氏就去了二夫人的院子,也不说旁的; 只道:“昨晚宫宴; 我遇上庆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了。”
二夫人立时明白了刘氏的来意——不就是想催她走吗?但刘氏不挑明; 她也不会主动说出来; 便笑道:“他们家的世子夫人我也见过几面; 很是稳重娴雅的一个人。”
刘氏跟着夸了几句; 笑着说:“现下云姐儿已经许了人家,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搬出去?人手够不够?要不要找几个管事帮帮忙?”
二夫人叹了口气:“庆国公府挑中云姐儿,自然是看中了她侯府嫡女的身份; 我心里盼着她能在侯府出嫁; 将来到了婆家,也不必被人轻看。”没等刘氏回答,她又自顾自地说道,“我就云姐儿一个女儿,你也就云姐儿一个嫡亲侄女,想来咱们俩的心是一样的,都希望她能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刘氏挑了挑眉峰。毕竟是妯娌,她也不想让二夫人太过没脸,便笑着说了几句场面话,起身走了。
晚上,宋如锦来陪她用晚膳。
如今天气炎热,宋如锦贪凉,喝了两碗冰镇的酸梅汤,正想盛第三碗的时候,周嬷嬷劝道:“姑娘是女儿家,可不能尽吃这些寒凉的东西。”
宋如锦乖乖地放下了碗。
刘氏对周嬷嬷道:“还真被你说中了。二房果真贪心不足,原本说等亲事定下就搬走,现下又想让云姐儿从侯府出嫁。”
周嬷嬷道:“夫人自然有的是法子对付他们。”
刘氏淡淡一笑。一时兴起,问了句:“锦姐儿,你说这事儿应该怎么办?”
宋如锦正在剥石榴吃,听见刘氏的问话,她还没反应过来,张着嘴扬着声调“啊”了一声,一嘴的石榴粒。
刘氏便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又道:“现下你四妹妹的亲事已经定了,按理说,你二叔叔二婶婶应当搬出去住,但他们仍想托庇在侯府,一直不肯搬走。你说应该怎么办?”
宋如锦认真想了一会儿。
她心里觉得二叔叔二婶婶不搬走也没什么妨碍,毕竟现在二叔叔也不再想着纳暗香为妾了……但娘亲这么问她,定然不是想听她说这些的。
于是宋如锦便开始想,如果自己是刘氏,面对赖在家里不肯走的小叔弟妹,应当怎么行事。
还记得及笄那日,刘氏道:“锦姐儿,你以后就是大姑娘了,为人处事可不能像先前那般没有章程。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要先在心里想一想后果,切记三思而后行。”
所以此时此刻的宋如锦考虑得格外认真谨慎。
刘氏也不催她,就微微笑着等她的答复。
过了好一会儿,宋如锦才说:“我就先去找二婶婶,同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她赶紧搬走!若二婶婶不答应,我再去找二叔叔,再不济,便去找四妹妹……总之要劝他们搬走!”
刘氏笑道:“若二房夫妻一条心,都不肯答应你,且你四妹妹做不了主,你又该怎么办?”
宋如锦愣了愣。若他们不肯答应,她只能多劝几遍,还有什么法子?
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其他对策。
系统温柔体贴地说:“傻孩子,你还可以找征大『奶』『奶』呀。”
宋如锦恍然大悟:“那我就去找大嫂嫂!”
刘氏赞许地点了点头。
她也是这么想的。二老爷和二夫人贪恋侯府的权势地位,曹氏应当更希望掌家主持中馈吧?
刘氏『揉』了『揉』宋如锦的头,欣慰道:“锦姐儿真是长大了。”然后又耐心地教导她:“凡事能找个帮手,就能便宜顺利许多,人总不能孤军奋战——不止这一件事,旁的事都是这样的。”
这几日,月娘有些发热。刘氏带了一些平和温补的『药』材和平安府去了曹氏的院子。
青娘也在,正陪着曹氏说话,见刘氏来了,连忙站起来,说了句:“我去看看姐儿的『药』煎好了没。”便急匆匆地走了。
上回她来侯府,就是刘氏赶她走的,所以她现在一看见刘氏就发怵。
曹氏笑着说:“大伯母来了?快请坐。”
刘氏眸光一转,先发制人,道:“你怎么把青娘又叫回来了?”
曹氏面『色』尴尬:“我身子不大好,让她来帮忙照应着月娘……和大爷。”
“行了,不提这个了。”刘氏自然知道曹氏让青娘过来的目的,特意问一嘴只不过是为了让曹氏难堪。曹氏有了心理负担,接下来说什么都落了下风。
“我听说月娘身上不大好,特意来看看她。”刘氏把『药』材和平安符放到曹氏面前。
曹氏感激道:“谢谢大伯母。”旋即叹了口气,又忧愁起来:“月娘这几日总是哭闹,我起先还不当回事儿,后来觉得她身子烫得很,请了大夫来看,才知道是受了暑湿。”
刘氏了然地点头,道:“是热伤风——锦姐儿小时候身子弱,也常常被暑热伤着,便上吐下泻的,什么都不想吃。”
曹氏忙问:“那可怎么办呢?”
刘氏道:“锦姐儿现在长大了,倒不似幼时那般体弱了。这几日天气热,你记得把月娘放在荫凉的地方,让丫头们拿几面大蒲扇给她扇风,便是热着大人也不能热着孩子,你说是也不是?”
曹氏连连点头:“看月娘哭得这么难受,我真恨不得代她受了。”
“咱们当娘的心都是一样的。”刘氏笑道,“你婆婆也是如此,特意跟我说了,等云姐儿的亲事定下再搬出去。对了,云姐儿定给了庆国公府的世孙,你可听说了?”
曹氏微微一愣。她是聪明人,当然知道刘氏不会平白无故地说起这个,只怕是想提分家的事。
曹氏便照实答道:“这几天月娘病着,我忙着照料她,倒没有听说云姐儿定了亲。”
二夫人想瞒着刘氏,自然也不会同曹氏多说。
刘氏故意惊讶道:“这都是一个月之前的事了,你婆婆怎么没告诉你?”
近日二夫人倒常来找曹氏,大多是来看月娘,偶尔也会让曹氏替宋征挑几个姨娘,曹氏本就十分疲于应付。现在小姑定了一门好亲,自己半点音信都没听说,最后竟然是大伯母告诉她的,她心里不由多想。
亏她同二夫人还是远亲呢!二夫人怕是从没把她当自己人!
——二夫人悄悄替宋如云商定亲事、死死瞒着所有人的时候,绝对不会想到,刘氏会借此摆她一道。可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刘氏接着说:“不过等你们搬出去了,你就是长房媳『妇』儿,正儿八经的掌家娘子,府里的大事小事都瞒不过你。”
曹氏不禁有些意动。
刘氏皱起眉头,“只不过你婆婆现在说什么也不肯搬走……”
她点到即止,不再多说了。
曹氏知道刘氏想骗她出面,但她就是忍不住上钩。
她略微沉『吟』,终于道:“大伯母的意思我明白。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听说皇后娘娘赏了几匹云锦,我见过了,真的又精细,又鲜亮,还有那架骏马图绣屏,绣得真好,活灵活现的……”
临走了还想捞一把!刘氏心头啐了一声,面上却是笑眯眯的,“瞧你说的,我还会亏待你不成?”
若能用那些云锦料子、绣面屏风换二房一家子搬出去,倒也值了。
隔天,曹氏去了一趟城郊南华寺。回来之后,便同二夫人说:“我想替月娘买个记名符,往后月娘就能记在菩萨那里,得菩萨的护佑。”
二夫人笑道:“这些事你决定就好。”
曹氏又说:“今儿还遇见了个得道高僧,说月娘现在住的地方不好,容易生病,要往西北角挪才行。”
二夫人立时想起了城西那处宅子——就在侯府的西北方。这种东西宁信其有,二夫人不禁犹豫起来。
过了几天,刘氏不再让大厨房往二房送饭菜了,同时陆陆续续停了二房服侍的人的月钱。顾念着几个老嬷嬷年纪大了,又一直在侯府伺候,月钱还是照旧,但那些丫头小厮的月钱倒是真的一点儿都不给了。
这回不管二夫人怎么找托词讲情面,刘氏都不理会。二夫人终于体会到了这位大嫂的内宅手段,再想想那位得道高僧的话,总算咬咬牙收拾东西搬走了。
心存芥蒂()
二房人丁兴旺; 一房人搬了大半个月; 才完完全全地搬走了。侯府宽阔寂静了许多; 账簿上也少了二房的种种耗用; 刘氏看着很是舒心。
天气转凉; 渐渐入了秋季。西风萧瑟; 满池菡萏成了败荷; 枯黄落叶遍地,随风翻飞。桂花悄然盛放。
不觉到了中秋节。天子依照往年的惯例,恩赏诸位大臣。忠勤侯府收到了两柄玉如意; 一架水墨屏风。府中的女眷各有一套翡翠头面,不过都是皇后另赏的。
宫侍来送赏的时候,抬了好几个箱子; 看着倒跟往年没多大差别。但若去了皇后赏的首饰; 单看天子的赏赐,便显得有些单薄了。
跟往年中秋不能比。
宋怀远觉得不对劲; 遣人去旁的勋贵府上打听了一番; 才知道别家得到的赏赐和往年一般无二; 单单忠勤侯府少了许多。
宋怀远倒不是在意这些赏赐; 毕竟金玉摆件他素日也见得不少。只不过赏赐的多寡往往是一个信号; 代表着圣上的荣宠程度; 中秋这样的大节庆,恩赏忽然少了许多,不得不让人多想。
宋怀远思来想去; 还是去了一趟正院; 同刘氏道:“今天晚上禁中举宴,你带上锦姐儿去一趟宫里吧。”
中秋一向是在家里过的,年年皆是如此。刘氏不禁疑『惑』:“怎么了?”
“今日宫中来了赏赐,同往年相比少了很多,我觉得圣上是有意所为。”宋怀远一向是会揣摩上意的,他皱着眉头,用命令的口吻说,“你且进宫问问皇后娘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怀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