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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村?”天天好奇,“那不是喝酒的地方么?还隅饭啊。”
蒋平略有几分得意地说:“不知道了吧许~~这有酒的地方,就一定有酒酿~~杏花村的桂花酒酿粥和酒酿糕,可是天下一绝啊!带你这小猫去解解馋!”
天天听得口水都快下来了,猛点头,拉了蒋平往杏花村的方向跑。
两人过了桥,就要到杏花村时,却见远处扬尘滚滚而来,从东城门的方向飞速行来了一大队人马。
这票人马清一色地身穿黑衣,骑着高头大马,行进的速度也不慢,几乎是骑着马在城里的街道上狂奔,惊了不少的行人,马队所过之处,一片鸡飞狗跳。
蒋平快速地拉着天天避回了桥上,等着人马通过。
景天就见那队人马打着一面大大的黑旗,旗上一个“叶”字。
杏花村酒楼的三层雅间里,齐岳靠在窗边拿着酒杯发呆,楼下经过的大批人马引起了他的注意,低下头,看了一眼狂奔而过的马队和惊慌失措的行人,这时一个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就见小桥之上,站着一个人,熟悉的身影,熟悉的短发,还有那身白色的长衫,介于少年与囧囧之间的身形显得有些纤瘦,双手抓着桥边扶手上的一只石狮子,探身向人群里好奇地张望着。不知道为什么,再怎么夸张的动作,只要是这个人做出来,都会让人觉得自然、可爱
齐岳几乎是有些贪婪地紧紧盯着桥上的景天。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这种关注的目光,天天突然抬起头来
目光相遇时,齐岳有些尴尬,但是景天却对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伸手挥了挥,像是在和他打招呼那种笑容,就好象可以化解冬日寒意一般的温暖、动人
齐岳瞬间震楞,不知该如何回应,只知道眼里只能看到他的笑容,其他的一切都仿佛不存在一般。
天天也看见了齐岳,抬手和他打招呼,齐岳却没有反应,像是在发呆一样,眼睛一眨也不眨,以为他是没看见自己,天天也不介意,低头继续看桥下的情景。
很快,浩浩荡荡的人马已经过去了,街道上一片狼藉一个四五岁的小丫头似乎是在刚才的混乱中弄丢了什么,正低头着急地寻找着。
天天眼尖,一眼瞅见桥边有一个红色的小香囊,和那个丫头的衣服颜色很配,就下桥捡了起来,跑过去拍了拍那个小丫头,“是不是在找这个?”
忻娘一看见香囊就高兴地伸手接了过去,正这时,天天就听人群又一阵骚动,抬头,一小只马队飞奔而来,速度比刚才的马队还要快。
“天天!快回来!”蒋平注意到时,那人马已经离景天和那忻娘很近了,天天下意识地拉了那还在发呆的忻娘一把,把她推倒路边,再回头那马队几乎已经到了面前。
骑在马上,跑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穿着铁锈色锦袍的年轻人,他也看到了景天,那人非但没有停,反而举起了马鞭,看那架势,似乎是要一鞭子把天天打开。
蒋平惊得不轻,快速往那里冲却已经来不及了。
楼上的齐岳一皱眉,飞身跳了下来就在鞭子要抽下来击中景天的刹那,斜刺里猛然冲出一匹马来,这马速度极快,马上之人伸手一把捞起了天天。
因为杏花村前的地形是两条街中间夹着一条杏,那马是横向冲出来的,所以前面已没有路,而是一条四五丈宽的杏。
就见马上的人一手抱住景天,一手猛地一抖缰绳,那匹通身雪白的骏马向前一跃,腾空而起,在空中划过一道绝妙的弧线后,稳稳地落在了河对面的街道上。
那马长嘶一声,似乎是相当兴奋,原地转了两圈后打着响鼻停了下来。
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在场的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那举着马鞭的年轻人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了,他一拽丝缰,拉住了马,回身看河对岸的人就见白马之上,白衣如雪
景天还处在余惊未消的状态中,就听那人略有无奈地叹了口气:“一不在你身边你就出状况。”
这个声音天天回过神,就被抱起来放到马背上坐好,抬头,眼前的正是白玉堂。
“小白”天天扑过去抱住,在怀里蹭啊蹭,次时才真正知道后怕。
蒋平已经从桥上跑了下来,冲到近前:“没事吧四哥半条命都差点吓没了”
白玉堂摇摇头,对蒋平说:“没事。”说完,轻拍天天的背,伸手摸摸他献了的脸,低声说:“没事了。”
天天渐渐平静了下来,才注意到身边不少人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赶紧挣扎着要从马上下来,白玉堂索xing抱起他,一起下了马。
天天着地后第一反应就是抱住云响蹭啊蹭:“响响~~你xing能好优良,马力好强劲~~你真是比法拉利,还要法拉利!!”
白玉堂回头,冷冷扫了一眼拉马停在路中间的那个年轻人,回过头,把和云响抱在一起蹭啊蹭的天天拉到身边,牵起手问:“怎么跑这儿来了?”
“本想带他来杏花村吃早饭的。”蒋平回答说,“没想到遇上了叶龙宫的人马。”
“叶龙宫?”天天好奇地问:“就是刚才的马队?”
白玉堂点点头,对蒋平说:“四哥,先回去再说。”
蒋平同意,三人一起往回走。
马上的年轻人看着众人走远了,才回手一鞭抽在马的三叉股上,继续赶路。
齐岳一直站在杏花村的门前,看着景天牵鬃玉堂的手,有说有笑地走远
无奈地摇摇头,走上楼,端起酒杯想继续喝,却发现桌子上多了一张纸条。
齐岳微微皱眉,拿起纸条,就见上面只有短短几句话:“今夜子时,城西竹林,你会得到你最想要的。”
把纸条揉成一团,齐岳眉头紧锁,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再伸开手,手中纸团已经化作纸灰随风而去。
天天等匆匆往回走,白玉堂突然把云响的缰绳交给蒋平说:“四哥,你先回去,我和景天有别的事,稍晚一点回去。”
“呃好。”蒋平有些迟疑地接过缰绳,牵着云响先走了。
白玉堂则带着景天走进了一处空巷
“怎么了?”天天不解地看鬃玉堂。
白玉堂不答,对着巷口喊了一声:“出来吧。”
“呵呵”巷口处先是传来了一阵轻轻的冷笑,随后,人影一闪,一个人走出巷子,站在了两人的面前。
景天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刚才骑马差点撞到他,还想挥鞭子打他的那个年轻人。
那人见天天面色不善,笑了笑道:“我刚才是要救你,可不是要挥鞭子抽你,你别误会。”
天天有些愣,心说这人莫非是专程来道歉的?!
白玉堂看了看他手中的那条九节软鞭,沉吟了片刻,淡淡说:“你是叶少离?”
“哈!”那年轻人有些受宠若惊地笑了一声,“真是抬举我了,锦毛鼠白玉堂居然对我有所耳闻实在太荣幸了!”
景天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人,感觉有些别扭,如果说白玉堂的傲慢是一种冷傲、孤傲那么眼前的这个人,则是一种完完全全的自负无礼傲慢得让人有些反感。
“找我们什么事?”白玉堂开门见山地问。
那人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不是找你们是找你。”说着,一指白玉堂。
“找我做什么?”
“找你比武。”叶少离说得自信满满,“千载难逢的机会,我要见识天下第一刀!打赢你,我就是天下第一。”
白玉堂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淡淡地说:“叶宫主的傲气你是学了十成十,可是气度和见识却是一成都没学会。”
“什么?”叶少离横眉立目,“就算你是白玉堂,也没资格批评我”
天天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心说这叶少离,感情是一被宠坏的孝,实在太不讨人喜欢了。
白玉堂伸手拉过天天,对巷口方向低声说:“叶宫主,今日给你几分薄面,放他一马,没有下次。”说完,揽住天天,纵身一跃
景天就听见巷口传来一个沉稳凝重的声音:“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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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交易()
白玉堂带着景天飞身离开巷子,瞬间不见了踪影。
叶少离有些不甘心地转回身,就见巷口走出了一位老者
“爹您怎么来了?!”
走到叶少离面前的,是一位满头白发的威严老者,穿着黑色的锦袍,脸上淡淡的怒意,他就是叶龙宫的宫主――叶隆。
叶少离有些讪讪地收起鞭子,走过去低声问:“您不是明天才到么。”
叶隆冷笑一声:“我要是真的明天到~~你以为你还会有命在么?!”
“那可不一定”叶少离很是不服气,“这还没打呢,怎么就知道我会输。”
“呵”叶隆苦笑着摇头,“不自量力9有,你怎么纵马队在街市上横冲直撞?!伤着人怎么办?!”
叶少离撇撇嘴:“这不是赶时间么”
“混帐!”叶隆瞪起眼,怒斥了一声:“你给我记住,凡是要适可而止,江湖人和土匪还是有区别的!”
“谁是土匪了~~~”叶少离小声嘟囔了几句,随后又说,“我和白玉堂比武总可以吧。”
叶隆本已举步准备离开,听了叶少离的话后,转回身冷冷道:“记住,除非你有十足的把握,不然的话,不要去招惹白玉堂这种人,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完,挥袖离去。
叶少离站在巷子里咬咬牙,“白玉堂你等着,迟早要和你较量较量!”
天天随白玉堂走出了一阵,才想起来问:“小白,刚才那个是什么人啊?这么嚣张。”
白玉堂淡淡一笑,道:“他叫叶少离,是叶隆的儿子,现在叶龙宫的少当家。”
“你认识那个叶隆啊?”天天好奇地问,“那小子那么嚣张你都不和他计较?换作平时,早被你揍趴下了!”
“呵”白玉堂好笑,伸手捏住天天鼻子“我哪会和这种孝子计较。”
“别讲的自己很老一样,你比他才大几岁?!”天天揉揉鼻子,“不过,那小子实在是有够欠揍,连我都想扁他!”
“叶隆是大哥的旧交,叶龙宫和陷空岛也有生意上的来往。”白玉堂无所谓地耸耸肩,“叶隆老爷子那么大年纪了就这一个儿子,难道因为他不知好歹就宰了他,让叶家断了香火不成?!”
“哦,原来是这样~~”天天点点头,“这么说,他们是来给元家出头的吧你不是说元佩佩的师父就是叶龙宫的人么?来得还真快”
白玉堂听到这里,轻轻点点头,没有多说别的,只是收起笑容,拉着天天快步地往前走。
景天和白玉堂在一起那么久,知道他平时话就很少,但是,今天的样子,似乎是有什么心事。
说道心事,天天发现白玉堂是个心思很重的人,什么都喜欢放心里,好受不好受都不和人说,自己揣着所以人家才会觉得他冷酷孤傲吧~~只是,这样很容易忍出病来哦~~天天不舍得。
两人静静地走了一阵,白玉堂正纳闷平时呱噪的人怎么这么安静,就听
“哎呀~~”
景天突然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