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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元太仓也变了脸色,众人上前一看,就见元骆青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唇色泛青
“他中毒了!”陈岚走上前,探元骆青的鼻息,检查了一番后,摇摇头,“死了。”
“什么?!”在场的众人都惊得不轻,这变故来得太突然,谁都没料到。
“等一下”徐庆突然说,“他中毒了,我们和他吃的是一样的东西,为什么我们没事?”
“不可能!”元太仓皱眉,“所有的食物都检查过!不可能有毒!!”
陈岚也摇摇头,拿出银针在元骆青的眉心扎入,片刻后,银针成黑紫色“他不是今天中的毒!”陈岚拔出银针看了片刻,“慢xing毒中了很久了他是不是有很久没喝酒了?”
“对啊,骆青戒酒快一年了。”元晨均说。
“他因为醉酒闹过事,所以我禁止他喝酒”元太仓说,“这有什么关系?!”
陈岚叹了口气:“怪不得我昨天给他治伤时没发现他中的毒是‘忘醉’,一种慢囧囧,必须连续服用七天,一个月后,沾酒则亡。”
元太仓脸上疼惜之色显而易见,毕竟这是他最心爱的大徒弟,从小养到大
“各位,今日就这么散了吧,我要料理爱徒的后事,还要查明真凶”元太仓显然是情绪过于激动了,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天天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的确是不好受的,但是什么人要害元骆青呢?慢xing毒药而且还知道元骆青禁酒,怎么看也是身边人干的。
一顿酒喝得不欢而散,元太仓没有报官,听说这是江湖人的规矩,江湖事江湖了。
在门口与四鼠告别后,天天和白玉堂牵着云响慢慢往回走。
见天天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白玉堂问,“怎么了?在想什么?”
“嗯~~”天天抬头看他,“元骆青的死,好蹊跷”
白玉堂轻笑,“像他这样的xing格,有人想害他也不奇怪。”
“虽然他是蛮讨厌的,但也不是十恶不赦,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天天摇摇头,“可惜了不过元骆青要是死了,怎么看最有好处的,还是元晨均。”
白玉堂点头,“相比起来,我觉得元晨均比元骆青要有心计很多。”
“嗯~~”天天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那个陈岚是什么人?”
还没等白玉堂开口,就听身后有人说,“那个陈岚是神医。”
天天一惊回头,就见陈岚赫然就站在他身后。
见天天瞪大了一双眼睛看自己,陈岚笑着伸手想捏捏天天的脸,就觉手上一疼,赶忙收回,惊骇地瞪鬃玉堂,“哇白老鼠,你想废了我呀?我就靠这双手吃饭的!”
天天听陈岚和白玉堂说话的语气与刚才完全不同,似乎是很熟,就好奇地看白玉堂。
“我和他很小就认识了。”陈岚指指白玉堂对天天说,“你别看他现在很厉害,小时候一身的毒,他师父带他上药仙山来找我师父医治,那时就认识了。”
“他小时候中过毒?”天天惊讶。
“对啊,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不知道试了多少药,所以现在一般药对他都没用话说回来。”陈岚笑嘻嘻看白玉堂,“这小子小时候不知道多可爱,绝对是人见人爱!”
白玉堂冷冷看了陈岚一眼,微笑,“你继续说”
“呃”陈岚连连摆手,“我只是路过,还有别的事情告辞f辞!”说完,一闪没了踪影。
留下天天抬头盯鬃玉堂使劲看,好像是想看出他小时候的样子来。
“看够了?”白玉堂瞪他一眼,拉起他就往回走,天天边走边惋惜,要是再往前穿十年就好了,小白小时候一定暴可爱,而且——如果他比白玉堂大,说不定就能在上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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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骗局()
次日清晨,天空沉,还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淡淡的黑云压得很底,感觉有些压抑。
天天看看外面湿乎乎的青石地面,回头问正在擦刀的白玉堂,“今天那个金盆洗手大会还是按时举行么?”
“应该吧。”白玉堂专注地擦着刀,边回答,“既然没派人来通知取消,那就是要按时举行的。”
“可是,元骆青昨天刚死”天天走到白玉堂身边坐下,低头看他擦刀,“案情也还没有搞明白。”
把刀收回鞘里,白玉堂伸手摸摸天天的脑袋,“元太仓请了上百个江湖人物,哪能说不开就不开。”
“嗯~~”天天低头不说话。
“怎么了?”白玉堂笑问。
“还是觉得元骆青死的蹊跷。”坐在床沿上晃着双腿,天天低头嘟囔,“今天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我也觉得。”白玉堂点头站了起来,伸手拉天天,“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在景天的胸前放了一块薄薄的护心镜,一切准备妥当,白玉堂拉起景天,坐上云响,向太符观行去。
太符观门前已经停了不少的车马,两人了马,走进观里,就觉气氛不对,就见太符观的大殿里面,并没有张灯结彩,而室满了白色的帷幔,布置得就像一个灵堂。
景天抬头看了白玉堂一眼,就见白玉堂微微皱着眉,脸上也有些疑惑,他扫了一眼灵堂后,拉着景天快速走了进去。
两人走进正殿的大门,见里面已经站满了人,天天环视了一圈,这些人长相和打扮各异,手上都拿着兵器——这就是传说中的江湖群雄啊。
那些群雄估计也被大殿的布置搞得一头雾水,纷纷三五成群地站在一起交头接耳。
白玉堂和展景天的进入,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天天尽量地低下头,不让大家看到他的脸。
站在大殿一角的徐庆突然对着门口的方向喊了一声:“老五!”
白玉堂循声找到了其他四鼠的所在,拉着天天快速地走了过去。
在场的众人并没有太过注意景天,因为他们的全部注意力都被白玉堂吸引走了。久未在江湖露面的白玉堂突然出现,传言说他已经封刀了,但是两个月前又从濮阳公那里传出消息说锦毛鼠重出江湖,原来是真的。
天天能感觉到白玉堂进入大殿后,人群起的微妙变化,四周射来的关注的视线
在场有不少江湖后起之秀还是头一回见白玉堂,特别是一些女的,看得眼都直了。天天心里那个气啊,心说你们悠着点,口水都快下来了!
再抬眼看身边的白玉堂,一副完全没注意到的样子,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一般这个人~~天天突然有了那么一丝危机意识——古人都矜持,像小白这样的大~~~帅哥要是摆到现代去,那还不知道要招蜂引蝶到什么程度呢怎么办好呢,要不然还是干脆留在古代吧。边胡思乱想,边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手。
感觉到景天的手紧了一下,白玉堂低头看他,就见天天正一脸警惕地环视着四周,样子像只护食的猫~~~忍不住笑。
人群中传来抽气之声,白玉堂一向以霜雪覆面著称,也就是说他一般除了板着脸就是面无表情不笑是迎因的,至于原因其实很简单——笑起来太好看。
天天更着急了,心说你这个时候笑什么笑,不怕把狼招来?!
好不容易走到了四鼠的身边,天天松了一口气,问蒋平,“这是干什么呀?”
蒋平摇摇头,“听说是要为元骆青报仇!”
“找到凶手了?”天天满脸的惊诧,“这么快?!”
蒋平耸耸肩:“估计待会儿又会有一场大乱了。”
这时,又来了几路人马,天天顺着大门的方向望过去熟人!
就见带这几个手下走进来的年轻人也是一身白衣——齐岳。
齐岳还是拿着他那把象牙股的折扇,一派悠然自在地走了进来,最近天天也听到了不少关于齐岳的传闻,相比之下,江湖新秀里,他算是混得不错的。
只是,天天不由有些感叹,齐岳这一身白是很扎眼,不过和白玉堂一比——就不是一个档次了~~
正在品评,就见齐岳转过身,抬头打量四周,似乎是在寻找什么,视线很快落到了天天身上,微微一愣后,立刻露出了笑容来。
他对天天眨了眨眼,伸手拿起合拢的扇子对天天轻轻挥了挥。
天天是懂礼貌的好孩子,见齐岳跟他打招呼,赶忙笑咪咪地抬手对齐岳也挥了挥,又是一阵抽气之声,天天光记得抱怨白玉堂引人注目,忘了谁的笑容才是最有杀伤力的了。
正和齐岳打招呼呢,就见白衣一晃,白玉堂挡在他眼前,狠狠瞪了他一眼,天天委委屈屈低头,转过身,手还在背后对着齐岳摆啊摆,好像是在打招呼。
齐岳看着摇头苦笑,多日不见,这小野猫还是那么有精神。
正这时,人群突然一阵骚乱,众人纷纷看向大殿的前方。
只见有几个人从偏殿里走了出来,为首的一个,正是一脸憔悴的元太仓,跟在他后面出来的,还有双眼红肿的元佩佩,和一脸严肃的元晨均。
“各位!”元太仓走到了人群的正前方,对各位一拱手,道:“各位江湖上的朋友,今天本来是我金盆洗手的日子,但是”说道这里,元太仓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一般,深吸了一口气后接着说,“只不过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必须推迟金盆洗手。”
听了元太仓的话,众人议论纷纷,场面有些混乱。
“大家也许都已经听说了。”元太仓对众人压了压双手,示意大家安静,他接着说,“昨日。我的爱徒元骆青,被人害死了。”元太仓深吸了一口气,“不过,凶手我已经查清,今天,我就要为我的爱徒报仇雪恨!”
众人听了元太仓的话,都纷纷问凶手的名姓。
“带上来!”元太仓对着偏殿一招手,就有两个手下架着一个满身是伤,鼻青脸肿的小厮上来,往地上一扔。
看那小厮身上被打得体无完肤,天天皱眉,低头有些不忍看,不用想,肯定是严刑逼供了。
这时,元晨均走了上来,踢了一脚地上的小厮说,“这个东西,是骆青的近身小厮,就是他负责骆青每日的膳食,也是他,在食物里下了忘醉!”
听了元晨均的话,众人纷纷叫嚷着“杀了他,把他碎尸万段”之类的。
景天看着那个小厮,怎么看也就十几岁,他蜷缩在地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地面,仿佛什么都听不到
天天注视着他的眼睛,又看了看众人,突然觉得有些恶心。
那小厮脸上平静,但是眼神中却有一丝哀伤,那种难过就和眼睛红红的元佩佩眼里的一样,那是真的在为元骆青的死难过。再看元晨均和元太仓,虽然脸上表情很是沉痛哀伤,但是眼中却全无伤感景天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说!是谁主使你的?!”元晨均冷声问小厮,“谁给了你药?!”
小厮机械地张口,用嘶哑的声音说:“圣母庙”
人群中又立时又起了一阵骚乱,众人惊奇,追问圣母庙的详情。
元太仓向大家讲述了圣母庙的一系列恶行,激得那些江湖人群情激愤,非要铲除圣母庙不可。
天天的却一直紧紧盯着那小厮,他就这样瘫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