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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白玉堂微微有些诧异,这小东西向来没常识,竟然还知道太原府?!
“哦那么就是在山西了~~山西有什么名胜古迹啊~~著名小吃?”
白玉堂摇头,问天天,“你想去凑热闹啊?会有很多江湖人!没什么意思。”
天天就见其他四鼠眼巴巴地瞅着他,心里明白,白玉堂肯定是不想去~~多日的相处,天天发现这四鼠实在是太宠这个弟弟了,以至于把白玉堂惯得无法无天,他们四个根本就喊不动他,如果这次白玉堂不去,那五鼠就只能去四个——多没面子啊~~
“啊,大侄子啊~~”徐庆上前说,“我老家就是山西的~~汾阳可好玩儿啦!”
“真的?”
“真的真的!”蒋平在一边煽风点火,“汾阳最有名的就是杏花村,那里的杏花酒,天下一绝啊!”
“对对对!”韩彰也说,“汾阳还有一处奇景——山神峪有个千佛洞,里面有近千尊佛像,栩栩如生啊!”
天天听得两眼放光,回头看白玉堂:“小白,我们去吧~~”
白玉堂看看四鼠,又看看天天,不做声~~
景天知道白玉堂是不想大队人马一起出动,于是,就凑到他耳边说:“咱俩骑云响先走,边走边逛,等到了汾阳,再和他们会和,好不好?!”
听了天天的话,白玉堂脸上才显出了笑意,点点头对众位兄长说:“好,就去汾阳!”
“呼~~~”四鼠们长出一口气,感叹,“真好啊~~这回阎罗也有人管啦~~~”
只是,第二天四人就笑不出来了,一个白玉堂院里的下人送来了一封信,说白玉堂和展景天天还没亮,就启程离开了。
接过信,四鼠聚到一起一看,就见信封上画着四只歪歪扭扭或胖或瘦的小老鼠~~~
展开信,四人就一皱眉——这几个是字还薯画符啊。
其实四鼠不知道,本来白玉堂是连招呼都不想打就走的,叫下人留个口讯“汾阳见”不就得了么~~但是天天觉得这样太失礼了,所以就亲自拿起毛笔,歪歪扭扭、涂涂改改地给四鼠写了封信,信的内容如下:
四位哥哥展信佳:
我和小白先上路了,我们在汾阳府见~~
祝你们一路顺风~~旅途愉快~~
以上~~~
天天≈小白
四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语,摇头叹气~~~
四日后,通往汾阳府官道上的某出驿站茶棚里。
“少爷,您吃点东西吧~~”一个书童打扮的少年给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递上一杯热茶和几个热腾腾的包子。
“唉”那位被称作少爷的,今年看来也不过二十三、四岁,青衫长袍,中规中矩的长相~~愁眉紧锁。
“这元家大秀,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亲事啊?”书童压低了声音,“您怎么还闷闷不乐?!”
“你懂什么?!”青年瞪了书童一眼,“我是读书人么,一心就想找一位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她元佩佩是武术世家,据说也是个武林高手,还不知道识不识字呢说不定还是只母老虎!”
书童忍住笑,“少爷,这只是相亲,又不是真要您娶她,老爷不也说了么,去看一眼,相不中就算了,权当历练历练~~再说了,您嫌弃人家,人女中豪杰说不定还嫌弃您呢~~手无缚鸡之力!”
“你”正想开口教训几句,那青年突然停住了,双眼直直盯着远处的官道。
书童有些好奇,也顺着自家少爷看的方向望过去。
就见远处的官道上,远远行来一匹马,纯白健壮的白龙驹。
“少爷,好马啊!”书童回头,却见那青年还在眺目远望,他看的显然不是马,而是马上的人。
再次举目望去,那马已经缓缓地行至茶棚不远处。
马上一人,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再细看那人面容,书童心中移动~~真是惊为天人啊,难怪少爷看得那么起劲——只是,人家再好看也是个男的,而且瞧他眉目含霜,身材修长挺拔,这气度和风骨绝对是个会武的,少爷一向都最憎恶武人的呀~~
待马行到近处,才看清,那人并不是独自一人,他身前还有一人,只是那人身量显得比较小,而且似乎是正在熟睡,他侧身躺在身后人的臂弯之中,头枕在他胸前,身上盖了一条洁白的貂裘大氅,捂得严严实实,只露了半颗黑乎乎的脑袋在外面。
马行得很慢,马上之人似乎也并不着急,只是信马由缰一般缓缓而来。
这两人是谁?自然是白玉堂,和在他怀里呼呼大睡的展景天了。
昨日两人路过县城,正值晚上有花灯大会,天天第一次见着放天灯的,第一眼看到天上飘的天灯时,扯鬃玉堂的袖子就喊ufo~~~后来非要自己也试试,于是一直折腾到半夜,晚上还兴奋地睡不着~~以至于今早白玉堂把他从被窝里揪出来的时候,眼睛都睁不开~~
最后,白玉堂索xing让他在马上睡,边睡边赶路。
到了茶棚前停下,白玉堂低头看看怀里的景天,想叫他起来吃个早饭喝杯热茶,但是,怀里人睡得正沉,小脸还红扑扑的,有些不忍心吵醒他~~正在为难,突然茶棚里一张桌边站起一人来,直冲过来,到了马前就喊:“恩公!”
白玉堂被他弄得一愣,坐在马上打量那人,见是一个书生,不认识~~
“恩公是我呀!”那书生见白玉堂不记得他,又提高嗓子说,“我是萧魏文啊!”
这时,天天动了一下,似乎是要醒了。
白玉堂皱眉。
“少少爷”小书童上前拉了拉书生的袖子,他看出白玉堂脸上似乎不是很高兴,心里也纳闷自家少爷是怎么了,对着个陌生人喊恩公。
“青竹,他就是三年前在老虎岭救我的恩公啊!”萧魏文兴奋地对书童说。
“老虎岭”被他一提醒,白玉堂才想起来,的确,三年前自己经过老虎岭时,听闻那里一伙山贼绑架了县城的几位富家少爷,以作勒索。于是他就管了个闲事,宰了那几个山贼,救下了数人,至于被救的人里面有没有眼前的这个萧魏文~~他就不得而知了。
这时,怀里的景天微微挣动了几下,缓缓地醒过来,迷迷糊糊地眨着眼睛。
“恩公要是有空的话,不如小坐一会儿,或着告知大名”萧魏文不停地边说边施礼,但白玉堂的注意力却全在怀中醒来的景天身上,趁着他醒了,低头柔声问:“冷不冷?”
摇摇头,景天又往他怀里蹭了蹭,准备继续睡。
“吃点东西再走?”白玉堂又问了一声。
“”天天摇摇头,又蹭蹭,含含糊糊发出一个音节来:“睏”
“再睡会儿吧。”抬手帮景天整理了一下头发,又将大氅盖了盖严实,白玉堂轻轻一拽缰绳,云响打了个响鼻,接着向前慢慢踱走了。
萧魏文和青竹站在原地发呆,眼前还是刚沧玉堂一脸宠溺地跟怀里人说话的画面
良久,青竹拽了拽萧魏文的袖子:“少爷那个,他抱着的,是个男的吧”
“啊”萧魏文点点头,“像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
又震愣了片刻,萧魏文“呀~~”了一声,沮丧地说:“忘了问恩公名姓了”
一肚子懊恼的萧魏文不听青竹的劝告,坚持半夜赶路,上了山间的羊肠道,却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淋成了落汤鸡,两人无头苍蝇一般地一通乱撞,好不容易找见了不远处一座废弃的山神庙,赶忙冲进去,拍身上的雨水,冻得直抖。
抬眼,猛地瞧见墙角处有火光,定睛一看,都愣住了——就见墙角的避风处,一个火堆烧得正旺,火堆里侧坐着两人,他们身后还有一匹精神的白马。
那两人正是今早遇上的白玉堂和展景天。
天天早就睡醒了,正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盯着进来的两个人。
萧魏文想到自己现在跟只落汤鸡似的,肯定很狼狈,脸微微泛红,暗骂,真是有辱斯文了~~
景天见两人站在门口的冷风里,冻得直发抖,就对两人招招手。
萧魏文还在犹豫,青竹已经拉着他笑嘻嘻地跑了过去,往火堆前一凑,顿时暖和了起来。
“呵呵恩公”萧魏文有些尴尬地笑着给白玉堂行了个礼。
“认识呀?”天天好奇地问白玉堂,又盯着萧魏文看起来。
萧魏文被天天看得满脸通红,抬手行礼说:“在在下萧魏文,这是我书童青竹”
“哦”天天点点头,对两人一笑,“我叫展景天。”
萧魏文和青竹同时呆住,看着天天对他们笑啊笑,心里赞叹:“这人笑起来怎么这么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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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侠盗()
白玉堂用一根树枝轻轻地拨了一下火堆,火苗往上窜起一些,照得四周更亮了。
萧魏文和青竹猛地从呆愣状态中清醒过来,赶忙低下头,萧魏文暗骂自己荒谬,竟然盯着一个少年看呆了,还觉得他很漂亮。
景天还是一如既往的神经大条,完全没有觉得不对,反而笑得更开心,直笑得萧魏文红着脸连头都不敢抬,只有白玉堂心里清楚,这械蛋适意欺负老实人。
“呃请教恩公大名”萧魏文不自在了一阵子后,终于把重要的事情想了起来,问白玉堂的姓名。
“他叫白玉堂。”天天帮着回答。
“哦”萧魏文点点头,“玉堂尽掩春日闲;中有郭熙画春山;鸣鸠乳燕初睡起;白波青峰非人间,好名字,好名字~~”
“”天天忍住笑,回头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白玉堂,对他眨眨眼,“哦原来还有这样的出处啊~~真是好名字啊~~白恩公~~”
见白玉堂冷面含霜,似乎是有些不悦,萧魏文突然想到这人像是个会武的,用这样的诗句来形容他,好像不大好,于是连忙摆手说:“不对不对,恩公的话,‘霜气稍依罗幕重;月华先近玉堂寒’这句更贴切”话一出口,又觉不妥,这个也不太恰当,随即又怯怯地补了一句,“那就,晓艳远分金掌露,暮香深惹玉堂风”底气却是越来越不足。
就听“咔”地一声,白玉堂手中的树枝被捏成了两断。
景天抱着肚子哈哈大笑,不理会面色铁青的白玉堂,反而问萧魏文:“好有趣,还有没有?!”
萧魏文点头,又摇头晃脑,嘀嘀咕咕地念了几十首和“白玉堂”这几个字有关的诗句,就连白玉堂都听得惊奇,景天更是佩服得一塌糊涂――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书呆子?!
天渐渐黑透了,外面似乎还起了风,山风呜呜作响,加着远处飘来的,不知是狼还史的叫声。
景天跟萧魏文聊着天,青竹已经抱袱,轻轻打起了鼾。景天见身边一直沉默的白玉堂正闭着眼睛,靠在身后的石柱上,似乎是睡着了,就拿起裘皮大氅,小心翼翼地给白玉堂盖上。
萧魏文看着他的举动,脸又不自觉地红了,低头拿树枝扒拉火堆。
这时,白玉堂突然睁开眼睛,往门口的方向望去。
景天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门口,没过多久,听到了一串脚步声正想看个究竟,白玉堂突然在景天的耳边小声说:“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