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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掘地三尺,把地球翻个个儿,也会把柱子找回来如今,他该长成大小伙儿了”
几条身影在树林里穿梭,嗖嗖而过,夏津钟闻声,目光警惕的在林子里搜索,快速从腰间拔出枪,咔嚓上膛,飞身将纪闫鑫扑倒在地,疾呼:“大哥,快走!有埋伏!”
纪闫鑫两眼迸射出绿光,咬牙切齿的拔枪上膛,恶狠狠的骂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居然敢扰了老子的女人的清静,找死!”
“大哥,我掩护你,你先撤人家在暗处,咱们在明处,犯不着跟他们拼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夏津钟苦苦哀求,不知根不知底,更不晓得对方有多少人,贸然开战,想必会吃大亏。
纪闫鑫压根儿不听劝,提起枪就要往林子里冲,情急之下,夏津钟抬手用枪指着自己的脑门儿,大喊:“大哥,你若是不听兄弟劝阻,我就死在你面前!”
纪闫鑫回头一望,惊愕的停下脚步:“津钟,你不要乱来,把枪放下!”
夏津钟泪眼婆娑的望着纪闫鑫,声泪俱下:“大哥,咱们历经千难万险,死里逃生,容易吗?你若是不把自个儿的性命当回事儿,我活着还有啥意思!”
嗖
林子里射出一颗子弹,朝着夏津钟飞来,说时迟那时快,纪闫鑫飞身扑过去,抱着夏津钟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儿,子弹钻进他的左膀,顿时鲜血喷洒。
“走!”纪闫鑫拉起惊魂未定的夏津钟,窜进植被丛中,在茂密的植被的掩护下,快速朝汽车奔去。
夏津钟急切的问道:“大哥,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赶紧离开这儿!”纪闫鑫的声音暗哑,额头上挂满豆大的汗珠。夏津钟背起他,飞奔到车旁,将他放进汽车,跳进驾驶室,汽车刹那间飞驰出去。
夏津钟浑身直冒虚寒,时不时扭头看纪闫鑫一眼:“大哥,你一定要挺住,我们很快就到家了!”
“津钟,你专心开车,不要担心我,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纪闫鑫苦笑,他的身上从来不缺伤疤,再多一道又何妨。只不过,他不知道是谁在背后下黑手,想要置他于死地。
……
一个身穿黑衣,身材修长,一脸冷酷的男子从林子里走出来,立在墓碑前,仰天长啸,空中回荡着张狂不羁的笑声。
男子右手边退后一小步,站着一个个头不高的男人,他正一脸疑惑的盯着墓碑。他们的身后一字排开站着四个人,面孔如出一辙的冰冷。
“哈哈老天有眼,你终归还是死了!很快,我就会送他们下去陪你,你们一家人会在阴曹地府相聚”男人冷笑两声,咬牙切齿的吼道:“给我砸,把这坟周围的树全砍了,一把火烧光它!”
四个男人听到了号令,跳到坟前,将墓碑砸得粉碎,而后,坟周围的青松一一倒下。
哈哈哈哈哈哈
领头的男子狂笑不止,迈开脚步,朝山下走去,矮个子男人紧跟其后,其他四人退下来后,一个人打燃打火机,丢到一堆枯草上,火苗渐渐蹿起,火势顺风蔓延。
……
纪闫鑫虚弱的抬眼,望着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大山,恨得牙痒痒,他痛恨至极,却不晓得仇人是谁,该找谁去报仇。
汽车颠颠簸簸,纪闫鑫肩膀上的伤口不停的往外渗血,他的意识渐渐模糊,思绪又回到了五年前
……
那奇怪的男女混杂的叫声,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才消失无踪;风停了,雨住了,林子里静得可怕。
夏津钟不由得朝纪闫鑫靠近了一些,纪闫鑫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津钟,你抓紧时间睡一会儿,我守着!”
“大哥,还是你睡吧,你的伤还没好利索!”夏津钟心中不落忍,深深的自责,啜叹自己还不够勇敢。
“津钟,你别多想,你已经很不错了,这一路上,若没有你,我也活不了!”纪闫鑫早已看穿夏津钟的心思,及时给他打气。在恶劣的环境中生存,容不得有一丝松懈。
“大哥”夏津钟欲言又止,他的心中对纪闫鑫有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感情,他庆幸,此生,遇到了一个好大哥。
“赶紧睡,既然晓得我的伤没好利索,你就更得休息好,往后的日子,全指望着你呢!”听了纪闫鑫的话,夏津钟不好再推诿,闭目养神,却是难以入眠。
纪闫鑫从身上脱下虎皮,披在夏津钟的身上,夏津钟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一动也不敢动,怕惹得大哥动怒;许久之后,他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山洞里异常寒冷,没有了虎皮御寒,纪闫鑫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他朝火堆旁挪了挪,借以燃烧的烈火取暖。
天亮,纪闫鑫咬牙抵御着寒冷,埋伏在洞口,目不转睛的盯着不远处的山洞。
门嘎吱一声开了,出来一个蓬头垢面的人,那人头发齐肩,蓬乱的耷拉在肩膀上,一身衣衫油光发亮,他的手里提着一杆火药枪,腰间别着一把砍刀。
站在洞口伸了一个懒腰,男人转身用蔓藤拴住门,三两步跳到了林子里。纪闫鑫心中大惊:此人有些本事,居然还有火药枪,究竟是什么来头?那山洞里藏着什么秘密?
纪闫鑫跟着男人进了林子,窥视他走远,这才返回山洞,摇晃着夏津钟的身体:“津钟,快醒醒!”
“大哥,咋啦?”夏津钟猛然睁开眼睛,揉着惺忪睡眼,脑子里混沌不清。
“隔壁山洞的男人进山了,看他那模样,在这林子里住了不少时日了,我觉着,那山洞里必然藏着秘密,咱们趁他不在,赶紧去看个究竟,他若是回来了,还真是个大麻烦!”纪闫鑫讲明意图,夏津钟惊恐的望着他:“大哥,那山洞里会不会还有人?”
“这个不能确定,很有可能会有!你在外面放哨,我进洞探虚实”纪闫鑫的眼睛里透着缕缕担忧,贸然侵入别人的领地,有些不地道,但是为了弄清楚真相,必须铤而走险。
“那咋行,要去,也得我进去!”夏津钟腾地一下站起来,把虎皮丢给纪闫鑫,往山洞外走。
纪闫鑫套上虎皮,抓了弓箭追出去:“津钟,莽莽撞撞哪能行!你若是不听我的,咱们兄弟就此各奔东西!”
“大哥,你咋总这样!”夏津钟气恼的站住脚,妥协的望着纪闫鑫。
纪闫鑫冲着夏津钟笑了笑,把弓箭丢给他,摸了摸身上的短刀,朝那边山洞攀爬过去。夏津钟架起了弓箭,潜伏在植被丛中,眼睛来回在林子里和那边山洞口移动。
纪闫鑫爬到山洞门口,隔着门板,倾听里面的动静,扑簌簌的响声之后,紧接着传来咯咯咯的笑声,不一会儿又传出嘤嘤的哭声。
突突突,纪闫鑫的心狂跳不止,山洞里果真有人,且是个女人。他心中更加疑惑,竟有些迟疑,夏津钟在远处看到纪闫鑫呆立在门口,不知出了何事,心中焦急,背上弓箭,攀爬过去。
第二十七章 杀机四起()
第二十七章 杀机四起
“大哥,什么情况?”夏津钟趴在距离纪闫鑫两米远的石壁上,扯着嗓子喊道。
纪闫鑫猛然回头瞪着夏津钟,恼羞成怒的喝道:“你咋过来了?”
“我过来帮你!”说话间,夏津钟已经爬到山洞外的平台上,站在纪闫鑫的身旁。
“那你在洞口隐蔽起来,我进去看看。”纪闫鑫伸手解门上的蔓藤。
“啊不要,不要”推开门,黑漆麻黑的洞里传出女人的尖叫声,纪闫鑫看不到洞里的情形。
纪闫鑫心中一紧,寻思着:这么冷的天,洞里居然没生火,这究竟是咋回事?
纪闫鑫小心翼翼的朝洞里走,不一会儿,适应了洞里的黑暗,目光循着女人哼哼唧唧的声音搜寻过去,黑暗中,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在扭动,她的双手、双脚像是被捆绑着。
纪闫鑫的心咯噔一下,声音柔和的说:“你别怕,我是来救你的!”
朝前走了几步,纪闫鑫脚下踢到一堆东西,感到灼热,低头一看,脚边忽闪忽闪冒着火星。纪闫鑫心中大喜,这一定是男人出门时埋下的火种,他蹲下身子,捡起一根木棍,扒拉开柴火灰,丢上去几根干柴枝,俯下身子吹了几下,噼里啪啦一阵声响之后,蹿起了火苗,山洞里顿时有了光亮。
多添了一些柴火,纪闫鑫这才抬起头来盯着女人,只见她身下垫着一张兽皮,双手双脚都被蔓藤拴在石壁上,腿脚都是光溜溜,身上盖着一张狐皮,青、白相间的皮肤刺得他心里抽搐。
女人扬了扬头,遮挡面部的长发垂至脑后,露出一张看不清模样的花脸,眼睛空洞无神的盯着纪闫鑫。
纪闫鑫一步一步走过去,惊得泪水夺眶而出:“娟儿你是娟儿?”
纪闫鑫伸手过去,娟儿惊恐万状的尖叫着,身体挣扎,身上的狐皮滑落,露出一丝不挂的身体。
纪闫鑫的心瞬间被撕得粉碎,捡起狐皮盖在娟儿的身上,眼睛扫过她隆起的肚皮,心中充满了愤怒。
解掉娟儿手脚上的蔓藤,纪闫鑫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失声痛哭:“娟儿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个男人,是不是杨智建那个杂种?娟儿我是马栓儿,你看着我,看清楚”
娟儿手脚解除了束缚,获得了自由,脚踢手抓,在纪闫鑫的身上抓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纪闫鑫完全丧失了疼痛的知觉,他的心像是被千万只虫蚁在啃噬,他咬牙切齿的怒骂:“杨智建,你个杂种,老子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娟儿在纪闫鑫的怀里喘不过气,她挣扎着抬起头,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顿时鲜血直流。
夏津钟隐约听到洞里纪闫鑫哭喊的声音,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按耐不住冲进去:“大哥,你咋啦?”
“滚,你滚出去!”纪闫鑫扭头冲着夏津钟咆哮,他不允许娟儿不堪的模样,在他人面前暴露。
夏津钟被纪闫鑫的河东狮吼吓了一大跳,转身气恼的钻出山洞,纳闷儿道:“这是咋了嘛,无端端发这么大的火,不就是个被困在洞里的女人嘛!”
纪闫鑫在山洞里翻找娟儿的衣衫,找到了却穿不上,娟儿肚子里的娃儿恐怕已经有七、八个月大了。无奈之下,纪闫鑫脱下虎皮,将娟儿的身体裹起来,再用蔓藤捆住,扛在肩上走出山洞。
一出山洞,娟儿就恐惧的闭上了眼睛,脸色煞白,长年累月窝在漆黑的山洞里,她怕光。
夏津钟从植被丛中蹿出来,惊呼:“大嫂?”
“大哥,她真是大嫂?”夏津钟不敢确认,疑惑的望着纪闫鑫。纪闫鑫面色铁青,默不作声,从山洞平台上三两步跳到地面上,夏津钟紧跟其后。
“大哥,这下我们怎么办?若是那人回来”夏津钟心里担忧,把人劫走了,那男人回来,免不了一场恶战。
纪闫鑫眼里充满杀气,冷冷的说:“先回山洞,老子还怕等不到他呢!”
夏津钟已然明白了,纪闫鑫心中报仇的意愿,发狠道:“好,咱哥儿俩杀了他,替大嫂报仇雪耻!”
妮子哥在林子里穿梭,动作快如闪电,尽管山洞深处,储备了不少各种各样、风干的野物肉,足够他和娟儿吃上一阵子,为了积谷防饥,他还是每日都会到林子里狩猎,提前筹备过冬的食物。
这深山老林里,经年累月气温都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