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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生,何处停靠-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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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不。我就是觉得奇怪,这个点儿,老乔不应该不在?”姜长河慌忙解释。

    “老乔病了,请假回家了。”

    “哦,难怪!啥病啊,严重不?”姜长河装作不经意的问。

    “肚子痛,看他那样,挺痛的!姜书记赶紧回家吧,嫂夫人该等着急了!”胡建兵开起了玩笑。

    “行。你也快回去。”姜长河和胡建兵并肩走出大院门,从办公大楼走出来的肖峰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很不舒坦。

    肖峰回到家,家里清锅冷灶,老伴没做饭,也没见她人影。

    看着卧室门紧闭,肖峰猜测她可能在房里,他没有理会,索性坐到院子里的石凳上,一来透透气,二来等待顾远山的到来。

    顾远山提前一小时就离开了办公室,无奈路上堵车,他赶到肖峰家,天已经擦黑。看着院子里孤零零的影子,他走上前,说道:“爸,让您久等了,今儿堵车!”

    “没事,走,喝酒去。”肖峰拉着顾远山往外走。

    顾远山望着黑灯瞎火的屋里,问道:“我妈呢?”

    “她不在家,出去窜门了。”肖峰不愿意让顾远山知道事情败露,老两口闹心,怎么说他都是晚辈,又是前女婿,家丑不可外扬。

    顾远山将信将疑的与肖峰一道出了门,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据他了解,丈母娘为人低调,一门心思都在家里,在肖峰身上,绝不可能把他独自丢在家里,没饭吃。

    他心中猜疑:难道说两人闹别扭了?能让他们闹别扭的事儿,一定不是小事,十有八九,肖峰的事儿败露了!

    顾远山不免有些同情肖峰,谁遇上这事儿都安生不了。

    酒桌上,肖峰话多,东拉西扯,唯独对他和姜长河之间的事情只字不提,更没有告诉顾远山昨晚发生的事情。

    顾远山感觉肖峰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只能一个劲儿陪他喝酒。

    这顿饭,他们足足吃了六个小时,菜没动两口,酒喝了不少。

    肖峰给顾远山讲了许多官场上的处世之道,并且讲了许多往事,顾远山听得饶有兴味,但他始终感觉到肖峰的怀旧情节有些反常。

    喝得七荤八素,肖峰说不想回家,两个人住进了政府内部招待所。

    金毛在家歇息了两日才缓过劲儿来,他还是没弄明白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顾远山让他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让他耿耿于怀,半夜总是从噩梦中醒来,睡不安稳。

    由于心情烦闷,他闭门不出,连骆桓领着玉麟王齐云前来拜见,他也避而不见。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在这样的时候,要怎么做,才能明哲保身;或者,要站在哪边,才能保自己周全。

    思前想后,金毛还是没有打定主意,究竟把谁当作救命稻草。虽说姜长河官大一级,可,县官不如现管,顾远山才是金都只手遮天的人物。

    金毛心中憋闷,连个吵架发牢骚的人都没有,孙二娘那娘们儿,这几天也不知道跑哪儿厮混去了,照面都不打一个。

    心烦意乱之下,金毛最终还是决定走走看看,当一棵墙头草,随风倒。谁能给自己好处,谁能保自己周全,就给谁卖命。他也想过弃城而逃,却又有些不甘心。

    骆桓等人在金毛那儿吃了闭门羹,也猜不透他的心思,几个人一商量,统一了思想,不管怎样,他们都要继续行动,再给他们添一把柴火,让金毛和顾远山之间的火烧得越旺越好。

    金毛的场子两日之内被砸了一个遍,大伙儿对他的不作为,怨声载道。大有协力举旗讨伐的势头

第一百七十七章 先发制人() 
第一百七十七章 先发制人

    事务不多,顾远山闲来无事,想起了金毛,他觉得应该给他敲敲警钟,赶紧想办法把姜长河手中的东西弄过来。

    他也搞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愿意帮肖峰,并不是因为感情深厚,总之,看到他就觉得很可怜。

    肖峰和谢伟鸿不一样,当年谢伟鸿死在监狱里的时候,顾远山非但没有动恻隐之心,反而觉得大快人心,同样视为仇敌的人,享受的待遇居然是天壤之别。

    他无法做出合理的解释,近段时间,他时常想起肖雪的好。也不知道她过得怎样?

    胡思乱想之后,顾远山拨打了金毛的电话,电话响了十来声,也无人接听。

    ……

    金毛顾直愣愣的盯着电话屏幕,迟迟不敢接听,他对顾远山这三个字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和抵触。

    直到顾远山不厌其烦的拨打了第三遍,金毛才倒吸一口冷水,勉为其难的接通了电话。

    听筒里传来顾远刺激山漫不经心的声音,金毛把电话移到离耳朵一尺远的距离,以减轻对耳膜及大脑的刺激。

    先是一声讥笑传进金毛的耳朵,紧接着,顾远山抑扬顿挫的说:“金毛,吓破胆儿了?电话都不敢接了你他妈的,赶紧从姜长河那儿把该拿的东西拿回来,明天再见不到东西”

    “明天?”顾远山故意把话说了半截子,金毛心惊跳的反问。

    “孰轻孰重,自个儿掂量!”顾远山冷哼两声,立即让金毛汗毛倒立。

    “哥,明白,我明白!”金毛点头哈腰的说。

    “明白就好!”顾远山挂断电话,拿起桌子上的笔,像玩儿陀螺一样旋转。

    金毛咬紧牙关、握紧拳头,在屋里来回踱步,恶狠狠的骂道:“顾远山,你他妈的,究竟是哪伙儿的?一会儿要害肖峰,一会儿又要救他,和尚当久了,闲得蛋疼!”

    气愤归气愤,金毛还是不得不把顾远山的话当正事来思考,在他的心里,顾远山就是一个坐着官位的二杆子,心狠手辣,啥事儿干不出来啊!

    单说他手不颤、心不跳,一刀子剐了姜新的眼珠子,就已经称得上职业刽子手了,这连混迹江湖多年的金毛都做不到,害怕溅一身血腥。

    “姜新?”金毛念叨着这个名字,又来回走了一圈,突然脑大开,自问道:“姜新不是姜长河的儿子么?”

    金毛总算静下心来,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两口,喃喃的说:“顾远山,这都是你我的!”

    正当金毛为自己的计谋得意不已的时候,电话又响了,接通之后,电话里传出急促的男音:“大哥,不好了,我们所有的场子一夜间被人砸了个遍!”

    “什么?”金毛跳了起来,在金都谁有本事、有实力一夜间砸遍他的场子,稳了一下神,他追问道:“谁干的?”

    “这些人来路不明,不像是咱们金都本地帮派,对了,每个场子都用飞镖钉了一个黑色的大雕标志……”

    “黑色大雕?”金毛陷入了烦乱的思维,面部表情凝固了,半晌,他才自语道:“难道是他?”

    “大哥,怎么办啊?”电话那段传来哭丧的声音。

    “问我咋办,你们都是吃干饭的?给老子派人去查,查到他们的老窝。蠢猪!”金毛冲着电话发了一通牢,对方回答:“知道了,大哥!”

    挂断电话,金毛再次陷入坐立不安的状态,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此刻,单单是顾远山就有些让他应付不过来,再加上突然从地缝儿里冒出来的帮派,紧接着,还要面对姜长河,四面受敌,纵有三头六臂,也难以招架。

    当下自顾不暇,保命要紧,哪儿还顾得上帮中事物,那些个场子,说白了也不值几个钱,毁了就毁了,大不了花一点儿钱再投入。

    命可是开不得玩笑,说没就没了……他觉得自己绝不能坐以待毙,首先要分散顾远山的注意力,另外,还要把姜长河与顾远山、肖峰之间的斗争煽动起来,自己才好趁乱抽身,远走高飞。

    至于金都这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既然那人回来了,想要拿回去,给他便是。

    但是金毛很清楚,那人要的,不仅仅是金都这个地盘,还有他金毛、以及不少人的命。

    金毛一身冷汗,拨通了一个电话,他怅然若失的说:“老哥,尽快抽时间碰个面,情况紧急!”

    “啥事?装神弄鬼的!”电话里传来对方不以为然的话语,金毛的心拔凉拔凉的,他甩了一句“见面再说”,挂断了电话。

    闷闷不乐的抽烟,一根接一根,心想:他妈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刀架到脖子上、枪杆子顶在脑门上,看谁还笑得出来!

    如坐针毡的滋味真的不好受,金毛迫切的想要把内心拥堵的心事疏散开去,他主动拨通了顾远山的电话,电话一接通,他就迫不及待的说:“哥,他真的回来了!你、我怕是要分外当心了!”

    “谁?”顾远山心中一紧,追问道,怎奈听筒里已经传来嘟嘟的忙音。

    顾远山着忙拨过去,却提示已关机。

    金毛这一句突兀的话非同小可,掀起了顾远山内心的惊涛骇浪。

    闲暇的神经突然紧张起来,被不知名的东西塞得满满当当。

    他冥思苦想,金毛说的‘他’究竟是何许人,为何会跟自己扯上关系?

    顾远山在脑子里把与自己和金毛有交集的人物都回忆了一遍,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离开金都的不多,很快,他就锁定了这个人马栓儿。

    事实上,他跟马栓儿表面上还过得去,事情没有败露的话,他依然可以与他称兄道弟。马栓儿若真的回来了,顾远山还真的特别愿意会会他,与他再续兄弟缘。

    反而一想,万一马栓儿已经把事情查清楚了,他这次回来,恐怕就不是来叙旧,而是来索命的。

    虽说顾远山向来把生死看得淡,但真的有人要取了他的性命,还是不免惧怕。

    事态已经发展到不容坐以待毙的地步了,顾远山觉得与其让马栓儿找上门来,不如自己先行一步,先发制人。

    他沉着脸,苦苦的思索应对方法,金毛肯定是靠不住的,看来,是时候把手上这枚棋子抛出来了

    ……

    金毛的电话令姜长河的心里七上八下,陷害肖峰之后,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也没联系过。说白了,官与贼搭伴,还需懂得自保,平时,还是得保持距离,省得惹一身。

    思前想后,姜长河还是决定见金毛一面,毕竟,他与肖峰之间的战斗已经吹响了号角,随时可能硝烟弥漫。

    原本,姜长河计划神不知鬼不觉的让肖峰丢人现眼,晚节不保就可以了,并不想与他正面交锋,谁曾想,自己经不住刺激,竟然不知不觉就把把战争推动起来。

    最让他头痛的是,直到此刻,他也没弄清楚照片究竟在老乔那儿,还是在肖峰手里。老乔突然告病假,十分蹊跷,这也充分体现了他的机智、圆滑。

    姜长河的脑子里蹦出一个念头:老乔留不得了,留下早晚是祸害!

    姜长河给金毛打电话,约定了下午见面,金毛的心里多少踏实了一些,只要见了面,说人话、说会话,全凭自己喜好。

    金毛琢磨最多的是,如何挑起姜长河对顾远山的仇恨,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恐怕,姜长河至今都不知道自家的独苗尸骨无存,还以为他在哪个角落里苟延残喘。

    金毛心想:话说回来,顾远山也好,姜长河也罢,哪个手上没有沾满血腥?只要能保了自个儿全身而退,老子管他们怎么斗!

    非常时期,金毛出门格外小心,去见姜长河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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