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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不是叫江城子吗?”
莫名的慌『乱』中,一向舌灿莲花的范小胖,既忘了和对方握手,又送给对方一个懵『逼』的开场白。
江子城看了看他微圆却五官清秀的面孔,又看了看自己抻在半空中却被冷落的手,笑了笑,顺势抓了抓头皮。
“江城子听着太老了,我叫江子城!”
范平尴尬地吐了吐舌头,这刚一见面就闹了个乌龙,还真是越紧张越出错。
不过这家伙虽然看着跟丁猛很像,人高马大,身形彪悍,但是开口说话,神态表情,却又并不相同。
虽然跟斯文风雅毫不搭边,可也绝不像丁猛那样一身痞气。
这样的汉子,嗯,倒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喔喔,江子城!记住了记住了,我这人自来熟,既然白简管你叫子城大哥,那我也就不客气跟着叫啦,子城大哥,你叫我小范或是范范都可以哒!”
江子城打了个响指,“好,这下我又多了两个小老弟,一个小白,一个小范,哈哈,你们俩不愧是好朋友,这组合起来,正是一碗‘白饭’啊!”
白承宗看他们三个一见如故,白简也不像前几天那样打不起精神,心下高兴,便朝江子城道。
“这么快就称兄道弟,看来你们几个还挺投缘,那小江你就费点心,带他们去你那什么酒玩玩,我家小白的嗓子,确实还不错,你也算做这一行的,可以听一听,也给个意见。”
爷爷话里话外想让自己在酒演唱的这点小心思,白简是一听就明。
不过他现在整个人都是一种纠结矛盾的状态,是走是留,也完全难以选择。
所以,还是顺其自然,先放松下心情再说。
江子城忙向老爷子作了保证,一定让两个小兄弟玩得尽兴,也一定要欣赏一下白简的歌声。
白承宗将他们送到大院门口,忽然想起一事,将江子城拉到身边。
“小江啊,刚才有句话在理疗室我忘了说,今天推拿后,你用穿心莲、湘莲子,外加冰糖三分共煮,饮后可以降火平欲清心,嗯,房事一旦过了每日五次,就不是简单的消耗元气,而是开始伤肾劳精!这么频的时候,必须要理疗食疗同时兼顾了。”
白承宗自认为自己是压低了声音在叮嘱江子城,却不知人老后往往耳背,自认为说话的声音很小,其实早被一边的白简和范平听得真真切切。
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把脸转向远方,假装没听见白承宗的叮嘱。
可是他们的脸上,却都是一副惊恐的表情。
我的天!每日五次……
大哥,你受得了吗?对方,受得了吗?床,受得了吗?
出租车到了老城,直接开到了丁猛预先订下的酒店。
说是酒店,其实是在老城软江边的一家客栈。
因为有所谓城内第一江景房的名头,这家客栈在网上的名头甚是响亮。
说实话丁猛倒没有那份观景的雅致,不过他在找酒店的时候,发现这家客栈的位置和老城的娱乐街很近,附近有不少演艺酒。
虽然知道白简回家后肯定是要住在白家老宅,但不知是哪根神经动了一下,他鬼使神差的就定下了这家客栈。
在丁猛的潜意识里,两个人最后在电话里的争执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记。
那个质疑他为什么让自己退出乐队的声音,这些天来,一直在丁猛的脑海里回『荡』不止。
虽然他直至现在也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一个男生要男扮女装参加摇滚乐队,但是至少他现在知道了,白简对于音乐,对于做一个歌手,有着非常深的执念。
而自己,恰恰自以为是的、很大男人主义的,用自认为对他很好很适合的方式,伤害了他。
所以一看到这家叫‘燕双飞’的客栈边上,还有不少大型的演艺酒,什么‘燕来’、‘曼陀铃’、‘一米阳光’等等,丁猛二话不说,就迅速地订下了这里的江景房。
从自己这间网上知名的江景房看出去,老城的景象的确是温婉秀丽,如诗如画,极尽江南古城的旖旎柔媚。
那条绕城而过的软江,青青碧水,水清如玉,弯着几带汉白玉的小桥,在秋阳之下,波光『荡』漾,就像是一个人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
白简的眼睛。
丁猛出了口长气,不管咋样,自己已经来到了他的‘老巢’。
虽然这家伙从离开后就再也没有接通过手机,但是丁猛的第六感和判断力告诉他,他一定是回到了这里。
因为这座江南老城,就像他偶尔说出的吴侬软语般,对游子自有一种家乡独有的吸引力。
更何况这游子,又是一个争需找到归处去『舔』伤的人。
而老城老家,自是首选。
问题是,偌大一个城,自己该如何去寻找他的芳踪呢?
看着客栈提供的古城宣传册里,在本地特『色』服务栏中,醒目的‘推拿保健’四个字,丁猛嘴角浮起了一个笑意。
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和他在贵宾室相遇的场景。
当自己质疑他的身份时,小瞎子曾经一脸正气地回击过自己。
“丁先生请放心,我的资格证书就放在台里,在网上也可以查到。我们白氏推拿在江南也是老号,您可以了解一下。”
嘿嘿,江南老号,白氏推拿!
这下,没跑了,我的小白!
虽然并排坐在江子城车子的后座上,白简和范平却依旧用微信发送着消息。
因为这些消息里的话,是不能让江子城听到的。
范平:“刚才我是不是听错了什么,一夜五次?有这四个字吗?”
白简:“在我面前,就别装聋装纯了好吗?”
范平:“好,就算没有听错,那一夜五次,是不是说他『尿』频『尿』急啊?”
白简:“……”
白简:“你不装能死是吗?”
范平:“好,说正经的,我说了你不许生气啊!这个江城子,长得可真像186,外表上也是你的菜?”
白简:“嗯,然后呢?”
范平:“我假设啊,假设!如果你和那个186不再有什么瓜葛了,这个江城子又是弯的话,你会喜欢不?”
白简:“假设无效!因为我最讨厌你这个调调,怎么见到个有点模样的男人,就把人家往弯的方面想呢?你又不是没听到,人家是有房事的一夜五次郎呢!”
范平侧过身像看稀罕物一样盯着白简,大概盯的时间有点长了,司机位的江子城都感觉到了异常,在后视镜里朝他们俩瞄了两眼。
白简:“你有病啊?他都在后视镜看咱们了。”
范平:“我看你这几天是不是有点失智了!有房事怎么了?一夜五次房事又怎么了?谁规定只有男人和女人才能叫房事了,就不能和男人吗?就不能辛苦自己的手指头吗?”
白简:“……”
前面的江子城忽然笑着说了一句:“你们俩是在用微信聊天?你发一条我回一条的,一看就是有话要瞒着子城哥啊!”
范平、白简:“……”
“没有没有,我们就是斗图玩呢!”范平顺嘴胡扯了一句,朝白简伸了伸舌头。
他粉红『色』的小舌尖刚一『露』头,刚好被江子城在后视镜中看个正着。
江子城心中一『荡』,忽然间面上一热,下意识并住了双腿。
这个叫范平的,长得是挺秀气,也挺活泼可爱,『性』格上还真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唯一有点可惜的,就是瘦了一点,和自己最爱的珠圆玉润,有点肉肉的类型,不是一款。
不过,他刚才吐舌头的样子,又自然又俏皮,舌尖小小的,润润的,不知道咬一口的话,会是个什么滋味……
靠,打住!
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自己这随时可以有反应、并不住腿的人,这车可就真没办法开了。
‘燕来’到了。
做为古城最大最具规模的演艺酒,这里沸腾的人气,堪称古城绝对的第一。
每天晚上,来这里的俊男美女,几乎占据了娱乐街的一半还多。
江子城在前面引路,将白简和范平领到新开的场子里。
这个场子是在‘燕来’左面的院子里新开发的,外表独立,内部装修时却把新旧两个场子连在了一起,所以人流往来穿梭,好不热闹。
新开的场子紧挨着的,是这里最有名的‘燕双飞’客栈。
其实江子城在酒取名的时候,就是因为和客栈紧紧相连的缘故,才借势发挥,用了‘燕来’这个名字。
客栈是一座吊脚楼,一共有三层,其中第三层有几间最为盛名的江景房,几个房间外是一个共同的、大大的『露』台,黎明或黄昏时坐在『露』台的藤椅上,看日出日落,品碧水清波,当真是惬意得很。
白简虽是老城人,但毕竟不是游客,从来没有在这间客栈住过。
不过那个传说中风景绝美的『露』台,他却早就听说过。
因此在走进酒之前,他略略停住了脚步,向不远处那个漂亮古朴的吊脚楼凝望了片刻。
已是入夜时分,天空昏暗,但靠近江边,有水『色』围绕,且灯光闪烁,整个‘燕双飞’依旧清晰可见。
每层楼都亮着灯光,可见影影绰绰的人影在晃动。而最高的『露』台之上,却略显安静,只在栏杆处,有一个男人的身影,对着江面,静立不动,只隐约可见那人指间有烟雾蒸腾。
白简的目光在男人的身上一扫而过,又下意识回转过去。
夜幕中,能看清的,只是一个男人大致的轮廓,宽肩乍腰,一双长腿。
虽然模糊难辨,却不知为何,竟然莫名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白简甩了甩头,将心中一个浮上水面的影子甩到一边,跟随江子城和范平走进了酒。
丁猛在网上查到了‘白氏推拿’的位置。
那是在古城南面的一条名叫乌衣的老巷,离他住的江边有一定距离。
时间已是入暮,想来推拿馆早已关门休息,自己现在过去的话,估计就有点讨白家人的厌了。
而这一次,在丁大总裁那张详尽的计划表里,已经一改从前的鲁莽,相反,对每一个环节,都想了又想,有了精心的准备。
想要找到一个人容易,想要找回一颗心,恐怕就要难了。
所以,一切,都要按计划行事。
那么今天晚上计划外的时间,自己要干点什么呢?
『露』台上的丁猛将目光从江面上收回来,转过身,看向了不远处灯红酒绿的‘燕来’。
他想起了叶茂曾经发给自己的,白简在京城no25酒表演时的照片。
那个地方,似乎和眼前的‘燕来’也差不了许多。
他忽然有了一个想法,一向对音乐所知不深的自己,是不是也该趁着这闲暇的时光,去酒感受一下音乐的氛围,听听歌,小酌一杯,让自己尽可能找到音乐里蕴藏的快乐,帮自己多理解一点白简对音乐独特的坚持。
当一身休闲的丁猛走进‘燕来’的时候,不少或明或暗的目光迅速在他身上划了一个又一个圈。
他丝毫不理会那些来自靓女弯男的挑逗眼神,要了杯酒,坐在离舞台不远的地方。
舞台上一个女歌手刚刚唱毕,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