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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电话,白简先看了丁猛一眼。
后者已经站直了身体,双手『插』在裤袋里,半眯着眼睛。
没有了刚才盯着自己看时的几分『色』气,此时的他,神『色』中明显多了几分悍然的匪气。
“怎么,那个姓雷的又要约你?妈的,还要不要点脸了!”
白简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放低点声音。毕竟这个186生起气来,粗豪的嗓门跟个炮仗也差不了多少。
“不是,不是像上回说的包场什么的,他的意思是明天要回澳大亚了,今天要带和我有误会的人过来,大家把问题说开了,也是为了我以后的安全着想。”
白简顿了一下,叹了口气。
“说实在的,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惹到了谁,和谁有什么误会,雷老板既然说能把这件事搞清楚,我也想一了百了。不然像这次,我是没什么,你却跟着受了伤,说实话,我都怪不好意思的。”
丁猛用力摇了摇头,“你不用不好意思,只要像昨天一样,夜里帮我加加餐就行了。”
白简:“……”
丁猛看了看表,“你说的也没错,确实得把事情搞清楚,好以绝后患。这样,帮我找套衣服出来,我陪你去!”
按摩馆前,黑『色』加长轿车稳稳地停在了门口。
第40章()
看到丁猛和白简一同走进按摩馆; 范平像一只胖燕子般飞奔到门口。
被雷总和那个神秘女人弄得一脸兴奋的他,两只八卦的眼睛像是开动了阀门,滴溜溜地转。
这三男一女、两两对峙的场面; 实在太让人激动了。
不过他反应倒快; 看到丁猛一脸痞气地站在白简身后,忙贴到白简耳边; 小声提醒道。
“186虽然知道你不是盲人了,可还不知道你就是白光; 那个雷老怪不是说想看你的女装吗; 要是他一会提起来你在酒女装演出的事儿; 岂不是要『露』馅了?”
白简“嗯”了一声,确实,在来的路上; 这也是他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那就是,自己要不要对丁猛将所有的‘伪装’都全盘托出。
他承认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始对这个粗豪的东北汉子有了好感。
这好感是在不断的接触中,从外及内; 一点点生成的。
吸引自己的,先是他充满了男人味道的外在。他的脸,他的身体; 甚至于他的声音,都好像是按照自己的喜好长成的一样。
没有人能够否认,一个人外表的吸引力,往往是一份情感的起源。
但是外表终归不过是一层虚无的皮; 如果好看的皮囊里,包裹的是破铜烂铁,这样的人,不仅无趣,更让人反感。
所以在最开始的时候,面对一心只想增强身体能力,欲望大过天的丁猛,即便是拥有爆棚的吸引力,白简对于他,依然是无感的。
不知道改变是从何时何地开始的,或许是从他对老白的救护,还有他看似粗豪却细心的关怀里,一点点开始漫延的。
直到那天在他的门外,自己听到了,他酒后抱着老白无奈甚至有些悲凉的倾诉,这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一直都在错怪和冤枉他,一个外表很爷们儿,骨子里却很自卑的男人。
这样巨大反差的丁猛,让白简产生了自责,多了同情。
而当流氓的木棍击打在丁猛的背上,用他的扑挡遮住了对自己袭击的时候,在这同情中,已经有了一份不能再欺骗自己的好感。
是啊,如果没有这好感,自己又怎么会主动提出,跑到他的家里去陪他‘同床共枕’呢?
可是,虽然自己对他有了好感,但就像隔在大床中间的那个抱枕一样,似乎在两个人之间,还是隔着些什么。
或许,是无意中听到的,丁猛父母期盼大猛子抱孙子的对话。
也有在乐队时,叶茂无意中透『露』的,陆馨雅与他大哥之间的渊缘,还有她对他大哥的好感。
当然,也有自己男扮女装,想要为母亲圆上摇滚梦想的坚持。而这一点,也是自己到底要不要揭开面具的,很重要的一点。
因为他忘不了,那个因为身为女人,而完全不被人看好的妈妈,在舞台上受尽嘘声,却坚持演唱摇滚的画面。
虽然这坚持的阻力是如此之大,大到白简不知道有多少次有了想要放弃的念头。但是为了母亲,他还是想再努力一次。
因为在白简的心里,有一种很深很固执的执念,那就是女装的自己,在舞台上放歌的时候,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妈妈。
所以,抛开其他的层面,对于身为‘扞卫’投资商的丁猛,一个在投资时重视效益与回报的商人来说,自己究竟要不要轻易揭开最后那层虚假的皮呢?
“范范,帮我个忙,拖住丁猛几分钟,我去和雷闯说句话。”
看着清秀干净的男生走到雷闯身边,悄悄耳语的时候,那个一直端坐在雷闯身边,始终戴着墨镜的女人,扶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指,不停地叩击着。
她的眼睛在墨镜后面,一动不动地,盯着白简的脸。
雷闯的眉『毛』慢慢舒展开来,目光落在客厅角落里的丁猛身上,后者正被范平拉住,强行交谈着什么,显得很不耐烦,一双半眯起的痞气眼睛,不断地朝白简这边看过来。
“所以雷总能不能帮我这个忙呢?”
白简在最后,轻轻问了一句。
雷闯看了眼身旁整体有些僵硬的女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最后却重重地点了点头。
白简呼出了一口长气。
雷老怪答应了他,在丁猛地面前,不再要求给自己作女装的打扮,也不会提她在no25反串歌手的事儿。
不过,雷闯很快又朝白简示意了一下,也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这些话让白简下意识看了那个女人一眼,有些懵懂,也有些糊涂。
或许,一切,都只能期待雷闯赶紧把谜底揭开。
雷闯忽然间俯下身去,像一个标准的西方绅士那样,对端坐的女人伸出了一只手。
女人下意识用手扶了扶墨镜,她僵硬的嘴角不停地哆嗦着,似乎有些紧张。
雷闯的姿势没有动,好像在耐心地等待着她。
终于,女人似乎下定了决心,将右手轻轻放在雷闯的手里,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跟三位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妻子,莫秋伊。”
雷闯的声音很淡定,却透着一丝很明显的温情。
范平和白简的目光在空间中相遇了,在他们俩的猜测里,确实把那个女人和雷闯联系到了一处,却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是他的老婆。
“今天在这里,我正式替我夫人向几位道个歉。我知道由于一些误会,她误解了小白,也造成了按摩馆的损失,还有…”
雷闯瞥了一眼正有些懵懂状态的丁猛,似乎有些不情愿地继续道,“还有误伤了这位丁先生,真的很不好意思,雷某给大家赔不是了。”
雷闯忽然深深地朝三个人鞠了一躬。
雷夫人似乎愣了愣,猛地把手从雷闯的手里挣脱了出来。
“你赔什么不是?是我错了吗?他难道不是个小妖精吗?雷闯,你要道歉,也应该是向我道歉,知不知道!”
她的手猛地指向了白简,虽然墨镜遮住了大半的脸,依然可以看出她的愤怒。
因为她祼『露』在外的部分脸孔,除了僵硬,也在激烈地抖动着。
小妖精三个字,让丁猛瞬间睁大了眼睛。
便是白简和范平,也同样是一脸懵『逼』。
雷夫人看着神『色』各异的众人,忽然冷笑了两声,竟然伸出手,慢慢摘下了脸上的墨镜。
丁猛皱起了眉头。
白简倒吸一口冷气。
范平则夸张地捂住了嘴,险些惊叫出来。
巨大的墨镜后,原来遮挡的,竟然是一张无比僵硬、甚至有些扭曲的脸。
这张中年女人的脸,虽然谈不上有多丑陋,但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如果硬要形容,就像是蜡像馆里不甚成功的作品,僵冷、呆板,毫无生气。
雷夫人斜着眼看着雷闯。
“姓雷的,自打你看见这个小妖精后,你说,你还正眼看过我吗?”
出人意料地,雷闯竟然面『色』沉稳地点了点头。
“当然看过,并且,从来就没有不看的时候。”
按摩馆里另外的三个男人,此刻都有一种即便是在看戏,却都看不懂的感觉。
这夫妻俩,一个是人尽皆知的雷老怪,而另一个…似乎比他的怪老公还要怪!
“我不信!雷闯,你以为我被你送到澳大利亚,就不知道你背着我都在干什么吗?告诉你,你所有的行踪,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雷夫人提高了音量,可是不知道是她脸部肌肉还是神经的原因,那声音听起来还是怪怪的。
“我当然知道你时刻都在监视我,所以我问你,我做过什么?我有没有在肉体上对不起你?”
雷闯依旧是一派沉稳,尽管在声音里,似乎隐藏着一丝痛苦。
“你以为没做那种事就是对得起我了是吗?你知不知道,当你一次又一次来捧他的场,对他着『迷』的时候,我的心里有多难受!雷闯,你知道你对他做的这些,都是当年对谁做过的吗?”
雷夫人的声音在僵硬中也呈现出了一丝哽咽。
“还有那些花,那些玫瑰和四叶草,你竟然拿来送他,你知不知道,它们应该属于谁?”
她忽然抬身冲到了台前,那里依旧放置着几捧已经略有些干枯的花束。
雷夫人猛地将它们扫到地上,用脚用力碾踩着。
白简忽然感觉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一无所知。
雷闯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看了白简一眼,当两个人的视线相遇时,他朝白简点了点头。
白简知道,这是他刚才在自己耳边说的那些话,要开场了。
“秋伊,你不要这样,你总是在猜测,在怀疑,抓磨你自己,也折磨我。你知道吗?看到你这样,看到你由从前的你变成现在的样子,我的心里,有多痛苦,多难过吗?”
雷闯慢慢走到雷夫人的身边,去抓她的手。
雷夫人用力去甩,却还是被他牢牢地抓住了。
“秋伊,你说你不放心我,总是不间断地监视我,那你更应该知道,我雷闯这些年到底有没有对不起你。我想你心里有数,这些年来,除了今年偶遇的小白,我雷闯有没有在任何一个地方,一个人的身上,流连过?”
雷夫人用一种复杂的表情盯着老公的眼睛。
“他一个人,还不够吗?对我来说,你心里面,有了外人,有一个,还是有无数个,其实是一样的。我只是不懂,为什么你会看上他,看上一个男人,雷闯,我知道你是不喜欢男人的!”
雷闯用力握紧了她的手,并将她拉向自己身边,牵着她走到白简身边。
“没错儿,秋伊,最懂我的,永远只能是你。只不过现在的你,被你自己作得模糊了眼睛而已。你不懂我为什么喜欢看他?好,我现在就给让他给答案,小白,麻烦你带我夫人去你的房间,按我说的做,就可以了。”
白简朝雷夫人点了点头,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便要带着她去自己的房间。
一边的丁猛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