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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荆江带来的投资就无可估量!”
陈京冷冷一哼,瞪了郑远坤一眼,道:“我说郑远坤啊,你是什么脑子啊。咱们荆江船厂价值多少?我们拥有内地最大的船舶港,拥有内地最大规模的厂房,我们这么多年的积累,整个船厂价值上百亿。
区区几个亿的债务他们帮我们解决了,我们就白白拱手相送整家船厂,你还喜滋滋的!
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你这是船厂职工谋未来吗?我看你这是想贱卖资产!”
郑远坤被陈京的忽然发火,弄得一愣,他也是个直脾气,扯着脖子道:“陈京,你这不是自欺欺人吗?荆江船厂是什么经营状况?我们现在是在承担一个巨大的包袱,这么大个包袱足可以拖死整个荆江财政。
这个时候我们有能力出售,这是天大的好事,你还老一套的思想,还想捂着干什么?等着发霉发烂吗?”
柳新林脸色一变,道:“郑远坤,你怎么说话?你这是跟书记汇报的态度吗?你告诉你,你嚣张狂傲我早就知道,但是你跟其他人狂傲那么没关系……”
“柳市长,你别教训我,我郑远坤就这个脾气。对谁都一样,我对陈京又怎么的了?他不是人吗?他还能是天王老子?”郑远坤勃然道。
陈京压压手,柳新林一句话硬生生的憋在嘴中。
陈京冷冷一笑,看着郑远坤道:“郑远坤,我说你没出息,你不服气。那我现在实话跟你讲,黄海船厂收购的事情,我从来就没放弃。但是他们再想白白的拿走一家船厂,仅仅就承担几个亿的债务,那门都没有!
当初我们谈合作的时候,我们求爹爹拜奶奶,希望他们能收购我们,我们可以顺利的甩包袱。
可是那个时候他们挑三拣四,现在事情过了这么久了,我们自谋发展,进行改革,刚刚有了一点机会,他们又屁颠屁颠的凑过来说要收购。他当我荆江真就是穷得揭不开锅了,等着他们给救济吗?
我明说了吧!这一次他们不拿十个亿以上的现金,别想把船厂拿下,你郑远坤可以不要脸,可以厚脸皮,我陈京还做不到那一点,我就咽不下这口气!”
陈京语气一变,道:“老郑,我跟你讲,黄海船厂这帮犊子,都是被国家宠坏了的。他们仗着是国家重点企业,个个傲气得很。你对他们好吧,拿出诚意吧,他们反倒觉得你软弱可欺。
既然这样,咱们就高姿态,我已经让柳市长回复他们了,咱们船厂暂时没有出售计划。
他们想让我们改变态度,那行啊,得拿出诚意来。现在这个世道,谁都靠不住,尤其是这帮犊子,个个贱骨头,你跟他们讲政策,他们跟你们耍流氓。
你跟他们耍流氓,他们跟你讲政策,一开口就是什么国家意志,就是什么国防需要,就是大局观!
我扯他蛋的国家意志,我陈京的意志就是老子荆江这几百万要有饭吃,荆江船厂这几万人要有好的出路!其他的对我来说都是扯淡!”
陈京发火了,郑远坤却软了,他直愣愣的盯着陈京,嘴唇连连掀动,硬是没说出一个句话来。
过了好久,他道:“谁……谁说我不要脸了?脸皮厚了!我……我是不了解情况嘛!我……我……我你,你这么一说还真气人!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加把劲。
我明天就给港方发传真,表示可以谈联合投资的事情他们的代表团过来谈,然后我们动用媒体大规模报道!”
郑远坤说到这里有些激动,道:“现在我们两手准备,左右开弓。一条路是被收购,但是我们要坐地起价。另外一条路是自力更生,我们通过自己的改制和改革,走出一条新路。
妈的,这次我也豁出去了,这件事干成了,我老郑这些年荒废的日子就全捡回来了!”
陈京淡淡一笑,道:“就按你说的办,这件事你跟柳市长两人部署,你在他的领导下工作。老郑我跟你说,你给我少一点牢骚和脾气,如果我知道你再有私下行动的情况,我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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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六章 徐自清的尴尬!()
意浓浓。
楚城风和rì丽。
楚江省zhèngfǔ常务会议,汪鸣风手上拿着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有些百无聊赖。
徐自清这个人,在汪鸣风看来最大的特点就是喜欢搞形势主义,对取得的成绩在会上说了一遍有一遍,重复再重复,大家耳朵不起茧子,他是不会放松这种重复轰炸的。
而对工作上遇到的问题,遇到的难点、疑点,他是能回避就回避,能不说就不说。
这样的发言,常常又长又臭,却完全言之无物,就只听到一些吹捧和标榜的话,其余的什么实质xìng的东西都没有,听起来极其乏味。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官大一级压死人,徐自清是省长,省zhèngfǔ的工作由他主持,汪鸣风心中总算有再多的不满,他也只能藏在心里,更何况,这段时间,他不顺心的事儿太多,一言难尽!
和陈京闹别扭,他现在仔细想想,觉得可能自己是真有些急迫了!
陈京和自己,都是当年沙书记下面的老人,汪鸣风对陈京的评价还是有情有义的,不像伍大鸣,伍大鸣就是个翻脸不认人的家伙。
汪鸣风现在处境有些尴尬,和伍大鸣他一直都搞不好关系。
而徐自清这个人,表面上和气,实际上心机极深。
他一直就防着汪鸣风,省zhèngfǔ的大小事务,他看上去充分放权给大家,其实暗地里他让秘书长毛军建盯得死死的。
本来汪鸣风是想借荆江船厂**的那件事,出个风头,然后打破现在zhèngfǔ内部徐自清一家独大的局面。
可是,这个事儿没成,反倒让徐自清抓住把柄,在几次会议上含沙shè影提到这事,对汪鸣风敲打打压的意思可以说是相当明显。
本来,这也没什么遗憾的。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件事能不能成,努力争取是一方面,另外内外部条件,时机等等也是方面,谁能保证什么事情都能马到成功?
但是让汪鸣风没料到的事儿,这件事竟然根本没结束。
黄海船厂对临武船厂收购不成功,反过头来杀了一个回马枪,竟然又提出收购荆江船厂。
而这一次,省里负责的领导被徐自清一手掌控了,汪鸣风心里别提多憋屈。
如果他和陈京还是保持以前良好的关系,这件事徐自清想插手都没办法。
可是现在情况不同,徐自清一句话就可以把汪鸣风打发了,因为上次不成功,很有可能就是省里和市里协调出了问题,最终才导致失败的。
人的一张嘴,找失败的理由还不简单吗?
所以汪鸣风还是只能选择忍,而徐自清把这个项目交给了副省长柳军政,柳军政现在也明显是徐自清用力牵制汪鸣风的关键人物!
汪鸣风写写画画,脑子里想着这些种种,内心有些萧瑟落寞。
孤立无援,孤掌难鸣,这种感觉太难受了,汪鸣风刚当选常务副省长的那一番热情,现在被迎头的冷水,给泼得他心拔凉拔凉的了。
忽然,汪鸣风手一抖。
手臂似乎被人碰了一下。
他扭头,看见一旁的段旭副省长冲他使眼sè。
他迅速抬头,却看见徐自清不知什么时候脸sè变得铁青,而会场的气氛也一下降到了冰点。
他左右环顾,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了柳军政的身上,因为柳军政显得极度尴尬,满脸通红。
汪鸣风眼睛一眯,心里一下活分了起来。
只听柳军政道:“省长,这件事我已经和荆江方面沟通了,陈京表示,荆江船厂暂时没有**计划。荆江船厂正在按照市委的规划进行全面深化的改革,而且他们已经和香港船厂方面进行了深度的沟通,有望合作。
而且下一周香港船厂的考察团会到荆江实地考察……”
徐自清黑着脸道:“陈京他有什么权利这么做?黄海船厂和荆江船厂的合作,这是国家意志,这是军队的要求。他陈京真以为自己是土皇帝,连国家意志都可以不管不顾吗?”
柳军政讪讪的道:“这一点我已经和他交流得很明确了,但是他说,国家意志也不能牺牲荆江。荆江船厂是荆江的标志,价值上百亿,国家意志不是国家打劫。国家意志也不能逼他陈京****有资产。
几百亿的资产双手奉送,这就能体现大局观?这就不是山头主义了?
他说他这么做无法向荆江人民交代……”
柳军政说到这里,道:“陈京这个人,实在是太顽固,能说会道。他这么说,好像是我在干扰荆江发展,要****有资产!”
汪鸣风在一旁听的一愣,差点笑出声来,连忙捂着嘴巴扭头到一边。
刚才他还有些失落的心情,瞬间变得很愉悦。
和陈京打交道,那不是一般的人能干的,柳军政以为自己是领导,陈京就一定得按你的计划走?还真有些幼稚。
陈京很固执,这还用你柳军政说吗?
这样也好,至少证明不止我汪鸣风一个人没能力,柳军政出马也不怎么样嘛!
柳军政这么说,徐自清紧抿嘴唇,一言不发了。
因为柳军政说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陈京请出了一顶****有资产的大帽子。
荆江船厂是个烂摊子,但再烂的摊子也是陈京的摊子,船厂是荆江的企业,陈京有能力解决船厂的问题。
如果省里一定要坚持干预荆江,最后****资这顶帽子谁来戴?
柳军政戴还是他徐自清来戴?
一念及此,徐自清心中的火气难以**,他万万没料到,这件事情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荆江的形势如此不好,能够把荆江船厂这个包袱扔掉,完全可以让荆江班子轻装上阵,这是天大的好事。
在他想来,陈京不可能拒绝,除非是他脑子坏掉了。
可是事实就是陈京真的就拒绝了,而且还拒绝得理直气壮,这一下把徐自清的全盘想法全打乱了。
铁青着脸,徐自清道:“我倒要看看,荆江怎么通过自己的能力来救活船厂,如果他们搞不好,把事情搞砸了,他们就是荆江的罪人!”
他眼睛扫向会议众人,道:“你们都说说嘛!畅所yù言,发表一下各自的意见!”
今天省zhèngfǔ常委会议,参会的人不少,发改委的领导,商务厅的领导,都是一把手。
陈京虽然是下面市里的书记,但是这一屋子大佬,几乎都认识他。
毕竟陈京的名气太响了,他是伍大鸣书记亲自挖过来的书记,是被省委寄予厚望的书记。
而且陈京到荆江以后,一番大刀阔斧的行动,也的确是让楚江人看到了他的能力和气魄。
现在陈京的气场,一般省里的厅长局长,那可比不了,别的不敢说,就单单陈京敢顶住柳军政的压力这一条,在座的就没有几个人有这个胆量。
官大一级压死人,分管副省长在省里不算多么了不起,可是到了下面,也是一方主管领导。
共和国讲究的就是上下级观念,和上级领导观念不一样,直接顶牛的可不多,也就只有陈京有这个胆子。
在这个时候,徐自清让大家发言,一帮厅长主任谁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