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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态度不好,手艺却不错,很俐落地就帮柳晶修了刘海,顺便还把眉『毛』修剪了下。
“小丽,你闻闻,店里是不是有股狐『骚』味?”明星剪着,突地问道。
小丽停下手中的发剪,嗅了嗅鼻子,“没有呀,我什么都没闻到。”
明星哼了声,“你怕是感冒了,明明很浓的『骚』味,一会要把店好好地清扫下。小丽,你还记不记得我哥?”
“记得,你孪生哥哥商明天呀,不是在成都军区做飞行员吗?”
“嗯,他现在提干了,是飞行组的组长。明年五月,他回来结婚。他都四年没回来了,我真想我哥。”明星抚了下五彩的头发,眼风讥诮地瞟瞟白雁。
小丽兴奋地眨眨眼,“那你未来的大嫂是哪里人?”
“部队文工团的编剧。”
“哇,也是女军人,真让人羡慕。”小丽放下发剪,替白雁掸去身上的碎发,拿了面镜子从后面照了照。
“多少钱?”白雁站起来。
“只要动发剪,最低十五元。”明星冷冷地说道。
白雁给了小丽三十元,道了谢,便和一脸讶然的柳晶走了出来。
一出店门,柳晶按捺不住追问:“雁,刚刚那孔雀『毛』是不是和你有仇?看你那眼神像刀!”
白雁笑笑,“你看像吗?哦,我接个电话。”手机在包包里叮叮咚咚唱个不停。
是康剑办公室的座机。
“我在街上呀!去哪?江心岛?”白雁拧起了眉头,目光转向柳晶,“我不去了吧,正陪朋友逛街呢!”
柳晶一把抢过手机,“康领导,我大人大量,为党弃友,白雁借你,不过要有借有还。”
“我替党国谢谢柳护士。”康剑的嗓音微波不兴。
“嘿嘿,应该的,应该的!”
柳晶把手机还给白雁,康剑问清了她现在的具体地址,然后挂了电话。
柳晶退后一步,打量着白雁。粉紫的高领『毛』衣,加长的米『色』棉风衣,中筒小皮靴,还行,文静不失活泼,时尚又不另类,带到哪都可以打个八十分,就是脸『色』苍白了点,嘴唇一丝血『色』都没有。
“雁,你是不是贫血?”柳晶从包包里掏出化妆袋,替白雁上了点腮红,重新涂了点唇彩。
“我健康着呢!”白雁抿抿嘴唇,神情恍恍惚惚。
“康领导真体贴呀,那个江心岛是滨江新开发的旅游景点,听说上面有家休闲中心是会员制的,不是谁都可以去。江水悠悠,月『色』撩人,美酒佳肴,天寒地冻,这样的夜晚不要太浪漫哦!”
柳晶无限向往地合起双手,一脸陶醉。
白雁噗哧笑出声来,其他听着都好,可天寒地冻有点让人心戚戚的。“你少猪八戒思想,康领导没你那么低俗。”
柳晶正要反驳,一辆黑『色』的轿车在两人身边停下,简单笑咪咪地从前座下来,拉开后座的门。康剑对着柳晶点了点头,往里挪了下。
“去吧,去吧,玩开心点。”柳晶把白雁推上车,挥挥手。
简单今天是司机,车平稳地往郊外驶去。
白雁一坐下,就闻到康剑身上浓浓的烟味,抬头一看,他眼睛里满布血丝,但精神还好。
“康领导,去江心岛干吗?”
“放松。”康剑微躺在椅座上,闭上眼假眠,“白雁,叫我康剑,不准叫康领导。”
白雁坐正,看着窗外飞掠的风景,“你本来就是领导!”
康剑拉过她的手,轻轻掐了下,眼睁开一条缝。“我领导你什么了?”
“领导我沿着你铺好的石子路向前进。”
“怎么是石子路?”
“因为碍脚。”
康剑现在已习惯白雁的讲话方式,倾倾嘴角,不再接话,把她的手紧紧握着,又闭上了眼。
简单在前面咧开嘴偷偷乐。
车一直开到江边码头,一辆汽艇在江面上随风缓缓摇『荡』。
简单没有同行,开车回市区,白雁和康剑上了汽艇。
江心岛是长江与黄海入海口之间的一个小岛,汽艇开了一会,就到了。
一辆游览车已经等候在岸边。
游览车七转八拐,开进一座园林式的度假村,正是柳晶口中的“休闲中心”。白雁心中“咯”了一下。
一下车,白雁发现度假村里人特别的多,看面孔都是滨江新闻里常出现的。康剑牵着她的手,一一为她作介绍。
原来这个休闲中心就是滨江市『政府』的一个娱乐中心,一个月有那么一两天,各位领导都会带着家属到这里吃点海鲜、打打牌、泡泡澡。
介绍完,康剑和市委书记、几位市长进去打牌,把白雁丢在一群满身富贵的夫人中间。
这个时候,白雁觉得康领导就是一把拉满的弓,她是弓上的箭,想不一起下水都不可能。
白雁虽说是第一次来,可没几个人表现出很讶然。官太太们早就从自已男人的身上学会了隐藏真实的情绪。
夫人们来太多次,对岛上的娱乐项目不感兴趣,忙不迭地结对成双打麻将去了。白雁和几个三十来岁的夫人由工作人员陪同出去转了一圈。
时值十一月底,温度很低,江上风又大,几个人转了一会,就冻得不行,急忙掉头。
休闲中心里的浴室设施非常不错,几个人去蒸了个桑拿。出来时,冻僵的身子才回暖。牌桌上斗得正欢,麻将桌上战得正猛,离晚饭时间还有一会,其他几个夫人就在一边观战。白雁看了会,瞧见里面有一个小型会议室,有音乐声传了出来,她信步走了进去。
原来是电视开着。
白雁在靠近大门的沙发坐下,突地嗅到一股烟味,她四下扭头看看,最里端的沙发上还坐了个男人。男人三十多一点的模样,身着暗花的『毛』衣,灰『色』的牛仔长裤,腿特别修长,身子后仰靠着沙发背,扬脸朝上看天花板,旁若无人,做边吞云吐雾边思考环球大事状。
他也察觉了室内有其他人,收回目光,看向外面。
借着外面的灯光,白雁看清男人有一张玩世不恭的脸,勾起嘴角时,眉宇间浮出一股邪气。
目光一碰触到白雁,男人笑了,长腿一抬,站起身往白雁走来。
“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应该就是传说中康剑的小女友。百闻不如一见,果真是清丽出尘。”
白雁扯了个笑意,算是回答,心里面在猜测这个人是谁,说话和衣着,和外面那群端着官架子的什么长什么主任好像不是同一类。
“哇,还是康剑那小子英明。哪像我们,生怕娶不到老婆,有人肯嫁,就忙不迭地娶了。现在有妻有子,被锁得牢牢的。早恋真不是个好现象,早恋意味着丧失,损失惨重,害死人。而康剑历经沧海,赏过巫山,现在还能和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花前月下玩情调,心里羡慕呀,看着不由地让我怀恋起我宝贵的大学时光。”
白雁礼貌地弯了下嘴角,就别过脸去。
在这种地方,沉默是最安全的自我保护。
“怎么,我说错话,惹小姑娘生气了?”男人轻佻地挑了下眉,端起茶几上一杯冷却的茶,目光肆无忌惮地盯着白雁。没提防水杯歪了,茶水泼到了挑着暗花的『毛』衣上。
“失态,失态……”男人自嘲地勾起一抹轻笑,抬手去掸『毛』衣上的水珠,哪知茶水已浸进『毛』衣内,越掸越湿,“你有纸巾吗?”男人放弃地放下手,问道,神态像个大孩子。
“有的。”白雁拉开包,室内有点暗,她低头翻着,找出一包纸巾,往外拿时,又带出了一个小纸包,男人顺手就拿着了纸包。
白雁抬头,突地以闪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抢过小纸包扔进包内,动作快得让人都没看清。
可男人看清了,玩味地咂了下嘴,趣味盎然地看着白雁,“康剑真是失责,这种东西怎么还要小姑娘准备,一会要好好地罚他的酒。”
白雁死的心都有了,低着头,一声不吭,浑身的血『液』倒流,心里面把柳晶骂了又骂。
“我怎么失责了?”康剑从外面走了进来。
“没……没什么。”白雁凌厉地瞪着男人,背后的寒『毛』根根立起。
男人朗声大笑,拍拍康剑的肩,“你只顾自己玩乐,把貌美如花的小女友丢下不管,不怕被人抢了?”
康剑甩开他的手,牵住白雁的手,“陆涤飞,这里谁敢抢我的人?”口气自信又带着一点挑衅。
陆涤飞微带邪气的双眸攸地一眯,令人感觉有些妖异,“康公子言之有理,在滨江这地盘,想抢你的心头肉,那是没撤。不过,这明抢抢不到,不可以智抢吗?不管是暗恋明恋,调情殉情,只要让小丫头对我有了感觉,动了心,其他事慢慢来。”
白雁心里一怔,这位姓陆名涤飞的男人玩笑像是开得出了界。
康剑到是不『露』声『色』,云淡风轻地抬了抬眼梢,“慢着来,快着来,结果都是一样。因为你早就没有任何机会。”
“机会是人创造的。”陆涤飞毫不示弱。
“那至少要有一个供你创造机会的平台,陆兄,你能从大嫂那儿要得来吗?”康剑冷凝地看着他。
陆涤飞又是一阵大笑,“知我事,康剑也。不错,不错,这辈子我是没机会喽,只能看着你的幸福羡慕哦!”
康剑回以浅笑,一派豁达。
“康市助、陆书记,聊什么聊得这么欢?”餐厅外新出现了几个人,一个头顶像地中海似的中年男人朝这边看了一眼。
第7章 不做仙女已很多年(5)()
白雁认得,那人是滨江一号人物丛仲山书记,显然是刚赶过来的。
康剑松开白雁,和陆涤飞并肩走过去,白雁跟在后面。
丛仲山没有看他俩,犀利的目光落在白雁身上。
“丛书记,”陆涤飞看在眼中,笑道,“你是滨江的父母官,可得体贴你的属下。康助家的小姑娘在医院手术室上班,动不动就是大夜班,幸福了病人,可苦了康助。这少年夫妻,哪能独守空房?为了康助能全心全意的工作,为了不让有心人寻机『插』足,我斗胆建议书记给小姑娘安排一个合适的岗位。”
这话一落,旁边站着的几个人都笑了。
康剑皱了下眉头,一本正经地说道:“多谢陆书记的体恤。医院里上大夜班的护士多得是,我不能搞特殊化,再说也没必要。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一个心往外伸的男人,不谈看着,就是用链子锁也锁不住的。我家白雁信得过我。”他回过头看白雁。
白雁愣了愣,忙做出感动的表情,小脸上梨窝闪闪。
旁边的人笑声更大了。
“陆书记,说你比康市助差,你还不信,看看,他的觉悟就比你高多了。”丛仲山调侃地拍拍陆涤飞的肩,神情无比慈祥。
“是,是,书记说的是,涤飞以后还要多向康市助学习。”陆涤飞说得诚意,看向康剑的眼神却带了讥讽。
『政府』办主任从餐厅里进来,请几位入席。
一行人这才停住话头,走了进去。
白雁和家属们坐了一桌,『政府』官员坐了一桌,还有一桌工作人员。陆涤飞好像是具体承办人,整个晚餐都是他在跑前跑后。他口才不错,有